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书迷正在阅读:一觉醒来我有娃了[娱乐圈]、我和帝国元帅被黏住了!、重生之不良悍夫、月迷疏桐 [出书版]、最多充六元[全息]、私人墓地,非请勿入、[全职喻黄喻]清嘉、我有钱,别撩我、[综]某英雄科的矢量cao纵、[GL]宇宙第一醋神
方骆北点头,不再聊手机,只问:“现在好了吗?” 简临:“?” 方骆北:“粥糊了,盐多了,手机也还给我了,心情好了?不闹情绪了?” 简临缓缓坐直,神情逐渐明朗,不闷了,点头。 方骆北哼笑。 简临吸吸鼻子,他不是不识趣的人,谁对他如何,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方骆北的包容在剧组并不多见:“谢谢骆老师。” 方骆北示意他可以走了:“嗯,去吃饭吧。” 简临起身:“粥我明天再煮。” 方骆北好笑:“锅不是不好、容易糊吗?” 这简单,简临:“多加点水。” 方骆北抿笑,饭吃不成,没不高兴。送出去的手机被送了回来,也没觉得面子被驳。 简临那边,因为手机还了回去,又自认把话说明白了,心里也舒服了。 一万多的手机,他是不可能收的。 至于粥为什么糊了,煎的蛋为什么多放了盐,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又憋的什么气、闹的什么情绪…… 这些所有的“为什么”,都随着心情的顺畅而被抛到了脑后,就好像说开了,也都过去了,没什么。 陈阳他们见他回来,问了句怎么了,简临也说没什么。 只有二胖这个确确实实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昨晚接到简临电话的时候,问了句“怎么了”,没有得来一句“没什么”,而是—— 简临站在卫生间水池前,皱眉看了看被自己煮烂的锅:“锅糊了。” 二胖:“糊了?怎么就糊了?” 简临还皱着眉:“不记得了。” 二胖纳闷:“不记得了?” 看着锅打着电话的简临,努力回想着不久前—— 方骆北的那条消息之后,他没回,桌前站了一会儿,就去弄明天要带的粥。 酒店房间条件有限,带来的锅也很普通,以他的习惯,会把粥在锅里煮一会儿,煮得差不多了,再倒进洗干净的保温瓶里闷一个晚上。 结果不知道当时发什么愣,把芝麻看成了黑米,抓了小半把丢进锅里,洗米的时候芝麻飘在水面,滤水的时候全跟着倒进了水池里,倒完水没了、“米”没了,就一个空锅。 简临:“……” 不仅如此,煮粥还不加水,洗了米直接加热,闻到焦味赶紧拔插头,洗锅重新煮,还是糊的。 至于煎蛋,更是惨烈,鸡蛋打进垃圾桶,蛋壳扔进锅。 简临:“……”他干什么?他想什么?他发什么愣? 抬头看镜子里,神情微愕,目光怔怔的,不像他自己。 二胖还在电话那头,简临神游似的直接挂了,点开微信,愣愣地看着那句“我是在心疼你。” 心疼……其实就是关心吧? 应该是。 至于闹的什么脾气,具体的,简临也说不上来,就好像他昨天拍完收工一路无言那样,没有为什么,但就那样了。 而此刻,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简临心情顺畅地拎着袋子回自己的休息椅,心里除了拍戏,只想了一件事。 这件事在下午开工后,被他打在了手机上。 简临:饿不饿? 彼时已是下午,正准备拍罗誉端着热水进次卧看林曦的戏份。 简临穿着浴袍坐在飘窗上,手里拿着手机,方骆北倚着飘窗旁的那道墙。 王导在讲戏,讲完戏坐到监控器屏后面,和摄影指导聊镜头画面。 