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节
”不是,她说离婚会影响她儿子的前途,她竟然想借腹生子,生下儿子后,抱回来养在繁星的名下,当成是她亲生的孩子,你说可恶不可恶?“ 宴暮夕捏紧酒杯,冷冷的道,”还真是好打算。“ 第339章 撕破脸 从会所离开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宴暮夕上了车,吩咐邱冰回静园,路上,思虑再三,还是给楚梦河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还是白天。 电话接通后,响起慈爱而带着几分责备的声音,“暮夕,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我说过多少次了,熬夜不好,别仗着年轻就任性……” 宴暮夕好脾气的听着,等他数落完,才解释,“舅舅,我可是一直都瑾尊您的教诲的,今天是事出有因。” “出什么事了?”楚梦河紧张起来,“是那几个案子出什么状况了吗?不是已经都判决了,难道又……” 宴暮夕打断,“舅舅,您先别多想,不是那些案子的事儿。” 楚梦河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唉,长歌带着我们躲到这a国来,可从网上什么新闻查不到啊,前两天,秦可卿的案子判了对吧?你舅妈听说是无期徒刑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说秦可卿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可到底是亲姐妹,你舅妈还是不希望她死的……” 宴暮夕淡淡的道,“能理解,那长歌和长辞呢?” “长歌忙着拍戏,他知道后一直很平静,至于长辞,唉,她有些接受不了,哭闹了一场,被长歌被骂了一通,这两天总算是安生了。”楚梦河声音疲惫,不复以前的精气神,“对了,暮夕,曲家如何了?我听说,曲凌馨也被抓进去了,因为什么?” “您还记得疯雪茹吧?” “当然记得,她是观潮的母亲,二十年前车祸去世……”楚梦河声音顿住,想到什么不敢置信的问,“难道,难道车祸是人为?还跟曲凌馨有关?” “嗯,是曲凌馨指使人干的。” “天……”楚梦河大为震惊,“怎么会是她呢?有证据吗?” “找到一份录音,是曲凌馨指使那个肇事司机所说的话,还有秦可卿,她当时在场,还参与了一些,她愿意做人证。”宴暮夕没什么情绪的说着。 楚梦河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长歌他舅舅,他心里得是什么滋味?” 宴暮夕道,“生不如死吧。” 那头,楚梦河跌坐进椅子里,面色有些苍白,“不行,我得跟你舅妈回去了,你舅妈和长歌他大舅兄妹感情最好,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不能瞒着她。” “嗯,可以回帝都了。” 闻言,楚梦河的心再次提起来,“暮夕,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儿?” “嗯,是还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宴暮夕情绪有些低落,“是小姨的事儿。” “繁星?她怎么了?” 宴暮夕把宴云楼跟他说的那些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楚梦河气怒道,“欺人太甚,他江家当我们楚家没人了?这么卑鄙无耻的话都说的出来,还自诩什么名门望族,简直是个笑话。” “舅舅,您先别气,我跟您说这些,是想听听您的意见,看这事怎么办最妥帖。” 楚梦河想也不想的道,“离婚。” 宴暮夕提醒,“舅舅,那是军婚,除非男方主动提出,否则,不会批准的,便是我动用关系,也没办法干涉这件事,再说江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楚梦河愤愤道,“他江家都做到这份上了,凭什么我们不能提出离婚?难道就任由他江家欺负不成?如果不同意,我们就上军事法庭打官司,我就不信,还没个说理的地方了。” “如果江家真的做出借腹生子的事儿,那么倒是可以一搏,就怕我们用这事做由头,江家却放弃了,那我们倒是被动了,想也知道,这种事江家是绝不可能承认的,所以……” “所以,这种官司没有胜券对不对?” “嗯。” “可那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小姨在江家受辱啊?”