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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何廷洲还是不肯去,顾氏挺高兴,她虽然默许,却不代表会主动把丈夫往外推。 端福公主气得咬牙,越发觉得顾氏不死,何廷洲永远不会看上她。 正好她身边的嬷嬷给她出了一条毒计,因为顾氏每天清早都要喝一碗蜂蜜水,她就买通了一个下人,在里面下了慢性毒.药。那药极难察觉,而且就算大夫检查,也只能发现是心肺衰竭,不会被看出来是中毒。 顾氏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请大夫也看不出来问题,只说慢慢养着。这么拖了一年多就去了。而何未晞的jiejie因为从小身体就不好,一朝丧母,伤心过度,守灵的时候感染风寒,没几个月也没了。 因为妻女的相继离世,让何廷洲彻底颓废了,除了上朝,便是在书房喝闷酒,醉了便直接睡在书房。端福公主自然不能放过这个趁虚而入的机会,劝解了几次,无甚效果,便在他喝的酒中加了料,成就了好事。 等传出端福公主怀有身孕的时候,何廷洲还是有点儿高兴的,毕竟他刚死了一个女儿。如此两人的关系倒好了一些。 端福公主生了一个儿子后,看何未晞就有些不顺眼起来。不过何廷洲因为妻女的相继离世,看何未晞看得严密,让她没什么下手的机会。她便借口说何未晞与她冲撞,让何廷洲将他送回老家。 慢慢的,何廷洲总感觉妻女的死跟端福公主有些关系,可又没什么证据。他怕自己的儿子也遭遇不测,就答应了。甚至当着端福公主的面儿说,如果他儿子死了,那他就下去陪他们母子三个,也算了无牵挂。 端福公主一听,还真不能弄死何未晞。不过她想着只要何未晞不成器,对他也就没什么威胁了。便往何廷洲的老家送了足够的银子,又派人监视何未晞,勾着他不学好,出入青楼,想要将他养成一个斗鸡走马的纨绔,如此必不受何廷洲待见。 何廷洲自打儿子离开,便再无一丝上进之心,每日里不过是混混日子。 弘佑帝因着烦透了太后和端福公主,但有太后压着,背着一个孝字,他不能怎么着这两人,却不大想重用何廷洲。但毕竟是驸马,便随意封了个国子监祭酒的小官。后来太后病逝,弘佑帝对端福公主没有一丝好感,更不可能加恩于她的儿子何昭阳了。 端福公主自知靠着何廷洲无望,皇帝又已经厌弃了她,自己儿子也不是读书考科举的料。即便考中又能怎样,不得帝心照样无出头之日。所以她才会想出让儿子交好罗昱,现今最得帝心的便是这位罗二公子了,有他在弘佑帝跟前说几句好话,不愁弘佑帝不会改变想法。 不过这事也不容易,不然看看京中多少世家公子皆无门路,甚至连三位王爷都一筹莫展呢。 好在端福公主一直派人监视何未晞,也知道这两人相交于布衣,便打起了何未晞的主意。怎么说他跟何昭阳都是亲兄弟,而且她自觉也没什么对不起何未晞的,这些年不曾短过吃穿用度。至于顾氏的事,她当年的事做得滴水不漏,早被她抛在了脑后。 ****** 却说罗展兄弟俩到了公主府门前,便见中门大开,两人被公主府的大管家迎了进去。罗昱很快见到了何未晞,正跟他的便宜弟弟一起与人寒暄。 罗昱笑着上前拱手,冲何未晞眨眼,“何兄,好久不见!” 何未晞此时也满脸笑意,“阿昱,终于又见面了。” 随即又跟罗展见礼。何未晞与罗展在临江时也见过,自然认识。 “大哥,这两位是?”只见何未晞身边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笑着问道,“可否帮弟弟引见一下?” 何未晞冷笑,“怎么?你们办这场宴会不就是为了请他吗,现下倒不认识要我来引见了?” 何昭阳眼中闪过一丝怒气,转瞬即逝,笑道:“兄长何故如此说?这宴会本是母亲为了给兄长接风,并介绍给京中贵人所办,怎的在兄长跟前,倒成了我们别有所图了?” 罗昱没想到何未晞如此沉不住气,瞪了他一眼,又怕这人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对他不利,毕竟周围还有其他人看着呢。他赶紧打圆场,“在下罗昱,这是家兄罗展,现任五军营参将一职。” “原来是罗将军和罗二公子,请恕在下未曾远迎。”何昭阳立即笑着拱手道,“两位请跟我来,我送两位过去就座。” 罗展并不说话,略一颔首算作回礼。 罗昱笑道:“不用劳烦二公子了。我与何兄有旧,不如叫他送我与家兄过去,正好我跟他多日未见,也有些话要说。” 何昭阳未见一丝不悦,笑道:“如此也好。” 虽是这么说,可毕竟这宴会顶名是给何未晞办的,所以两人只略说了几句话,何未晞便回去继续迎客。 这次大长公主请的多是年轻有为的世家公子,罗昱多半都认识,因为大部分都去过他的沁园。 兄弟俩刚一坐下,便有过来寒暄的。罗展虽然不爱说话,架不住位高权重,明显围着他的人更多些。试问这里又能有几个像他这么年纪轻轻就被皇帝委以重任的?不过都是些借着祖宗余荫罢了。能结识一番自然没人愿意错过。 何驸马只过来打了声招呼,略坐了坐便走了,留下两个儿子在这里待客。后院倒是来了不少女眷,也是由大长公主招待。 罗昱心说这位二公子也有十五了,该不会是顺便给他儿子相看个媳妇吧?不过何未晞都没娶亲呢,就算再不待见,顶着个长子的名头,也得让他先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