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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泽不清楚霍廷轩心中意yin,还当他的沉默是误会自己和焦柏有苟且,“刚才焦柏来找我是为了之前的事情道歉的,没想到他人还可以,至少知错就改。” “嗯。”霍廷轩垂下眼眸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道歉为什么要加微信?关键是段泽还一脸玩味地同意了,思考数秒后他还是忍不住接一句:“……真的?” “那还有假?总不能是他暗恋我多时,终于按耐不住sao动的心和我告白了吧?” “啊?!”霍廷轩一惊,下意识侧过身体看向段泽,后者当即跳起来,晃着鸟叫道:“对准点啊!差点滴到我鞋子上……诶,我明显开玩笑的,为什么你好像更相信后面这个理由?” “焦柏是个双,完全有可能看上你。”霍廷轩不好意思地提上裤子,扣紧皮带,“而且就他那种性格,道歉的几率比告白小多了。” “兴许是罗勒的事件让他有所收敛了呢?”段泽洗好手和霍廷轩一起走出去,“别管他了,话说你今天的作业做完没,耽搁了你晚自习的时间。” 霍廷轩摇摇头,“偶尔一次不碍事。”他说着便笑起来,“今天很开心,好久没和同学这么玩了,握牌握得手都酸,好不容易才借着尿遁离开牌桌。” “你也不打算回去继续了?” “嗯?”霍廷轩疑惑一声,再点点头,段泽当即牵起他的手腕,食指比在唇前无声说一个嘘,再微弯腰,蹑手蹑脚地避过一墙之隔外的三名男女,偷偷带着霍廷轩从紧急求生楼梯溜走了。 回到宿舍,果不其然手机里全是班长打来的电话,质问段泽怎么偷跑了,还说他一跑班花找不到人,没过一会也带着大帮漂亮妹子离开了。 段泽知都不知道班花是哪位,他把背包放在书桌上,头疼脑热肚子痛这类的借口伸手就来,拉开拉链,霍廷轩方才经过超市买的一盒切好的梨和鸡rou三明治就搁在最顶端。 方才霍廷轩说他不方便拿,所以拜托段泽帮忙塞一下,结果分别时忘记还给他了,段泽赶紧打电话过去,接通时霍廷轩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啊,对哦,那你就吃了吧,切好的梨放明天就坏掉了。” “我放……”段泽想说自己可以放冰箱里明天带给你,但偌大校园无数宿舍,怕是只有他的寝室里敢藏个冰柜在衣柜里,还是那种校长亲自监工,在木柜后方打了一个洞,方便接线的那种。他话音一回,只能默默咽下,“那我明天把三明治拿给你。” “三明治我本来想当夜宵的,没事你也吃了吧,我现在也不饿,这个就一天保质期……对了,衣服我洗干净了,明天下了课我拿给你好吗?” “好,不过明天整个下午我都在画室,你来艺术楼202找我吧。” 周二下午全校都没有课,专门给各大社团用来举办兴趣活动。 “嗯。” 明明没有话说了,霍廷轩却没有立刻道再见,而是等段泽先说出这个词,他才重复一遍,就连舌尖都缠着不为人道的缱绻留恋,再待对方先行挂断电话,才注视着通话时间和来电姓名,勾着唇角放下手机。 他的心情奇佳,不止为刻意的忘记得逞,还为找好了明天见面的理由。即便隔壁床的室友苏安材对他翻了个白眼,再如视蛆虫地切一声,也丝毫未影响到霍廷轩愉悦的情绪。 这边段泽洗了个澡,出来躺在床上看着视频吃着突如其来的夜宵,本以为是个舒适的夜晚,结果缠人的小妖精段漾当然不会让他如意,歇斯底里地打来语音邀请,誓要吸干段泽的精气。 “喂……” “程白鹰已经再次就位,霍廷轩的庐山真面目就在不远处。” “……”看在白鹰一直以监视之名起保护之责,段泽也就不管他了。 “我听白鹰说他今天打牌就没输过,你说他是不是赌王啊,我记得L市那边的地下赌场曾经出过一个传奇赌神,身份至今无人知晓。” 段泽把雪白的梨块咬得嘎嘣乱响,“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霍廷轩就算和他有关系,也得是赌神的儿孙了。” “有道理……还是你想得周到。”段漾似乎完全听不出段泽话语里的挤兑,他诚恳地拍手叫好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有个毛线道理。段泽挂断通话,利落地解决了所有的梨,再把吃不完的三明治放进冰箱里。想到明天霍廷轩会来找他,又从柜子里掏出一包坚果,撕了半天商标也没撕掉,最后段泽干脆把不知猴年马月用来装外卖的破烂塑料袋翻出来,再将这种80g就胆大妄为标价1700元,他怎么吃味道怎么像落花生的热带坚果一股脑倒进去。 隔天,霍廷轩果真没有认出这种纯为有钱人烧钱而生的坚果是什么东西,段泽放下画笔从比他人还高的画架后面走出来,骗对方说是自己家乡的特产,叫沙果子。 ——傻子才会买来吃的果子。 霍廷轩放下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裤,他还专门用透明袋包住,再拿了白色纸袋装好带过来的,取过一粒尝了尝,“挺好吃的。” “喜欢你就全拿去吧,我吃了二十几年快吃吐了。”段泽从写有自己名字的柜中取出一盒新的颜料,在调色板上挤上一坨又一坨。霍廷轩在绘画方面一窍不通,他随意扫过颜料盒上方花里胡哨的七色花型标牌,只当作是段泽惯用的牌子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