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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笑阳看见爹娘早就穿戴整齐,白赫云看见儿子,道:“爹娘走了,你要好好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和明瑞然上马,一声轻喝快马离开,带着两队精卫,转眼便消失在夜色里。 明笑阳呆呆的站在府门口,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出生以来十六年,第一次送爹娘出征,没想到是这么个场面。话都没说几句,爹娘就去了战场与敌人开战了?心中各种难受,一时间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安辰也觉得很奇怪,心中疑虑重重:“明明是三日,为何变成当日了?” 过了一会儿,赵安辰拉着呆呆的明笑阳,把他送回房间,道:“睡吧,我陪你。”说着脱了外袍,看见明笑阳还在地上站着没动。便过来帮他脱了衣服,拉到床上,推倒,睡觉。 明笑阳道:“为何走的这么匆忙,连乐儿也送走了。赵逸,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赵安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道:“没事,明叔叔和云姨强大到能□□定国,你还担心什么?睡吧。” 明笑阳瞪着眼睛,睡不着,望着屋顶。赵安辰看着明笑阳的眼睛在夜里亮晶晶的,就知道明笑阳不是一般的不安。侧身搂过明笑阳以示安慰,明笑阳没动,轻声道:“热。” 赵安辰刚要抽回手,道:“你自己睡。” “我不。” 晨明赵安辰起床准备去早朝,就见旁边宁王府的管家过来了,道:“王爷,早上刚刚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您不必再去上朝了。” 赵安辰道:“知道了。” 明玦正要出府,看见赵安辰站在府门口,问道:“宁王不去早朝?” 赵安辰道:“不去了。” 明玦回头看了看府里,问道:“我爹娘也不去了?” 赵安辰道:“明叔叔和云姨昨晚就出城去边疆了。” 明玦一脸惊诧:“啊?什么时候?” 赵安辰道:“午夜子时。” 赵安辰回房脱了朝服,换上自己的锦袍,去明笑阳房中叫他起来。 明笑阳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看着赵安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赵安辰道:“我也不知。父皇说我不必去上朝了。” 明笑阳道:“哦。” 赵安辰道:“明叔叔让你跟我去暖园,走吧。” 明笑阳面无表情:“嗯。” 晨明早朝,胡杭环视殿上朝臣,问道:“陛下,武国公夫妇为何没早朝啊?” 官家打个哈欠,困困地说道:“昨天半夜,紧急军报入京,说大辽突袭守军,事态严重,朕大半夜起来处理,令武国公夫妇昨夜即刻启程,率军御敌。他们二人已经赶赴边疆了,朕乏的很,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吧,唉…….” 胡杭一惊,忙道:“那武国公与臣的交接与虎符该当如何是好啊?” 官家道:“朕的旨意已下,禁军自然听你调令,武国公也不是天天揣着虎符当值,无妨无妨。” 胡杭心道:“虽然不算最为稳妥,但也确实并无大碍,更何况官家在京城,而明瑞然又远在边关,并且不日将亡,起事之前,必然不会搅局,也罢。”说道:“是,陛下。” 太监高声道:“散朝!”扶着官家回去歇息。 胡杭问了昨夜宫城执勤的禁军将领:“昨夜是否有边关急报入京?” 将领道:“是,昨夜亥时初刻入京。” 胡杭追问:“武国公夫妇几时出城的?” 将领道:“子时末刻出城。” 胡杭心道:“嗯,差不多,时间对的上,应当是没有问题。”安心地回府了。 胡府书房,胡杭问道:“康儿,派去西北的那两人如何了?” 胡康道:“父亲放心,那二人已经准备好了,在白赫云回京途中动手,定不让她活着回来。” 胡杭点头道:“嗯,小心,谨慎!” 胡康道:“是,父亲。” 白赫云到了西北边关庆州,称身体不好,终日闭门不出,任谁不见,夏一旦挑衅边关,白赫云就会在房内写出将令,由白氏精卫转递给军中将领,没让夏兵讨到半点便宜。 明瑞然对阵大辽,战了几场,连战连捷,也是从未亲自上战场带兵冲杀。辽主帅见明瑞然与曾经战法大不相同,心中疑虑,召集众将帐中议事,道:“明瑞然以前都会亲自迎敌,一马当先,斩将夺帅。为何如今打了大大小小四五场,连他的影都没见着?” 一辽将道:“一别经年,战法大改呀,八成是上了年岁,不成了吧?” “哈哈哈,有理!” 辽主帅疑云未散,沉吟了一阵子,道:“明瑞然不成了倒是好事,但还是希望他能出来再战一场,否则……如何除了他?明瑞然就算不再亲自出战,他用兵之诡谲也是我大辽的大敌呀,要说将士战力,我大辽铁骑不知要比他们宋军强多少,却历来无法挥军南下,还不是因为有这个明瑞然,定要把他除了才行!” 辽将道:“再打两场他还不出来,咱们就发动总攻,看他还出不出来!” 辽主帅点头赞同道:“嗯,对!” 在暖园,明笑阳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用功,半月已过,闭门不出,日日钻研兵法阵法,入夜就喝点百香醉,安安稳稳地睡去。 ☆、风云变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