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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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做建材生意的,本就是个体小商户,虽然有点小钱,但其实完全经不起折腾的。 白朝辞在他说的时候,就已经看了他的面相,听他说完,点头道:“王先生,当初你开公司,是与人合伙的吧?” 王先生眼里那簇希望的火苗瞬间变大,忙不迭地点头道:“是啊是啊,白天师。只是我那合伙人做生意不讲诚信,还以次充好,我和他闹掰了,最后我开了自己的建材公司。” 白朝辞同情地看了一眼王先生:“王先生,你当初是不是从你那合伙人那里借了一千块?” 王先生瞬间有点懵,他脑子转啊转,实在想不起来。 “王先生,你的合伙人大约不在人世了,但像你说的那样,他做生意不讲诚信,还以次充好,他这个生意自然做不起来,这十年时间,你的公司办得不错,但他却完全做不下去,最后只好重新给人打工,一年前你合伙人生病医治无效死亡,但他还有妻子和一儿一女,虽然这人吧,可能其它方面品行不好,但对他妻子和儿女是真的好,他这去世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妻子和儿女,这不是死不瞑目么?临死前想起你之前欠了他一千块钱忘记了还,死后不得安宁,心生怨怼之情,妻儿子女过得辛苦,他就想你也破产。” 王先生瞬间从懵逼到暴跳如雷,开始破口大骂他那合伙人。 白朝辞咳嗽了一声,淡淡道:“人已经死了,你也没法和他讲理,想要破除你这破财之运,只需要你还上你合伙人那一千元钱,当然你要换钱,不可能只是还一千元,按照你现在二十万存款来说,你得还上一半,否则对方不会甘心。” 王先生抱着脑袋蹲下去,好半天才起身,皱眉道:“白天师,是不是只要我还了他十万元,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白朝辞点头道:“嗯,放心,只要他妻子收到你还的钱,他就甘心了。” 王先生叹了口气,无奈道:“行吧,怪来怪去还得怪我自己,我为什么要欠他钱不还呢?” 不是他还不上,而是真的忘了,他又不缺那一千元钱,倒是他那合伙人会做生意啊,欠一千,还十万,这比高利贷还高利贷呢! 凌逸拿出收款二维码牌子,笑吟吟道:“王先生,承惠一千元,您是现金,还是微信、支付宝呢?” 王先生翻了翻钱包,现金没那么多,只好支付宝扫码付款。 后记是,王先生离开古董店后,就火烧火燎地打电话找人打听他当初那合伙人的消息,得到确切的消息他那合伙人确实是去年生病去世了,又从朋友那里打听到合伙人遗孀所住地址,他在松榆街街尾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往合伙人遗孀家而去。 傍晚时分,王先生抵达离京城不远的一个郊区县城,亲自敲开了一个破小区一栋楼第三层楼左边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王先生还记得她,她以前挺会打扮,比他妻子打扮得还时髦、漂亮,不过今天见到的她,看起来很疲惫,精神状态也不算好。 “嫂子,你还记得我么?”王先生噼里啪啦道明来意,妇人被震得一愣一愣的,直到听完,她抱头大哭起来。 自从丈夫去后,养家的重担压在她身上,她一天天过得很辛苦,浑浑噩噩的,有时候想着还不如一块去了呢,但两个孩子怎么办? “嫂子,我知道欠钱是我不好,我忘了还钱,我活该。”王先生连忙让妇人把她的手机微信调出来,他直接给她转账十万元,妇人以为他是还那一千元的,哪知他还了十万。 妇人惊愕道:“王老弟,这太多了?” 王先生连忙摇头道:“嘿嘿,嫂子,求您了,给老陈上香时,记得告诉他我还了钱,还还了十万,千万不要再缠着我了,更不要在地下诅咒我,我都快破产了,求求他了,放过我,再咒我,我破产了,我跳楼下去找他。” 然后,王先生火烧火燎地跑了,他不敢再留下来啊,实在是惹不起啊! 不过,还了钱后,他确实不再倒霉,没再继续破财,他又把他那建材公司开起来了,有以前的人脉在,虽然辛苦了点,但慢慢的生意好起来了。 这件事情给王先生留下的后遗症就是,他总是问朋友,他有没有欠他们钱?或者他们欠没欠他的钱?以前不好意思开口,现在王先生完全没这个羞赧之心了。 