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嘘～”施秋回头，让上官世婷噤声，“我只是去杀了几条狗！那些在化妆品中下毒的狗！” 已经经历过很多的上官世婷，现在看到施秋满身血迹，也不是那么惊讶和恐惧，“日本人？” 施秋点点头，“快，去给我弄点水来，对了，我要马上去洗澡，一会儿你让小雨过来，把我这些衣服全部给烧掉！”施秋现在身上的衣服，早已经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他也知道，上官世婷现在虽然不怕这些东西，但她大小姐的本性却让她对血污感到由衷的恶心，还是让韩小雨来处理比较好！ 洗澡，换衣服，当施秋弄好这些事情的时候，韩小雨已经在炉子里将那些染满鲜血的衣物烧到连灰都没有留下。对于韩小雨的迅速，施秋非常满意，“我去看看谭八！” 来到库房，谭八还没睡下，理由很简单，施秋没有听到那种惨绝人寰的鼾声。“唔，好大的血腥味，你又出去杀人了？” “怎么你的问题，跟小姑娘似的！”施秋摸了摸鼻子，望着仍旧闭着眼睛养身状得谭八，“不过你的鼻子好像比狗还要灵！难道我还没有洗干净？” “怎么可能洗的干净呢，那些血腥味，早已经融进了你的灵魂之中，像你这种人，即便是天天吃斋念佛，也无法洗去你身后的血海波涛！”谭八猛然睁开眼睛，虽然伤势颇重，但眼神仍旧犀利，可惜就是眼睛小了点，无论他怎样使劲，仍旧没有突破黄豆的境界，顶多算是一对泡过水的黄豆。 “别说的那么慈悲，好像你就从来不杀人一样！我这还不是为你报仇去，可惜了，那家伙还是跑掉了！” 谭八摇摇头，“哎，我说，你让我装装行不？看我躺了两天，生活一点乐趣都没有！”谭八的表情有些郁闷，“上次打伤我的日本人，幸亏你没有把他干掉！” “啊？幸亏没干掉？这是为什么呢？” “谭八爷的仇，什么时候要假手于人了！” 第197章 交流，当看门狗 谭八话里带着nongnong的自信，那是只有经过多年沉淀才能出现的一种信心，施秋很少在别人身上看到过。说起来施秋对谭八多少也有些好奇，比如，谭八今年到底多少岁了，为什么没有听到他提起过自己的妻子，除了谭家里的那个老爷子，施秋也没有听谭八提起过谭家的其他人。“好了，我的谭八爷，你是不是该睡觉了，我也该走了！”施秋不是个娘们儿，血液中也没有八卦的基因，谭八不说，他也不会去问。 不过谭八却很意外的让施秋留下，“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这是谭八很少用的正经的语气，让施秋不得不重新坐下来，“说吧。” “你就要返回谭家，成为谭家的一员了！”谭八清了清嗓子，因为伤势，他的底气多少还有些疲软，“首先我必须要告诉你，因为你惹的事过于麻烦，暂时谭家是不能公开承认你的身份，这将招来外界对谭家的围攻，老爷子专门让我嘱咐你，不要因此而对谭家失去信心，或许我们谭家在必要的时候也会牺牲自己的子弟，但绝对不是你！你知道你对谭家来说，有多么重要么？” 一个外姓子弟能有多重要？施秋有些不敢相信，所以他只好摇头。 “从老爷子，我爹，你外公算起，我们谭家现在有四代人，你有一个大舅，全家二十三口人；一个三舅，全家十五口人；一个四姨妈，全家八口人，一个五舅，不过已经死了；一个六舅，只有五口人；我是你小舅，全家，嘿，就一口人！” “这么多人？”施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所谓大家族还真就是大家族了，就连人口都比普通家庭要多，瞧瞧自己，算上韩小雨也就只有三口人。 “我说的是血亲，还不包括我家老爷子的外传弟子、你大舅他们的弟子，还有家里的下人保姆长随什么的...”谭八扳着手指头，好像又有念数字的势头，施秋连忙让他打住，“说重点。” “作为一个武林世家，重点当然就是武力，除开老爷子是‘一气寰转’境界之外，现在谭家上下算上你，总共就只有四个人，达到了这个境界，当然，二姐现在的情况，我不清楚，如果她也是的话，那就是五个。” “除开我之外，都是第二代的吧？”施秋想了想之后，问道。 谭八有些惊讶的望着施秋，“你怎么猜到的？” “这有何难呢！从你的话中，已经足够让我得出一个结论——你们后继无人了！” 虽然施秋这话有些难听，但事实也就是这么会事，谭家，确实是后继无人！并不是谭家的长辈不愿意栽培后代，实在是因为和平年代，即使是这些武林豪强的后代，多少也都受到了现代安逸生活的侵蚀，慢慢的失去拼搏的精神，这一点，在他们的后代身上表露无疑。学武一途，确实没有捷径可走，即便是天赋比普通人好，那也只会是付出更多的努力，天才不等于是懒惰，天才要想不夭折，就必须接受的比别人更快，成功的早不代表付出的汗水少。