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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聪德半信半疑地看着明笑阳:“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明笑阳道:“嗯,知道了。” 耶律聪德道:“你儿子也得死!” 明笑阳不耐烦道:“好,我知道了。” 耶律聪德道:“哼!你知道就好。” 明笑阳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辽的皇帝、太子什么的,朝堂上应该没有人知道你抓了我,关在这吧?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弄到黄金和兵器的功劳都说成自己的了?是这样吧?” 耶律聪德道:“那又怎样。” 明笑阳道:“不怎样,感觉就是这么回事。” ☆、囹圄 十一 明笑阳被逐快一个月了,因白赫云答应赵安辰会密切关注明笑阳的所有动向,赵安辰没能追上明笑阳,虽是心有不甘,但也还算坐得住。最近武国公夫妇终日忙的不回府,赵安辰一日得不到明笑阳的消息就坐立难安。 “乐儿,你知道你哥现在怎么样了吗?”赵安辰问明乐。 明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呃……我哥和那个郡主的事,宁王哥哥……你怎么看?”小声地试探着问了问,问出了口又觉得不恰当,其实不是想问赵安辰怎么看,而是想试探一下赵安辰的介意程度。 赵安辰语气肯定:“他没做过。” 明乐见赵安辰如此肯定,很是惊讶:“宁王哥哥怎么知道?” 赵安辰道:“我就是知道。他说过没做,我信他。” 明乐眼巴巴地小声问:“他要是喝醉了呢,他那酒品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安辰信然道:“他若是醉酒,就只会非礼我一人。”转身出府,去了皇宫。 明乐睁大眼睛,单手捂嘴,看着赵安辰离开,惊叹赵安辰定是在某种奇怪的事儿上有着很丰富的经验,才能如此笃信哥的清白。明乐心道:“看来宁王哥哥平日里没少被非礼啊……臭不要脸的哥真是罪孽深重,啧。” 赵安辰记得白赫云当时说,不仅白氏密卫会关注明笑阳,还有皇城司谍者。 赵安辰在御书房寻到正在薅着自己头发看公文的赵清:“五哥,明欢现在如何了?” 赵清烦恼地要死:“我正为这事发愁呢!” 赵安辰忙问:“为何?” 赵清道:“他被那个鲁王拘禁了。就是绑架。你瞧瞧,全是御史弹劾武国公和白赫云的折子。也不知道是哪来耳报神,什么都知道,看来大宋的京城里也藏着不少别国暗探,居心叵测地与些许朝臣有所勾结,还得让皇城司好好查查才行。” 赵安辰拿过折子:“白赫云给辽剔隐司提供大量黄金?武国公明璇监守自盗,将大量兵器秘密转往辽境?白赫云擅自挪用国库财物,偷偷送给夏以作军资?这都是些什么?” 赵清道:“上面所言的确句句属实,可是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御史们证据十足地上表弹劾,我怎么批复?我要驾崩了……” 赵安辰道:“绑了明欢胁迫武国公夫妇?愚蠢。” 赵清道:“无欲则刚啊,欲盛则痴啊,蝉要是不好吃,黄雀也逮不到螳螂。人在愚痴的时候,自觉聪明,实际上是正在犯傻而不自知。这是父皇教了我好几年,我才明白的事儿。那个辽的鲁王觉得武国公夫妇断尾求存,就算是他拘禁了明笑阳,武国公夫妇也不会公然要人或是援救,一般人知道明笑阳被逐出家门自然不会再打算利用他,但这个鲁王不知道是老谋深算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好像吃准了亲情难舍一样,反复试探着行讹诈之举。我们也只是将计就计。” 赵安辰道:“既然知道明欢被拘禁,为何不要人?” 赵清道:“谁去要啊?以什么名义要啊?武国公夫妇刚刚昭告天下与明笑阳断绝关系,自然不能出面。明笑阳没有通关文牒擅自离宋,是叛逃行为,况且还是因为那档子事儿,他又没在宋犯什么案子,大宋朝廷以何名义要人啊?目前看来辽不一定知道明笑阳被鲁王拘禁的事,这要是咱们盲目硬要人的话,鲁王这见不得人的勾当被天下人尽知了,万一他狗急跳墙杀人灭口怎么办?就算不杀,他死咬着不承认怎么办?六弟啊,我都快烦秃了,一天天的父皇倒是淡定得很,一副拿的稳的样子,你再瞧瞧我,头发掉了多少根了?看这一堆折子,之前皇城司把夏安插在宋的百余名谍者一网打尽了,这又不知道是怎么的,是谁把武国公夫妇的事捅出来的?费解呀。要说明兄这回是真粘上麻烦了。” 赵安辰道:“不能要就偷出来。” 赵清道:“不能乱偷,第一,父皇和武国公夫妇已经有所计划,不能擅动。第二,听皇城司谍者禀报,明笑阳被关在一个很特殊的地方,机关重重,想不为人知就混进去是不太可能的。六弟,你别急,明兄福大命大造化大,他很有用,鲁王不被逼急是不会杀他的。” 赵安辰急切道:“用刑了吗?” 赵清道:“应该不会,但是……不吃点苦头也不太现实…….毕竟是牢里……唉?诶诶?六弟?你别担心,肯定没事的啊,你别这样,你都要吃人了啊,五哥害怕。”紧张地看着赵安辰越来越恐怖的神情都要瑟瑟发抖了。 赵安辰道:“他何时能回来?” 赵清老实回答:“确切时间不知道,但是一定能回来的,肯定的!” 赵安辰哼了一声:“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