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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宴会中,宋越发现了楚棠——楚棠那张漂亮的脸蛋走到哪儿都是吸引眼球的利器。宋越自小在国外长大,热情奔放,回来就收购了星名娱乐,丝毫没有继承到宋家严谨古板的家风,是那种看上一个人就直接出手的富家子弟范。 是的,他第一眼就看上了楚棠,然后直接出手了。 当时楚棠在和导演说话,一个侍应走过来,弯腰说露台有人找楚棠。 楚棠去到露台,没有人。忽然天空中炸开了巨大的烟花,砰砰砰,连续不断。 身后传来一个混着外国口音的普通话:“惊喜吗?” 楚棠回身,只见一个高大的混血男人站在身后,笑容热情又带着一丝羞涩。 楚棠对这种奇奇怪怪的表白方式见怪不怪,神色淡然,说道:“这里放烟花需要罚款的,先生。” 后来,刚回国的宋越果真收到了罚单。 良好归国公民宋越:“……”想哭。 楚棠不喜欢,他也没办法。然而峰回路转,他去星名传媒时,发现楚棠竟然是那里的艺人,他想,这就是上帝的安排吗? 再然而,他还没高兴半天,晚上和宋父、宋父的二婚妻子见面时,宋父竟然说:“你楚阿姨的儿子今天没来。对了,楚棠他碰巧在星名工作,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宋越:“??” 在宋越心里,情人一秒变兄弟。实属惨。 后来,一家人终于齐齐整整聚在一起了。他生怕楚棠将他莽撞追求的事说出来,那样的话宋父肯定会一个拐杖敲过来。 但楚棠仿佛没和他见过面似的,冷淡有礼地握了手,然后就坐,听父母讲话,偶尔说几句。 总之,他对楚棠来说,就好似不存在一样。 过了几年,两家越发熟悉了,楚棠才愿意喊他一声宋哥。 一个月前,宋越难得回了宋宅,发现楚棠母亲心血管病突发,晕倒在房里,和佣人一起紧急送去了医院,堪堪救回了她一条命。楚棠拍着戏时接到电话,立马就去了医院。 剧组拍摄地。 传言高冷脾气臭的宋总,身边带着冰冷懒洋洋的楚影帝,实在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下车后,宋越给楚棠裹了条围巾,包得严严实实的,才放他走:“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楚棠下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说话声隔着东西,闷闷的,像棉花,听起来软和了点,“方尼送我去就可以。” 然而两人没等到晚上,下午就去了医院——宋父说楚棠母亲的手术时间要提前了。 楚棠在医院度过了一晚上。 郁北,国师府。 “哥哥怎么还没回来?”郁恪一边嘟囔,一边在榻上滚了滚。 他拿着楚棠的玉佩,默认可以随意进出国师府。他今天很早就出宫来到这里了。 可是楚棠往日都是这个时候就从明月寺回来了,为什么今天还没到? 他想楚棠了。 郁恪是抱着作业过来的,想着,写完了,楚棠就该回来了吧? 写完之后,他在书房,一会儿练字,一会儿翻书,一会儿看看楚棠的画,一会儿在榻上眯一下。 太阳从东升到西斜,余晖照进来,热融融的。 窗外凋零的海棠花无声落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转换:现代的一天等于古代的一个月多;现代的一个晚上约等于半个月。 郁恪(放下刀):啊原来是大舅子,失敬记失敬 第15章 怜惜之情 四月春暖花开的时候,楚棠从明月寺回来了。 国师府的花园里。 花匠浇完水,拿着铲子,仔细查看了下花草树木,惊奇地发现那几株海棠终于在正常的季节里开花了,谢天谢地。 一身姿窈窕的侍女从回廊走过。 花匠擦了擦汗,连忙叫住她:“小青!” 小青停下脚步,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 “你怎么了?”花匠凑过去,关切道,“为什么这几天我看你都愁眉苦脸的?国师回来了,不高兴吗?” 小青红着眼睛,道:“国师回来我自然高兴。可是我家里人惹祸出事了,我、我什么都做不了……”说着又哭了起来。 花匠手忙脚乱:“哎你别哭啊!月前你表哥不是才成了进士吗?可以找他帮帮忙吗?” “就是表哥出事了,”小青捂着脸,啜泣道,“六天前,我们都在等表哥的上任结果出来,却等来了官差大人,说表哥考场舞弊,罪不容诛,就把表哥一家都抓了。他们说看在我是国师府的人的份上,才网开一面,放我一马。我……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花匠不怎么懂科考的事,只知道上榜的人都功成名就,很厉害,还有考场舞弊的罪名,狠大。他犹豫道:“不会吧?” 小青哭道:“表哥寒窗苦读十年,才情深得夫子赞赏,怎么可能抄了别人的文章呢?可是我父母都进牢里了,官府不让我看,也不让我鸣冤……” 花匠嘴唇动了动,刚想安慰她,突然看到转角处有人走来,赶紧拉了拉小青。小青胡乱擦了把眼睛,低头站到一边。 “你抱我一下嘛!”一个清亮的童音不停喊道,“哥哥你抱我一下!” 国师大人一边不厌其烦地轻推开太子跃跃欲试往他身上蹿的身体,一边镇定自若地往前走:“殿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