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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来陪你啊。”她笑眯眯地挽着他的手臂:“你一个人批折子多无聊,我本来想在这儿给你放个床好让你歇一歇,不过这里离寝殿就几步路的距离。还不如放个胡床让我陪着你呢。” 裴钊心中一暖,心中却还还有几分担忧:“这儿未免狭窄了些,况且我批折子要好几个时辰。你......” “你放心好啦。”她笑眯眯地开口:“这里虽然不大,可是咱们就两个人,还是很宽敞的。你批你的折子,我也可以做我喜欢的事情啊,我在旁边守着你,免得你一忙起来就饭也不好好吃,午觉也不好好睡。” 裴钊凝视了她许久,终于还是含笑点点头。苏瑗甚是欢喜,拉着他在殿里绕了一圈,又想到了一桩要紧事,忙对童和道:“公公,我还是不要玩意儿了,你给我找些话本子来吧,看书没有声音,就不会吵到他批折子了。”昭玉作品目录 裴钊便伸手去刮她的鼻子:“你以为你在我身边坐着,我还能安安心心批折子么?” “呃......”她踮起脚尖拍拍裴钊的肩膀,颇为语重心长道:“我相信你。” 裴钊不由得笑出声来,转头吩咐童和:“胡床上铺的褥子要软和一些,还有,记得准备些茶水吃食。” 童和笑着应了一声,轻轻掩上殿门退了出去,对端娘道:“我要同掖庭令一起去各宫宣旨,你眼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告诉元禄一声,命他带着人将陛下的銮驾抬到容婕妤娘娘的宫里。” 端娘点点头,因见已到了苏瑗平日里吃药的时辰,便往宫外走,不妨还未出宫门,便见阿月提着个食盒笑着走过来:“姑姑不必劳累筋骨,太后的药奴婢已经取回来了。”金枝玉眼无弹窗 苏瑗有孕后,端娘便亲自去了御医署,只说太后近日茶饭不思身子虚弱,开了些滋补的药。而熬的药却是那名老太医所开的安胎药,熬药的人亦是童和早就安排好的,一日三次皆由端娘亲自去取。见阿月竟然如此冒昧,端娘脸色微微变了变,将食盒从她手里接过来,淡淡道:“辛苦你了,先下去罢。” 阿月忙对端娘虚虚行了个礼,小心翼翼道:“敢问姑姑,太后娘娘最近可有提起过奴婢?奴婢近日又想了些好故事,不知何时可以献给太后娘娘?” 端娘深深看她一眼,不动声色道:“太后近日身子不适,并没有心思听你的故事。” 阿月咬咬牙,继续赔笑道:“是奴婢唐突了,不知太后是何处不适?奴婢心里好生担心。”二月慕容九月南宫作品目录 “你若是担心,便大可以像翠衣春生一样,虽然未得太后娘娘宣召,却勤勤恳恳做好自己的本分。”端娘神色冷淡,不愿再与她多言:“我去伺候太后喝药,你该做甚么,便去做甚么。” 阿月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得到宣召,眼见自己又要沦为普通的洒扫宫女,心中自然很是不甘。她本欲借着给太后端药的机会让太后重新记起自己,好像从前一般,拥有着人人都艳羡不已的体面。不成想刚去了药回来就生生被端娘截住,心中好不郁闷。 秋风一起,长乐宫内落花甚多,她执着扫帚慢慢将一地落红扫净。偶有几片花瓣被风吹入池塘内,池水清可见底,浮起零星红粉香浓,衬着她一张如花容颜甚是动人。 这样的好颜色,难道就要埋没在这深宫中不见天日了么?重生学霸军嫂无弹窗 阿月重重叹了口气,正要继续将花瓣扫净,不妨那扫帚却被一人踩住。她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孙妙仪宫中的小黄门,心下了然,只面上装作不知,笑道:“劳烦公公抬一抬脚。” 那小黄门神色甚是焦急,手一伸就要来拉扯她:“你还有心思做这个!婕妤娘娘在宫里大发雷霆,命我速速过来叫你,你快随我走一趟罢!” 阿月似笑非笑道:“公公慎言!奴婢乃是太后宫里的人,婕妤娘娘的事情,奴婢实在不敢掺和。” 那小黄门见阿月的反应果真如孙妙仪所说的一样,只得把孙妙仪吩咐他的话悄声说给阿月听:“娘娘昨日还夸你,说你生得貌美,人又机灵,又很得太后喜欢。只恨咱们棠梨宫不曾有一个人有你这般出色,不然娘娘早就引荐给陛下,讨陛下欢心了。”若有神女兮山之阿无弹窗 阿月闻言果然喜上眉梢,顺手将扫帚放到一般,笑道:“我这就随公公过去。” 刚踏进棠梨宫宫门,还未进正殿,阿月便听见殿内咣当作响,似乎有甚么东西被摔碎了,隐隐夹杂着女子的怒骂声。她心中一惊,忙问道:“公公,娘娘这是怎么了?” 那小黄门面露惧色,低声道:“方才陛下身边的童公公和掖庭令一同过来宣了一道旨,说是......”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一些:“说是将景春殿的容婕妤娘娘,晋升为昭容了。” 阿月惊了惊,心中登时生出些悔意,只觉实在不该如此轻易地过来。可如今既然来了,便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小黄门为她打开殿门后便溜之大吉,她咬咬牙,刚往殿里迈进一只脚,就见一只定窑瓷瓶直直向头顶砸来,她下意识往一边躲了躲,只听一声脆响,那只花瓶已然碎了一地。她心中甚是惶恐,连忙跪下道:“阿月来晚了,求娘娘恕罪!” 她既知孙妙仪缘何大发雷霆,在请安时便将“婕妤”二字略过。孙妙仪见是她来了,倒是收敛了几分怒气:“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