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与其爱妾2
长平自被山阴掳来以后,在妖界待了足足六个年头。 当初在她哭闹的最厉害的时候,山阴为了哄她,曾劝她说,人类的生活多么无聊,呱呱落地,如牛马般活着,碌碌一生,也没多长时间是真正开心的。 不如就陪伴他在妖界,在他的锦绣城里,金银珠宝随她赏玩,珍馐美食想要什么都有,她也永远不需再作为皇宫中不受宠的幺公主,受任何他人眼色,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可是在哭泣呢。 在妖界锦绣城里,她就是公主,是他的爱妾,没有任何奴仆敢于冒犯她,只要天天同他玩闹,就能自由自在,逍遥且快活。 那是他说过的最软的话了。 长平也不怀疑,他当时或许是真心实意的这样想的。虽然妖魔喜怒无常,想法多变,不能以海誓山盟来看待。 可妖魔的生活,虽然说的自在,其实只是另一种无聊,作为一方妖王,山阴整日就只知掠夺厮杀打仗,伤了累了就睡觉休息,赢了胜了就大宴宾客。 宴会也几乎就是妖魔们唯一的“节日”和“娱乐活动”了,毕竟妖魔不敬神,无传统,不知礼仪。 即便像山阴这样的,能够震慑一方的大妖魔,西山至东谷深渊的万里土地皆是他的领土,可他也几乎不会管辖土地,只是用妖力在中央建起一座锦绣城,作为自己日常居所,住于其中,任由其他臣服于他的妖魔们将这里当做城池首都,开设赌场,酒楼,行商来去。 平日里,他唯一能作为和和气气的出现在自己的子民面前,能让妖魔们一睹自己侍奉的妖王的面容的机会,也就摆宴会,能痛痛快快的大肆大吃大喝整整好几天的时候。 虽然不说昨夜,长平和山阴其实有点不愉快。 山阴实际上兴致不高。 但锦绣城所有的妖魔都知道,昨天他们的大王又大胜归来,不仅毫发无伤,还擒回一只庞大妖物做犬马之奴。 城阁便自发的准备起庆祝的宴席。行商和经营酒楼的妖魔们自发进贡,各色佳肴摆在红红的盘子里,如流水般的往主阁里送去,宴席一直摆到了锦绣城的街道上。 “爱妾,来。”坐在宴席最上位的山阴,抬起手臂,示意长平来他身旁。 长平的裙裾在温润的红木地板上拖曳,穿过两旁的妖魔席位,人类的美人安静的走向宴上的大妖。她的气味让妖魔们很有些蠢蠢欲动,毕竟她既是人类,又是美人,这两者都足以引起妖的食欲和兴致,可她身上那庞大浓重的山阴妖气又让人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有几个外貌近似于俊美男人的妖魔垂头遮掩表情,或者在她过来时调整了一下坐姿,稍稍后靠。 所有熟知山阴脾气的妖魔都知道,如果他们不想被山阴当场拧下脑袋,成为宴会上的一道菜的话,就最好不要盯着山阴的爱妾。 长平下意识的睨去一眼,扫过这些容貌各异,如同浮世画卷的妖魔鬼怪,又抬眸看向高座上的山阴。 山阴面色冷冷,正苍白而阴郁的盯她。 不知是因为她在看其他妖魔,还是因为她动作太慢,又让他不高兴了。 长平默默加快了脚步。 上了高座后,她抚开裙摆跪在山阴的身旁,与他共用一个桌案,温顺垂首。 可是宴会上还是一片安静,仿佛凝固的血液,整个气氛正被震慑着,长平没有抬头,但她暗自猜测,山阴此刻的脸色可能还是不好。 于是长平渐渐依偎过去,她所依靠的少年身躯娇小纤细却有着强横的力量,为底下众妖魔所惧,山阴伸手将她的肩膀扣住,稚嫩秀气面庞上冷酷的神色终于消去些。 “启宴。”少年红唇开阖道。 得主人首肯,妖魔们的宴会才正式开始,骤然喧闹起来,有些妖魔颇俱人形,可能也常去人间,懂得半点礼仪,只是端坐在位置中直着腰身取食,有些还懂得以手绢掩唇,遮挡自己进食过程中倏然张开的利齿和大嘴。 然而大部分妖魔,都仿佛饥饿了半月的野兽,将整张脸都埋进红盘里咀嚼猛吃,菜肴溅出一桌,有不少妖魔自己碗里的吃完了,等不及下一波上菜,直接扭头看向旁边的同僚,开始抢夺。 不久,宴会就乱成了一团。 很快就有妖魔被撕咬扯去了手脚,被按在桌案上任涌上来的妖魔取食,哪怕是那些看似彬彬有礼的妖魔,甚至也有几位做出将顶着盘子前来上菜的小妖抓住,直接塞进嘴里的举动。 