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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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月心头突然闪过一抹隐痛,脸色跟着白了白。深吸一口气,却怎么也止不住嘴唇的颤抖:“他……他受伤了?严重吗?” “头儿家里发生火灾,他当时喝多了,睡死过去。不过你放心,头儿只是胳膊上轻微烫伤,又吸入了一点烟气……” 火灾……喝多…… 到了这一刻,苏新月才彻底明白过来,为何林曦和李向阳都担心殷朗会出事。爷爷过世给他的打击竟是如此沉重吗?从来不喝酒的人,居然喝到醉死过去,连家里发生火灾都不知道。 “他在哪家医院,麻烦你把地址给我发过来。” 电话一挂断,新月就开始收拾东西。 “明天还有一天,最快你也后天才能回家,着急收拾什么东西啊?”李欣然不解地问。 “我一会儿就走。”苏新月回答。 “你没病吧?明天考马哲,你怎么能今天走呢?”李欣然说话习惯了横冲直撞,不是骂她有病,这仅仅是她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 齐敏也紧接着说道:“是啊,你怎么也要等到考完马哲再走啊。难不成你马哲不考了?” “嗯,不考了。”苏新月回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李欣然猛翻白眼,险些没气晕过去:“不考了?meimei,那可是要挂科的。” 齐敏也赶紧附和:“挂科就拿不到奖学金啦。”那损失可就大了。 新月不再回话,动作飞快地收拾着回家要带的东西,却乱糟糟的,衣服叠都不叠就直接塞进包里。可见,她是真的很着急。 “敏敏,我论文已经写好了,就放在床下面抽屉里,你回头帮我交给教授。”留了这么一句,新月拎包就走。 李欣然赶紧扯住她胳膊:“非走不可?” 新月点了下头。她必须回去。尽管方才电话里叶茗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下殷朗伤势并不严重,她却分明感觉到叶茗言辞闪烁,似乎有事瞒着她。 难道殷朗伤得很重? 她必须回去亲眼确认,这里,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李欣然见劝说不住,干脆也不再浪费口舌:“我送你去车站,你这魂不守舍的,回头再出点什么事。” 新月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两个人一前一后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寝室。 学校门口,李欣然拦了辆计程车和新月坐了上去。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后面有辆计程车一路尾随她们到了长途汽车站。车停,从上面下来一个人,居然是已许久不和苏新月打过交道的谢媛媛! 至于她因何跟踪苏新月,还得从那天她酒店房间里被姜离然狠甩那件事说起。心有不甘的她跟踪姜离然,结果发现姜离然抛弃自己,竟然是为了去见苏新月。 苏新月苏新月,又是苏新月。为何她总是阴魂不散,一再捣乱她的生活? 是别人还好,偏偏是苏新月。就在那一刻,她所有的不甘都转变成嫉恨。她不能容忍被男人戏耍抛弃,尤其他还是为了苏新月那个贱人。 你喜欢苏新月是吗?我偏要毁了她,让你后悔莫及! 再说新月这边,运气不错的她赶上了返回s市最后一班长途客车。 路上,她试着给林曦打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这更加深了她的不安,让她变得更加焦虑。她甚至开始自责:爷爷过世,她不该就那样放任殷朗去‘自生自灭’。她明知道爷爷在殷朗的生命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也许是‘自卑’吧?她喜欢殷朗,偏偏殷朗心里只有一个叶楚菲。这样的事实暴击给她带来难堪之余,只想着回避。 呵,多傻!哪怕重新活过来,她还是没能明白感情到底是什么。 其实,她大可不必去在意介怀殷朗那颗心的归属。她喜欢他,那她就该毫无保留地去关心他,对他好,这就够了。 计程车停在了门口,苏新月付了钱,刚一下车,就撞见了从里头飞奔出来的李向阳等几个人。看李向阳急的满头大汗,她直觉一定是殷朗又出事了。 一心只知道往前冲的李向阳还没看见她。新月遂伸手将他拦住,语气略显焦急地问:“怎么了?” 见是她,李向阳提高了声音说道:“头儿不见了!” 心里咯噔一颤,新月忍不住紧紧蹙起眉头:“不见多久了?” 李向阳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我们几个刚从部队赶过来看望头儿,去了病房发现头儿不在,医生护士都一问三不知。” “林曦姐呢?她也不在吗?” “好像是去学校接孩子了。这个点正好是小鱼儿放学的时间。”李向阳找了个合理的解释。按说,头儿受伤住院,作为他唯一的亲人,姑姑应该留在医院看护的。能让姑姑暂时走开的怕也只能是为着她的儿子。哎,一边是侄子一边是儿子,只能两头跑的姑姑也是够辛苦的。 说曹cao曹cao到! 林曦这会儿开车载着小鱼儿来到了医院。看见新月和李向阳等人都站在医院门口,七嘴八舌好像在说着什么,她让小鱼儿暂时待在车里,自己下了车。 “新月,你怎么回来了?” 新月哪有心思同她寒暄,直截了当地说:“殷朗不见了。林曦姐,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林曦脸色倏的一变:“你说小朗不见了?”好端端的,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呢?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在干什么?病人出走,难道他们也视而不见吗? 第117章 打架斗殴 “别急,小朗应该是跑到哪儿找酒喝去了。我们在附近分头找找。”林曦很快冷静了下来。最近家里发生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她完全是在一种不得已的无奈之中强迫自己逐渐地成长起来。当然,这种‘成长’是精神上的。如果不是她在一点点变得坚强,面对家里一次又一次的变故,她根本无法支撑甚至很可能已经彻底崩溃 …… 林曦料得一点不错,殷朗偷偷跑出医院果然是找酒喝去了。从前滴酒不沾的他最近却喜欢上用酒麻醉自己这种方式。只有喝得烂醉如泥,他才不会想起爷爷,才不会……那么痛苦。 一家小饭店里,两瓶白干,他只用十分钟就喝地干干净净。 白干酒劲很冲,极容易上头。很快,他就觉得有些晕晕然。 放了一百块钱在桌子上,他摇摇晃晃地从饭店里走出来。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路灯下,人们行色匆匆。有的是刚结束一天工作,赶着回家休息。有的则是刚开始绚烂多姿的夜生活,三五成群,说说笑笑,正在找地方喝酒唱歌 …… 殷朗的脑子越来越晕,看到的人都有好几条影子。