楚梦河又是心痛,又是自责,“都怨我,我这个当大哥的没用,当初你妈要嫁你爸,我就不愿意,说他不是良配,可我拦不住,后来你小姨又被江绍海看中求娶,我心里也不愿意,江家太强势,江绍海的心思又都在事业上,跟你小姨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可我还是拦不住,说到底,我太优柔寡断,她俩说几句软话,我就动摇了,我该坚持自己想法的,哪怕当时让她们怨恨我,也好过现在看她们过的不幸福,就像长辞,我也没坚持住,幸好有你在,不然……” 说道后面,他声音哽咽起来。 “舅舅,您别太自责了,您不是优柔寡断,您是太疼爱她们,舍不得让她们受一点委屈,总想顺着她们的意,看她们开心,她们心里也都明白,哪怕今天落得这样的结果,可我相信,她们谁都不会怨您怪您的。” “可我心里难受啊。”楚梦河捶打着胸口,痛悔不已。 “那就纠正过来,我妈不在了,可小姨的事儿还不晚。” “对,对……”楚梦河像是重新找到了目标一样,情绪激动起来,“暮夕,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才好?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是有办法,只是不是上策。” “你说。” “想让江家主动提出离婚是不可能的,为了江绍海的前途,江家老太太也不会松口,那就只能从小姨这边想法子,最下下之策,就是让小姨这边犯错,还得是让江家忍无可忍、只能离婚来保全江家名声的大错。” 楚梦河怔了片刻,便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你小姨出轨?” “嗯,哪个男人都忍不了被戴绿帽子。” “这倒是个办法,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小姨真要这么办了,以后可就甭想再在帝都大学任教了,甚至连帝都都待不下,这付出的代价太大,更别说,还有梓霖,你小姨不会同意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肯定不舍得让梓霖被同学嘲笑,还有,出轨得有男人肯配合,谁敢跟你小姨做戏啊,破坏军婚可是要被判刑的。” “我知道,您分析的这些我都想过,所以,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那就只有一个了。” “什么?” “跟江家撕破脸,迫使江家同意。” 闻言,楚梦河心神一凛,声音忍不住绷紧,“江家可不是好惹的,比起以前,现在的权势更大,虽说,现在你姑父,江家,薛家并称是军界的三座大山,可你姑父家根基浅薄,还是没法跟江家对抗的,至于薛家,那是投靠齐家的力量,现在,你跟齐家又闹得不合,若是再在这时候跟江家撕破脸,那后果……” “我知道,所以才找您商量,其实我这边没什么,我敢做,就能承担任何后果,我是担心楚家,我就算安排人护着,可我怕会有照顾不及的时候……” “暮夕,你不用担心我们,你要是不怕,我这个当舅舅的又岂会畏首畏尾?繁星是我亲meimei,这种时候,我不为她出头谁为她出头?” “好,既然舅舅这么说,那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等我回去,咱们一起找你小姨。” “嗯……” 挂了电话后,宴暮夕问邱冰,“江家那边可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邱冰摇头,面色凝重的道,“江绍海明面上一言一行都没有可让人诟病的地方,至于暗地里,则是严密的滴水不漏,想查他,得有相关的权限才行,否则……” 宴暮夕点点头,“我知道了,先从江家其他人身上入手,你尽快整理一份,这些年不管他们做的事大小,只要不合法的,都报上来。” “是,少爷。”邱冰先是领命,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少爷,您这么做的后果,真的想清楚了吗?江家如今没战队,可越是不站队,有时候才是不好碰。” “我明白。” 坚定的三个字,让邱冰再说不出劝告的话,以前世人都说少爷看着高冷寡情,其实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少爷对身边的人有多在意。 这时,手机响了几声,是消息的提示音,宴暮夕点开看了眼,是宴云楼发过来的,“如果这次你帮我,不管最后能不能达成我所愿,我都会报答你的。” 宴暮夕勾起唇角,随意的回了一句,“怎么报答?” “以后你就知道了。” 宴暮夕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想着左右不过是拿宴氏的股份来感激他,他其实,并不想要。 