而在谭家，第三代出生的时间大多在70后开始，那个时候，谭家已经很是风光，环顾四周几乎找不到对手，所以他们开始懈怠了，第三代里，除开施秋，到现在仍旧没有一个修炼到一气贯通顶峰，可见懒惰的程度，更不消说完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第四代，用谭八的话来说，跟那些纨绔子弟已经没有任何区别，这也是为什么谭八总觉得上官世婷不错的原因，虽然上官家的实力在谭家眼中也就是一条小杂鱼，但有着不输谭家子弟奢华生活的上官世婷，能够坚持锻炼自己，却远超过谭家现在的第四代。 “说说看，如果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们打算让我干啥？接老爷子的班么？” “那是绝无可能！除非你改姓谭，不过即使你改姓，大哥他们也不会同意的！”谭八边说边摇头，或许在谭八看来，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在古板的老爷子和大哥等人心中，血脉的纯正是放在首位的。 施秋笑着摊开双手，“我说谭八爷，既然不能当家主，你们把我弄回去的目的又是啥？当个打手么？那还不如就这样浪迹天涯，至少我知道是为什么而战，为什么而死，让我回去给谭家当条看门狗，说起来，我是不是很犯贱？”施秋的话让谭八无从反驳，从一开始知道施秋的实力，谭老爷子的目的，就是这个，让施秋回去守护谭家，在他老人家看来，但凡是谭家的子弟，就该有这种责任，也必须要听从他的安排，可是他忘记了，施秋并不是在谭家长大，更没有接受谭家的恩惠，唯一的可以扯上关系的，仅仅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的谭家的一丝血脉而已。按照现代伦理关系来说，施秋的确没有这个责任。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施秋，你别忘了，只要你能答应这个条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谭家能够给你的帮助会很大很大，超出你的想象！不错，你已经是一气寰转境界的高手，但你才刚刚入门。在过去，你所接触的世界中，好像并没有这种境界的高手，但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踏入一气寰转的人很多，个个都比你早，基础都比你扎实，哪怕你是二姐亲手教导出来的，但二姐她离家的时候，本身就连谭家的家传武学都没有练完，又怎么可能给你完整的辅导，我相信，若是你能回去，让老头子亲自教导你，不错三年，你将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高手，站在巅峰上的高手！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我就能够更好的当谭家的看门狗了！”施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谭八的话，“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谭八有些急了，黄豆大的眼珠子不住的抖动，“施秋！你的思想太狭隘了！”因为声音提的有些高，谭八急促的喘息两声，“当你到那个境界之后，你觉得，谭家还有人可以阻止你么？” “啊～”施秋猛然一愣，倒不是因为他心中起了贪念，而是因为说话的人，是谭八。谭八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不是显得有些诛心了？他这纯粹是在引导施秋，去夺谭家的权！若是他早早就有这种打算，这算不算是谭家在引狼入室？“谭八，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谭八的表情变得有些痛苦，“施秋，我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不想！是我对不起二姐，所以我真的不在乎所谓的谭家，谭家，不过就是一个名号而已，谁能够将谭家天空撑起来，谁就该是谭家的主人！虽然我的功夫在家里算是不错，但我已经过了四十岁，这辈子在武学的道路上，很难再有前进的空间，等到八十岁的时候，能够沉淀到老头子现在那种境界，就已经到头了，可即使有那种境界，八十岁的身体，也不足以让我帮谭家支撑起足够的天空，更重要的是，我之后，谁来接手？施秋，只有你了！有你在，至少可以接替我三十年的光阴，等到你无力支撑的时候，说不定谭家又能冒出新秀来，说不定谭家会毁灭，不过已经不重要了，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骨头化灰，早早的向谭家的祖宗汇报工作去了，嘿，施秋，想想看，三五十年发号施令的生活，掌管谭家的生活，是不是很诱人？” “不会，我不觉得诱人！”