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节
书迷正在阅读:太子每天抱着媳妇哭穷[穿书]、白兔仙尊孕期养护指南[穿书]、燕都旧事、全修真界都把我当团宠[穿书]、天坑道士的苟活岁月、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儿[穿书]、养成女团[娱乐圈]、家传天师系统、心给他,钱给我 完结+番外、喜欢我的腹肌吗 完结+番外
但听李端这么一说,感觉又不一样了。 好像郁棠还惦记着那位卫家的二公子似的。 裴宴明明知道李端的话不怀好意,他听了还是胸口像被捅了一刀似的,汩汩流着血不说,还痛得让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笑着端茶送了客,回到书房就气得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依旧不能让心情平静下来,干脆砸了几个茶盅,才把这怒火压在了心底。 第三百二十二章 别扭 在外面等着给裴宴禀事的裴柒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由缩了缩肩膀。 裴宴当然也有发脾气的时候,可裴宴是自小被裴老太爷当成得意的儿子养大的,加之他还有点冷心冷肺的,七、八岁起就知道喜怒不形于色了,像这样震怒到毫不掩饰的地步,裴柒仔细地想了想,上一次好像还是裴老太爷去世的时候。 他不敢进去,怕被迁怒,就站在台阶上揪着旁边西府海棠的叶子。 青沅走过,睁大了眼睛。 裴柒忙向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书房。 青沅会意,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书房里响起裴宴焦虑的声音:“裴柒呢?怎么还没有回来?他去帮什么?” 裴柒忙丢开叶子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进了厅堂。 裴宴好像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冷静地道:“郁家铺子那边怎么样了?” 前几天郁远来裴府和裴满说了半天的话,回去之后写了个章程给裴宴,裴宴觉得还不错,派了裴柒过去看看事情现在办得怎么样了。 裴柒忙道:“郁少东和作坊里的师傅重新签了契书,看那些师傅的样子,都挺高兴的。还有的问郁少东能不能介绍家里的亲戚过来做活,郁少东都答应了。还说,等郁小姐出了阁,他准备去趟苏州和宁波,看能不能从那边接点生意。” 裴宴点头,问起了江潮:“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裴柒道:“他的船队顺利回航,轰动了苏州城。自他从宁波回苏州之后,就家家户户宴请,他这几天忙着四处吃酒,就是宋家,也派了个管事约他见了一面,说是下次江潮若是再出海,他们家也要算一份子。江潮只说若是他出海,肯定算宋家一份。其他的,倒没有听说。” 如果不出海,那也就没有宋家的份了。 裴宴下了那么大的一个诱饵,他就不相信江潮会不上勾。 何况还有郁文和吴老爷推波助澜。 裴宴笑了笑,道:“走,我们去见见郁小姐。” 不是去见郁老爷吗? 裴柒愕然,又忙收起面上情绪,急急地跟裴宴出了门。 郁棠正在家里清点认亲时要送的鞋袜,马秀娘在旁边给她帮忙,女儿章慧则被陈氏抱去看郁文养在书房里的金鱼了。 马秀娘笑道:“裴家的人可真多,还好你这记性好,要是我,早就糊了。” 这得感谢裴老安人。 不,应该说感谢裴宴。 要不是他让自己提前跟着裴老安人学习管家,她哪有可能记得往裴家的这些三姑六舅。 她笑道:“还好能趁着这次机会把裴家的人认个面熟,也算是件好事。” 马秀娘就笑,道:“这鞋袜是谁帮着做的,针脚真好。” 郁棠侧耳听了听,见外面没有动静,这才低声地笑道:“是三老爷让人送来的。听说是在江西的一家绣坊里定的。” 马秀娘大吃一惊,随后也低声笑了起来,还朝着郁棠挤了挤眼睛,道:“看来他还挺细心的。” 郁棠叹气,道:“有时候像孩子,一阵风一阵雨的。心情好的时候呢,体贴细致的让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说体贴细致了,就是说话都不耐烦。” 马秀娘哈哈地笑,道:“看来你们还有得磨合。” 郁棠笑眯眯地点头,道:“磨合我是不指望了。他那性子,连老太爷在的时候都不低头,何况是现在。” 马秀娘看着打趣道:“看你的样子也不恼啊!” “还真是不恼!”郁棠莞尔,有句话没好意思说。 裴宴长相实在是太出色,就算是他发脾气,她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没办法真正的恼怒他。 马秀娘就道:“他怎么想到在江西的绣坊里订鞋袜?绣活可是我们苏杭最好?他这是怕有人知道吗?” “不是!”郁棠笑道:“就是有人去江西,从江西那边回来比去杭州那边订更快一些。” 这又是件不好告诉马秀娘的事。 