第340章 一更 执迷不悟 翌日下午,楚家四口回了帝都,顾不上倒时差和休息,就去了秦家,秦家如今可谓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不止众人都盯着,稍有不慎,便会招来更大祸端。 是以,秦佑德吩咐,所有的秦家族人都低调行事,几乎谢绝了一切拜访和应酬。 秦观潮也在这时候被秦佑德推上位,正式接管秦家。 秦长风如今犹如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整日萎靡、颓丧,什么都不再理会,就待在他的房间里,连吃喝都是佣人送进去,活的像是行尸走rou。 谁来也不想见。 包括秦东阳,还有秦明月,秦明月原本被送往国外,如今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在外面也待不住了,回来的时候,秦观潮并没拦着。 看见楚家四口来,秦佑德很是欣慰,在客厅说了一会儿话后,秦可翎和楚梦河去书房见了秦长风,楚长歌没去,由秦观潮陪着喝茶,楚长辞跟秦明月也在。 表兄妹四人,很久没这样坐在一起了,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还是楚长歌跟秦观潮聊起帝都最近发生的事儿,打破了沉默,缓解了下气氛,只是说到秦可卿时,几人难免又不自在起来,唯有秦观潮一脸漠然。 “表哥,小姨被判无期,外公和舅舅有没有……” “没有,秦家什么都没做,她的罪行的确该判死刑,只是在纵火烧死倪宝珍的案件上证据还不足,所以,才判了无期。”秦观潮知道楚长歌想问什么,干脆解释给他听。 楚长歌松了一口气,“没偏帮就好。” 闻言,楚长辞难掩哀怨,“哥,你怎么这么心狠?就算小姨犯了罪,秦家私下偏帮也是人之常情,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太让人心寒了。” 楚长歌端起杯子来喝茶,直接不接话。 秦观潮看了她一眼,楚家去a国不过月余,短短二十几天,楚长辞就明显的消瘦了,她依然是美丽的,只是那美丽犹如花,过了最盛的花期,露出凋谢之意,“长辞,看来长歌带你去a国,意义并不大。”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楚长辞闻言,面色变了,“表哥,我……” 秦观潮打断,“别解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难道就你重情重义,我们都是无情无义?你对小姨感情深,我和长歌就是凉薄的?你感情深,能深的过我爸和你妈?深的过爷爷?” 楚长辞身子颤起来。 秦明月挨着她坐的,见状,握住了她的手。 秦观潮继续毫不留情的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们这些人都不为小姨求情吗?因为我们知道,她做错了,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然,对不起那些被她伤害的人,你只顾着心疼她了,你就没想过倪宝珍的丈夫和儿子?他们的痛苦谁来负责?还有将白一家,因为小姨的自私,残忍的害的他们骨rou分离,若不是柳泊箫命大,将白和他父母心灵上的伤口永远都不会被修复,长辞,你重情我不反对,但你不该是非不分。” “我没有,我只是……” “你只是也自私自利,只看到自己亲人的难过,而罔顾别人的痛苦。” 这话像是巴掌,啪的甩在楚长辞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她又羞又愤,又是不甘,可看着秦观潮冷漠的脸,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 秦观潮没有去哄她。 楚长歌叹了声,也不去管她,看了眼秦明月,意味深长的道,“明月变了不少。” 秦明月正拿出帕子,递给楚长辞,闻言,浅浅的笑了笑,“经过了这么多事儿,我要是还不懂事,就太对不起我哥和我爸的一番教诲了。” 楚长歌点点头,“想明白了就好,别像长辞,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 “表姐就是太心软。”秦明月其实心里是理解的,忍不住为她说话。 楚长歌道,“心软不是错,只是,太心软就拎不清了。” 秦观潮接过话去,“长歌说的对,该心软时心软,但在原则问题上,一定要果敢,学会舍弃,不然,就会被那些错误所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