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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

    众人这才纷纷跟白亦陵拱手见礼,陈踪笑道:“我还奇怪这狐狸为何会在这里,原来是白大人要来。想必是为了科考一案。吧?”

    白亦陵将栗子放到桌上,没跟陈踪完全透底,只道想调出几个人的卷子来看,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不动声色地在礼部在场的几位官员身上一带,倒是没看见有人脸上露出异色,又怀疑是自己多心了。

    陈踪倒是没有深问,痛快地命人去将白亦陵所要的试卷调出来,同时让白亦陵坐下稍等,又令人奉茶。

    小狐狸凑到白亦陵身边,悄悄将刚才装栗子的盘子推给他,里面装的全是栗子仁。

    白亦陵笑道:“你刚才剥的?”

    陆屿乖巧蹲坐,点点头。

    白亦陵吃了一个,又喂了狐狸一个,摸着他的小脑袋道:“是不是饿了?一会咱们去吃馄饨吧。”

    小狐狸想起来两个人认识的时候,白亦陵请他吃的第一顿饭就是馄饨,乐的月牙,又点了点头。

    白亦陵坐在这里,其余的人站在一旁相陪,白亦陵就让他们各自去忙。礼部众官员眼见他平易近人,也都各自自在了一些,纷纷告罪,散开做事。

    宋洋还有些不死心,在旁边看着这人狐和谐相处的一幕,再看看自己手背上的血口子,简直嫉妒的连眼睛都绿了。他犹犹豫豫,终于鼓起勇气,想凑过去跟白亦陵讨教养狐狸的诀窍,结果冷不防被另外一名同僚拉到一边。

    宋洋道:“你有什么话等一会再说,我还要在白大人办公务之前多跟他亲近亲近。”

    “你跟白大人亲近?”同僚气笑了,“不怕皇上剁了你?”

    宋洋脸色一红:“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问狐狸怎么训练的这么聪明,也弄一只来养养。”

    “就是怕你问这个。”

    宋洋的同僚将前几天京都里面的传闻跟他讲了一遍,神神秘秘地说道:“明白了吗?我给你讲这事不是怕你不小心错养了一只会勾魂的狐狸精,而是说就算传闻有假,白大人格外宠爱这只狐狸却是真的,陛下现在心里面多半不大痛快。”

    宋洋摸着手上的伤痕,缩了缩脑袋:“这件事传的很广吗?”

    “除了你,大概大家都知道了。”同僚用一种笃定的口吻回答他,“就在前几天,桑弘公子,哦,现在是助义侯了,他曾经委婉地就此事冲陛下进言,结果你猜怎么着,陛下将他申斥了一顿,却半点都没有跟白大人发火计较。不过白大人到底不同,可难保他不会迁怒狐狸,你偏要弄一只来养,这不是找别扭吗?”

    宋洋也不由咂舌,想着皇上喜欢个人,竟然珍视到这个份上,也真是不容易。他没敢再跑到白亦陵身边跟狐狸较劲,另一头范敏等几位考生的试卷倒是已经都送过来了,白亦陵翻看一番,立刻发现了问题。

    为了防止作弊,考生们的试卷在送到评卷官那里之前,都要找专人重新誊抄,并且将名字糊住,这样判卷的人就无法从姓名和笔迹上认出考生的身份,打出高分。白亦陵在上回查看贺子成的卷子和这一次审阅范敏的卷子时要的都是原卷,从上面能够更好地看出在考试当中答卷所留下的痕迹。

    范敏的字迹挺拔流畅,卷子也答的不错,然而白亦陵却发现其中的一道大题,考的明明是《孟子》当中的内容,范敏前头却洋洋洒洒地写了足有一百来字,都是围绕着《尚书》进行论述,可以说是驴唇不对马嘴,然后他好像发现不对,就将错误的一段勾去了,重新在下面起笔,因为划去废弃内容的只是一道笔痕,所以之前写了什么,白亦陵也大体能够看清楚。

    他又翻了一遍别人的卷子,重新拿着范敏那张反复地看。小狐狸蹲在他的肩膀上,研究的也很专注,白亦陵道:“你也觉得不对吧?”

    小狐狸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一幕被大家看在眼里,又是一阵唏嘘,觉得陛下真是个痴情之人。

    这狐狸不管能不能变美人,也都快成精了,白大人看它的时候眼神温柔的要命,比对陛下都亲热,再加上那些传闻,要是心胸狭窄一点的皇上,就算一怒之下将人处死也没什么可说的。

    偏生陛下还是容这只狐狸在白大人身边跟着,果然是对白大人宠爱到了极点,所以才万般纵容,半点都不愿让他不快啊。

    第144章决裂

    见到狐狸这幅亲热的样子,刚才说话的同僚好奇起来,小声问宋洋:“这狐狸是公的母的?”

    宋洋道:“它不让我看,我怕真的看着了,被狐狸把眼珠子给挖出来。”

    陈踪实在听不下去自己手底下这几个蠢货聊天了,堂堂礼部朝廷命官,就像两个妇人似的嘁嘁喳喳,他都觉得脸红,于是走到白亦陵身边问道:“白大人,这几名考生的试卷可有什么问题吗?”

    白亦陵将范敏试卷上最明显的那处修改,以及另一名考生的卷子上的几处修改错漏指给陈踪看,说道:“陈老怎么看?”

    陈踪没有白亦陵常年办案子练出来的那份敏锐,但是也能感觉出不是那么的对劲,将卷子接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这才慢慢说道:

    “我记得之前跟白大人说过,贺子成乡试的成绩低,是因为答卷子的时候写的离题了,但他的离题,是议事的时候没有分析透彻,说不到点子上,也是常事。像这样题目上写着《孟子》,却上来就评议《尚书》的,我却从未见过。”

    当着白亦陵的面,陈踪也没好意思说的太难听,其实他想说范敏答这道题的时候就好像眼睛瞎了或者没长脑子一样,要不然怎么可能把《孟子》给看成《尚书》?两个名字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

    白亦陵笑了笑,不置可否,又递给了陈踪另外一份卷子,这一份更离谱,有一道题的答案直接写到了另外一道题的下面,而且答卷子的考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光是看着,陈踪就觉得他这次想上榜,估计是困难了——虽然卷子上的其他题目都答的不错。

    陈踪一看,更加惋惜了,也有点恼怒:“考试关头还用心不专,以后纵是成为一方官员,又教人如何放心将公事交给他?简直对不起读了这么多年的书!”

    白亦陵道:“陈老先不必恼怒。他们确实是用心不专,但你有没有想过,是怎样的不专心才能犯下这般错误?若是写了错字,漏了句子还能理解,但是文不对题或者答案写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