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走起路来东倒西歪。 不小心撞到了人,他连声对不起都懒得说,继续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这下,被撞的人可不干了。 “喂,撞了人好歹说声对不起吧?” “喂,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耳聋?” “好,无视老子是吧?”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狠狠一拳砸在殷朗的侧脸上。 殷朗也不是省油的灯,抡起拳头就回敬了过去。 结果,你来我往,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苏新月是在找人的过程中被围观的人群吸引过来的。看见殷朗居然在打架,她呼吸一滞,忙不迭冲上前将殷朗拉开。与此同时,李向阳和吴勇、叶茗三人也纷纷跑了过来。 “头儿,你被打了?”李向阳注意到殷朗左半边脸有些淤青,气得他抬腿就想踹人愣是给叶茗拦了下来。 “头儿喝醉了脑筋不清楚,你也跟着犯糊涂是吗?”叶茗没好气地训斥他。他们是军人,打架是触犯纪律的。万一消息传开被军管会里的人知道,有他们好受的。 被拉住的李向阳咬紧牙关,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头儿是部队里的传奇,曾经打遍全团无敌手。现在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打了,叫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其实,李向阳的气生得有些莫名其妙又毫无道理。殷朗的半边脸是挨了一拳没错,但他也仅仅是挨了这么一下。反观对方,被打得鼻青脸肿,都破了相了。只要不是瞎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谁吃了亏。 “哦……原来是当兵的。”被打之人无意中捡起殷朗掉落在地上的军人证,立即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嘴脸。“当兵的竟然敢随意打人,我这就去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向阳被唬了一跳。不为别的,头儿才刚记了一次大过,现在正处于反省阶段。如果打人的事被军管会那些就喜欢小题大做的人知道了,咬住不放,头儿说不定会在被赶出部队。这种事,前不久就曾发生过一桩。 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子告到军管会去。 想到这一点,李向阳二话不说地走上前,刚要弯腰鞠躬给人赔礼道歉却被身边的人拽了一下。 叶茗代替他来到被打之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那人。 “你身上只是些皮外伤,这些钱应该够你去上个药了。” 啪!那人生气地打掉他递出的几张百元钞票,嘴里不干不净地叱道:“你他妈当我是乞丐?” 李向阳气得牙根直痒。这臭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告诉你,老子一定要去告你们。今天这事,没完。” “告我们?”叶茗冷冷一笑,随即云淡风轻地说,“好啊,那你就去告。这儿有监控录像,可以调来看看是谁先动的手。若是我们的人,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不过如果换成了你……殴打军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而我们家老大不过是‘正当防卫’。你猜猜,到时候是谁比较倒霉。” “哼,算我倒霉!” 李向阳看着铁青着脸突然掉头离开的年轻人,顿时目瞪口呆。 这就走了?刚不是还嚷嚷要去告头儿? “诶,怎么回事啊?”一头雾水的他只能询问叶茗。 叶茗用下巴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辆车,前灯还亮着,并没有熄火。再看被揍得鼻青脸肿那位,直接坐上车的驾驶座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合着那车是他的?不过这又跟他突然离开有什么关联? 叶茗都给出足够的提示了李向阳还没是没能明白过来,无奈,他只得出声解释道:“车子没熄火,应该只是暂时停在那儿。估计是人有三急,那小子实在憋不住了才不得已把车停在路边,跑去了公共卫生间……” 李向阳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有一个公共卫生间。 “我没问这个。我是问,他怎么突然就走了?看样子,还像是落荒而逃。” “因为酒驾。”替他的智商着急,新月实在看不过去了遂开口替他解惑。 李向阳恍然大悟。那小子身上有很重的酒味。喝酒还开车,不是酒驾是什么?估计是他突然想起来了,生怕这件事再继续闹下去他醉驾外加殴打军人,两罪齐发,能有好吗? 哼,算他跑得快。要不然,非把他送进去坐几个月牢不可! 在别处寻找的林曦接到苏新月电话,也赶了过来。瞥到殷朗脸上一块大大的淤青,她登时有些气急败坏:“小朗这是被谁打了?”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德行? “咱们先回去再说。”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苏新月想,还是换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比较好。 第118章 失聪了! 殷朗醉成那样,医院是不能去了,林曦本打算带他去自己的家。那里有小鱼儿,小朗又一直十分疼爱小鱼儿,说不定能疏散他的心结,让他暂时忘掉难过。奈何殷朗不肯,嘴里始终呢喃着要‘回家’。林曦不想拗他的意,谢过了李向阳等几个人之后,就开车拉上他与苏新月返回部队大院。 经过一场火烧,虽说林曦雇了人把这儿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遍。可熏黑的墙壁地板仍能一眼看出被烧过的痕迹。 林曦与苏新月合力将殷朗扶回房间。躺在床上,他习惯性地侧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就算睡着了眉头也始终不曾舒展开来。 看着这样的殷朗,新月很心疼!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环顾左右,到处都是冰冰冷冷的。爷爷这一‘走’,带走的不止是殷朗的牵挂,还有这个家的‘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