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风流[重生]_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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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还在嗅自己的手腕,闷闷地答道:“嗯。” 屠酒儿摇了摇她的胳膊,放软了嗓音,甜甜地撒娇:“那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我错啦,我错啦,我错啦,求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 “……你怎么这么容易求人。” “因为我脸皮厚啊,我恬不知耻,我死不要脸,我鲜耻寡廉,我上愧对于天,下愧对于地,对不起玉皇大帝,对不起阴司阎罗,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兄姊,对不起挂念我一晚上没睡觉的可怜老伴儿。我是罪人,罪人呀罪人。” 长生觑着她那副德行,半晌,还是绷不住,唇角向上弯了弯。 “你为何这么会惹我开心呢,”长生回握住屠酒儿的手,“我怕这样下去,就真的再也离不开你了。” “谁要你离开我了?谁呀?”屠酒儿挑着眉看她,笑眯眯的,“谁要是敢,我脱他的裤子,打他的屁股,打死他个大坏蛋。” 长生忍不住笑了,她紧紧握着屠酒儿的手,眼底尽是心动的光。 “三三,今晚不要回狐狸洞了,留下陪我吧。” “哦哟哟你想做什么?”屠酒儿一脸惊叹地指着长生,“是谁说,不成亲,不可以孤女寡女共处一室过夜的?你的纲常呢,你的伦理呢,吃到哮天犬肚子里了吗?” 长生抓住屠酒儿的手指,忙说:“你想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要……我只是与你多待一阵。” “其实你不说,我本也是准备和你一起睡觉的。今日本就奔波劳累,哪儿还有力气回狐狸洞。”屠酒儿打了个哈欠,毫不客气地蹬掉鞋袜,盘腿坐上长生的床,靠里边儿躺了下来。 长生就没有那么邋遢了,她先脱外衣,再脱中衣,把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在床头,最后脱鞋,严谨地将两个人的鞋并列放在一起。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躺在一张床上了?”屠酒儿半闭着眼,轻声呢喃,“好久了吧……真是怀念身边有人陪着的感觉。” 长生也躺了下来,她面朝里侧躺着,直勾勾地盯着屠酒儿的脸,胳膊折起枕在头下。刚刚抹在手腕的鹅梨帐中香散发出清雅的香味,香气游离进入她的鼻间,让她的意识有了些模糊。 “我也怀念。”她轻声说。 “你是花初的时候,我与你躺过一张床,你是阿漪的时候,我也与你躺过一张床。今日是第一次与身为长生大帝的你躺在一起,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嗯……”长生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混沌了,她使劲摇了摇头,觉得身体开始有点热。 “唉。总在回忆往初,但其实,展望一下未来也不错。老伴儿呀,你喜欢公狐狸还是母狐狸?我们回头要个什么花色的比较好呢?” “我……不知道。” “要是大哥生,他肯定喜欢白狐狸。我更愿意生个赤色的,九尾灵狐里都是白狐,还从未有过赤狐,要不我们就开这个……” “嗯啊……”长生的呼吸越来越重了。 “你怎么了,”屠酒儿发觉了异样,支起身子,探过来查看,“脸怎么红成这样?” 长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努力撑起一丝清醒:“你……你往香里掺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掺啊,”屠酒儿一头雾水,“我在百花楼买完就直接拿回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百花楼……”长生紧紧咬着牙,“百花楼是什么地方?” “好、好像是、是……”屠酒儿咽了咽口水,“……青楼。” “你……你是故意的还是……”长生的脖子都已经开始泛红了。 “不会吧,就算是里面掺了那种药,你好歹是个仙体,怎么会这样?” “等等,百花楼……百花……”长生使劲按了按自己的脑袋,“我竟糊涂了,我知道百花楼的,那是百花仙子亲手修建的所在,用作她们去凡间玩耍的休憩地。里面用的香料定是神仙界的灵花,我就算是活了……活了三万年,也无法……” “那该如何是好?”屠酒儿也急了起来。 第112章 落日 翌日清晨。 长生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望着窗外出神。怀里温暖香软的小狐狸动了动,打哈欠时瞬间化作少女形态,把长生的怀抱填了个实实在在。 “咦, 你醒的这么早, ”屠酒儿揉着惺忪的睡眼。 “我在算天数。”长生轻声说。 屠酒儿又打了个哈欠,一边打一边模糊问:“什么天数?” “距离大婚的天数。” “别算了, 还有三天。” 长生长叹一声:“还有三天, 这么久么?” “你急什么呀, ”屠酒儿在她侧脸上亲了亲, 自个儿坐起来穿衣服, 把长发抚到胸前铺着,指头和衣带较上劲,“之前可不见你这么急。” “你不懂,”长生也起身来,拿过床头的衣服开始穿,“之前再怎么说,你我并无夫妻之实,婚期何时来倒也没那么重要。可如今你我都这样了, 不拜过天地, 我总觉心里不安。” “哟, 可把你给纯情的, 你身为靳花初和明漪时,我们又不是没有在床上……” “前世之事,休要再提了。” “为何?我偏要提。”屠酒儿解不开衣带的死结, 索性不解了,敞着衣衫就朝向长生,“难道过去的事就不算数了?要是不算数,堂堂长生大帝还眼巴巴地来找我续甚么缘?” 长生见她酥胸半露,自己的衣服都顾不得穿了,忙帮屠酒儿系衣带,“你这是强词夺理,我前世又不只是靳花初与明漪。我投过许多次胎,每一世都会爱一个人,若过去的事统统算数,我便不只要和你一人成婚了。” “哇,你不说我还不晓得,”屠酒儿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我还以为你除过靳花初与明漪两世,其他世都是修道来着,原来你世世都要爱一个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长生有点头疼,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只是不想让屠酒儿再提床笫之事,却闹成了现在这样。 “你现在既能念着身为靳花初与明漪时的旧情,那也肯定藏着其他的旧情,”屠酒儿揪住长生的领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快说,你还念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