作为宴会之主的山阴,红润唇角反而勾起,只冷冷的看待底下妖魔厮杀,他的面上有个小小的涡,当他唇角微微带上冷笑,就会露出来,显得少年面庞既冷又稚气。 跪坐于一旁的长平只微微掩唇,这可怕场景,她也该习惯,长平参加过不止一次宴会,可她还是忍不住要把头垂的更低。 可她听到了yin靡湿润的亲吻声,有几位妖魔略略饱腹,又被宴会的血腥刺激了情欲,寻到身边的雌性侍女便将她扯到怀里,撕掉上身衣裳,凶悍的亲吻啃咬其丰盈白嫩的胸乳。 “嗯?”这看起来可不像在进食啊。 不过女人的双乳确实是个好地方,又软又嫩,还有一对艳红尖尖,看来有这般兴趣的也不止他一个妖。 山阴的目光似乎被吸引,正饶有兴致的要转眸看去。 长平却抬起手腕,纱红的长袖如同薄幕般挡住了那正在进行yin秽之事的方向。 “为您斟酒。”长平说道。 山阴看她一眼,一手举起酒杯来,“好罢。”他另一只手抵着矮案,撑在脸颊上,就这样侧着,慵懒的看她。 仿佛长平一说话,他就对周遭事物失去了兴趣。 长平缓缓倾下手腕,玉指纤纤,绸缎纱袖搭在她的细腕上,垂下遮掩了进行着yin秽交合的妖魔身影,隔着纱绸只有隐隐绰绰的透出影子,垂眸的美人手中的玉瓷瓶里倒出温润透明的酒液。 眉宇间满是桀骜睥睨之色,有着如润玉般的少年脸庞的妖魔只盯着她。 他……他是真的不懂吗?明明这样的宴会,他肯定办了不知多少次,靡靡之声入耳,长平有时总忍不住在心中暗想。 该不会,他其实心知肚明,只是在逗着她玩闹? 底下那被强壮妖魔入着的侍女发出一声高昂的迷乱呻吟,长平的手一抖,酒液溅出了些。 长平咬了咬唇。 山阴却对她的失态毫无觉察,也没有流露不愉之色,将斟满的酒杯凑到唇边,一仰脖子,就一口饮下。 “再来。”他说道。 于是一杯一杯又一杯。 长平极力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一线晶莹酒液上,玉瓷酒瓶一个又一个,堆满了她的足边。 而山阴还神色自若,他的酒量是超乎想象的好,一点也不像他的少年样貌,倒是真正的大妖怪的肚量。 妖是真的会摆上叁天叁夜的大宴的。 叁天叁夜,根本不休息不间断,就不断的吃喝。 长平是根本陪不动的,可是她第一次参宴的时候,山阴却要她寸步不离,不允许她提前离席。 在当时的宴会上,她困得要睡着,又被宴会里大笑大闹的妖魔们吵得头痛欲裂,长平压抑着自己惊恐又害怕的情绪。 所幸她曾为公主,儿时严厉的训诫让她即便在面对屠杀之宴,也尚能保持仪态。父皇曾经训导过她,哪怕是碗中就是血亲的血rou,在鸿门宴会当前,也要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可除了心理上的压力,她的身体也要受不了了,不只是困,她发现自己下的腹隐秘之处愈发酸胀,下身隐约要湿润的感觉让她骤然慌乱起来。 毕竟,她在这里坐了快一天,又喝了几口酒,吃了不少水果。她不敢动哪些rou食,不管看哪碗,都觉得十分可疑。 长平勉力忍耐了片刻,再也忍不下去,便轻扯山阴的袖子。 山阴侧耳听来,安静片刻,他反而饶有兴味的笑了起来,稚嫩俊俏的少年脸庞浮现邪气,诡异又让人脸红心跳。 以为他不懂,长平连忙低声的解释一番,又满心羞耻的嚅嗫道。“……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山阴拿起案上纯金酒杯,倾倒掉里面的酒液,将杯口向向她示意。 缓缓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以后,长平完全怔住了,她下意识的要往后躲,却立刻被扣住了腰身,他将她抓到扣紧进怀里。 “你可是不能走的。”山阴贴着她的脸庞冷酷说道。“你我是宴主,不可提前离席。否则底下妖魔们会怎样想?” “就弄进酒杯里吧……”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阿平这么没用。”