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 厄努斯在干什么？
腓特烈十三和厄努斯确定了大方面的和平基调后，剩下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些繁琐的小事情了，以他们的级别，亲自去谈这样需要锱铢必较的小事情有些掉价，所以腓特烈十三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一个由王都所有政府部门的高级官员组成的谈判小组，厄努斯则将后续的细节上面的谈判交给了整支使团，他自己则在王都闲逛起来，这些天总想带着随员去王都周围的工厂看看，美其名曰学习和考察。 不过林诺可不像华夏的某些跪久了的官僚，一些外国佬去自己厂子里考察就觉得脸上有光，是好事情，为了在洋人面前有面子，得到洋人的承认，下令什么核心技术都给他们看，结果那些研究成果不是被破解了就是被抄袭了，给国家造成了巨额损失，因此林诺对厄努斯是严防死守，顶多给他看一些根本就不是机密的还存在误导的技术。 厄努斯在吃了几次闭门羹后知道是没法用这种方法去偷窃的，因此他打算光明正大地学，他找到了洛斯福，看能不能让凯兰帝国公派一批学生过来学习翡冷翠帝国的先进知识。 洛斯福的回答自然是不，因为就算区别对待，不教凯兰学生真东西，但是那些学生业完全可以做间谍，甚至策反研究人员，所以洛斯福觉得厄努斯是个傻子，竟然问这个不可能得到同意的问题。 厄努斯被林诺和洛斯福拒绝后还是没有放弃努力，他又找上了阿黛尔，阿黛尔的回答则要干脆和直接地多，她直接就说不可能，厄努斯是在异想天开。 等厄努斯走后，阿黛尔叫来了索薇娅，让她去给国土安全局带话，让国土安全局盯着凯兰使团接触过的每一个人，说不定厄努斯会借这次的出使来传递情报回凯兰国内——本来腓特烈十三不是没有想过在和平协议上加一条双方互相撤回各自的谍报人员，但是腓特烈十三一想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凯兰帝国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和讲信用，换做翡冷翠帝国求和也不可能，所以他干脆就懒得提了。 就在厄努斯屡次吃闭门羹或是遭到拒绝的时候，凯兰使团和各个政府部门的代表正在专门为双方准备的用来谈判的宫殿里针对某些细节据理力争，吵得不可开交，每天双方谈判组的谈判进程都会在傍晚谈判完毕后传遍整个王都，在翡冷翠日报上关于这次谈判的追踪报导的用语是在谈判过程中增进了双方的了解——双方分歧很大；会谈是有益的——双方目标暂时相距甚远，能坐下来谈就很好。 对于这样缓慢的进度，厄努斯没有进行任何干涉，反正他干涉了也没用，由于吃了几个闭门羹，貌似熄了内心的计划的他每天都是在到处闲逛，还抽空考了一个驾照，买了一辆黑龙牌汽车，时不时开着车去各个大学里勾引一些漂亮女孩子玩一夜·情。 这让国土安全局很是摸不清厄努斯的想法，因为在情报部之前建立的档案库里，关于厄努斯的情报很少，分析员们没法判断出厄努斯是在干什么，目的又是什么，他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来王都不可能是来睡女人的，相信他也脱离了睡翡冷翠女人来给凯兰帝国扬威的低级趣味，因此国土安全局只好调查每个和厄努斯接触过乃至发生过亲密关系的女孩，看她们有没有什么共同的特点，她们中必有人是间谍，而且给了厄努斯非常机密的情报。 法尔基则认为厄努斯很可能是在故意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给其他人创造机会，毕竟这个世界也有类似林诺跟他说过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 不过也有可能是厄努斯是在玩灯下黑那一套，因为每个凯兰使团的成员都被国土安全局死死地盯着了，每天和他们接触的人是谁都登记在案了，厄努斯可能认为国土安全局会认为他是在吸引注意力，然后因为灯下黑，加上他是凯兰帝国三殿下，国土安全局没有盯得太死，然后获得收取情报的机会。 在厄努斯现身后的第九天，晚上。 国土安全局地下堡垒的一个占地两百多平方米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一群眼睛通红的分析员正在根据厄努斯今天和前几天的动向分析厄努斯的性格和三观，从而找出他的目的。 为了分析厄努斯这个人，国土安全局这些天安排过车祸、碰瓷、宰客事件等，其次还派了几个女间谍去陪厄努斯睡觉，厄努斯的应对非常有贵族风范，是极为标准的符合法律的，即便在床上也没有说什么，这反而让国土安全局判断不出什么，从而让国土安全局加大了调查的力度。 这时，有人送来了关于厄努斯今天接触到的人的资料，一群分析员立马一拥而上，各拿了一份看了起来，其中一个分析员看完国土安全局调查到的厄努斯今天接触到并发生了关系的一个漂亮女孩的情报后，那个分析员在一面占据了整个办公室的一面墙的黑板上的古文字翻译专业那一栏将原有的数字擦掉，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了一个一。 