简临在手机上问了一句,方骆北拿起手机看到了,抬眼回视,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简临:水果吃吗? 方骆北看看他,没表示。 简临领悟,不拒绝就是可以。 简临捧着手机,低头,没一会儿,陈阳拎着一袋没剥的小桔子进次卧,怕被导演骂,没敢进镜头前的场地,简临正要起身,方骆北先一步走过去,接了小桔子,接得陈阳一脸懵逼—— 等会儿,谁要吃来着? 大佬不是不吃东西的吗? 再等会儿,你们不是要拍吻戏的吗? 拍吻戏吃什么小桔子? 奈何一头问号也不敢吭声,只能拿眼睛干瞪。 瞪也没用,简临根本没看到。 离正式拍摄还有点时间,简临坐在飘窗上,接过那袋小桔子,手机放下,开始剥。 剥了一个,递给方骆北,再剥一个,自己吃。 方骆北从墙挪到了飘窗,坐在对面,候场无聊,吃着桔子,看看简临:“你胃口倒是好。” 简临没答,微信上打字:年纪小,消化快。 这话说得。方骆北也拿手机:我能比你大多少? 简临边剥边吃,顺便戳着屏幕:大不少,你比我哥还大两岁。 方骆北又逗他:你哥五十几了。 简临看看王导那边,抿笑:不是这个哥。 方骆北也往王导那边扫了一眼:这个哥再大几岁,你能他喊爷爷了。 简临:我能喊,你也能喊。 两人同时抬眸对视,在彼此的眼神里笑了笑。 桔子吃起来很快,两人一分,一会儿就吃完了。 方骆北先起身,暂时离开次卧,简临把袋口一扎,递给剧务扔掉,自己去了次卧的卫生间刷牙。 刷完牙,脱掉浴袍,腰上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方骆北已经回来了,抬眼看到简临,目光往他身上一扫。简临没吭声,坐到飘窗边,安静的。 刚刚短暂的“吃桔子友爱时光”,仿佛不是发生在他们之间。 简临这么多年,第一次拍某场戏前感觉有点绷着,目光侧向飘窗窗帘,坐了一会儿,感应到什么,从飘窗小桌子的抽屉里摸出手机。 方骆北:别紧张。 简临看了眼,手机塞回去,沉下呼吸。 不紧张,拍戏而已。 十分钟后。 王导:“来,我们拍一条试试。” 【热茶摆在飘窗旁的那张小桌子上,静谧在室内穿梭。 罗誉简单说了句事情已经搞定了,不要太担心,便没再多言,在飘窗的另外一侧坐下。 林曦光着半身,裹着条毛巾在腰间,坐在窗边。 他没看罗誉,也没想什么,不觉得冷,也不再慌乱,思绪被抽空,坐着发呆。 只是能感觉到,罗誉一直在看他。 那目光有如实质,落在身上。 “林曦。” 林曦回过头,在罗誉的目光中。 谁也没说话。 这一刻,林曦其实是懂的,酒吧后巷伞下发生的那一幕,他心底明白。 可在今天,在此刻,他疲于做出反应,倾诉欲都很匮乏。 何况这间次卧,这个飘窗,坐在面前的罗誉,并不令他觉得警备、需要提防。 他心里觉得,这里是安全的。 或许正因此,面前男人的再次靠近也成了安静中的默许。 林曦看着他,感受到了彼此越来越近的呼吸……】 简临沉下心,整个人的呼吸放缓,他如剧情需要的那般,在第一个浅吻下安静地睁着眼睛,在后续的一步步试探中,敛下了眸光。 在这段吻戏中,他并不需要做出回应。 因为此时的林曦是放空的,默认的靠近只是安全感和好感的一点证明。 而年轻的男孩儿,观念想法比成年人简单纯粹,胆子也远胜过大人的预料。 对这一点亲密,与其说是成熟男人的胜券在握,不如说是十几岁孩子才有的“冒险心”。 谁都知道,只有孩子才天不怕地不怕,大人只会瞻前顾后、谋划盘算。 因此,简临如林曦那般,安静地接受了。 很浅的啜吻,交织的呼吸,彼此的气息。 这时的林曦会想什么? 简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