他抚弄她的鬓发,呢喃低语道。 他也有醉意了,行为更加恶劣。 山阴的手臂十分有力,直接将她搂到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撩起她的裙子,长平哪怕去按也来不及,山阴灵活的手指一路没入,顺着双腿内侧往上,找到了柔软的阴户。 山阴发出一阵低笑。 他确实是不知男女交合之事的,但他知道双腿间是动物泄尿的地方。 毕竟他杀人的时候,可是见过那些被他残酷手段吓得抖如筛糠,裤子尿湿的人。 他知道他的阿平也一样。 虽然长平并没有那些低贱人类那样软弱胆小,但就在她的双腿之间,那里一定也有一处隐秘的,泌尿的小口。 山阴的瞳孔变成兴奋的鲜红。 长平极欲挣脱,山阴却死死抓住她不放开,非要她在他怀里泄一次,在桌案下,长平双腿被迫分开,她被抱在山阴怀里,山阴的手没入她的罗裙,慢慢摸索,缓缓剥开紧拢的软唇,指尖四处搜寻,不断起伏动作着。 “是这个?”山阴低声问。他的指尖轻轻揉着一颗小小的花珠,这东西又小又软,和他的那处一比,简直是…… 可随着他的揉按,这小小的rou珠也渐渐挺立坚硬起来。 长平咽呜。 山阴的喘息微烫,扑在长平细腻的颈后,搂着她的身躯的手掌也渐渐来到她的小腹,掌心缓缓揉按。 长平咬牙含泪,却躲不开山阴愈发恶劣的使劲抚弄,无法抵抗那种逐渐要化为刺痛的强烈盈胀感觉。 长平抠紧桌案,脸上红通通的。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来帮她。 即便底下妖魔看见了,也只是促狭一笑,认为他们在宴会上欢爱作弄呢,这实在很常见。 长平终于崩溃了,一旦出了些许,就再也止不住,都从rou尖花珠下那个小小的尿孔里喷射出来。 喷出的暖液带着股力道,溅落到山阴左手的酒杯里。 尿液与酒杯相击,犹如yin秽的美酒入杯,发出清脆的响亮声音,持续了相当漫长的时间,最后转为淅淅沥沥的声音。 盛满了,还溢出些许。 长平羞愧的哭了出来。 山阴正满足的叹气,指尖在她腿间流连,他在她排尿的时候找到了她排泄的尿眼,正在那里轻碾揉动,还欲促她再排,意犹未尽的感受那花户上沾湿了的难堪羞耻的湿润。 但很快,他微微疑惑,哑声道,“嗯?这是什么?” 山阴的指尖下滑,在那细小的尿口下面,柔软花唇一划就开,指尖往那隐藏着的软腻花口没入一小半。 “你下面,怎么……” 长平紧张的一缩。 “啊……还会咬人。”山阴淡淡说道。 他马上被她推开,长平从他怀里站起身,长裙遮掩一切不堪,山阴的脸色骤然阴郁下来。 高座上如此激烈的响动,让宴中的妖魔们纷纷转头过来。 少女的裙摆激烈的摆动,穿过两排桌案,她直接往大厅门口走去,飞快的离开了。 高座上,唯剩下那红眸白肤的少年郎,还维持着被推倒的姿势,他面前的桌案已经被掀翻,美酒和果子,菜肴都散了一地,那俊俏稚嫩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什么神色。 身为妖界的一方大妖,居然被自己的人类玩物推倒在地上。 宴会一片寂静。 “还看什么?”他阴森森道。 每个字都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缓缓直起腰身,弯曲手肘靠向膝盖,山阴一条腿屈起,一条腿盘踞的坐起,低下完全妖化的可怕眼眸,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妖魔们。 如同坐于尸山之上。 “还不快滚。” 不断溢出腥红扭曲气息的大妖,嘶哑着低吼,哪怕是以少年之姿,在这般的妖气下,也几乎可以看出他的本体了。 众妖纷纷慌乱告退散去。 那天的宴会提前结束了。 山阴本来推开楼门,一路穿过走廊妖气扭曲,咬牙切齿的就要找她算账,可到了房间里,却发现长平正蜷在床上,背对着他不停的哭。 