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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得不行地往家里跑,脑海里已经闪过了各种瞿青受伤与孩子们受惊的画面,结果跑到半路,就诡异地看到瞿青和江猎户两人相谈甚欢,并肩向自己这里走来的场景,一下子有些懵。 瞿青远远地看到花子舟,便和他打了招呼:“子舟,你事情办好了吗?” 花子舟胡乱地点了点头,奇怪地看着江猎户问道:“好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瞿青想起来他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就指着江猎户对他介绍:“这个是江兄,江珠的爹,你应该知道他的,他刚回来,我们正准备去他家搬东西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搬东西?” “对啊,我刚才和江兄聊了一会儿,觉得他人不错,他也觉得我很好,所以想搬到咱们家附近来住,希望以后能互相有个照应,毕竟他经常要去打猎,总放江珠一个人在家不放心,这次就是,若不是遇到我们,江珠恐怕真的就危险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便立刻住了口,他本来想说,江猎户家里的东西不应该都被搬空了吗,可意识到这样的话说出来不好,便没说。 旁边的江猎户猜到他想说什么,道:“我打猎的活计,还有今天打回来的一头野猪还在,本来我一个人就可以拿的,瞿兄弟偏要帮忙,索性我们两个就一起去了。” “原来如此,我……我之前看到你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还以为……” 江猎户一下子笑了:“还以为我是要找麻烦吧?” 花子舟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讲话却还挺有礼貌的。 “原来如此,我还是不去了,两个孩子是不是单独在家里?我先回去看着他们,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瞿青一想也是,便让他回家了。 江猎户见他离开,对瞿青道:“他是个哥儿,是你的夫郎?” “唔……”瞿青一下子觉得有些苦恼,但想到最近也是一直同床共枕了,他要是否认,恐怕不好,于是道,“算是吧。” 江猎户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也有些不肯定的样子?难道他不是你明媒正娶的?” 瞿青也知道他是外来户,而且是来的比较晚的,再加上穷,又时常因为打猎不在村里,所以对这个村里的许多事情都不大知道,对于瞿青以前的事迹,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瞿青说:“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后来因为意外遇到你儿子,一个月之后就要断粮了,这样的我,哪里还能明媒正娶一个媳妇?不过是他来了,我们一起搭个伙过日子罢了。”瞿青稍微模糊了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信息。 一见如故的两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这么聊过去,路过花大娘家的时候,瞿青眼尖地看到,花大娘家门是关上的,门缝微微开了一点,里面似乎有一个身形一闪而过。 江猎户也看到了,嘲讽地笑了笑,继续带着瞿青往前走:“那个毒妇,白天还骗我说是我儿子误会他们,要不是后面我看到他儿子身上穿的是我儿子的衣服,我恐怕就信了他的话。” 瞿青有些奇怪地问他:“你不去找他们麻烦?” 江猎户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着十足十的凶狠:“暂时不去,我要让他们尝尝心惊胆战的滋味,等时间差不多了,我自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瞿青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一起去,猎户抗了野猪,瞿青拿了剩下的一个包,两人一起往前走。 路过花大娘家的围墙下的时候,一个偷看的人一见到他们两个,便立刻躲了起来,花大娘有些不信邪,打开门叫了一声江猎户:“你不是说要给我加半扇猪吗?现在这么晚了,你扛着猪准备去哪里?还有你怎么跟瞿青混一堆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江猎户似笑非笑看着他道:“花大娘,你儿子穿着我儿子的衣服,好像还挺合身的。” 花大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心里不住地发虚:“什……什么衣服,你不要乱诬赖人,那衣服可是我这个月去镇上新扯的布做的,只是料子相同,你难道也听了瞿青的哄骗,误会我们了,哎呀,你摸着心口问问自己,你来村里的这两年,我是不是真心实意地对你好?” 江猎户眼神都没有再多给他一眼,叫了瞿青一声,两人就只留给对方一个背影。 花大娘转头看着自家的人,指着江猎户离开的背影道:“你们说,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是我们家抢了他家东西了?” 一家子在唧唧咋咋的地开始商量起来。 花老汉道:“应该不是,按照这个人的性子,如果他知道了吗,肯定今天就不会这么和和气气的说话了,但是他也有些不对劲,不是说好了半扇猪rou吗,你们说,会不会他是打算明天拿给我们?” 旁边的一堆一个多月没尝过rou味的小孩子咽着口水:“爹,那我们明天就可以吃上rou了吗?” 花大娘的内心其实有些心烦意乱,此时听到孩子的话,她一巴掌打下去:“吃吃吃,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就知道吃。” 小孩子无端被骂,委屈巴巴的,要哭不哭。 晚上花老汉和花大娘睡觉的时候,一直在说着江猎户的事情,并着担忧翻来覆去的,半夜了都没睡着。 另一边,瞿青和江猎户回去时,他好奇地问江猎户:“你刚才这么着急走干嘛?难道你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