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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一眨眼,初冬的白霜挂满枝头,虞欢也没见过白萧煌一面。 那晚白箫煌来探望她,好像只是她做的一个梦而已。 她曾去灵犀居附近溜达过几次,也没进门,只在大门口的花树下静静呆上一会,时间不长,但她总能打来回走动的下人们的闲话中听到少庄主是如何疼爱二夫人的日常种种。 她想,她终是命薄,没那个福气。 那日,虞欢咳得厉害,起了两日的烧,后来烧退了,可手脚无力,她叫了门口路过的一个丫鬟,要她送些饭食到承欢居。 饭菜到了,她却吃不下。 一个人对着饭菜自言自语,“听闻最近二夫人身体不适,少庄主衣不解带日夜守着。 ” “其实,他在意的是我。”良久,她对着空荡荡的房子说。 碟子里摆着一盘清蒸蟹,她若有所思抓起一只,很快放下。 她的恩人,好久不见了。 披了件暗纹薄氅,出了山庄大门,这是虞欢成婚后第一次走出裂锦山庄,外面天高云深,嗅到鼻尖的空气都有些陌生。 山庄门口恰好遇到手拎药包的白萧煌自马车上下来。 她与他擦肩而过,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听闻二夫人感了风寒,少庄主亲自下山抓药。她视线微微顿在药包上,又继续往前走。 “你去哪?”走了几步又停下的白萧煌,倏然问。 “随便走走。” 白煌萧没再多问什么,拎着药包径直走入灵犀居的门。 虞欢对着山门旁的一堆假山,轻声道:“我病了,他是那么在乎我。” 初冬的引江,零星点着几叶扁舟,河岸边寂寥寥的苍茫。 “恩人,恩人。”虞欢对着江面喊了几声。 江面除了自然荡起的水波,毫无异常。 她落寞转身之际,耳后传来低沉醇厚的嗓音,“姑娘喊我何事。” 虞欢转过身,瞧见那张冷峻的脸浮在苍茫水雾之上,她露齿一笑,“许久不见,来看望你。” “方才江底听到呼喊声,怀疑不是你,你的嗓子怎会变成这样。”宿引一闪身落在岸边。 虞欢黯然,“换皮的代价。” 江面上起了寒风,宿引见她穿得实在单薄,央请道:“若不嫌弃,去我的寒江殿坐坐如何。” 虞欢望望辽阔的江面,点点头。 宿引从袖间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珠子递过去,“避水珠,你戴在身上可避水。” “怎么?不是要带我去你的寒江殿坐坐么。”虞欢接过鸽子蛋般大小的珠子,见对方许久未动,不解地问道。 “你……你……可以抓着我的袖子,我好带你入江底。”宿引有些别扭地回复。 这螃蟹害羞了?虞欢笑笑,大大方方抓住对方的袖口,有感而发,“蟹恩人,你好可爱哦。” 宿引面颊浮出一抹暗红,余光瞥见她手背上落着个狰狞的疤痕,面色又恢复往常的冷淡,不动声色间,携着她潜入江底。 之前虞欢曾被贼人推下水,那滋味不好受,虽然被擅水性的螃蟹精带着,可内心深处对水的恐惧促使她刚碰到水便紧紧抱住对方,反正是螃蟹,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说吧。 不消一会,两人落在江底宫殿门口。 虞欢望着遍地比牛头还要大的贝壳,一脸诧异,“这么大个?恩人,你的真~身比它们还大么?”她终于松开紧紧抱着对方的手。 宿引一副终于轻松了的表情,“……恩,比它们大。” 虞欢张了张嘴吧,一脸探究欲的询问,“你每天要吃多少啊,一百条大肥鱼够你一顿吃么?” 宿引:“……” 对方不回答,虞欢也不好一直追问人家的食量,她头一次入江底,看哪里都新鲜,甚至为了追一条小鱼苗围着宫殿的龙柱跑了好几圈,终于逮住了,满是惊喜地捧给恩人看。 多久没这么开怀放肆的笑着跑闹了,自己都快忘了。 宿引直接忽视掉小鱼苗,望着她手上那道长长的疤痕, “怎会落下这么大一个疤,我这里有些能祛疤痕的药膏。”言罢走向幽蓝色调的深殿,自一只蓝蚌里取出一只水晶罐子,“里面的药膏涂抹伤处,一日一次,足月可将你受伤的疤痕去掉。” 药膏已递到眼前,虞欢满心感激,但有些不好意思,恩人曾救过她的命,现在又送她良药,既能祛除碗口大的疤痕想必价值不菲更甚至有价难求,她方要拒绝,宿引已打开水晶罐,拉过她的手,舀了一小勺膏体涂抹在她手背上,“姑娘不用客气,这些伤药虽人间难买,但在水里是不值钱的。” 真是个善解人意外冷内热的好螃蟹。 虞欢任由对方给她上药,又见他拿出一层流光溢彩的水纱系在她伤处。 宿引的双手白皙修长,像是精雕细刻一般完美,她多看了几眼,抬头问:“螃蟹的手长得都这么好看么?” 宿引略感害羞地撤回自己的手,垂头望了望,好看么?东海时,不少人曾夸他一张脸生得俊美,却没人夸他手长得好看。 虞欢又发现了新大陆似得往对方身边凑,“螃蟹竟然还有睫毛?螃蟹的睫毛都这样长么?” 长长的,密如羽扇,更添双眸深邃好看。 虞欢的注意力全在对方的睫毛上,未意识到彼此距离近得有些暧昧,而且她是在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