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废物_分节阅读_217
书迷正在阅读:还珠之永乐阿哥、红楼之安乐、红楼之奶娘的奋斗、拒绝假弯[快穿]、红楼之珠玉、童养媳、[综武侠]无忌他哥、[综英美]就读于中城高中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快穿之万人迷攻大战重生受、锥生零之异界男神
“你们不是要去云洲基地吗,我们搭个伴吧。”常汉终于有机会说出他们早就有的打算。 对于这个答案,rou塔陈也不是太意外,看了眼张易等人,见他们都有些漫不经心,知道不反对,便露出欣然的神色,笑嘻嘻地说:“求之不得。”对方实力不弱,一起走对他们并没有坏处,只不过彼此间终究不算太熟,只听一面之辞是无法判断对方人品的,路上恐怕要多用些心思才行。 商量定后,他们也没在县城多做停留,次日就上路了。而就在一行人重新启程的第三天,那条飞蚁蚁母所在的隧道顶上,巨型的石质茧壳咔嚓一声破开了一个洞,一只黑色的长满毛刺的蚁足从其中伸了出来,往两边扒拉,旁边的茧壳簌簌碎裂掉落,露出一张似人非人,似蚁非蚁的脑袋。 巨型如镰刀一样的颚夹,天线一样的触角,黑色带着甲壳的脸,却有一双冰冷森幽的人类眼睛以及长长的黑色头发。 哗啦!茧壳破开的口子增大了一倍,那东西从里面掉落下来,在快摔到地面时,扑地声背上竟然张开了两叶翅膀,歪歪斜斜,偏偏倒倒地将身体稳在了半空中。却是一个全身覆盖着黑色光亮的蚁壳,长着三对强壮如刀的蚁足以及一对膜质翅膀的人形生物。 该生物在原地怔愣了片刻,不带丝毫人类感情的黝黑双眸中闪过一丝茫然,触角动了动,突然摇摇晃晃地往隧道外飞去。就像是刚开始学习飞行的幼鸟,动作笨拙,却又难掩急切,好几次都撞到了隧道壁上。好不容易飞出隧道,看到漫山遍野的变异植物,它的眼中爆起一丝亮光,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向离得最近的一株变异植物,只听到密集的嚓嚓嚓声中,一株七八米高的变异木转眼被啃噬一空。而它似乎还觉得不够,展翅继续扑向下一株变异植物。 随着变异植物被大量啃食,该生物的身体渐渐发生改变,头上巨大的镰形上颚开始收缩,第一对蚁足也隐约有向人类的手臂转化的趋势。半个小时后,在啃光将近一亩地的变异植物后,它似乎终于吃饱了,停了下来。此时,它已与刚出来时大不一样,除了脸上还有一半面具似的黑色甲壳,头顶触角背上翅膀仍在,胁下还有一对略略萎缩的蚁足,全身遍布铠甲一样的蚁甲外,已跟人类没太大区别。有强壮的手臂,以及双腿,而那半张完全人类化的脸赫然跟张易等人寻找了两个月的南劭一模一样。 他站在那里,看着被大雪笼罩的天地,眼中透出几许陌生和迷惑,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似乎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良久,他才慢慢缓过神,沙哑而缓慢地吐出两个字:“阿易。”眼中的不知所措也转为了思念,以及急切渴盼。 他是南劭,沾染了飞蚁的血液,吸收了蚁母的生命力,最后在浑浑噩噩中将蚁母反吞噬,终致蚁化,也可以称为蚁形变异,与宋砚的不知名异兽化相似。只不过宋砚当初只是被注射了少量的变异野兽体液,异兽化情况没他这么严重。甚至于可以说,如果当初不是处于生命垂危中,将潜藏于体内的异兽基因激活,在其本身就足够强悍的基因压制下,宋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兽化现象。 南劭这时脑子还不算太清醒,也就是记得张易,其它记忆都是混乱的,自然也想不起该回汽车旅馆。他没有等记忆完全理顺,拍拍黑色的膜质翅膀,歪歪扭扭地飞到公路上,然后随便找了个方向飞去。