王先生那些朋友虽然觉得挺玄妙的,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良性循环下来,他们那一群人在生意场上信誉非常好,小生意慢慢地做成大生意,而后和大公司合作,或许他们没那么才能把自家公司发展成一千强、五百强企业,但他还有儿子、孙子呀,慢慢的发展下去,以后总能做大做强。 第三十五章 又一单生意 托凌逸卖力寻找客户,接下来几天每天总有一两个客人上门算命、看相、算姻缘,不过算命、看相也就罢了,这一桩姻缘被白朝辞算没了,因为男方已经有了一个私生子,女方目瞪口呆之后当即悔婚,男方父母破口大骂,凌逸当即叫来街坊四邻,把这对奇葩父母吓跑了。 白头发的老梁怒火冲天道:“还敢来咱们松榆街撒野,也不看看咱这是什么地方?” 老梁当即给他儿子打电话,说他们松榆街被外来人欺负了,让儿子给他报仇,让那家人两个男人失业,看那一双三角眼一看就不好相处的妇人怎么嚣张? 许奶奶也给她闺女打电话啊,总之大家都很气愤,纷纷让儿女出口气。 这时候,白朝辞才了解到诸位爷爷奶奶的儿女貌似在各行各业都挺有能力的,比如老梁儿子是一家银行行长,许奶奶的女儿是一家国企总经理,简云阿姨的儿子是白朝辞同一学校谋生物学博士生,6号老爷爷令狐元武、车锦绣这对老夫妻,儿子是燕京大学文学院院长,女儿是燕京第一报社主编;7号老奶奶宁童彤的大女儿是国家大剧院院长,小女儿是娱乐圈知名大导演;8号老爷爷公瑾瑜的儿子是政府某部门高官;9号老爷爷公羊文赋的儿子是武警总队队长,女儿是某军区医院院长;10号老奶奶步春风儿子正好是西泉区公安分局局长。 大概唯一没有儿女成才的是老凌了,他儿子儿媳妇早逝,孙子凌逸才二十岁,上回差点喜当爹。 凌逸欢天喜地送走诸位爷爷、奶奶,叉着小腰在店铺门口特别得意洋洋道:“小样,也不打听打听,咱们松榆街可不是好惹的哟!” 白朝辞不知道的是,诸位长辈给儿女打了电话后,他们的儿女立即在群里开会。 松榆街各二代们有一个微信群,群名就叫松榆街二代。 xx国企许总:@所有人,你们知道那一家胆敢在松榆街撒野的奇葩父母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xxx银行梁行长:@xx国企许总,别着急,我正找人打听。 国家大剧院宁院长:正在打听。 燕大文学院令狐院长:正在打听。 燕京第一报社车主编:正在打听。 西泉区公安分局步院长:@所有人,你们大家悠着点,不能用任何犯法犯罪的手段,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你们随意。 政府某部门公处长:@所有人,步哥说得对,大家悠着点,不能用任何犯法犯罪的手段,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你们随意。 燕京科技大学生物学博士生简章@所有人,各叔、姨,人家人微言轻,没什么能量,全靠叔、姨啦。 某军区公羊司令:@所有人,大家悠着点,不能用任何犯法犯罪的手段,这件事情我不好参与,你们随意。 某军区医院公羊院长:@所有人,恰好我一个病人是…… …… 凌逸多少了解一些叔叔阿姨的秉性,回到店铺后,他犹犹豫豫了好半天,才和白朝辞说了一下诸位叔叔阿姨过去的丰功伟绩。 白朝辞咋舌道:“你快联系他们,让他们别乱来,有些人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需要他们额外做什么,他们若做了什么,反而会助那家人提早脱困的。” 凌逸连忙在微信通讯录里找人,他找的是简云阿姨的儿子简章,算起来他们俩是同辈分的。 白婆婆古董店助理凌逸:简哥,我知道你们有一个二代群,是不是加我一个?你都加进去了,我也要加进去。我白jiejie说,让你们千万别乱来,那家奇葩不值得大家大费干戈。 燕京科技大学生物学博士生简章真的假的?那我拉你进群,你自己和梁叔、许姨他们说哈。 今天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乌云漫天,随时都会下暴雨,金蛋蛋吸收不到大量的太阳光,今天就休息一天。 有人时,金蛋蛋就躲在博古架最上面。没人时,它就蹦下来,立在桌子上。 凌逸一边蹂躏金蛋蛋,一边在群里和各叔叔阿姨博弈,但十五分钟后,他放弃了。 “姐,梁叔说他们心中有数,以前干过许多次这种事情了,让我们放心。” 白朝辞想了想,点头道:“行吧,反正现在吃苦,到老就不吃苦了,当然这要怎么看了。” 