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肌_分节阅读_125
林琅豁然抬起头,惊喜的眼眸闪亮:“殿下说真的?” 高殷沉着脸,冷冷的望着林琅,“从没人敢质疑本太子的话。” 林琅惊慌道:“不不、我只是觉得……这样好么?” 高殷不耐烦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说你想不想要。” 若是能将那扇云绣屏风要回来,那林正则和常姨娘的脸色就好看了,更能让母亲扬眉吐气一番,想想母亲当年差点半瞎绣的屏风竟然被父亲作为聘礼送给常姨娘,林琅就气愤不已,怎能不愿意呢。 她唇畔含笑,倾身一福:“林琅多谢殿下!” 少女盈盈,浮翠流丹。 美得纯粹,动魄惊心。 林琅真心笑起来的样子有别于之前谨慎小心的模样,着实令人心动。 若是从前,高殷必将林琅掠入府中,只是此刻莫名的,竟没心思了。 不是因为她是沈连卿在意的女人,而是……因为司镜。 他也算从司镜身上学会了一点。 爱屋及乌。 高殷摆了摆手,“你找阿镜去吧。” 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只不过一闪而过,林琅没能捕捉到。 她欢喜的拜别高殷,一想到回家之后云绣屏风被送来,真是觉得存在心口的一口闷气吐出,畅快极了。 这个太子殿下,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坏嘛。 ************************************************************************************ 司镜远远见到林琅走进,冰霜的脸上褪去一些冷然,“你来了。” “嗯,来给司jiejie送点东西,看jiejie能不能用到。” 林琅将蛇筐搬出来。 司镜上前看了那几条黑白相间的毒蛇,眸光一闪,“此蛇名为银包铁,京城少有,你怎会有?” 自己家里的那些龌蹉事林琅不想说给司镜听,这些只能让人徒增烦恼,污了耳朵:“我家下人抓的,说是有剧毒,我想着司jiejie能不能入药,就给你送来了。” 司镜严肃道:“这东西的确要小心,留我这儿吧,你们抓蛇时可有人受伤?” “没有,我家有个擅长抓蛇之人,这些都是他抓的。” “那就好,”司镜望着林琅的脸色,见她嘴角噙笑,面露喜色,她少有这样开怀的模样,不禁问道:“发生何事了么?” “嗯?”林琅以为她问之前的事,便说:“哦,我刚刚遇到太子殿下了。” 司镜心头一凛,高殷手段太高,林琅心思纯净,难免会被迷惑,她沉下脸来:“你喜欢上太子了?” 否则,怎么会在遇到高殷后如此喜悦颜开。 她这一问着实令林琅大吃一惊,简直不亚于前夜遇到毒蛇之时,连连摆手否认:“司jiejie怎会这么想,我可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林琅有点沉不住气,忙解释说:“司jiejie你想到哪里去了,太子殿下他那样……” 她可不敢议论太子,只隐晦的说:“怎么可能呢。” 虽说她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对太子殿下略有改观,可也不代表她不怕他啊,现在想起他身下的那只巨大白狼,她还是会全身打冷战。 林琅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令司镜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也不知怎么,她开口为他解释:“太子、也并非完全如传言那般可怕。” 林琅没听清,“司jiejie你说什么?” 司镜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没什么。” “若是旁人,我不会说这些,太子他——” 司镜也不该如何解释,她并非出于嫉妒,只是单纯担忧林琅,若林琅爱慕高殷,恐怕下场不会好,高殷太会拿捏女人,而林琅一看便是未经□□,哪里是太子的对手。 只是她还未能说清这些,林琅就体贴的回道:“我知道司jiejie为我考虑,放心,我对太子并无感觉。” 她可是躲他都躲不及呢。 林琅咬了下嘴唇,长睫微颤,喃喃道:“而且,我想的是另一个人……” “沈连卿吗?” 司镜一连给林琅炸了两个雷,效果不亚于地火雷的轰动,她兀自开口:“我认得端王,若是论起来,他也并非良配。” 那一瞬间,司镜不该如何形容林琅的神情,似乎有些心伤的恍然,可面上又是笑着的。 “我知道呀,”她说,“不过世人所想并非我意。” 也许世人都认为他们身份差距甚大,自己配不上他,绝无任何可能,可那又怎样呢。 她从没想过得到什么,奢望什么,只远远看着已足够。 很久以后,等到她淡忘他们彼此间的过往,白发苍苍时,提起端王,能够欣然的莞尔一笑,便最好了。 世人所想并非我意。 司镜一愣,在心头品了一遍这句话,并不明白,只是后来等她明白时,已太晚了。 ************************************************************************************ “司jiejie放心,我有分寸的,何况我心志不在于情爱,”她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最近又做那个梦了。” 司镜忙道:“是你之前说的那个?” “对。” “可多了什么内容?” 林琅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梦里的人影清晰很多,不想从前那般朦胧,”她紧咬住下唇,松开时唇瓣微微发白:“而且,我觉得……梦里有个人,我之前见过的。” 司镜第一次听到这类境况,也提起精神,“什么时候?” “是在我上京的路上,”林琅眼神迷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烈风呼啸,雷鸣火烧的夜晚,她低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飘忽:“我碰到了劫匪,为首是一个高壮汉子,他骑着我家的黑马喝问我是谁,我当时见到他突然怕的浑身颤抖,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的恐惧,似乎我的身体中有个声音在无声的提醒我远离,当时我太怕了,过后发生太多事,我没放在心上,可我、我前些日子做的梦里,突然觉得那个脸上有疤的土匪头子熟悉,我觉得,好像是他……” 她说的太真切,令人瑟瑟发寒,就连司镜都觉得有股凉气从后背窜入。 梦境之事幽深难测,且并非她擅长之道,对于林琅这样的境遇,司镜同情亦担忧,“你点了岁沐香依旧做了这个梦?” 林琅呐呐点头。 她其实还有一个猜测,这种莫名的提醒,她在林如云身上也有过,只是不比在不崀山匪首时反应激烈。 只是最近,这个梦渐渐清晰,她也不禁开始恐惧,并且越加觉得这个梦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司镜冷声安慰:“你且宽心,近日我会翻阅古籍,希望能从中查出一些与你相似的事迹,等我过几日再配一副香料,这样你就不必再做这梦了。” 没想到林琅摇头,“事到如今,我倒想知道这梦到底与我有何关联,若能弄清楚,总比这样日夜难寐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