去寻找张易,一秒钟也不能等。 “嘟嘟,这里有方便面。”在隧道东北方向直线距离两百多公里处的一座废弃城市的小超市里,张睿阳正拎着一个大大的跟他身高相差无几的背包,从超市的货架上往包里装食物。被嘟嘟带着流浪了二十几天,他已经不再问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去之类的话,而是开始学着跟大人们一样,弄个背包,里面收集一些吃食,免得总啃变异植物根。只不过他年纪毕竟还小,也不知道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只拣着认识的往包里放,结果装了一大包,大部分都是零食,然后就是方便面饼干这些东西,看着鼓囊囊的,其实不怎么饱肚子。 这些天嘟嘟的身体又大了一圈,走在货架间有点困难,所以只能蹲在外面。当然,对于货架上的东西它其实也没什么兴趣,听到张睿阳的话,触角都不带动一下。 张睿阳早就习惯了,也不在意,一股脑将见到的方便面都装进了背包里面,其中还夹带了不少方便粉丝,转眼看着背包就鼓了起来。 “应该放点饼干。”看着不远处的饼干,他犹豫了下,又将包里的方便面拿出了一部分,换成饼干以及一些膨化食品。 “榨菜,要两包。”咂咂没有滋味的小嘴,发现有点想吃咸咸的东西。 “卫生纸。”擦屁屁要用。 “还有水……可是装不下了……”还是啃雪吧,带到外面,很快就冻成一块冰了,根本喝不了。他不敢生火,也不会生火,一路来都是啃干食,口渴的时候都是攫一把雪捏成团当冰棍吃。 “好多糖,还有巧克力。”奶奶说糖吃多了牙齿上面会长小虫子……我每天就吃一小块。小手抠抠搜搜地摸了几块糖果塞进已经装满的背包缝隙里。迟疑了一会儿,又想要伸手去再拿几块。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从超市临街的玻璃墙那边响起,吓了他一哆嗦,手指上捏着的糖又掉回了盒子里。 一直安静地守护在外面的嘟嘟突然尖叫出声,突然掉头冲出了小超市,就如当初它看到宋砚时那样,惊恐到极点。张睿阳站在两排货架之间,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末世后养成的本能让他一下子捂住了小嘴,屏住呼吸小心地缩到了大大的背包后面,透过货架间的缝隙往声音传来处看。 哐当——连着两个货架倒下,撞得张睿阳紧挨着的货架直颤,一个比嘟嘟大了两倍有余,周身披着黑色鳞片,头似鳄鱼,身如狮子,却有四只鹰形鳞爪和一条四五米长粗壮尾巴的怪物从被撞碎的玻璃墙外面钻了进来,所过处,货架翻倒,瓶瓶罐罐乱飞,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挡。 张睿阳瞪大了眼睛,看着它往自己这边走过来,黝黑的眸子里露出惊恐的光芒,放开装满东西的背包,悄悄往超市深处退去。事实上他更想往外面跑,但他害怕,嘟嘟不在,就他那一双小短腿,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跑得再快也够呛。当然,他想不了这么多,只是本能地觉得不能跑。 第218章变异狮鳄兽 两道冰冷阴戾的目光直直穿透货架横格上的空隙,与张睿阳悄然窥视的目光撞在一起,贪婪的火焰在其中熊熊燃起,仿佛饥饿的人看到了美食,让人战栗。张睿阳啊地声惊叫出声,再顾不得隐藏身形,爬起来转头就跑。 哐!货架被掀翻,怪物锋利强壮的脚爪落在上面,直接将铁质的货架踩变形,兴奋中透出残忍的低吼声在三百多平方米的超市内响起,它每一次抬步都不紧不慢,仿佛眼前鲜嫩的猎物已在囊中。唯一让它不满的可能就是,猎物太小,塞牙缝都不够。 张睿阳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奋力地搬动两条小短腿,汗水从额头上滑落,黏着发,在脏兮兮的脸上浸出几道明显的沟痕来。