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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心就落在了最后面,她还在思考李氏想和她说什么,手臂就被人扶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路不看脚下,一会怎么摔去都不知道。” 她这才发现沈玦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乖乖的先认错,“我在想事情不是故意的。” 然后想起方才那人,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不好打听,或许问表哥可以,但又不确定把沈玦扯到这件事里会不会不好。 还在犹豫,沈玦就点了点她的额头,“本就笨了,还一天到晚想事情,迟早更笨,在想什么事说来听听。” 文锦心捂着额头嘟着嘴,她才不笨呢,不过还是打算先问问沈玦,“表哥,今日我在叶家遇上了一人,觉得很是眼熟,表哥可知道他是谁。” 然后就把那人的外貌体态都描述了一遍,沈玦皱了皱眉,他一心都放在两个丫头上了,哪有功夫去管什么男子,“没有注意有这样的人,不过你想知道我去查查便是。” 说着就喊来了阿冰,仔细的重复了一遍,阿冰就明白的下去了。 沈玦有些奇怪的看着文锦心,她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而且与她无关的事情她也不会去多事,这次怎么会突然关心起一个陌生的男子? “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起他来?” “我在爹爹的书房见过他,就在我爹爹出事之前没多久。” 文锦心说话的时候已经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说出口的时候仍是浑身发颤,如果可以她一定不愿意回忆起这些事情。 沈玦扶着她,很快就感觉到她的不对,沈家的事情他也了解了一些,他也从小丧母多少能对文锦心的心情感同身受,也更加的心疼她,扶着她的手微微用力。 “你放心,有我在。” 沈玦没有像沈恒璘似的保证这个保证那个,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文锦心感觉到了温暖和信任。 她愿意相信沈玦,但同时也怕会牵连到他。 “表哥,谢谢你。大家都说是个意外,我只是不甘心,不愿意面对,想知道当日的真相,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沈玦听着小姑娘克制隐忍的声音,只想把她紧紧的抱进怀里,不舍得让她难过。 “胡说,我平日都是逗你玩的,你聪明的很一点都不傻。之前我也听祖母提起过,这事确实有些蹊跷,你耐心等等,我去查查此人的底细,你别怕我会有何牵扯,就算与你父母的事无关,此人突然出现在广州城也不简单。” 文锦心原本燥乱不安的心,没想到被沈玦几句话就安抚住了,她好像不自觉间越来越依赖沈玦了。 沈玦一路送着文锦心回了院子,阿冰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跑了回来,“爷,都问清楚了。” 文锦心眼睛微微一亮,险些挣脱开沈玦的手,还好被沈玦用力的摁住,“别乱动,阿冰你直接说,有事不必瞒着表姑娘。” 阿冰就把方才去了解到的情况都给说了,“回爷的话,方才那人是大皇子的手下,名叫窦廉,是大皇子奶娘的儿子,从小就跟着大皇子左右,为他办差,方才是去替大皇子送礼的。” 文锦心瞬间一愣,原本有些清晰起来的事情,突然又成了一团浆糊。 她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若窦廉真的是沈恒璘奶娘的儿子,为何她前世没有见过?她嫁给沈恒璘,对他身边的人自然是了解的。 而且照这么说,窦廉应该是时常替沈恒璘处理紧要之事,更不应该离开左右,她就更不可能没见过。 除非在她嫁给沈恒璘之前的这一年,此人就先消失了。 沈玦看文锦心再次陷入沉思,就挥退了阿冰,扶着她进屋坐下,“你觉得不对?” 文锦心摇了摇头,“我原本就猜想他可能是谁的属下,但没有往大皇子身上想过。” 沈恒璘为何会突然派人去杭州见她父亲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联…… “你先歇一歇,我去查查此人的底细。”文锦心点了点头,沈玦才离开。 等到了夜里,本就不易入眠的文锦心越发的辗转难眠,如果双亲的出事真的与窦廉有关,那沈恒璘知不知道此事?他是被蒙蔽了还是根本就是他授意的? 她记得前世自己向沈恒璘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沈恒璘的神色并没有一点异常。 若只是巧合是她想多了也就罢了,要真是沈恒璘害得她父母,她一定以命相抵也要他血债血偿。 * 很快三日便过去了。 除了上课的时间,沈玦就在替她查窦廉,总算是有了些消息,就拉了文锦心单独说话,文锦心看了一眼他习惯性的握着自己的手,有些脸红又悄悄的没有点破。 “窦廉这人是沈恒璘的手下这点毋庸置疑。 但此人踪迹难测很少有他的消息,只知道他颇受沈恒璘器重时常外出为他办事,此处又是广州城,若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消息怕是要到上京才能了解到。” “或是直接从他口中把事情给撬出来,就是这两个法子都不简单。” 文锦心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表现出来,倒是沈玦很不高兴,这可算是让他吃瘪了,他还没遇上他查不到的人。 反倒还是文锦心在劝沈玦,“表哥能为我亲自去查这些,我已经很高兴了,况且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本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