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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周年的时候他二十三岁 朋友介绍的酒局,“那个穿白色卫衣的,在美国学开飞机。” 朋友指着周年说。 和平常一样的酒局,玩玩游戏,大家都互相不太认识,看对眼的留了联系方式。 我大概留了一个男孩子的联系方式,不是周年的,周年是第二天酒醒了才加我的。 “你摇骰盅挺帅的,练过吧。” 我问他要不要出来玩,他说不了,怕xxx觉得我翘他墙角,xxx是我留了联系方式的男生。 “没事,我这堵墙很硬,你翘不动。” “那好啊,去哪玩,future还是miu。” “森林公园。” 周年没有赴约,美国那边临时有急事,他回去了。 一别就是一年。 这一夜我梦到周年,又模模糊糊地梦到了徐柄诚。 我起床,下意识地去走廊寻找,徐柄诚不在。 周年没有回来过。 我徘徊到那扇铁门门口,按下金属把手,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调教室。 最中间是一个铁笼,旁边的柜子上陈列着很多道具,皮鞭散鞭绳子拍子,各式各样的假yinjing。正对着铁笼是一面镜子,很大,上面还有凹凸不平的放大效果。 而铁笼的后面,那堵墙,是用玻璃做的,玻璃后面是另外一个房间,那间浴室。 我昨天在浴室里看到的镜子也不是镜子,是一扇单面透视玻璃。 “这公寓是我和周年一起买的,他住一楼,我用二楼。” 我总算明白他说的,“用”是什么意思。 “姓名。” “余声。” “你今天迟到了半小时。”人事处部长一只手不耐烦地哗啦哗啦抖动着资料,另一只手指了指手表。 “我从家里过来的路上堵了一会儿。”谎话,我在那间调教室里呆站了好久才以至于耽误了时间。 “公司规定,不允许乘务组人员有过多超过正常男女交往的接触。你和周年还是在候机间被人抓个正着,影响很不好。上面也讨论过了,只能暂时让你停职。” “之前领导叫我写的调查报告还要吗。”报告,其实就是检讨书,交代我和周年是怎么“乱搞”到一起去的。再忏悔一下,做个保证,以后要洗心革面,好好工作。 “你去写了交过来吧,毕竟是上面吩咐的,估计就留个档,那玩意没人看。还有,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好歹周年也离职了,现在公司人手紧张着呢,不会让你停职太久。” “好的,谢谢部长。” “嗯,回去等电话吧。” 我的某一次国际航班,飞纽约,落地后有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我给周年发了信息。 那是我自酒席分别后一次地见到周年。 “去哪,中央公园吗。” 当然没有去中央公园,我们去了百老汇,买最便宜的门票,看《歌剧魅影》。 我的英语不好,周年比我略胜一筹,但也听不懂音乐剧里的花里胡哨的唱腔。 “吃蛋糕吗?”看完音乐剧后,我们走在第五大道街头泠冽的寒风里,他把拉链严严实实地拉到脖子上,戴上帽子,回头问我。 好像是纽约很有名的一家蛋糕店,排队一直排到了外面。“旁边有很多绅士俱乐部,那样审儿的。”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个艳舞女郎动作,样子很滑稽。 “那你带我去看看吗?”我问。 我挑了一块草莓千层,很贵。 周年跟我回了酒店。晚上11点,我开玩笑得和他说,“室友去club了,凌晨四五点钟要回来的。” 他笑了笑“没事,我吃个蛋糕就走。” “飞14个小时很辛苦吧。” “是啊,腰酸背痛,最奇怪的是出发的时候是早上9点,到达时间居然还是早上9点,怪奇怪的,总觉得是从上帝那里偷来的时间,心虚虚的。” “我给你按摩一下?”他提议。 手指划过我的肩,一下一下轻轻地揉。不知不觉他开始舔我的腰侧和肩胛骨,湿湿软软的。 “别闹。”我笑。 他把我翻过身来,继续顺着腰侧从上往下舔,掀起胸罩,轻轻咬住。 复工的时间比我想象得早,凌晨五点收到的电话,只有半个小时收拾,然后去乘每天准时在公寓楼下停留五分钟的机场巴士。 飞行前一小时所有机组人员上机,开始做安全检查。飞行前45分钟站在机舱口迎接乘客。 “有一大波丧尸将要来袭。”同事间经常开玩笑这么调侃。 “晚上好,欢迎登机。”我看到了徐柄诚。 “余小姐,这么快就复工了。” 他按服务灯,乘务组组长叫我去。 “是你熟人吧,说有话要和你讲。” 徐柄诚坐头等舱,还是那副样子,西装,令人讨厌的金丝框眼镜,像是要去出差。 “余小姐,可以帮我拿一杯伏特加吗。” 飞这种长途航班的客人一上来就灌一杯酒,然后倒头大睡,挺常见的。 “好的,徐先生您稍等。” 头等舱位子够宽,蹲下去给乘客递东西是乘务礼仪,即使我心里很不想。 那杯伏特加从我手中递到他手中,飞机很平稳地飞行,甚至没有一点颠簸,但酒还是不偏不倚地洒在了我身上。 “不好意思徐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拿纸巾擦手。”我匆忙说道。那边乘务长递给了我一个关切的眼神。 “你没事吧,我看他就是故意为难你。” 我站在洗手间换备用制服,心里气得要死。门忽然被推开,徐柄诚高大的背影闪进来,然后迅速把门关上。 “你干嘛。”我尖叫。 手里扯着脱了一半的制服,想把它迅速穿回身上。 “余小姐放心,你同事去发饮料了,没人看到我进来,还是你打算让我开门叫人。” “你是变态吧。”我骂他,打算推开他开门。 “衣服脱了,跪下。”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厕所间本来就很小,他离我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