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白鹿城内的街道纤尘不染,行人虽多,但没有白沙城那么拥挤不堪。两头二级元兽耷拉着大脑袋跟在五人身侧,丝毫不引人注目。 不过有些事情说来奇怪,那七尾雪豹竟然对嫦曦非常友好,时不时的竟让她抚摸一下自己的皮毛或者尾巴。 就算是乌闯也没有这种待遇,虽然七尾雪豹跟着自己一行人很多天,但除了根小黑玩闹外,根本不理任何人,所以现在所有人的都对嫦曦刮目相看。 乌闯曾经说过,嫦曦要是早年进入万兽宗,一定会有非常光明的前景。一个不会兽语的人都能让视人类为死敌的元兽变得温文尔雅,这是多么出众的人格魅力? 大约行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算来到吃饭的地方。 “饭好吃?”简鸣竹哑然失笑,这酒楼的招牌是不是太俗气一点儿了? 何方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大俗及是大雅,我看这里不错!” 乌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厮不光是个妖孽,就连看待事物的眼光也是不差,饭好吃他来过一次,里面的菜肴绝对是世间罕见的美味,虽然招牌不响亮,但客流量却十分之大。 看着七层直插云间的饭好吃酒楼,他便说道:“何方说的不错,来白鹿城吃饭,这饭好吃酒楼是必须要光顾一番的,否则对不起自己的舌头!” 乌闯知道自己到了白鹿城下一站就得奔门派而去,血煞宗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所以说这顿离别饭得吃个痛快。 进入富丽堂皇,如画明窗,如纸白墙的包厢中,一股淡淡的离别之愁弥漫了起来。 知道白鹿城就是离别的驿站了,乌闯奔赴万兽宗,简鸣竹与拓跋灵珊留在这里召开峰会,而何方与嫦曦得去蓬莱山然后进入中岳州。 虽然拓跋灵珊不会陪着简鸣竹召开峰会去,但拓拔凡的命令她不得违背,必须跟简鸣竹一道回去才行。 “灵珊姐,我舍不得你!”嫦曦苦着小脸挽着拓跋灵珊的胳膊说。 拓跋灵珊鼻子一酸,笑意盎然的抚着她的脑袋,随后脸色一紧看向何方:“你可得好好待她,不然我准扒了你的皮。” 嫦曦听完大囧,不依的娇嗔:“谁要他待?” 而何方却干笑着,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您就把心放在胃里吧,这丫头跟着我绝对出不了事,再说了,乌闯出了万兽宗会来找我们的。” 拓跋灵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简鸣竹讪笑道:“有散才有聚,何方三年后与王克还得一场比斗,那时候咱们不又能见面了么?三年嘛,弹指一挥间而已。” “没错,到时候我们再去青松城找你们玩去。” 何方的语气透着轻松自然,仿佛三年后与王克比武就像吃饭喝水般平常,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你挺有信心嘛。”乌闯眨着桃花眼不解的问,他一直就非常疑惑这小子为什么会如此变态?一个山村的孩子又没名师指导,怎么就能凭借九星元者的实力击败五星元师?并且在白沙城外还亲手击杀了一位。 这到底是为什么? “只要找到上古战场,三个王克我都不惧。”何方非常平静的说着。 这话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但联想到这厮可不是爱装逼的主儿,要敢这么说,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我听说你去上古战场是寻找庚铁,那玩意儿能使你提高实力,对不?”简鸣竹自然知道这些。 乌闯眼睛瞪的溜圆,倒是头次听说,锻造兵器用的庚铁能提高实力,真有点儿闻所未闻。 “确切的是庚铁内有些我需要的东西,我吸收了就能提高实力,额…我修炼的元技与你们相差太多!”何方打个马虎眼,不是他不想说实话,而是怕说出实话,没人相信。 难道要说自己脑袋里有尊冥塔?自己吸纳的是冥气?修炼的冥技? 众人全都用惊疑的目光看着何方,认为他的话有些匪夷所思,但太深入的谁也没兴趣问,毕竟谁都有些不可细说的小秘密。 待饭菜上桌后,何方率先举起酒杯:“说句不好听的,这顿饭算是散伙饭了,喝了这杯酒,你往这边走,我往那边走,但分离后,在某个独处的时间内,应该都会想起这帮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朋友!” 简鸣竹使劲眨了眨眼睛,将眼眶内的湿润风干,笑骂道:“你比五哥还会装。” 