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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嫔一怔,怔忪了半响,这才忙点头道:“是,本宫去换身衣服,这就随公公过去。” 成元公公点了点头。 待妙嫔梳妆打扮好之后,已是两刻钟之后,成元公公抬着人,从鸾华宫的后门,进了内殿。 彼时,楚离镜正穿着常服在鸾华宫的暖阁批阅奏折,完全没有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妙嫔被放在内殿之后,便有楚离明一早安排的人,重新给她沐浴梳妆,打扮的极为精致。 妙嫔是去年大选选上来的人儿,自打入宫之后,还从未侍寝过,虽然之前有教习嬷嬷给她讲过侍寝的规矩,可是妙嫔还从不知道,这侍寝,居然还这样麻烦。 鸾华宫内殿,水雾氤氲,热的妙嫔脸色微红,整个人都燥热的很。 而暗房之内,楚离明嘴角微动,邪恶开口道:“都准备妥当了吗?” 成元公公眉心微拧,点头道:“老奴已经派人给妙嫔娘娘沐浴更衣了。” 楚离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朕命人在她沐浴的水里,加了迷情的药,不仅如此,就连鸾华宫内的熏香,朕都叫人换上暖情的。从前啊,这些宝贝朕都是留着给自己用的,便宜离镜这小子了……” 相比于楚离明的心境,成元公公内心备受煎熬。 思及此,成元公公忙道:“皇上,这些日子,王爷不仅要照顾您,还得批阅奏折,还得上朝,着实疲惫的很,莫不然,咱们过几日再让妙嫔娘娘过来?老奴是担心,他的身子吃不消。” 听到这话,楚离明立马变了脸色,“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怎么就吃不消了?当年朕没病没灾的时候,一夜可以召幸两位嫔妃,你莫要再多言,朕不会改变心意的。” 成元公公一下子倒是住了嘴,再也不敢吭声。 见成元公公那副为难纠结的表情,楚离明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你莫不是眼看着朕不行了,想要讨好离镜那小子,跟朕作对吧?” 楚离明脸色阴沉,看向成元公公的表情亦十分可怕。 成元公公眼眶微热,不由得抿唇道:“皇上,您是知道的,老奴对您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 楚离明轻哼了一声,“最好如此。” 说罢,楚离明指了指身畔的茶壶,冲着成元公公道:“这壶热茶,是朕亲自泡的,你去送到离镜那里去,就说是朕给他提神的。” 成元公公眉心一拧,不情不愿的接过了那茶,俯身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去鸾华宫正殿的暖阁之时,成元公公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 其实,早在昭亲王第一次去长乐宫的时候,成元公公就知道,这孩子喜欢皇后娘娘,只不过爱的隐忍。 若非如此,按照楚离镜的性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去长乐宫侍奉的,也不会做出这等偷天换日之举。 再后来,每一次成元公公陪着昭亲王都长乐宫,都能感受得到这孩子内心的煎熬。 天道不公,先皇后膝下的这两个皇子,幼年时候,明明都那么聪慧,那么优秀,怎么到了如今,竟然活成了这副样子。 一个越发的猜忌多思,心态越来越复杂让人难以忍受,另一个,越来越隐忍,越来越沉默。 相比于当今皇上,成元公公是心疼楚离镜的,他受了很多苦,又自幼在外漂泊,整日里戴着不透气的面具,活了这么多年。 尤记得,楚离明才戴着那个面具半个时辰,便受不住了…… 成元公公难以想象,那个孩子,这么多年,都是如何熬过来的? 而暖阁内的楚离镜,听到了动静,见成元公公端茶过来,笑的温和,软声道:“成元公公您来了,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我将最后这一沓奏折批阅完之后,就会休息的。” 之前楚离明不思朝政,积压了很多没有处理的事情,所以,楚离镜才会这般劳累。 成元公公望了一眼那厚厚的一摞奏折,真不知道,楚离镜还会批阅到几时。 “王爷若是累了,便明日再处理吧,早些休息。” 成元公公死死的端着手中的那杯茶,半响都没有端上去。 倒是楚离镜看到了他手中的茶壶,忙道:“我刚好也渴了,公公且端上来吧。” 成元公公脸色一白,应了一声,随后正欲将那茶壶放在案桌上,便突然缩了回去,便回身道:“茶都凉了,奴才去换一壶……” 楚离镜眉心微蹙,看了一眼那茶壶氤氲的热气,觉得哪里似乎不大对劲! “等一下!”楚离镜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突然叫住了他。 成元公公脸色微白,顿在那里,干笑了一声,“王爷还有何吩咐?” 楚离镜缓缓走近了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那茶壶,他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许久未曾闻到过的茶香,突然轻呵了一声,“没事,你去换茶吧。” 成元公公仿佛松了口气,忙道:“是是是,老奴这就去换。” 就在成元公公疾步行至门口之时,楚离明突然直立在眼前。 昏黄的烛光之下,楚离明的脸色越显苍白,他怒瞪着成元公公。 在楚离镜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离明一脚踹翻了成元公公手中的茶壶,狠狠地扇了他一大巴掌! “狗奴才!” 楚离镜一惊,忙上前扶起了成元公公,转而瞪着楚离明怒喝一声:“皇兄,你疯了吗?成元公公如今已经上了年纪,他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您怎么忍心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