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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晗摇头晃脑地说:“您怎么能和他比呢,笑阳是将门出身,自幼习武,皮糙rou厚的,您……” 明笑阳很不满地打断,辩解道:“唉?司马叔叔!我哪里皮糙rou厚了?本公子也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好不好?” 罗家父子一听,更是坐在马上笑得前仰后合,罗羽宁笑道:“虽然贤侄说得是不错,但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就…哈哈哈哈……” 赵安辰低着头,憋了半天,小声说了一句:“我也是自幼习武的。” 司马晗看了看赵安辰白白净净细皮嫩rou的脸,不可置信地叹了口气:“唉……” 明笑阳憋笑偷瞄着低着头略显委屈的赵安辰,觉得十分太有趣了,心中小浪花由然翻涌,特别想伸手勾勾他漂亮的下巴,再调笑一番,当然,这是军前,明笑阳忍住了这种不要脸的冲动。 罗羽宁无意中盯了盯赵安辰手中长|枪,一惊,喃喃一声:“这枪……” 小罗战偏过头问:“爹,您说什么?” 罗羽宁道:“哦,没什么。”心道:“这杆枪是武国公的三枪之一‘战龙’!不会错的,其身坚实,枪锋锐不可当,既沉且灵,也是有些分量的,不可能轻易送人玩耍。可确实从未听说过哪个王爷是习武的啊?”少不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宁王。 胡府。 胡怀匆忙从城门回到胡府,钻进了爷爷的书房,道:“祖父,孙儿一直看着,大军出城了。” 胡杭问道:“确有十五万吗?” 胡怀到:“是,六列行军,全部出城,是十五万。” 胡杭的儿子胡康也从外面进来,道:“爹,没什么异常。” 胡杭沉吟片刻,问道:“我们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胡康到:“都准备好了,儿子已经发出消息,他们三日后便会分批次悄悄进入汴京周围州府。” 胡杭叹了口气,道:“唉……本来和辽夏商议,佯装调军异动,想将明瑞然和白赫云引走,可是最后却是司马晗和罗羽宁被派了出去。都怪这个宁王,说什么守卫京城尤为重要,武国公不可擅动。平时看这个宁王不声不响的,想不到却是个狠角色。还好他年纪尚小,到了将来此人必成大患。” 胡怀到:“那祖父我们要不要做掉这个宁王?” 胡杭一皱眉,说道:“你怎么就不长进呢?顾头不顾腚!你别忘了你姑姑还是皇后,皇子有失,胡家又他娘的要遭殃!你忘了前些年咱们胡家是怎么一夜之间被逐出京城了吗?爬了将近二十年,才又有了今天能谋上一谋的机会!” 胡怀自知说错话了,道:“是,孙儿莽撞了。” 胡杭又说到:“怀儿啊,咱们胡家不容易,你爷爷我当初跟着太|祖打天下的时候,本想着也能给咱们胡家挣个丹书铁券,世袭公侯,可开国八大国公可有我们胡家的份?就别说公爵了,就连侯爵也没有。都说太|祖皇帝宅心仁厚,忠勇赤诚,依我看他最是多疑,我听说有人给皇帝进言,说我心术不正不堪重用,太|祖皇帝不但没有将我以公侯之位待之,反而只给了个五品的军职,禁军中的上四军统领没有我的份,就连殿前司禁军统领还是没有我的份,让我去禁军中的侍卫亲军司领了个马军司指挥使一职。欺人太甚了!好在不久以后。太|宗皇帝弄了个烛光斧影,杀了太|祖皇帝,你祖父我才得以翻身,成了当朝正二品太尉。可是这太尉虽然位高,毕竟不长久,与公爵侯爵不一样,不能世袭罔替,也不能永保我胡氏一族长盛不衰,于是我就借着出兵吐蕃,让你姑姑做了皇后,若是你姑姑能生下皇子,我们胡氏一族必定力保你姑姑的儿子登上皇位,可惜呀…….你姑姑不得官家青睐,她在宫中为求自保领养了个不上不下的四皇子,就算是个养子,也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些,为了让四皇子成为太子,咱们胡家也是没少出力的,可惜最终也没能成功,唉…….所以咱们才得另做图谋,你们父子俩千万小心谨慎,不可莽撞糊涂,我年纪也大了,再不成功,咱们胡氏就没有机会了!” 胡康道:“是,父亲!” 胡怀道:“是,祖父!” 胡杭又说道:“我多年经营,在几个远离东京的地方,寻了些易买通的州府地方官员。我通过各州府官员,悄悄养了我们胡氏自己的亲卫私兵两万余人,为了不引人耳目,将他们编入地方湘军,我们图谋起事之时必当大用!你们切记此事要时常查看,严防纰漏,若是哪个短命鬼发现了这个秘密,立刻做掉!” 胡康道:“是,父亲” 胡杭缓缓说道:“其实这次统兵将领不是明瑞然夫妇,有些遗憾,不过也不是全无所得,毕竟明瑞然晕头转向的推举我做了殿前司禁军的副指挥使,哈哈哈,不错不错!这样一来,将来明瑞然夫妇一旦出京,我就更能顺理成章地统领京中所有禁军,到时候这皇位我们胡氏也不是一定就坐不得!” 胡怀兴奋道:“对!我们胡氏也要坐一坐这大宋天下,不给我们公爵侯爵,我们就自己做皇帝!” 胡杭点点头:“话虽如此,尚需格外小心才是,这明瑞然和白赫云可都不是个好啃的骨头,不见兔子不撒鹰!那就让这对夫妇多活几天吧。康儿,联系夏辽密探,佯装调军看来还不够,小打几场才能引蛇出洞!” 胡康犹疑道:“是,父亲,可是父亲,佯装异动容易,若是让他们真的动刀兵,他们能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