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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歌道:“怂货,就你这样的还是个将军呢?怎么打仗啊?你行不行啊?” 明笑阳苦笑:“打仗我还行,对他……” 七歌道:“若是我,我就杀了要和她成亲的人,直接抢过来洞房!哈哈哈!” 明笑阳拿起酒壶灌了几口:“他想要的,我不忍他难过。” 七歌抓着酒壶,脑袋发晕道:“嘿嘿,我跟你说,我有个爹,那就是个王八蛋,从小就虐待我,我没娘,只有个meimei,有次在我三岁那年,也不知道是仇家还是敌人,要追杀我们父女三人,我爹就把我丢出去引开敌人自己带着meimei逃走了。” 明笑阳醉醺醺地皱着眉头:“这么惨…后来呢?” 七歌道:“追上来的人向我举起刀的时候,旁边草丛中爬出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叫道:‘别杀我meimei!’。敌人犹豫了一下,问男孩:‘她是你亲meimei?’。男孩道:‘一个爹一个娘怎么不是亲meimei?’。敌人嘟囔道:‘他没儿子,这俩孩子不是,继续追!’一群人骑着马在我身边跑过。救我的男孩无父无母,沿街乞讨,我们二人相依为命了几个月,他是父母双亡,要被亲戚卖掉的时候逃跑了,他说他叫青儿。我把自己身上的琉璃坠子给了他,他笑着说:‘青儿这个名字太孱弱了,今后我要保护你,所以我就叫青璃了!’再后来,我爹当了大官,派人将我寻回,青璃于我有恩,便被我爹收为义子。我虽小,但是爹抛弃我的事记得格外清楚,日后也不像meimei那般顺从。爹不喜欢我,也不喜欢meimei,他把我和meimei送到了一个残忍的地方,训练我们,稍有不从就令人拼命打骂。” 明笑阳见七歌很是难过,安慰道:“你也算长大了,这不是跑出来开了这间清韵坊吗?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好过呆在你那个王八蛋爹身旁。” 七歌道:“我恨不得他早点死无全尸永不超生!我十六岁时就因为一件小事,他就瞒着所有人偷偷把我送给别人,让我陪一个恶心的老男人,我自己悄悄弄了很多迷药,每天都给那个恶心的家伙下药,没让他占到半点便宜。光是每晚睡在他身边就恶心得要死了。过了十几天,我爹来找我说事情解决了,那个恶心的家伙没用了。便杀了那个男人把我接回家中。” 明笑阳神情怜悯:“这是什么爹呀。” 七歌继续说道:“我从小就喜欢青璃,爹却对青璃说,若是他靠近我就将他赶出去,所以青璃平日不会靠近我,就在我陪那个恶心男人的时候,爹却将meimei口头许配给了青璃。哈哈哈……” 明笑阳给七歌倒了杯酒,七歌一饮而尽笑道:“欸,这么喝不过瘾!”抓着酒壶直接倒进嘴里。继续说道:“后来我就有了一个怪癖,可能是被那个恶心男恶心出心病了,我开始喜欢到处搜罗英俊的男人陪我睡觉,我会先把他们迷晕,拖进房中放到床上,让他们睡在我身边,什么都不做,只是睡觉。这样呢,身边有人陪,还都是俊美的,心里会莫名其妙的舒服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啊,呵,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哈哈哈……”说到这,七歌泪流满面,哭得很惨。 明笑阳也喝了不少,虽是头有点晕,还不算醉,清醒尚存,说道:“怪不得你不在意别人进你房间,原来如此。” 七歌呜咽道:“他们都骂我荡|妇,荡|妇就荡|妇,别人从未善待过我,我凭什么在乎别人怎么说,别人死不死我都不在乎,我他妈还在乎他们说什么,都去死吧!呵呵呵……来!明公子!敬自己!”二人举着壶碰了一下,仰头喝到爽。 七歌喝多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撸起袖子到肩头,指着手臂上的伤疤:“瞧!厉害吧!这都是别人给我的!” 明笑阳看着她手臂上新伤旧伤七八条的确够惨的:“那个青璃知道吗?” 七歌一怔:“他知道,自从我爹说把meimei许配给他后,我爹就让他做自己的贴身护卫,青璃就天天跟在我爹身边,殷勤得像走狗一般,哼。” 明笑阳一边听一边陪着七歌喝酒,又喝了大半壶,醉意上头道:“你meimei也一身是伤?” 七歌笑道:“没有,她从没有被派去做危险龌龊的事,我爹虽说不喜欢我们姐妹俩,但他更讨厌我。给你看看更厉害的!”七歌站起来,几下子把衣服都脱了个干净,指着自己身上的累累伤痕笑道:“我!比你这个将军挂的彩还多!怎么样,怂货,你比不了吧?!” 明笑阳道:“你还说我怂,你不是也不敢去抢你的青璃?!半斤八两吧,说得好像本公子没受过伤一样,给你瞧瞧!”说着脱了袍子和中衣,扯下裤子,把腿往凳子上一放:“看!”就是在战场上挨那一箭留的疤。 七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就这点小伤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给人看啊,哈哈哈哈!怂货!” 明笑阳坐下:“那也是很疼的!不过确实你更惨。” 两人光着身子继续喝,觉得冷,慢悠悠得去捡衣服,起身时头晕目眩,困顿无比,床在眼前,扯过被子,先睡再说吧…… 赵安辰在暖园等到入夜,也没见明笑阳回来,上马出去寻。 赵安辰在武国公府里找了一圈,问道:“云姨,明欢呢?” 白赫云道:“他午时之前就出去了,没你在那里吗?” 赵安辰道:“天佑还在,没去暖园。”转身去了宁王府,令宁王府所有小厮和驻府常兵全部去找明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