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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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你好,你自己不稀罕,因为你从来没把我当成你真正的老公过。” “砰!” 摔门的声音很大,他就在隔壁。 那抹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言念眼波微动,然后不动声色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 她靠在门后,整个人都虚脱般,顺着门板慢慢滑下来…… 四周安静极了。 安静到,她想要堵住耳朵,逃离这个让她有些窒息的地方。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她侧眸,目光对着隔壁那堵墙,笑了笑…… 眼泪却是哗啦哗啦流下来…… “什么叫我没把你当成真正的老公过,你有把我当成你真正的老婆吗?” “是你自己说的,我长得像你前女友……” “现在搞什么,说的自己那么高尚,那么道貌岸然,呵呵,我欠了你全家的吗?” “江北渊,你丫就一混蛋,以后我真的再也不要理你……”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捂着眼睛。 好似这样做,眼泪就不会流下来。 这场眼泪一路guntang流到她的心里,让她一颗心变得潮湿又淅淅沥沥,好似下起了雨,闷得喘不过气,不知何时才有放晴的那天。 明明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靠得那么近,奈何不同的两个房间,那一堵墙的距离,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横沟,各自生气悲伤的两个人,谁都不愿意,率先打破那堵墙。 …… 第79章 也不差这一刀 “喂言念,你和江北渊到底——” 丁宝怡甩着车钥匙进来,她总是这样,声音比人来得快。 刚走到门口,就被贺淮光拦截了。 “嘘。” 贺淮光对其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边挤眉弄眼的,“以后这三个字,不要在言小念面前提起了,这是她的禁区。” 禁区? 丁宝怡没说话了,兀自看向不远处蹲在地上,正摆弄着一束常春藤的言念。 她面色看上去同平时无异。 一点也不像在感情中受了伤的人。 丁宝怡收回目光,重重叹了口气。 “她到底怎么了,我约她吃饭,她也不理我。” “不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没开口说过话了。” 贺淮光忧心忡忡说着,这样温吞的言念,他也不喜看到。 丁宝怡抱着胳膊走了过去,对着言念的脑门,忽然抬手便是一个棒槌。 “别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了!想哭的话就哭出来,不想哭的话就吃饭唱歌喝酒,要不蹦迪也行,反正贺淮光出钱。” 贺淮光:“……” 言念抬了眼,目光落在丁宝怡身上,她寻常般哼一声,微微眯眼,“你谈恋爱了是不是?” 丁宝怡:“嗯?” 贺淮光不是说她好几天没说话了吗?怎么这么自来熟地开口了。 言念嗤笑,“你脸上写着‘老娘谈恋爱’了几个字,还想瞒我?” “哎呀,没谈……就是吧,有那么一个人,我调查了他一下,觉得还不错,想要认识,这不还没机会的嘛!” “你忘了上一段渣男的教训了,现在还信男人?” 说着,也不等丁宝怡回答,自顾自点头颔首,“也对,反正咱丁大美女历经沙场,已经是千疮百孔,也不差这一刀。” “我去你妹的!” 丁宝怡狠狠推了言念的头一下。 言念也推她。 两个人就跟打架似的互相推来推去。 看得贺淮光忍俊不禁。 好似回到了过去那段时光,无忧无虑,每天只想着如何作弊不被老师发现、如何不动声色偷溜出去唱歌不被家长发现、如何在不努力的情况下还能考上一个好大学。 那时,无论是言念、丁宝怡还是他,都活得那么快乐自在。 “哎言小念,我这几天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怎么丁宝怡一来,你就理她了?”贺淮光醋意大发。 言念搂着丁宝怡的脖子,跟个猴儿似的挂她身上,“谁让你大学愿意出国的?我和我家宝怡这么多年的感情,你比得上?” “是是是,我比不上,那中午请两位小仙女吃饭,行不行?” 丁宝怡故作正经点头,“光吃饭不够吧,是不是言念?” “必须得有酒!要82年的拉菲!” 言念打了个响指,如同触动某个开关,笑得开怀肆意,根本停不下来。 贺淮光看了她一眼。 她笑得这么开心,却又感觉她并不开心。 像是一只倔强的小兽,不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暗地里一点点舔舐着伤口。 贺淮光心里微疼,面上妥协着,“成,你俩今天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中午我都包了!” “哈哈哈好嘞,走吧,今儿中午花店也不开了,反正这几天没什么人!” 言念说着,已经去拿钥匙,准备锁门离开。 …… 贺淮光开车,三个人到达了山顶餐厅。 这是言念的遗憾,上次点了一桌子好菜没吃成,中途被江北渊拉走了去医院,他跟个神经病一样让她坐在人家收银员的后头,还不让她走。 现在想想,当初他的神经病,是不是吃醋呢? 她和贺淮光在一起吃饭,却不给他回信息,他吃醋嫉妒了,所以才会那么幼稚地把她拉走吧? 可是,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言念利索地起开了一瓶红酒,仰脖,咕咚咕咚直接开始喝。 见状,贺淮光一把将她手里的酒夺过来。 “你之前不是阑尾炎吗,还敢这么喝?先吃点饭菜垫垫肚子!” 言念忽然笑了。 看着贺淮光。 那种突然之间饱含着“含情脉脉”的眼神,叫贺淮光一阵不自在。 “你、你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第80章 中间人的良苦用心 言念单手托腮,打了个酒嗝。 “呐,我在想,如果你早点回国该多好啊贺淮光……” “什么?” “你早一步回来的话,我就不会为了二十万,把我自个儿卖了吧。” 说完,打开了另一瓶红酒,一抹苦笑从她嘴角划过,转瞬即逝。 贺淮光重重叹了口气。 “既然过得不开心的话,那就离婚吧!” “切,我才不主动说,我就不主动。” 她端着酒托一口口抿着酒,清丽的美眸泛起迷离的光泽。 丁宝怡哼了一声,“那你俩就这么耗着吧,闹矛盾不赶紧解决,等着被细菌分解啊?”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阵风尘仆仆的脚步声。 还未等丁宝怡转头看过去,那人已经来到了桌子前。 刚毅的一张脸,两道浓眉紧皱,抬手,在言念面前重重地敲了敲。 “你给我出来,我今天必须跟你好好谈谈!” 言念抬了眼。 对上的,是徐况杰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她歪了下脑袋,忽而咧开嘴笑起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故事的开端,似乎就是因为徐况杰这个中间人,说江北渊生病了,让她回去照顾他。 所以她是不是还应该感谢,这个中间人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