此时那面黑板上写满了分析员们归纳出来的那些女孩和厄努斯接触过的人的共同特征，有按照专业分类的，有按照性格、气质、发色分类的，还有的则是按照身高、腿长或谈吐。 这是林诺提出的大数据的雏形，不，雏形都算不上，只是极为简单的归纳和整理，现在分析员们觉得厄努斯的审美观应该是喜欢金发碧眼、身材丰满的、有知识和涵养，也就是有学历的大长腿御姐，不然那些酒吧里完全可以找到颜值更高的妹子，为什么一定要在学校里找？很可能是觉得学校里的女孩身上有书卷气。 虽然厄努斯已经在有意识地挑选不同的人来掩盖他的真实目的，但是他的潜意识让他更多地选择了这样的类型。 这并不是没有意义的工作，比如将来要是有任务要接近厄努斯，对外情报局就会派上述最为符合厄努斯审美的间谍去接触他，一个御姐肯定是能够比萝莉或熟妇更加轻易地从他身上获得情报。 因此情报分析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它能起到一个行动智囊的作用，腓特烈大帝在情报部建立之初就有先见之明地建立了一个极为庞大的资料库，它在情报部这些年的发展中起到了不可磨灭的重要作用。 经过一番归纳和整理后，分析员们搬着凳子坐到黑板面前开起了会，有的分析员认为厄努斯可能只是单纯地在寻欢，他的任务是吸引国土安全局的注意力；有的分析员认为厄努斯是在用这种方式和凯兰帝国的间谍接头，下达指示。 还有的分析员则认为厄努斯是想通过那些女孩来调查目前翡冷翠帝国在某一方面的进度，不过不会是理科的，因为谁都知道要学理科最好的方法是去炼金协会或者是去国营的工厂当工人，在那里才能收到理科的教育，所以厄努斯想要调查的应该是文科方面的。 说到这里一群分析员都陷入了沉思中，这时，一个分析员说：“会不会厄努斯是想要通过其中的某一部分女孩来调查和接近那些能够翻译地精文明典籍的学者和他们的学生？ 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没有，我发现厄努斯找的那些古文字翻译专业的女孩大都是专精地精语的，由于目前很多国家的技术都是通过地精遗迹得到的，地精语是目前最大的古文字学习语种，我国也是有补贴的，因此学习的人很多，在庞大的基数中还是有很多美女的，以厄努斯的身份和颜值，相信会有很多女孩子忘记我国和凯兰帝国的仇恨，委身于他，粗俗点讲就是送b。 然而厄努斯的审美暴露了他的真实目的，因为他在掩饰，而他用来掩饰的学习其他古文字翻译的女孩由于基数少并不怎么漂亮，以厄努斯身为三殿下的身份和地位，他是不可能下得去diao的，但是他还是下了，只是数量很少，这说明他另有目的，同时因为自身的审美，让他无法再去挑选更多的其他翻译专业的没有那么漂亮的女孩来迷惑我们。 让我产生这样的推测的另外一个理由就是我发现那些学习地精语的漂亮女孩中，有几个女孩的长辈是知名的地精语学者，我想厄努斯可能是想通过接触她们去隐晦地接触那些学者，从而知道我国目前在地精语方面的进展和得到的地精文明的收获。 我想厄努斯的最终目的可能就是想收买工业部的部长林诺，因为全王都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要穿梭位面，而迄今为止，似乎只有地精和某些据说已经成为了神的人做到了这一点。” “太过于牵强了。”一个分析员说，“既然要接触那些地精语学者，为什么要采用这样麻烦的办法，让没有暴露身份的凯兰间谍去不就行了么？” 这时这群分析员的头头说：“不，那些地精语学者关乎林诺阁下的梦想，因此他们都被局里严密保护了起来，他们的食物会被检验，每个和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接触的人都会被调查，要是有什么异常就会第一时间拿下。而厄努斯不同，他是来议和的，就算我们发现了也不好动他，只会是不让他见到那些学者。 这是第一点，其次是他接触那些学者的学生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学生太多了，我们不可能关着他，我想他可能是想要通过接触那些学者的学生去接触那些学者。因为在地精语翻译圈里，越往上走，近亲繁殖的现象就越严重，他接触的学生都是和那些学者有亲人关系或者情人关系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具体的我会拜托行动人员去调查一下。大家还有其他的想法么？” 其他分析员纷纷说起了自己的看法，有的说厄努斯是在吸引注意力，他本质上就是一个风流的人；有的说厄努斯是在和其中一些人接头，说不定那些学习地精语的女孩里就有人是凯兰帝国的间谍，她给厄努斯的是目前翡冷翠帝国在地精语上的进展和得到的需要翻译的技术。 这群分析员的情报分析主管将这些推测一一记下，准备等下就去交给琼斯，让他派人去进行针对性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