乌闯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但眼神却泛着温柔,环视着四周几人:“为了朋友两个字干一杯。” 嫦曦与拓跋灵珊均眼圈儿发红的举起酒杯,叮的一声,五个精致的瓷杯相触,随后一股nongnong的友情荡漾而起,当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流入胃中的刹那,五人没有拿酒杯的另一只手都紧紧攥着,或许只有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舍才会自认为很隐蔽。 干杯后,几人直接越过这个伤感的话题,拓跋灵珊问:“嫦曦,我们都知道你要去蓬莱山,但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找什么。” 嫦曦从自己的大坛子里夹出一块新鲜的竹笋,不知道坛子里究竟有多少,反正一路走来就没见她吃干净过。 “额…寻找一些药材,然后炼制几炉丹药,你们有所不知,炼制丹药对自身的灵觉,元气,都有极大的负荷,但越是这样越对修炼有好处,所以我们药王谷的弟子除了都是神医外,实力均是不俗。” 几人淡淡点头,何方笑道:“听你说梦月帝国在大周王朝南边,那里是个什么情况?” 乌闯,简鸣竹,拓跋灵珊也是把耳朵竖了起来。大周王朝地大物博,城池无数,他们都没游历一遍,至于梦月帝国那个似在天边的国家更是不清楚了。 “那里的气候比较温暖潮湿,你们大周王朝多平原和山川,我们那里多是河流与森林,至于宗派和知名家族与这里倒是大同小异。” 嫦曦笑眯眯的说道,短短一句包罗万象,不过算是个简洁却圆满的回答。 四人恍然大悟,并且联想到嫦曦后均不住的点头,唯有气候宜人美景如画的地方才能长出这等秀色可餐的小美人儿啊。 简鸣竹还好,尤其是乌闯又狠狠的剜了何方一眼,心说这家伙不仅是个妖孽,命也是极好,不然怎么没有美女看上我呢? 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何方与嫦曦的关系,虽然没有正式表白,但起码已经在一种相对于朦胧的状态下了。当然,他俩谁也不承认而已。 一顿饭吃了近两个时辰,光离别酒就喝了三坛,五人的实力虽然不俗,脸上并没有过多的醉态,但眼睛里却有了迷离之色。 简鸣竹喝成这样自然不能直逼总部,所以他们五人决定,今晚就下榻在此,定要彻夜长谈,明天一早再各自离去。 夜烛轻舞,他们五个年轻人围在一张桌子上,互相谈论些路上的趣事,白天刚喝的酒,现在又喝,加上离别愁苦,每个人都醉了。 嫦曦小脸红扑扑,大眼睛中挂着泪花,现在竟然再也不顾自己矜持的女子姿态,一只手臂环绕在何方的脖子上,口吃的说道:“你们…你们知道为什么我师傅不叫我暴露自己身份么?为什么不叫我与大周人士来往么?” 其他几人均耷拉着眼角摇摇头,就仿佛是刚睡醒以后,被别人问自己脸上有几道口水印一样。 “师傅本来不叫我说的,但是遇到你们,尤其这个家伙后,我认为师傅的想法是不对的!”嫦曦用手捏着何方脸蛋,使劲揉了揉。 何方茫然了看了看她,一只怪手就将她搂到了怀里,问:“你…你师傅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命令你呀?”说完打个酒嗝。 乌闯傻乎乎的一笑,扒拉着简鸣竹,指着依偎在一起的何方两人说:“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他俩肯定有着一腿!” 简鸣竹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其胸脯一阵鼓荡,打了两个酒嗝后才坚定的说:“绝对不止一腿!” 这俩犊子的醉话丝毫不影响众人的好奇心。嫦曦的师傅为什么如此厌恶大周王朝的人?为什么不叫她暴露身份? “我小时候听师兄弟们说过,虽然两个国家有史以来都没有发生过战争,但非常忌讳他国的元师进入自己国内的,这样会受到他国元师的仇视,甚至会丧命!” 嫦曦拧着何方的脸蛋说:“但是具我发现,你们大周王朝还是蛮好的,还记得你这个家伙在青松城救我,然后是简大哥与灵珊又救我,到后来,五哥又救了咱们,你们说我师傅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呀?” 其他人均嘿嘿傻笑起来,何方将嫦曦向自己怀里紧了紧笑道:“你师傅说的也不算全错,之所以你这样认为,是因为我们几个太好啦,嘿嘿!”他的怪手不停的在嫦曦腰间摸索,一会儿游到了小腹上,一会儿游到了大腿上,入手一片丰润滑腻,简直美妙到了极点。 当然,他这样纯属下意识的反应而已,并不是刻意为之。而嫦曦就感觉浑身越来越燥热,随后媚眼如丝的白了何方一眼:“你这个登徒子,人家的便宜都叫你占光了。”