施秋仍旧摇头，“谭八，无论你怎样说，我对这种事情都没有半点兴趣。若是老娘她愿意回谭家，我当然不会反对，但别指望我会一辈子守在谭家，至于你说的，能不能够在三年或者更短的时间里成为举世无敌的高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没有谭家，我能成长到今天，那么即使以后没有谭家，我一样能够继续成长！我相信，终有一天我能成功，但这跟谭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施秋心中的自信，来源于重生，也来源于那八个超级杀手！只要能够将这八个超级杀手一一杀死，不但能够报仇雪恨，还能获得他们的能力，有这个为资本，施秋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到？ 可谭八不知道施秋心中所持，对施秋的这种顽固，他想当然的理解为年轻人的骄傲，所以他也不想再去劝导，他相信，只要施秋有机会返回谭家，就一定会被谭家的庞大而震惊，从而改变想法。“好吧，那一切就等二姐回来再说！”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接我老娘回来？”说起这个事情，施秋还是有些担心，虽然谭八将谭家描述成为一个庞然大物，但施秋却不会认为谭家有着超越国家力量的实力，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导致老娘受到伤害，无论如何，施秋都无法原谅自己。 什么时候将施秋的母亲接回来？这个问题，谭八没法回答。因为他出门的时候，谭老爷子并没有对此事作出翔实的安排，或许是因为对当年的事情还心存芥蒂，想让顽固的老头子点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谭八只能讪讪道：“暂时还不行，不过我已经安排了足够的人手，前往美国保护二姐！直到她彻底康复为止，现在急匆匆的回来，万一她的病情出现反复就不好了！” 这一点，施秋同意，不过施秋没有想的太深，毕竟他对当年的事情，到现在仍旧是一无所知。 “对了，谭八爷啊，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你可不可以说说，到底是谁在暗中对付上官家，现在他们的计划又进行到什么程度，最近好像没有听到不好的消息，难道说，你谭八爷一句话，就能够救上官家与水火之中？” 第198章 注定，我来担保 是谁在暗中对付上官家？ 施秋的这个问题虽然简单，但却让谭八显得非常为难。“施秋，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当初，是你要保上官博熙一命，我答应了，所以我去找到了人家，可人家也有条件，不到时候，不准暴露他们的身份！这是个约定，君子约定！” “我呸！暗中放冷箭，杀人夺家产，这种人也配叫君子？也配跟你谭八爷搞个什么狗屁的君子约定？”施秋显得有些愤怒，一不留神，唾沫星子溅的谭八一头一脸，“谭八，你是不是太迂腐了一点？” 施秋话音落口，谭八却没有想象中的反驳，而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施秋。 “你这样看着我干啥？难不成我说错了？” “施秋，你杀过人没有？夺过人家的钱财没有？”谭八淡然的问道。 施秋猛然语塞，他怎么可能没有杀过人，就现在，他身上都还有nongnong的血腥味道，至于说夺人钱财，周志军保险柜里的钱，不就是施秋拿走的？看到施秋的表情，不需要他回答，谭八就继续道：“那你觉得，跟被你杀死，被你夺了钱财的人相比，谁是好人呢？”若谭八仅仅单纯的问施秋，他算不算个好人，恐怕施秋会回答自己不是好人，但谭八换了个方式，却让施秋无从回答了，因为无论是站在施秋的角度，还是站在施秋朋友的角度，都不可能说施秋比那些人更坏。 谭八或是早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提出来，最终的目的也就是点醒施秋，凡是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事情，站的立场不同，得出的结论有可能截然相反。施秋不是个傻瓜，当然也能理解谭八这样绕圈子的意思，“你是说，上官家以前曾经得罪过的人，在报复他们，而不是纯粹的杀人越货？” “或许并不是上官家，而是上官家的某个人。”谭八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将眼睛闭了起来，说了这么多，他也觉得有些累了，更重的是，他显然不想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点点头，施秋站了起来，“那好，你就好好休息吧，等你伤势好一点，我们再说将来的事！” 