他虽然人小身轻,能够在狭窄的地方灵活穿行,但是在怪物强横的实力以及粗暴的动作面前这一优势已完全失去了其意义,眼看着就要被那怪物的脚爪拍中,身后蓦然响起嘟嘟的叫声,紧接着是怪物恼怒的咆哮。 前面是一道门,正好位于超市的最里面,门紧闭着,不知道是做什么用。张睿阳头也不回地冲过去,使劲推了推,没能推开,他慌乱地攫着小拳头使劲锤了几下,一边锤一边扭头看,发现刚才明明已经逃掉的嘟嘟竟然又回来了,正缠着那怪物。看得出,嘟嘟很怕,一边拍着翅膀扑上去咬怪物,一边发出吱吱的叫声,像是惊恐不已的老鼠。不敢多耽搁,张睿阳掏出挂在身上布袋里的匕首,一下扎进夹板门,然后两只手合在一起抓紧匕首柄,往下用劲,只听滋——的声,拉出了一条长口子,而后又斜着划拉。汗水顺着额头滑落眼角,浸得眼睛生疼,他顾不得抬手去擦,等终于划出一个不规则的框子,用脚踹了两下,终于踹破木板,露出一个不算太大的洞来。 又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太过慌乱,其实什么也没看清,只知道整个超市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原本一排一排的货架都倒了,只有两个巨大的身影在那里厮打。张睿阳知道嘟嘟肯定打不过那个怪物,不然它开始不会吓得逃跑,所以不敢停留,迅速钻过那个开出的小门洞爬了进去。 里面很暗,只有透过门洞透射进来些许微弱的光线,并不能看清有些什么,如果是谨慎一些的成年人,肯定会先察看一下有没有危险,张睿阳却没有这种概念,一钻到里面,便去摸门锁,然后拉开门。 “嘟嘟,这边!这边!” 嘟嘟一直不敢过于靠近那怪物,仗着身体灵巧,往往是咬一口就退得远远的,纯粹是起sao扰作用,将怪物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虽然超市空间有限,它闪动不如在空旷处迅捷灵活,但那怪物体型比它更大了一倍有余,还有一根长长的尾巴,所受限制就更多了,一时间竟也奈何不得它。听到张睿阳的喊声,它毫不迟疑,避开怪物的长舌攻击,往那边飞去。 嘎?无论是张睿阳,还是对他信任无比的嘟嘟都没有想到,那门太窄了,嘟嘟又冲得猛,竟然一下子卡在了那里。 如果嘟嘟会流汗的话,这会儿估计是汗如雨落。正正卡在身体中间,翅膀展不开,四条腿弹来弹去也使不上劲,最恐怖的是软软的屁股正对着追过来的大怪物。要是被咬上一口……那画面太美,它简直不敢想象。 “嘟嘟,你加油啊!”张睿阳也急了,抱住嘟嘟的脑袋就往里面使劲拽。只是他年纪毕竟太小,就是力气大,那也有限得很,根本拽不动卡得死紧的嘟嘟,倒有可能先把它的脑袋先拽掉了。而这时怪物大嘴已到,锋利的牙齿如钢刀似的,闪烁着瘆人的寒光,腥红挂满涎液的舌头在嘟嘟肥嘟嘟的屁股上一舔,似乎极为满意,钢锯般的牙齿紧跟着咔地下合拢。 嘟嘟被舔得哆嗦了一下,还没回过神,剧痛传来,它尖叫出声,潜力迸发,呼地下摆脱门框的禁锢,冲进了里面。哐当一声,门不堪巨大的摩擦力,直接被挂得脱离了门框,飞落在两米外。嘟嘟则一头扎进一堆纸箱子当中,摔得七晕八素。 “吼——”到嘴的食物消失,怪物怒啸,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鸣。因为它身体比嘟嘟大得太多,哪怕门洞已被稍稍扩张,依然无法通过,因此暴躁地直接撞上墙壁,直撞得整栋楼都颤抖起来,沙石粉尘簌簌直落。 被冲力带得摔到一边的张睿阳赶紧爬起来,努力将嘟嘟从纸箱子堆里扒拉出来,才发现它已经奄奄一息,竟是受伤不轻。他担心得不行,怪物的红舌头又在那里扫来扫去,一不小心就要被卷住,于是索性钻到嘟嘟肚子下面,将它驮起,手脚并用吃力地往房间深处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