裴家在江西那边又买了一大块地,管事去那边签契约的时候,裴宴交待他去办的。 临安还没几个人知道裴家在江西买了田庄的,郁棠觉得这件事不应该从她嘴里说出去。 两人说说笑笑的,对照着单子把鞋袜都分装好了,正准备去书房看看被陈氏抱走的章慧,抬头却看见阿苕探头朝里张望。 郁棠笑着打趣他:“你这是干什么呢?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给章太太听的。” 阿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撩了帘子走了进来,道:“是三老爷过来了,在我们家后门呢!” 这就是悄悄来见郁棠了。 马秀娘捂着嘴直笑,道:“还真不能当着我说。” 郁棠闹了个大红脸。 马秀娘就道:“好了,你继续在这里分鞋袜吧,我得去看看慧儿有没有吵闹你姆妈。” 这就是要为郁棠保密,还大开方便之门的意思了。 郁棠红着脸道了谢,去了后院。 裴宴闭着眼睛,靠在他们家后院的墙上。 明亮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英俊的得让人不忍挪开眼睛。 郁棠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这才笑着走了过去,轻声道:“你找我什么事!” 裴宴睁开了眼睛。 郁棠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可他就是不想睁开眼睛,他有点害怕看见郁棠的脸。 或者是说,怕看到郁棠平静无波的眼睛。 他不由得仔细地端详郁棠。 白皙的面孔,乌黑的头发,熠熠生辉,明亮如星子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黝黑的眸子里,有着盈盈的笑意。 “到底什么事啊?”郁棠问着,被裴宴盯得有点不好意思,薄薄的红润从她的脖子一直漫延到脸上,耳朵,甚至是目光中。 裴宴突兀地笑了一声。 他怎么就被李端影响了呢? 就算郁棠心里曾经有过那位卫家二公子的影子那又怎么样? 她现在,看到的人是他,眼里装的也是他。 而且,他有信心,让郁棠在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怀念他,再也不会想起他。 裴宴突然就把郁棠抱在了怀里。 这个人是他的。 必须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他也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呆在他的身边。 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娶什么老婆。 裴宴心情激荡,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吻了吻郁棠的头顶。 郁棠脑子里“轰”地一声,被炸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不知道过了几息的工夫还是过了几刻钟的工夫,郁棠才回过神来。可回过神来的郁棠,最先感受到的却是裴宴带着淡淡檀香味道却让人感觉温馨的怀抱。 暖暖地包围着她,让她心慌意乱却又涌现出一种隐秘的快乐。 这,就是裴宴的怀抱吗? 郁棠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身体却僵硬得骨头都是疼的。 既不想离开,又知道这样不合礼仪。 她该怎么办? 郁棠正在犹豫不决,就像突然抱住了她似的,裴宴又突然地放开了她。 她一脸懵然,就看见裴宴板着个脸,很严肃地对她道:“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的对你的。你也好好的跟着我过日子就是了。” 郁棠杏目圆瞪。 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裴宴已大步离开。 一边走,还一边道:“漆器铺子里的事你也不要担心,我派裴柒在那里盯着,有什么他会立刻来禀我,我会亲自帮大兄盯着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郁棠摸不清头脑,跟着追了几步。 裴宴却越走越快,很快就离开了她家的后巷。 郁棠站在原地,仔细地回忆着裴宴见到她之后的一举一动,压抑不住在无人的巷子里低声地笑了起来。 裴宴,这是来向她表决心吗? 还有刚才她追上去的时候,看见他耳朵红红的。是不好意思吗? 她下次要是再见到他,得好好观察观察才是。 要是他害羞的时候耳朵会红,那她以后是不是能通过这些小细节更准确地知道他的情绪呢? 郁棠慢慢地往回走,并没有因为这次突然事件影响到她待嫁的喜悦,反而因为裴宴不时私下来见她更感甜蜜。 只是等她回到家,看见马秀娘和陈氏眼底的揶揄,脸红得仿佛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