从谭八的房间离开，外面满天星斗，寒气逼人，夜，已经深了。 施秋正想回房，却看见一个人影挡在前面，“婷婷，是你么？” “嗯～”人影动了动，发出回应。 “怎么还不去睡觉？”施秋走近了点，果然是上官世婷。 “睡不着，出来走走，看到谭八爷的房间里灯亮着，施秋，你们是在讨论我家的事情吗？”上官世婷穿着厚实的睡衣，但仍旧被冻的脸蛋儿发青，施秋心中一软，连忙道：“瞧你都成什么样子了，赶快回房去睡觉，万一感冒了...” “施秋，你就不能跟我说说，既然谭八爷能够救我父亲的命，为什么就不能干脆将我们上官家给保下来呢？若是他能做到，别说是给谭家当徒弟，就算是任何要求，我也能够答应啊！”上官世婷有种凄然欲泣的模样，让施秋不忍再强令她去睡觉，“婷婷，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上官家很有钱，也很有势力，但绝对不是世界上最有钱，最有势力的，丛林法则在钢筋水泥的都市中仍然实用，更何况，有人要报仇，谁也无法阻止！” “有人要报仇，可是我上官家曾经得罪了什么人嘛？那我们赔钱还不行吗？你让谭八爷出面说说，要多少钱，我们赔还不行嘛？” “若是对方根本不在意钱呢？婷婷，你不要再天真了好不好？要是昨天日本人将你杀死了，然后说赔钱给我，你说，我会同意吗？我会开出个价格吗？” 施秋这个比喻倒不是很恰当，说的上官世婷俏脸儿腾出一抹红，轻啐道：“不要脸！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真要是人家要赔钱，干嘛要赔给你！”不等上官世婷将话说完，施秋也知道自己话中语病，“算了，不提这个，你怎么突然又对上官家的事情这么上心了？我记得你好像以前不太在意这些啊！” 是的，上官世婷原本是不在意这些的，无论是她跟施秋孤军作战的时候，还是她跟韩小雨在一起的时候。可每当她看到韩小雨的母亲，meimei，还有范立丹、范国易老爷子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远在上海的上官博熙、熬老，还有上官静紫和秦玲珑，这些活生生的人影，总会替代她眼前的韩小雨、范国易等人，让她情不自禁的为他们的命运担忧。跟着施秋到现在，上官世婷算是明白，或许自己将会走一条从前根本没有想象过的道路，跟上官静紫未来的方向截然不同，但这并不代表上官世婷对这些亲人的感情变得疏远，相反，她越来越渴求力量，强大的力量足以弥补上官家的不足，也能够救上官家与水火！但事实上，力量是不可能从天而降、也无法一蹴而就，需要过程，需要时间，而眼下上官家最等不起的，也就是时间。所以上官世婷只能求人，施秋不行，但谭八，已经谭八身后，所代表的谭家，却好像有这个力量。 “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你思想的改变，也可以实话告诉你，刚刚我的确是给谭八提出跟你类似的要求，但谭八说的很清楚，他能够暂时保住你父亲的命，已经是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毕竟我们生活的世界太大，而在我们视线不及的地方，隐藏着更多更凶险的事物，有些时候，我们可能遭遇的是不测之险，而更多的时候，则是因果报应！”施秋上前扶住上官世婷的肩膀，一边说话一边将她的身体扭向房间的方向，“不要想那么多，既然我施秋现在还是你上官家的保姆，是婷婷你的保姆，我就会保护你不受到任何伤害，安心去睡觉吧，我们不能拯救任何人，我们要学会的，首先是拯救自己！” 在施秋的推动下，上官世婷虽然心中还有满腹的话，也只能是默默的回了房间。 有时候施秋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个哲学家，看着上官世婷沉默的背影，施秋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眼前的这个女孩将会走上跟施秋上辈子所见截然不同的道路。 ...... 昨天晚上，舟山城几乎又是一夜未眠，四处鸣叫的警笛声，将整个舟山城弄的有若战争前线。 时代改装厂一大早就围过来几辆警车，大批的警员将厂子前后包围，吓的王德馨赶快出来迎接，结果差一点没被强势的警察给铐起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王德馨现在虽然没有男人替她撑腰，但在舟山，她的朋友还真不少，对于警察的这种行为，她觉得自己应该反抗！ 可惜没有警察理睬王德馨，即便是王德馨都认出其中两个领导模样的人，平素还曾经一起打过牌，但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拿正眼看她。