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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辰又冷声道:“坐这么近不热吗?” 这次明笑阳没动,喃喃道:“我冷。” 赵安辰慌忙抬起手摸了一下明笑阳脑门,发现没发烧,就把手收回去继续看书,不再理他。 明笑阳呵呵笑了两声就不动了。 看到深夜,赵安辰起身把歪在他身上睡着的明笑阳扶起来,扣在桌子上不管了,回了朝暮居,自顾自的睡了。 明笑阳瞪着眼睛坐起来,望着朝暮居熄灭的灯,愣愣地坐在椅子上难过,心道:“你不是会把我拖到床上去的吗?”坐了一会儿,又坐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理他。委屈极了。自己慢悠悠地摸进朝暮居,拉开隔门,回到隔间自己的床上,脱了外袍和靴子睡了。 一觉到天亮,明笑阳躺在床上等着赵安辰来叫他起床。只等到了一声朝暮居外门响,赵安辰出去了。 明笑阳自己坐起来,快崩溃了。 就这样明笑阳像个透明人一样,在暖园里飘荡了六天。脸皮真是够厚的! 第七天一大早,武国公府来人了,叫明笑阳回去,明笑阳问来人:“何事叫我回去?” 来人答道:“夫人说今日是公子的生辰,叫您回去!” 明笑阳道:“哦” 来人送到了话便回去了。明笑阳回头望了望冷冰冰的赵安辰,默默地上马回府了,边走边问:“天佑,你主子为什么不高兴啊?” 马也不理他,继续走。 一家人要晚上给明笑阳庆贺生辰。明笑阳说能不能午时庆贺,明瑞然问为什么。 明笑阳说晚上要去暖园和赵安辰一起过生辰。白赫云想了想说了句也好。 午时明乐问道:“哥,宁王哥哥怎么没回来?” 明笑阳笑道:“你哥我把宁王哥哥气死了,他正在还阳呢!” 明乐闷闷说道:“一猜就是!” 明瑞然和白赫云相视一笑,默默不语。 刚刚庆完生辰,武国公府门口就来了一个小厮,说是唐氏剑堂的人。 唐氏剑堂是天下最强的铸剑家族,大多名剑都是出于唐氏。 这个小厮给明笑阳送上一把剑,说道:“这是六皇子,就是现在的宁王殿下,十年前在唐氏定制的,这把剑唐氏足足打造了十年之久,终于在明公子十六岁生辰前一个月铸造大成,赶得上今日给您送来府上。” 明笑阳道:“有劳了。” 这把剑通体暗红灵动,幽深通透,与剑柄星辰流转般的纹路浑然一体,此剑出鞘,剑身光芒耀眼,犹如朝阳升起,锋利轻薄,又无弱相,恰而有一种凝聚而来的坚实和霸道。 白赫云拿过这把剑端详良久,默默说道:“不愧是唐氏,这种剑都能铸造出来!。” 明瑞然也盯着看了好久,问道:“此剑何名?” 小厮笑了笑,道:“此剑有名,在下不知。”说罢一礼,转身回去了。 明瑞然:“此剑给人的感受凝重,铸剑的剑意一定非同一般,剑身也堪称世间绝品。” 白赫云将剑递给明笑阳,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回了竹斋。 明瑞然跟着白赫云到竹斋,问道:“云儿可看出什么了?” 白赫云只是一声叹息,轻声说道:“辰儿八岁时就为笑阳定下此剑,人算不如天算啊,天意难违。”苦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明瑞然的想象力和明笑阳不分伯仲,能感受得到,但是理解不到。也没再说什么。 明笑阳不知此剑何意,但是能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力量,爱不释手,配于腰间。心里很舒服,出了府,骑上天佑去暖园。 明笑阳走在路上想,马是赵逸给的,剑也是赵逸给的,不知为何,一路傻笑。 到了暖园,女使说赵安辰在养笑楼。 明笑阳很高兴,心道:“这些天赵逸都是让女使送饭,都没有去养笑楼吃饭,今日可能知道是我生辰,大摆宴席去了?” 明笑阳在养笑楼的顶楼找到赵安辰,才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么自恋。 只见赵安辰一碗清粥,两盘青菜,吃的悠然自得。根本没他的份儿。心道:“要不要这么惨啊我。”问道:“赵逸,我今天生辰啊,你就这么对我啊?” 赵安辰道:“在家都庆贺完了,在这还要再庆吗?” 明笑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近些天,要么赵安辰就不说话,被逼急了,偶尔说出一句来能让明笑阳憋屈半天。明笑阳还总是逼着他说话。 明笑阳问道:“我十六岁了,礼物呢?” 赵安辰淡然道:“你不是拿到了吗?” 明笑阳说:“你想给我吗?如果后悔了,可以拿回去。” 赵安辰抬起眼睛看着明笑阳,眼神十分可怕,明笑阳被他一盯根本不敢动,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赵安辰声音沉闷地说了一句:“我从不后悔。”起身回了朝暮居。明笑阳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问道:“此剑何名?” 赵安辰道:“自己想!”重重地关上朝暮居的门,坐到茶案旁。把明笑阳关在了外面。明笑阳的脸皮哪是一层门能挡得住的,伸手推开朝暮居的门,蹭到赵安辰身边坐着,心想:“你还不打我?” 明笑阳牌狗皮膏药专治各种生气。明笑阳脸皮极厚地贴了一个月。想必赵安辰也是受够了,一天终于忍不住了,对明笑阳说道:“我跟你回武国公府,你能不能不要再蹭在我身上了?”被这种半点心意都没有的挨挨蹭蹭折磨得心烦气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