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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假弯[快穿]_第86章

    比起原剧情有所不同的是,这次修真界的道修们并非毫无防备,他们依旧狂妄自大,认不清魔修们积压千年的怨恨有多恐怖,但至少他们提前做好了防范,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而这份功劳被归给了已经隐隐成为年轻一辈新秀们领头人的北涯,赤霄诛魔剑和混沌剑仙的完整传承让还需要成长的他已经有了魔修克星的潜质,天剑宗掌门常舟子亲口应下北涯将是修真界第一宗派的下一任继承者,曾被诓骗认了魔修做师尊这件小事已不值得让人诟病于他,“北涯”这个名字在整个修真界一时风头无两。

    但北涯从不在意这些,他在天剑宗只有两件事——潜心修炼、前往囚魂谷。

    他对外的说辞是去折磨拷问那个魔修以报复此人欺骗他多年信任,天剑宗年轻的弟子们对他们强大无比的大师兄深信不疑,常舟子隐隐还有疑虑,但在某一次悄悄在北涯走后前去,看到囚魂谷中的刑具确实有被动用的痕迹,而被枷锁死死捆住的魔修也是一幅被折磨过度的累极模样,常舟子便也放下了最后一丝怀疑。

    他还记得从前北涯是如何依恋他的师尊,被欺骗后由爱生恨也是自然,只要别成为心魔影响修行,爱怎么折磨便怎么折磨吧,不过是个罪孽滔天的魔修罢了。常舟子这样想着,因为怕沾染上怨气,便转身拂袖而去,离开了囚魂谷。

    只是他并不知当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囚魂谷中之前离开的北涯复又折返回来,他黑沉得看不见一丝光亮的眼眸往常舟子离开的方向凝滞住片刻,随后便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似平静的眸子里划过几丝黑红色的暗芒:[谢谢提醒了。]

    今日是他用魔气温养应涵身体的第三个月,在他身体里扎根的蕴毒珠器灵已经从一团黑色的烟雾进化为一个珠子的雏形,因为吞噬了蚀魂术的种子,被应涵剔骨换血才净化了的魔气再次复生,漂浮的珠子里一双黑红色暗芒要满溢出来的眼睛眨了眨,看起来十分诡异:[你之前吞噬那些魔修的魔气已经足够,今天可以进一步给你师尊渡更多的魔气了。]

    北涯本来即将迈进囚魂谷的步伐一顿,他摸索着怀里的东西,神色复杂难辨,半晌才回应着:[嗯。]

    他现在同之前应涵的样子很相似,至纯至净的天生剑胎体里经脉中游走的是充沛的灵力,他的身体还是正统道修,但位于蕴毒珠栖身之所的丹田处却全是隐藏着的浓郁魔气,在蕴毒珠的帮助下,他早已经堂而皇之地在众多正派修士的眼皮子底下入魔了。

    事实上最初蕴毒珠的诞生本就是为邪恶魔修打造的至宝,除去本身含有修士也抵挡不过剧毒的同时,还载有魔气和灵力两种力量,但灵力只是它的伪装,剧毒是它的根源,而魔气才是它得以辉煌的灵魂,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已经没有人记得它的本质。

    北涯最初也并不信任蕴毒珠的器灵,只是在他真的动摇得被催生出心魔,体内出现魔气时,他回忆着秘境里那个魔修曾想做的那样,嘴里衔着一团魔气,渡给了躺在石床上昏睡不醒的应涵。

    被押入囚魂谷就再也没苏醒过来的应涵脸色顷刻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起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北涯开始放任体内的魔气滋长壮大。

    不过他还记得让蕴毒珠帮他控制着度,他若是成为真正的魔修,囚魂谷会将他一起囚禁,在应涵彻底恢复之前,他还需要囚魂谷来掩人耳目。

    因为他向常舟子请求过将应涵的审问权只给他一个人,所以这处地牢里只会有他一个人,除了今日需要糊弄常舟子,平常他都是将绑住应涵的沉重锁链给卸下,取出纳戒里特意搜寻而来能温养人生气的石床,将几次重创后一直昏迷不醒的应涵安置在上面。

    北涯沿着曲折的通道往石牢走去,越走到尽头,他的步伐越是迟钝,在他日复一日用魔气渡给之后,就在昨日,他察觉到他的师尊有那么一瞬间清醒过来了,他当时正将几番大难后瘦的脱形的人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地吻着,他心里在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然而怀里的人忽然全身发抖,一个劲想要挣开他,应涵没有睁开眼睛,但惨白的唇瓣却是不停地嗫嚅着一个字:“痛……”

    北涯光听着就感到胸腔里钝痛得快要死掉,他想要让师尊睁开眼睛看看他,可是怀中的人又再次昏死了过去。

    只是回忆着昨日那幅景象北涯就又是感觉一阵心脏被攥紧得仿佛要窒息一般的痛楚,他停下脚步,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深深的暗影。

    他竟一时害怕今日会见到清醒的师尊。

    他想象得到的,无论是本命法器被毁从而导致命脉受损时那种全身连骨缝都要钻进去的疼痛,还是被亲近之人背叛,孤立无援哀叫都哀叫不出来的痛。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他的师尊有多痛,他就跟着有多痛,痛得恨不得一了百了,带着他的师尊一起去死。

    器灵的那番话他都清清楚楚记得……他竟从不知道……从不知道……他的师尊曾为了他,剔去魔骨剜去心头血,根骨尽毁,生气骤减。

    他说不清知道这件事情时心中的感受,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对自己无尽的愤怒和自责。

    他口口声声对他的师尊道他永远是师尊的原原,可是他自己内心里清楚,比起弱小的受人欺凌的原原,他更愿意做天剑宗首席大弟子北涯,他太向往拥有力量的感觉了,他喜欢旁人对他投以敬畏的目光。

    所以……他会在得知自己体质被废后根本藏不住愤懑和不甘的情绪,所以……他才会明明看到了师尊勉强的神色,也从未想过放弃接受传承,央求着身为魔修的师尊冒着风险去天剑宗陪自己……

    哈哈……他就是这么贪婪自私的一个人,所以上天要惩罚他失去最在意的人。

    可是他不会接受!