凌逸耷拉着脑袋道:“哎,好像就我最没出息了。” 以前不在乎,现在有些在乎了,他也是有自尊心的,顿时觉得难受。 白朝辞瞥了他一眼,没说安慰的话,因为他有今天这样看起来不成才,其实也是他爷爷把他养废的。 因为他爸妈是军人,牺牲了。 老凌固然为儿子儿媳妇骄傲、自豪,但他不希望孙子重走儿子儿媳妇那条路,他只希望他当个最普通的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你知道你爸妈是干什么的么?”白朝辞漫不经心地丢出这么一句话,凌逸眨了眨眼,满脑子迷惑,直接摇头。 他爸妈牺牲时,凌逸才两岁左右,街坊邻居不想揭老凌的痛苦,大家有志一同地没有提起过他爸妈,导致凌逸对父母一无所知,只以为父母是生病去世的。 凌逸嘟囔道:“我会问我爷爷的。”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天上的乌云黑压压的,狂风大作,眼看着暴雨就要下下来了。 刚刚四点过,倾盆大雨就下下来了,伴随着雷霆炸响,整个天都好像低了一层,压得大地沉甸甸的。 白朝辞站在屋檐下,观看松榆街的情况。 这边的空间确实有些薄弱,这样的天地之威下,整个松榆街就好像与外面隔了一层,很飘忽的感觉。 在大自然的威力下,那条暗河比以往白天的时候显得清晰一些。 凌逸抱着金蛋蛋玩耍,外面雨势如注,他像投掷铅球那样把金蛋蛋掷了出去,反正外面也没人,没有人看到。 咻的一下,金蛋蛋又回来了,白朝辞感觉到它的情绪是格外的嫌弃,它直接落在白朝辞肩膀上,还滚了几圈,直接把蛋壳上面的雨水给蹭干了。 然后它一蹦一蹦的进屋了,白爷爷的声音传来:“哎呀,金蛋蛋,你来陪我看电视吗?” “真乖,不像现在的年轻人,嫌弃老年人……” 白朝辞当没听见,凌逸小声嘀咕:“也不知道那手撕鬼子有什么好看的?”他爷爷和梁爷爷他们就最喜欢抗日战争时期的电视剧了。 暴雨下了两个小时,直到六点钟过后,雨水才逐渐停了下来。 雨后的天空,东方出现了一抹彩虹,与西边的晚霞映照成趣。 一辆熟悉的白色法拉利出现了,榕树下诸位爷爷奶奶三五成堆聚在一起说笑来着,凌逸坐在花坛边,拿着手机依旧在联系客户呢! 非常敬业,他自己已经算过了,到现在这个月,他可以领到多少提成,但这个月还未过半呢,想一想下半个月再有那么多客户,那他得有多少提成? 白千里下了车,直接钻进了店铺,店铺里只有白朝辞在看书,白爷爷和凌逸都在对面河堤边的榕树下呢。 “meimei?”白千里神情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表情太明显了。 白朝辞抬起眼眸,纳闷道:“哥,你有事直说。”她又不是时时刻刻会看人面相,预测对方来意。 白千里顿了顿,干脆坐下说:“是这样的,钟家你知道吧?” “钟家?”白朝辞眨了眨眼,想了一下,问道:“是那个钟家?” 白千里抿了抿唇道:“钟天华,外公现在的小舅子的儿子,他妻子骆琳,他们俩是17年结婚的,18年生下一女钟青青,今年两岁大点,一个星期前,钟青青得了莫名其妙的病,先是高烧、昏睡,而后高烧退了烧之后,一直昏睡不醒。” 他抓了抓头发,说:“骆琳是湛正卿的一个表妹,血缘关系有点远,不过湛正卿说他这个表妹人很好,知道表外甥女无缘无故陷入昏睡之后,湛正卿就起了疑心,他想请你去看一看。” 湛正卿也知道白千里和白朝辞这对兄妹的身世有点复杂,他没有来问白朝辞,而是先问的白千里,白千里思来想去,还是告诉meimei,让meimei自己做主吧。 前面说了白朝辞和白千里的家庭环境非常复杂,他们的父母都是知青下乡回城后遗留在农村的孩子,而这些知青回城后,自然会再娶再嫁。 江陵的父亲江遥回城后再娶的妻子叫钟晓霜,钟天华就是钟晓霜弟弟钟晓峰之子,钟天华比湛正卿他们还大一两岁,但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第二年就生下一女。 白朝辞摇头道:“没什么好为难的,但哥哥,要我亲自上门,价钱自然不一样哦。” 白千里抿唇笑道:“放心,湛正卿不缺钱。” 兄妹俩一起进了后院,上了红旗老车,一分钟不到,白朝辞把车开了出来,在榕树下停下来,摇下车窗,朝凌逸招手:“凌逸上车!” 凌逸正沉迷于拉客户,还是边上的许奶奶推了他一把:“快快快,凌逸,小白天师要出门啦!” 凌逸一个蹦跳就跑了起来,他三两下跑到车前,开了后座车门,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