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失误
万俟湚心跳漏了一拍,脸红,脸红,他脸红了? “萱…萱…”万俟湚红着脸看着几乎贴在他身上的古萱儿,幽冷的声音止不住的轻颤。 “嗯?”古萱儿的手指蹭到他玉挺的鼻梁上,不可否认,这男人相貌真是好看的没天理:“湚湚,你想对我说什么?” 万俟湚鼻梁几乎被她的手指烫伤,华丽妖美的雀翎扇微微颤动的低垂下来,视线正好落在她的傲然的胸口,还差这么一点就要贴上他的宽阔的胸膛… 古萱儿仿佛没看到他“不正常”的眼神,手指依然在他脸上轻蹭,似一片调皮的羽毛,不停的刷着他的理智。 “湚湚,说话啊!”古萱儿的手指挑起他精美的下巴,鼻尖几乎贴在他的鼻尖上,胸口那对大波好似刻意往前了一些,抵在他的胸口, 万俟湚身子一僵,脑中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 他凤眸中的诡谲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隐隐有些紧张和不安,近在咫尺的小脸让他更深的感触到“萱萱的小嘴”,“萱萱的大波”。 萱萱的小嘴和大波,他尝过也摸过…… 万俟湚有些失神,失神在自己的肮脏想法中… 古萱儿盯着那双扩放的凤眼瞳仁,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双手滑到他的腰上,轻轻的搂住:“湚湚,你喜欢这样么?” 万俟湚从失神中回神,还未去想自己是否喜欢这样,腰间一疼,疼的他倒退两步,脸色幽冷的看着笑容可恶的古萱儿。 “你暗算我?”万俟湚捂着腰部,这里刚被她刺进去一根银针。 她用美色迷惑他,趁他失神之际,从他身上偷取了银针刺入他的腰部,真是够狠的,她可知腰间这个xue位若有半点偏离,就会刺破他的脾脏? “我不是暗算你,我是明算你。”古萱儿道:“这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呢?我啵你嘴巴一下,你的银针莫入了我的太阳xue。你摸我的胸,我拿银针莫入你的腰xue,这很公平不是吗?” 万俟湚脸色很不好看,凤眸中似有万盏鬼灯,诡谲妖异的盯着古萱儿,她算的可真公平。 古萱儿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这妖邪不会一气之下杀了她吧? 其实,她本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银针刺他,初始,她不过心中有气,想要稍微“教训”一下他即可,谁知,她手指在他脸上蹭的时候,他紧张绯红的容颜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就好似眼前有一只巨大诡谲的妖兽,忽然之间,它乖顺的任你为所欲为,你想要驯服它的欲望反而愈发强烈。 这种变态的心里让她做出了失误的判断,那种强烈的欲望,哪怕搭上一条命也想赌一赌。 万俟湚这只妖美巨兽太诡异华丽了,血腥的杀人手法,举世无双的武功,胜过京城第一美男的容颜,若能将他收服在身边,这该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事? 私心作祟吧!哪怕牺牲她的色相,为了能在这个诡计多端的古代生存下来,她愿意拿自己的人和血来供养这只妖美的巨兽。 “公平!?”万俟湚的声音好似地狱中发出来的一般,阴沉如鬼,他妖黑的瞳仁中好似一片厮杀的血腥场,诡异的让人颤栗。 善于察言观色的古萱儿显然也看到了他瞳仁中的异样,心中剧骇,怎么会这样?他眼睛里怎么会出现那种不该有的东西? 古萱儿害怕的倒退两步,人的眼睛里只可能出现眼前的东西,绝无可能出现任何古怪的东西,万俟湚的眼睛里怎么会出现那么血腥恐怖的杀场?莫非他…不是人? 古萱儿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本能的低头,看到万俟湚的脚下有着淡淡的影子,她闭上眼睛,松了一口气。 古萱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被万俟湚杀气腾腾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压下心中的害怕,伸手想要去抓他的手臂,忽然银针的寒光闪过,她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湚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么?”古萱儿现在真是后悔自己为何要试探这么一只她还未能掌控的“妖兽”,她真是应该有点耐心,多给他一点时间,或许会有不同的效果。 “谈?”万俟湚手指捻着从腰间吸出来的银针,“沈王爷”的羽冠如美玉般光华耀人,他冷冷一笑,瞬间即逝:“呵…你是否觉得我向你道歉很可笑?所以,你故意玩弄我?谋害我?” “我绝非此意。”眼瞅着那根银针就要弹出“沈王爷”尖细的“嘴”,古萱儿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珠子,她这是在自作自受么? 古萱儿顾不得那许多,心中一横,若是此举真的让他痛下杀手,亦是她的命。 “湚湚,你把我从那么高的空中丢下来,我真的很生气,难道我在你的心中一点都不重要么?”说着,古萱儿伸手抓住了万俟捻着银针的“沈王爷”,掌心将“沈王爷的羽冠”一点点压了下去,明知银针会刺破手掌也在所不惜。 养这么一只暗域中的华美妖兽,怎么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掌心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绽开朵朵妖艳的血梅,古萱儿盯着万俟湚的凤眼,这双眼睛能决定她的命运。 只要…只要…这双凤眼中有一丝不舍,她就赌赢了。 万俟湚微微眯了一下凤眸,似要看透眼前的女子,无论怎么看,古萱儿清水似的明眸都那么坦然,真诚,看不出一点异样,也看不出一点虚假。 古萱儿确实气他那么高将她丢下去,这是做不了假的,至于她在他心中重不重要,她倒不着急,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相信可以将这只诡谲的妖兽驯服。 见某妖邪不作声,古萱儿眨了眨眼睛,眸内浅浅雾气,若不是需要抓住他的手,她现在恐怕会做西子捧心状:“湚湚,我们同居也好些时日了,难道你的心是铁石做的么?对我就不曾有半点情谊?” 顿了顿,又道:“你可知同居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件终身大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