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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笑阳想闯谁的府,谁能拦得住,红着眼睛焦急地跑进去寻赵安辰,他跑到卧房门口,看见床上大片血迹,赵安辰正趴在床上发烧昏睡。 明笑阳走过去跪在床边摸着赵安辰好无血色的脸,心里一阵刀砍斧劈之痛,眼眶一热,回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道:“唉,明公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这已经是王爷第三次这样被抬回来了,一次不如一次,一次比一次虚弱难治,要是再来一回,怕是真的活不成了。” 明笑阳道:“他这样多久了?” 管家道:“小半年了,连伏天都在养伤,夏季炎热,极难愈合,有几次要不是云夫人,险些救不过来了。这不前天又被打成这样抬了回来。” 明笑阳压着嗓子颤声道:“你照顾好他。” 管家道:“是。” 他立刻跑回家问白赫云:“娘,赵逸怎么伤成那样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白赫云道:“你知道了?如果不是我去福宁殿阻止行刑,辰儿已经在你回来那天就死了。军棍八十,我劝说太上皇分次行刑,才保住他一条命。明笑阳,你可知道什么是谨言慎行,沉稳成熟了吗?辰儿因为你的荒唐和莽撞几乎是搭上了一条命!” 明笑阳焦急地带上所有好药跑到宁王府,日夜守着赵安辰,煎药敷药,药膳,时时刻刻做得极细致小心,他精通医术,每天想尽办法给赵安辰治伤,不忙时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赵安辰。伤的很重,脉象虚弱,发烧昏沉,就是醒着能喝药也是意识模糊。 又过了三日,赵安辰退烧了,清晨醒来看见自己身旁睡着明笑阳,十分吃惊,凝视了片刻,又静静地笑了,抬起手摸了摸明笑阳的脸。 明笑阳幽幽转醒,见赵安辰眼眸清澈地看着自己,立刻异常清醒,“明笑阳式晨间放空呆”也被赶得没了影。他坐起来,关切地摸了一下赵安辰的额头,悬心渐安轻声道:“好,退热了。” 他蹦下床道:“等我下,我马上回来。”说完就跑出了卧房,不一会儿端来了自己煮的药膳,又去抱来自己用药汁调制的一大桶温热的水,桶边上搭着几块布巾,放在赵安辰床边:“退热了好,我好给你用这桶药水擦身体。药性柔和,却有清热祛毒的功效,擦在没有伤的地方也能对伤口有很好的辅助作用,你一定会很快痊愈的。药膳还很烫,擦完以后刚好温热。” 赵安辰静静地看着已经生龙活虎的明笑阳心情很好,眼中安心和笑意涟漪般扩散开来。 明笑阳先给赵安辰擦好没有受伤的上身,细致盖好,又仔细地擦好下身,最后轻轻掀开被打得血rou模糊的伤口,伤口不能碰水,他拿过自己用药熏过烤干的布巾一点一点轻柔地擦去渗出的血污,将药粉撒在伤口上,轻轻包好盖上。 赵安辰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忙活了一大通,嘴角微扬沉默不语。 明笑阳帮赵安辰洗漱过后,端过药膳试了试温度道:“嗯,刚好。” 一小口一小口喂给赵安辰喝,喝完汤又喂了一些清粥小菜。 明笑阳道:“赵逸,对不起,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下次军棍我去替你。” 赵安辰笑道:“没有了,不用替。” 明笑阳眼睛通红道:“……八十军棍?都打了?”看向他的伤处,只觉胸口猛然狠狠一揪。 明笑阳心疼地皱着眉:“这么好的身体都被打成这样了。”眼睛看着赵安辰刚换过药的屁股。 赵安辰轻笑一声:“呵,难看吗?” 明笑阳道:“不只是难看了,一团糟,皮开rou绽的。你爹不是最疼你吗,怎么下此狠手,以后他要是又装死,我才不救他。”每次看到这伤口,心都拧巴在一起难过到呼吸艰难。 赵安辰道:“不怪我爹,没事,都过去了。” 明笑阳心里难过小声道:“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不再闯祸,不会再连累你救我。赵逸,我遇见你是幸运,可你遇见我就是劫难了,对不起。” 赵安辰道:“你是我的,不必对不起。” 明笑阳道:“……” 赵安辰道:“我疼,受不了。” 明笑阳慌了,从怀里掏出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止疼的。”拿过水喂给他。 赵安辰吃完轻哼一声:“还疼。” 明笑阳道:“嗯,打成那样看着都疼。” 赵安辰盯着他道:“不行,还疼。”眼神清亮却写满了“我想要你”。 明笑阳俯身吻了他一下:“好些吗?” 赵安辰道:“嗯。” 明笑阳生疼地心被猛暖了一下,心道:“奥~~~赵逸好可爱。”又亲了几下:“我去煎药,一会儿就回来。” 明笑阳一边煎药一边自责:“明笑阳啊明笑阳,你是疯了吗,对着个伤号心痒痒,太不是人了。”明笑阳这些日子时时刻刻都是心疼得要命,这会儿心里又疼又痒,着实难受得很。 明笑阳药煎好了,端进去吹得温热不烫了喂给赵安辰喝。 赵安辰喝完了道:“苦。” 明笑阳道:“蜂蜜水。”拿过一个盛着蜂蜜水的小碗。 赵安辰喝了一口不喝了,也不说话。明笑阳猜到了他说苦不是想喝蜂蜜水,心中暗暗偷笑,又俯下身亲了亲赵安辰,果然效果显著,看得出来赵安辰变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