山阴在床边站了一会,死死的盯着她乱发下,汗湿的雪白脖颈,她正哭的一抽一抽的,好像经历了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 山阴当然没想明白,可看她这副要死了的模样,他也不得不好好想想,她是怎么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 她向他求助,他可是好好的解决了她的困境。 尿在他怀里又怎么样?山阴的下摆上还带着她留下的一小块湿痕,可他半点感觉也没有。 山林中,猫类的母亲可是还会舔幼崽的肛门,促进它们排泄呢。 而长平居然碰也不给他碰!山阴的脸色愈发扭曲阴沉。 他都不知道原来她身上还有他碰不得的地方。 但现在不适合找她算账,纤弱的美人抓着床单,一副快哭晕了的模样。 于是山阴第二天又来,可长平就病了。 第叁天。长平不和他说话。 第四天。 第五天。 长平竟然整整一月不同他讲话!也不理会他。 山阴很快暴怒。 每天都大发脾气。动辄挑剔不满,他把楼里的仆人几乎杀掉了一半还多。 只是因为迁怒。 而长平那边,日日夜夜不知多少小妖怪,哭着来她面前,扯着她的裙摆求她。 求她不要和山阴大人吵架。 求她饶他们一命。 这一个月来,山阴大人的脾气骤然变坏,每次离开爱妾大人的房间,就变得更坏,再蠢的妖魔都看得出来是什么原因。 长平静静坐在床榻上,看着这些凄惨的小妖,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天晚上,长平主动去找了山阴。 他正坐在锦绣城内,最高的尖顶飞檐的楼阁屋顶上喝酒,酒坛子喝完就一坛一坛的往下砸,扔下去一个就砸死一个。 自发搭成梯子,托着长平的小妖们窸窸窣窣的催促她,长平虽然恐高,而且山阴的表情很恐怖,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踩在半倾斜的瓦片屋檐,慢慢蹭着走过去。 她终于坐在他的身旁。 山阴侧过脸来,用一种十分异样的眼神盯着她,少年大妖面庞如玉,五官俊俏稚嫩,却沉寂如死水,就像妖异而鲜红的画儿。 “喝醉了吗?”长平问。 山阴面无表情的摇头。 长平抿唇,根本就理不清自己心里不断翻腾的感觉。但她还是低低开口道,“我并不是,不喜欢你抱我……”她这些天在病床上想了许多,觉得,自己那样突然的当着那么多妖怪的面,把山阴推倒在地上,他一定很没面子的。 山阴的眼睫敛了敛,动了一下唇角,好像有些讥讽和杀意。 长平努力的说下去,不要受他这副神色的影响,不要太过害怕他,“我只是……”她将自己被风吹起来的头发收到耳后,“我只是不喜欢……有人碰我那里……”她的声音变低。 长平抱起膝盖,觉得自己竟然要在他面前坦诚的说这样的话,不得不请求他不要触碰,羞耻极了。 “……你不是,也不喜欢别人碰你的腰……”长平说道。“就,就像那样。” “……我记住了。”过了半晌,山阴咬着牙冷淡道。 “不碰就是了。”他的语气阴恻恻的。 “回屋了。”山阴站起身,把手里还半满的酒坛随手一扔,这次不是故意找某个倒霉妖魔的脑袋扔的。 扔了酒坛,他就牵起长平的手,抱着她往下跳,但是不久他渐渐回过味来,还是满脸扭曲怒容,将她带回房里,对她大吼特吼了一番,“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 让他憋屈到这样的地步。 山阴也整整一个月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可若长平避着他,他马上又要发疯,于是长平又不得不温声细语的好好哄了他一个月。 其实长平应该庆幸,如果不是她闹了这么一大通,山阴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将她双腿间那引起他的兴趣的xiaoxue口忘到脑后…… 也许,山阴没有忘记? 但她至少从山阴那里获得了,他不会再随意触摸她的腿间的承诺。 妖是很信守承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