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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笑阳疼得嘴里轻轻“嘶”了声,安静地垂下眼,自知理亏:“对不起,我不该……呃,我不该的事儿太多了,啧,罄竹难书的……” 赵安辰道:“没有那么多,就只有一条,你不该离开我,一刻都不行!” 明笑阳道:“我和耶律七歌……” 赵安辰道:“什么都没有,我信你。” 明笑阳抬眼道:“喂,不是吧,我自己都不信我自己,你信什么啊。” 赵安辰想了想:“嗯,那换个说法,是我自信。” 明笑阳迷惑道:“啊?” 赵安辰摸了摸明笑阳的傻脸,微微一笑。 明笑阳小声道:“其实我那天不记得了,心情不好聊着聊着就喝多了,听人说我酒品很差,醒来时场面又……”做贼心虚地瞄了瞄赵安辰嗫喏道:“又难以形容,就,唉……” 赵安辰坐在床边,两人面对面坐得极近,白皙修长手指轻轻拂过明笑阳的脸庞,向上勾起他的下巴,探身向前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明笑阳的唇,鼻尖对着鼻尖,满眼深情道:“你醉酒后鼻子灵得很。难以形容就不必形容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明笑阳心里一股暖流袭上心头道:“嗯。”心道:“这事儿这么容易就翻篇了?鼻子灵是什么意思?他很自信?什么意思?不过赵逸这么好,自信也是应该的…….”满脑子驴唇不对马嘴。 赵安辰道:“饿吗?” 明笑阳道:“刚刚吃了,不饿。那个……别打了,停战吧。” 赵安辰:“……” 明笑阳道:“我知道你很生气……” 赵安辰道:“好,停战,不打了。” 明笑阳一愣:“啊?”没想到赵安辰同意得这么痛快,心道:“太好了,省得费力气劝了。” 赵安辰道:“你说什么是什么,都听你的,明将军。” 明笑阳一噘嘴:“哼,看来宁王殿下也没有多生气啊。”心里飘过小米粒那么大点儿的不爽,唱着反调道:“不生气好啊,生气伤身,犯不上,宁王殿下还得千岁千岁千千岁呢。” 赵安辰笑着看明笑阳闹别扭,真是个让人看不够的人儿,一会儿的功夫十八个样儿。 明笑阳道:“笑什么。” 赵安辰道:“你自有道理,我信你。” 明笑阳的小不爽瞬间灰飞烟灭了,垂着眸子眨了眨,眼珠一转,看向赵安辰:“我们把明乐叫来吧!” 明笑阳话音刚落,一声门响,“哥,我来了!”是明乐。 吓了明笑阳一跳:“你怎么来了?” 明乐道:“太上皇让我来的,派我过来打败仗,虽然这屎盆子扣得本小姐很不爽,不过大局为重,你躺着吧,三天后我去打仗。” 赵安辰:“……乐儿小心,你第一次打仗,多谨慎些,切勿莽撞。” 明乐笑道:“宁王哥哥放心,我又不是我哥!” 明笑阳道:“说什么呢,我可是你哥!” 明乐满脸嫌弃:“没有宁王哥哥护着你,你坟上的草都比我高了,还能被包成这样坐在这儿?” 明笑阳十六岁的那场扬名立万,以少胜多的大胜仗在外人眼里功勋卓著,无限荣光,在自家人眼里就是个莽撞的大笑话,还挂了彩把赵安辰心疼得够呛。 明笑阳被怼得无可辩驳,十分憋屈,本能地身子前倾靠在赵安辰怀里求安慰,嘟囔道:“乐儿公然鄙视兄长,罪不可恕。” 赵安辰笑着抱抱,轻拍其背,以示安慰。 明乐道:“啧,瞧你那点儿出息,不知道宁王哥哥喜欢你啥。” 明笑阳心中一惊,坐直怔怔地看向明乐:“……” 明乐道:“你俩慢慢腻吧,我一路赶来快饿死了。”说完出去了。 明笑阳惊讶地看着赵安辰完全不惊讶的脸:“乐儿她说什么?” 赵安辰笑得温柔,轻声道:“乐儿知道你是我夫人。” 明笑阳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惊愕道:“她怎么知道的,还有,谁是你夫人,我是你夫君!” 赵安辰轻勾嘴角:“好,随你。”说完又在明笑阳脸上亲了亲,扶他慢慢躺下。 辽大殿上正在夜以继日地开大会。 “都怪鲁王,竟敢私自抓了明笑阳,还打成那个样子,这不明摆着是捅马蜂窝嘛。” “就是啊,现在怎么办,抓了个明笑阳,引来了个比明笑阳更狠的宁王,这可如何收场。” “宁王就是个疯子,他说要人,我们给他了呀,就算是快死了,那不是还没死吗,还喊着要辽给明笑阳偿半条命。这宁王分明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嘛。” 辽南院枢秘院枢密使呈报:“昨日南院密探传回确切消息,说是明笑阳不知何故被逐出了家门,明瑞然和白赫云对外宣布与明笑阳断绝关系。更不知为何鲁王抓了被放逐的明笑阳,还以此威胁白赫云,让白赫云给自己万两黄金,白赫云震怒,才引来了夏攻辽那场战争。后来鲁王又用明笑阳威胁明瑞然,向明瑞然索要大量兵器,又导致那场战争我军失利,损失惨重。都知道宁王与明笑阳交好,这便造成现了眼下这局势……” 此话一出,殿上鸦雀无声。 辽皇帝道:“原来兵器和黄金是这么来的?我大辽北院大王绑架人家敲诈来的?” 南院枢密使道:“据报,的确是这样的。我们……我们有点儿不太光彩,略显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