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也没有像先前那般像个小兔子般逃跑,反而语气中竟有一份幽怨与嗔怒。 拓跋灵珊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俩,跟简鸣竹说:“扶我进屋,咱们睡觉去!” 简鸣竹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后就圆睁二目,有些惊骇的问:“你…说什么?” “咱们睡觉去呀,在这儿打扰他们俩不好,还有你,乌闯,你也赶紧去自己屋子吧。” 简鸣竹浑身颤抖着站了起来,虽然脑子已经不灵光,但咱们睡觉这个字眼儿还是能听明白的。没想到今天他朝思暮想的灵珊竟然主动邀请自己跟她睡觉,简直太他妈意外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就奔屋外走去,乌闯站起来看了看他俩的背影,跟何方说:“哥先走了,你小子千万要对人家负责啊!”随后指了指简鸣竹说:“看到那个犊子没?我敢保证他今夜会死的很惨!” 说完提着一壶酒跌跌撞撞的就奔门外走去,途中撞上了两颗柱子。 “怎么都走啦?”嫦曦醉眼朦胧的看着何方,十分不解。 何方迷茫的摇摇头:“可能他们都困了,咱俩也睡觉吧,明天还得继续赶路呢。” “哦,这样啊。那好吧,咱们睡觉。” 于是乎,他俩晃晃悠悠的就奔床榻而去。躺在床上后,两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何方拉开被子,他俩尽数被遮了起来。 当迷迷糊糊睡着后,两人的酒意开始发挥作用,逐渐产生了燥热的感觉。 何方手脚麻利的脱去上衣后,嫦曦也喊热,他喊了一声麻烦,开始帮她退去衣衫,随后就感觉怀里抱着一个热乎乎,香喷喷,滑腻腻的身躯。 而嫦曦咂着小嘴儿,紧紧的搂着何方有力的腰腹,不过感觉老有个棍子顶自己,她闭着睡眼不依道:“你把那棍子拿开,不舒服嘛。” 何方心说真他娘的麻烦,开始在被窝里找棍子,半天后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坏笑:“这东西可不能拿,凑合着睡吧。” 嫦曦已经睡了过去,所以没在理会于她,不过小脸上依旧纠结,就是不明白被窝里为什么会顶出一截棍子。 三年历练 第154章 娶嫦曦,负责任 本章字数:4036 “啊——” 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客房内的平静,如同在寂静的湖面丢下了一块千斤巨石,水浪层层叠叠四下荡漾开去,并且夹杂着一股肃杀的意味。 走廊外,倚着柱子睡了一夜的简鸣竹,揉开稀松的睡眼,四下打量了一下,挂着三分疲态呢喃道:“***,我怎么睡在这儿?昨晚不是跟灵珊一起睡觉了么?” 乌闯与拓跋灵珊这时急忙从各自的屋中钻了出来。看到简鸣竹后,乌闯开怀大笑,心说我就知道这厮昨晚上肯定没有如愿以偿,肯定是被灵珊一脚给踹出来了。 “灵珊,我怎么睡这儿?”简鸣竹扶着柱子就站了起来,眉头皱起老高,并且不住的挠着头发,脑仁儿都有些发懵。 “你不睡这儿,想睡哪儿?”拓跋灵珊清楚的记得,昨晚被简鸣竹扶进房屋后,他竟然想跟自己同榻而眠,自己当然不乐意了,所以一脚就给他踹到了门外,没想到他竟然从外面睡了一宿。 简鸣竹老脸一红,迅疾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某些片段,叫起了撞天屈。心说是你跟我说咱们一起睡觉的,到头来将我一脚踹了出来,这叫什么事?我不活了~~~! “你哭丧着脸干嘛?昨天…昨天不是喝多了么,那些都是醉话。”拓跋灵珊guntang的双颊中迸出了一抹羞意。 “行了,关于你俩睡觉的问题,私下来再作讨论,我刚才明明听见有个女子喊啊。”乌闯茫然的说道。 拓跋灵珊猛然就看了看何方的房门,怒气冲冲吼道:“昨天晚上都醉了,准是何方那个混蛋对嫦曦作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简鸣竹与乌闯打了一个寒颤,心说真没准儿。 三人瞬间就冲进了何方屋中,只见两人一个床头一个床尾,都哆嗦的跟个鹌鹑好似。 何方半裸着身子,眼神一片迷茫与无助,而嫦曦则是发髻凌乱,衣衫不整,并且用半床被子遮遮掩掩,眼中满是愤慨与委屈! “何方,你这个畜生,你对嫦曦做了什么?” 何方哭丧着脸,咧着大嘴就想哭:“我啥也没干啊!” “你胡说!”拓跋灵珊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般就冲到了床头,一把将嫦曦揽到怀里,安慰道:“他是不是对你…?” 嫦曦拼命的摇头,躲在被子里的身体瑟瑟发抖,不过这次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