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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镜水在外足足等了两刻钟,那乡长才亲自出来迎接,老头子满头银发,看起来憔悴不已,他半信半疑的开口问道:“你当真能救吾儿?可莫不要唬老头子,若是有了差错,定不饶你!” 北门镜水轻呵了一声,“听闻贵公子现下就一口气吊着,你怀疑我不要紧,可是眼下,你难道还有旁的办法救他不成?” 那老头子微微蹙眉,思忖须臾,这才长叹一声,“也罢,死马当活马医,仙人请。” 北门镜水大踏步走了进去,气势满满。 而后面的秦楚却始终悬着一颗心,默然想着,“师姐这莫名的自信,是打哪来的?” 北门镜水刚进到那公子的房门口,便闻到了很浓重的药味。 她下意识的蹙眉,捂住了鼻子,凑近了望去。 那公子面色苍白,唇瓣发青,看起来的确是命不久矣状。 那老乡长打量了北门镜水半响,见她看起来沉稳淡定,才试探性的问道:“仙人,吾儿可还有救?” 北门镜水气定神闲,浅浅开口:“有救,命长着呢!不过,你需得给我几个时辰,在此期间,只需准备一壶温水,一桌上好的酒菜,让下人们避退三舍,不许打扰,明日一早,我保你家公子无虞!” 那老乡长蹙紧了眉头,再去打量眼前的小丫头,虽看不清面容,估摸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莫不是骗吃骗喝的?可看她身上穿的貂裘,却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儿! 那老乡长心中存疑,对她倒也客气。 “也罢,老身这就叫人准备,请仙人稍候!” 不多时,那老乡长果真叫人摆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还有北门镜水索要的一壶温水! 北门镜水看见那香喷喷的鸡鸭鱼rou,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她用围巾围着脸,人家老乡长才没能看出来她的异样! 那老乡长准备好一切之后,这才凑近了北门镜水,试探性的问道:“我将仙人要求的可都准备好了,仙人可否说说,要如何救吾儿?” 北门镜水装模作样的蹙了蹙眉头,从怀中掏出一袋金纸包着的物什,看起来金贵的很。 “这便是能救你们家公子的灵药,且待我施法,你们退避,三个时辰之内,你们家公子必醒,我见老伯也疲累的紧,且去休息休息吧。” 北门镜水叫他去休息,他哪里敢休息,听到这话,老头子怀疑似得看向了她手中的药包,没有多问,便退下了。 虽然老乡长嘴上客气的很,可全府上下,却戒备森严,若是北门镜水救不活人家公子,老乡长也绝对不会客气。 待那老乡长走后,秦楚这才拍桌而起,“师姐,你会施个什么法,那手中也不是什么灵药,就是普通的清茶而已,为了一顿酒rou,实在不该,咱们快逃,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说完,秦楚拽着北门镜水的胳膊就要夺门而出! 第3章 死都不会 北门镜水毕竟是女孩子,一路被秦楚拽到了门口,才费力的从他手中挣脱。 北门镜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都被秦楚勒红了,她有些不大高兴,狠狠的瞪了秦楚一眼,“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没法子救人?你不是也饿昏头了吗?尽管吃你的,出事了,你师姐扛!” 北门镜水说完,便径自走到了饭桌前,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那个花脉脉见状,也不客气,就坐在北门镜水的身侧,用手抓起了鸡腿,凶猛的咬了一口,毫无女儿家的吃相! 秦楚气的脸都青了,奈何这两个人淡定如此,他肚子也直打鼓,只好坐下来,跟着她们一起吃。 酒足饭饱,应该说是撑得北门镜水瘫在椅子上不能动了之后,她才拍了拍花脉脉的肩膀,道:“你去看看,那乡长的儿子如何了?” 花脉脉吃的也有些撑,她起身的时候还打了一个饱嗝,摇摇晃晃的去看了一眼,随即翻了翻那公子的眼皮,给他把了把脉,突然惊喜的笑道:“看样子已经有了生气,想必用不上三个时辰,他必然会醒来!” 花脉脉说的十分肯定,秦楚听得是半信半疑,“当真?” 花脉脉拍了拍胸脯保证道:“那是自然,我可是空大夫的徒弟,妙缘师父,那是我师叔,这二人的名号,你怕是听过吧?那可是响当当的神医,我尽得他二人真传,自会把人治好。” 秦楚忽然想起刚见到她时的那一幕,再听听她如今自大的话,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 北门镜水此刻,是更加胸有成竹了。 她从花脉脉那里拿了一个大布袋,将桌上那些吃不了,又方便随身带着的点心、干炸rou什么的,装了满满一大包。 秦楚在一旁是目瞪口呆,眼瞧着桌上只剩下几个空盘子,他还未等反应过来,北门镜水便抱着布袋倒头就睡。 花脉脉也是个心大的,她就依偎在北门镜水的肩上,也睡了过去。 吃饱了容易犯困,其实秦楚也有点困。 不过这种时候,他是困不着的,眼看着暮色渐沉,他心中的惶恐更甚。 偏偏这种时候,花脉脉的呼噜声特别响,而北门镜水,似乎在磨牙…… 秦楚长叹了一声,自认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转身去看了一眼乡长家的公子。 看起来面色红润,的确像是要醒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