这就是现实。大批的警员冲进厂里，开始四处搜查，不少居住在厂里的工人被惊醒，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被全副武装的特警押解起来，在一面长长的墙壁前蹲下，紧接着马上有人专业人员过来核实身份！ 看到这幅架势，王德馨知道，恐怕是施秋的事情，走漏风声了。 “在这里！” 宿舍楼上响起个警察的高呼，顿时，哗啦啦枪栓拉动的声音让王德馨有些脚软，她抬头望去，正是施秋曾经住的那一层。几个警察已经手持冲锋枪，将房门包围，“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马上开门投降！” 施秋不是早已经搬去了范国易的家，那么现在是谁在施秋的屋子里？ 一个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我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大清早的就来这里捣乱！信不信我去告你们！”听到这洪亮的声音，无论是门外的警察还是赶到楼下的警官，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依照他们多年的办案经验，若里面真正是个在逃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里面的人还请出来，我们是在依法搜捕公安部通缉的要犯，请配合警方的工作！”在领导的示意上，门口喊话的特警换了个口吻，相对客气不少。 “等我穿衣裳！” 两分钟之后，房门一响，缓缓被拉开了，显然，里面的人也有些担心引起警察的误会，所以动静相对很小。 人走出来了，却是陈雪浩。他冷眼扫过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特警，眉头一皱，抬起右手！“哗啦啦”他这个动作顿时引来特警的反应，陈雪浩微微一笑，“别紧张，你们不是要检查身份么，我只是给你们看看我的身份证！”他摊开右手，里面哪里是身份证，分明是本特种证书。 或许这种证书的级别过于高级，舟山配备的特警还从来没有见过。在确认没有危险之后，一个特警上前拿起证书，迅速跑到楼下交给自己的领导。好歹现场负责的领导里，还有人见识过这种东西，哪怕只是在内部流传的文件上见过图片，但他也不敢莽撞，连忙按照证书上的方式，通过电话确认。 几分钟之后，满头大汗的领导连忙跑上楼，毕恭毕敬的将证书双手交还给陈雪浩，“对不起，陈长官，我们不知道是您在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 陈雪浩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们在这里抓什么逃犯？” 原则上即使陈雪浩有这种特种证明，也应该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显然这个领导是为了讨好陈雪浩，所以干脆的道：“我们接到线报，说公安部通缉的要犯，就藏在这个修理厂里，而且修理厂的老板，跟他关系匪浅，所以我们要把这里相关的人，都抓回去！” 听到这个领导的话，楼下王德馨不由的双脚一软。 “什么逃犯，我可以担保，这厂子里没有逃犯，至于老板，嗯，她也是清白的！”陈雪浩深深的望了眼楼下的王德馨，他这个表情，落在公安局领导的眼中，顿时误以为王德馨跟陈雪浩之间的关系是...想了想，既然有陈雪浩担保，何不做个人情。 警察收队，王德馨没有被带走，对于王德馨来说，陈雪浩还真是命中注定的贵人了。 破而后立 第199章 谁都不会太清白 陈雪浩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为王德馨撑腰，让王德馨非常感动，虽然她不知道陈雪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但女人的本性，对能够在关键时刻顶起一片天空的男人，总会产生别样的情愫。 特警们继续他们的搜查任务，可惜，早有准备的改装厂，哪里还能找到属于施秋的半点痕迹，在陈雪浩冷眼注视之下，警察们没趣的收队，甚至承认，这只是一次恶作剧样的报警，他们会追究谎报之人的责任。这是在给陈雪浩面子，或者说，给陈雪浩亮出来的那本证件的面子。 “陈哥，今天的事情，真是多谢了！” 警车撤走之后，惊魂稍定的王德馨主动握住陈雪浩的手，说道。 陈雪浩显得反应有些迟钝，甚至给人感觉木讷，“没...没啥，施秋不在，我当然要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