    他从降生之后就知道了,他想要的,只能自己去夺过来。

    无论是掌控一切的力量,还是师尊所剩无几的命数……

    北涯站直身子,抿紧唇瓣,继续往石牢里走。

    狭窄的石牢就像一个劣质的笼子,但里面的沉睡的人却带给这笼子一些明媚亮丽的色彩。

    那透着玉石光泽的石床上,躺着的人安静极了,穿着在灰暗的光线里也依然鲜亮的红色衣衫,鸦黑色长发散落下来,那张平日里总是矛盾地糅杂着妖冶和温柔的脸在此刻敛去了所有的光彩,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肤色,闭上的双眼睫翼浓密纤长,比之以往,宽大红衣里身形已经瘦削许多,瞧着极是憔悴可怜。

    北涯心中轻轻松一口气,可是看到应涵这幅模样心又忍不住提起,按理来说,应涵早该清醒了,可是却迟迟未见他睁开眼睛,北涯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师尊不愿意看到他,所以故意不想醒来。

    他束手无措,只能一天天地渡给应涵更多的魔气,可是亲吻所给予的魔气有限,蕴毒珠孕育着他的所有欲念,便自然而然地告诉他,他可以与他的师尊双修,双修渡给的魔气比亲吻多得多。

    双修……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梦过这样的场景,可是他从来未曾对他的师尊唐突过,他想要他师尊没错,可是他一直在他师尊面前都是乖巧的样子,他怕吓到他的师尊,比起身体上的欢愉,他更怕他的师尊会讨厌他。

    但这次……北涯放轻了脚步走过去,他把人抱在怀里,像往常一样先运出一些魔气到嘴巴里,然后低头撬开应涵的齿关,一边渡给他魔气,一边忍不住吮吸着他嘴唇里属于师尊的味道,吻得情动之时,他甚至会想要啃咬着应涵的舌尖,那力道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北涯有时候是真的想把人吃进肚子里,化作他的骨血,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这样他就可以不用提防魔修们会想觊觎他的师尊,道修们会想诛杀他的师尊。

    沉溺于亲吻的北涯渐渐思绪散乱,他师尊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他迷恋不已,叫他轻易为之神魂颠倒,他吻着吻着便觉得身体发热,下腹硬得他胀痛不已。

    他单手从怀里摸索出了一样东西,是他一早藏在怀里的千喜铃,风缈一直没有揭穿过这事,所以这东西一直在他这里。

    他俯身将应涵的衣衫全部褪去,把千喜铃系在了应涵的脚腕上,这情形比之他所想象中还要美,应涵适合红色,和他本身气质矛盾的冲突显然叫他更添几分魅力,那纤细的脚腕绑着大红的缎带,在红白浓烈的色彩撞击下显得尤为绮艳动人,轻轻碰触一下,那红缎带上悬挂的银铃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没有旋律随意响动的千喜铃,也可以勾动人心底的欲念。

    北涯只是要这么一个借口,他放任自己被铃声摆布,解开自己的衣裳倾下/身压在了应涵身上。

    他落下细密的吻,从应涵的额头到瘦削的肩胛骨,在沿着肩胛骨往下,一寸地方也没有放过。他一只手触到应涵的腰窝,另一只手则从腰线下移,寻到记忆中那窥探已久的甜美果实,的确如想象中一般,仿佛成熟到软烂的蜜桃,挺翘圆滑,一手握不住,光润细腻的触感叫人爱不释手,让他有一瞬间以为他那么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浓稠香甜的汁液来。

    铺天盖地的爱.欲席卷了他全部理智,北涯啄吻舔舐着应涵苍白的唇瓣,修士的手段让他动动手就让即将要接纳他的地方变得绵软潮湿,他一沉腰,把guntang的欲.望深深埋进了应涵的身体里。

    同师尊彻底契合的美妙感觉让他险些把持不住,他柔情缱绻地含吻着应涵的耳垂,在他耳朵旁吐着灼热的呼吸:“师尊……师尊……”他一遍遍呼唤着,像梦中所想的那样,他将师尊修竹般挺拔美丽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将欲.望用力地继续在那个极乐的地方沉浮着。

    应涵纤细脚腕上绑着的铃铛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不停地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和北涯急促的喘息糅杂在一起,给阴冷的石牢增添几分暧昧的气息。

    北涯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了,他只是知道他要身下的这个人,在一阵猛烈动作后他终于达到了高.潮,那个成熟的蜜桃这次是真的被他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浓稠黏白的汁液来。

    而在他将魔气和汁液一起渡进应涵身体的那一瞬间,一直未曾附和他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被他怜惜地吻过许多遍的眼睛终于睁开,眨了又眨,似乎才终于确认他是谁,眸子里泛起的浓郁雾气凝成了水珠,霎时从眼尾滑落下去,被他啃咬得泛红的嘴唇抖了抖,蠕动着轻声道:“痛……”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卡rou……痛!

    第65章 无寄(十六)

    痛……这是应涵浑身每一处都在叫嚣的字眼, 当他从昏昏沉沉的黑暗中睁开眼, 意识仍然还是模糊的,命脉受损的伤痛带着沉积多年的痼疾一起爆发开来,但比之这更让他痛的,是伤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