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儿有点儿张扬17
翟隼走出房门,只要想到苏木虚弱的样子,他心里头那种揪痛就铺天盖地的袭来,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气,他在演习的时候,无数次的想到再见到苏木的模样,有生着病躺在床上的,有赌气不理他的,有担心他这么久不来出事了的…… 但那么多副模样,没有一个是他现在看到的样子,翟隼死死地握住自己的手,指甲陷进了rou里都没有察觉到痛楚。 我还没有表白呢,小梳子,你可不能有事,翟隼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的担忧和焦虑。 “苏州苏宁——!”翟隼抬眸看着面前两个转身准备要离开的人,语气阴冷地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苏宁和苏州在外面等得不耐烦,先前因为慕易盯着他们,他们没法离开,现在慕易也进去了,他们两在外面干站着算怎么回事?还是站在这个小杂种的门口,这要传出去还指不定说他们什么呢。 “姐,走了吧?”苏州看着一直往房间里看的苏宁心里有些不屑,但语气还是有些小心的问道。 “贱蹄子!都是贱蹄子!”苏宁看着房门恶狠狠地道,很是不甘心,她好歹也是关北有名的千金小姐,可是现在在这儿,一个两个都当她是空气,翟隼就算了,她喜欢他,知道他对其他女生没什么想法,唯一亲近的也就一个陆诗梦。 但是慕易!虽然他比不上翟隼,她也不喜欢他,但这也不是他忽略自己和陆诗梦那个贱人在一起的原因!就算她看不上的,也不能看上别的人,特别是陆诗梦那个勾三搭四的小贱人! 但刚才慕易的眼神太吓人了,她不敢说什么,这会儿只剩他们俩了,难道还在这儿干站着? “走吧。”苏宁恨恨地看了房间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刚转身,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和刚开始听到的那个声音一样,苏家俩姐弟身子一下就僵住了,苏宁背后一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后她就来不及想刚才突然伸起的反应了。 她急忙回头,看见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一向桀骜的俊脸有些难得的正经,看着令人更加的心动了,苏宁几乎是马上就掉头往翟隼的身边走去。 “翟少爷也知道我?”苏宁有些惊喜,看来那个小杂种也不是没用,至少让除了陆诗梦以外从来不关注女人的翟隼都记住了她的名字。 苏州在苏宁的身后,脸色有些发白,他不是苏宁那个看见男人就走不动路的人,他清楚的看见了翟隼身上压抑的沉重的怒火。 翟隼嘴角向上扯了扯,露出了个有些残忍的笑,要是他小队的人看见的话,绝对会知道,现在的翟隼怒火已经到达了极点。 “是啊,我记得你。”翟隼看着面前的女生,就是她让泼的水吧,还有扯开那个丫头的衣服往他家苏木的身上压,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一幕,翟隼勉强能遮掩住的怒火止都止不住。 反正里面黎老在看病,他也不敢站在那里像个等待宣判是否行刑的死刑犯一样,从小到大,他训练,演习,和父亲上战场,甚至就算是当时他落水差点儿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怕过。 刚好,他就趁这个时间,找点儿事做,免得自己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慌乱不堪。 他蓦地往前一步,不在压着周身的气势,他看着面前毫无愧疚,后悔之色的苏宁,心底对自家苏子的怜惜又多了一些,他是真的没想到苏家的人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应该是他没想到他们会连他的面子都不给这样对苏木。 还是自己的错,这几天都不来看着苏木,让这群人狗仗人势,“苏大小姐,”翟隼笑的更加明显,但笑意根本不达眼底,“你知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苏宁看到翟隼这样对她笑,再听到这句话,心里某个想法再不断的扩大,脸上有些微微的泛红,看着难得的有几分可爱,难道翟隼要给她告白? “苏小姐可能……”翟隼抬起手往苏宁的脸伸去。 “什么?”苏宁看着翟隼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下头,啊,不是吧,翟隼要摸她的脸了,好害羞。 翟隼冷笑地看着她的表情,手迅速地伸出去一把抓住苏宁披在脑后的头发,往后一扯,苏宁毫无准备的被拉的一个踉跄,脖子不由自主地扬起来,像是献给猎人一般自己露出了最脆弱的地方。 “啊,翟隼你干什么?!”苏宁冷不防地被他扯住头发,头皮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拉自己的头发,拍打翟隼的手。 翟隼拉过她,在她的耳边轻语,像恋人一般的姿态,说出的话却是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阴狠,“我说,苏小姐可能是我翟隼,动手打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怎么样,听清了吗?” 苏宁的动作一僵,不可思议地看向翟隼,“你……你要打我?” 翟隼手用力一扯,把她拉开,厌恶地看着她,“是啊,作为唯一一个被我打过的女人,你真是可以留着给别人吹一辈子了。” 苏宁还是没缓过来,她听到翟隼说要打她?“你为什么打我!为了那个杂种……” “啪——!”没等她话说完,翟隼反手就扇了过去,他的一双鹰眸里充满阴鸷,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再、说、一、遍!” 苏州在旁边惊恐地看着,看着他姐被打,他想上前说几句话,但看见翟隼的样子他就不敢动了。 苏宁这会儿真的被翟隼刺激到了,她没想到在翟隼的心里,自己还比不过那个下贱女人生下的杂种,她不管不顾地大吼,“说一遍怎么了!他就是杂种!野种!下贱胚子!苏家的狗都不……” “啪!啪!啪——!”几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来,翟隼身上暴虐的气息愈发严重,他抬手就给了苏宁几巴掌,这女人是真特么的欠打! 这几巴掌翟隼完全没收力道,很快苏宁的脸就肿了起来。 “阿隼。”陆诗梦和慕易也出来了,当然她也听到了苏宁的这些话,她冷笑着上前,看着被翟隼打得说不出话的苏宁。 “阿隼,这个女人交给我,这里需要收拾的可不止这一个人。”她知道,就算翟隼打了苏宁,他骨子里的教养也让他做不出拳打脚踢一个女人的事,但是小木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这几巴掌实在是太轻了。 “嗯。”翟隼看了一眼陆诗梦点了点头,放开手,苏宁直接跌在了地上,翟隼也没有再管她,他抬脚向一直僵硬着站在一旁的苏州走过去。 苏州从刚才苏宁被打就一直愣在那儿了,想到自己对苏木做的事,他浑身都在颤抖,这会儿看到翟隼走过来,他再也受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翟少,翟少求你饶过我吧,饶过我……” 翟隼看着地上的苏州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眼底划过一丝明显的不屑,这就是苏家吹上天的二少爷?连他家小梳子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连自己jiejie被打都不知道上前,懦夫!他翟隼,不管是作为翟家大少还是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最不能忍的就是懦夫,还是这种只知道仗势欺人的懦夫。 他一脚踢了过去,苏州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挨过打,所以对疼痛就更敏感了,但是这会儿他来不及管这个,他一向糊涂的脑袋难得的聪明了一回,他知道凭他对苏木做的事,这么一脚是不可能结束的。 “翟少求你了,放过我,我不想做的,真的……是……” 苏州看着慢条斯理走向自己的人,心里怕得要死,只想着把自己摘出去,目光瞟到同样倒地的苏宁,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是……是苏宁!是苏宁那个女人让我做的!都是她!” 苏宁还没从翟隼打她的那几巴掌中回过神来,就听见苏州的话,她转头睁大了眼睛瞪着苏州,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亲弟弟的口中说出来的。 “苏!州!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耳边传来苏宁那熟悉的让人害怕的声音,苏州脸色更白了,他能感受到一双如蛇一般阴冷地目光从他身旁打过来,死死地缠着他,他不敢回头。 “是……就是她……”苏州的声音有些小了下来,但依然说着刚才的话,比起惹怒苏宁,他更怕惹恼翟隼。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三人都有些嫌恶地看着地上一倒一跪的两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苏家就是这样,商人,最重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至于苏木,在他们心里,苏木是他们的亲人,根本就不是苏家这个恶心的地方能够攀上的。 翟隼没理会苏州说的话,他走上前去如同当初苏州对苏木一样,几脚就踢了上去,可能唯一和当时不一样的,就是他踢苏木的时候,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当时你就是这样踢的吧?嗯?” 一脚; “是不是踢的很爽啊?” 再一脚; “还有哪儿?这里吗?啊?!” 又一脚; …… 好半晌后翟隼终于踢完了,扯着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苏州的头发将他拉了起来,“你特么给老子记住了,他苏木是老子的人!如果还有下次再敢动他一下,不,再敢说他一句试试,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翟隼就扔开手不再去碰他,这样的人多碰一下他都嫌脏。 而那边的陆诗梦也在慕易的帮助下,将苏宁教训的不轻,女人,都知道女人最大的弱点的什么,也知道该怎样才能将人教训的记忆深刻! “你们会遭报应的……会遭报应的……”苏宁双手抱着自己的脸,眼神里有些绝望,又有些歇斯底里的怨恨,她大声地诅咒着,“苏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爹一定会给我报仇的!” “呵,报应?要是有报应,那你们早该挡在我们前面。”陆诗梦接过慕易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本来她不准备毁一个女生的容貌,但是想起刚进来看到的那一幕,小恬被扯开衣服往苏木身上扔,她都不敢想象要是再迟来一步,苏木会遭遇些什么。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些事,就算苏木这会儿救了下来,以他的性子醒来也会以死明志,想到这里陆诗梦的心一下子就软不下来了。 刚好翟隼也走了过来,“苏家?苏家算个屁,你看看从今天开始,这关北,还有没有苏启格这一号人!” 陆诗梦跟着一笑,“是啊,要说还真是,我爹爹可一直在说这老苏家有些不听话的,刚好阿隼和慕易都在,就帮我给两位伯伯带个话了吧,不听话的狗,就算再值钱,也是要不得的。” 苏宁一听这话脸色刷白,她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要真的是这三家人一起来整垮他们苏家,不,都用不了三家,一家都行! 商和权之间的对抗,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结果是什么。 完了,苏宁绝望地跪坐在地上,这次是真的完了,因为他们的一时兴起,苏家百年的产业,将会遭受毁灭性的打击,没人会在这个需要军队的时候冒着和两大元帅对抗的胆子救他们,是真的完了。 苏宁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苏木消失的门口,她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姨太太生的野种能得到这么多人的保护,最该得到这些的不应该是她吗?!她苏宁才是正房生的! 陆诗梦看着苏宁的样子,有些轻蔑的嗤笑一声,不用脑子想也能知道苏宁在想些什么,为什么选苏木不选她,只要那个人不瞎,就都不会选错,现在开始嫉妒苏木,后悔先前做的事了?早干嘛去了? 要是他们能对苏木多谢宽容也不至于造成今天的局面,总是以苏木母亲的错来惩罚苏木,可他们显然忘了,最初犯错的本就不是苏木!更何况……那算什么狗屁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