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夜袭
香福院 大夫人面色阴翳的坐在梨花木雕刻的福寿椅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古涟漪:“碧游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古涟漪把宫宴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气愤又嫉妒的说道:“古萱儿那贱人好不知耻,穿成那样勾引太子,尚书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光了。 母亲,古萱儿会不会已经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所以太子殿下才会和那贱人一起…。” 大夫人冷哼一声,道:“就算爬上太子的床又怎样?太子年轻气盛,受不住诱惑也是平常之事。漪儿莫要担心,凭你的姿容和才情,只要努力一把,定能得到太子的心。这男人啊!须得抓住他的心,才是最最重要的,你若获得太子宠爱,就可以利用这份宠爱毁掉一切你讨厌的贱人。” 大夫人眼中闪过毒辣,想当年,那风韵绝代的尚书夫人不也被她赶了下去?如今,那贱人的女儿凭什么和她的女儿斗? 古涟漪眸中燃气希望:“母亲,真的么?”只要获得太子宠爱,她就可以毁掉古萱儿那贱货? 想到碧游宴上那冷酷俊美的太子殿下,古涟漪心中一荡,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坚定。 母亲说的对,凭她姿容和才情,只要努力一把,定能得到太子的心,太子的宠爱。 大夫人想到古萱儿不仅被封了县主还得了那几大箱的赏赐,眼中又泛起了红光:“古萱儿真是走了狗屎运,才会白得了那些封号和赏赐。” 那眼皮子浅的小贱人,竟敢不把赏赐交给她保管?真是气煞她也,那小贱人怎么就没死在玄武大街上?大夫人恶毒的想。 说到古涟漪的痛楚,她咬了咬唇瓣,眼泪流了下来:“母亲,漪儿没用,辜负了母亲的栽培。”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中却是充满怨恨的,若没有古萱儿,她那一舞“萦尘”定能冠压群芳,脱颖而出,如今被封为县主和得到赏赐的人就是她。 若得了县主的封号,她的地位就会水涨船高,比嫡女的古萱儿还要高贵,那她就是真正的凤凰,太子妃之命。 大夫人起身握住古涟漪的小手,轻轻的拍了拍:“傻孩子,这事儿不怪你,是古萱儿那小贱人太狡猾,你和你五妹都被她反算计了,幸亏这事儿是让你五妹做的,那张不出众的脸毁了就毁了…。对了,玉琴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府?” “五妹死了。”古涟漪忽然说道。 大夫人一惊:“什么?你五妹死了?这…这…”大夫人眼中露出一道明亮,恶毒的说道:“这真是太好了,不用我们出手,便会有人自动去对付古萱儿。” ——分割线—— 所有的赏赐都安排好放处,小红玉走到古萱儿身边,低头时看到古萱儿手上缠着包扎的白纱布,她紧张的叫了起来:“大小姐,你的手怎么了?” 自从古萱儿不准她叫小姐后,小红玉机灵的在小姐前面加了一个“大”字,一字相隔,却说明了古萱儿在尚书府的原有的地位。 古萱儿眉头皱了皱:“你这小丫头,叫起来声音真大。” 小红玉娇嗔道:“这还不是因为奴婢担心大小姐?” 古萱儿喜欢小红玉娇俏而不做作的性子,笑着道:“你这丫头终归是个有理由的,我手没事儿,不用大惊小怪,若给外面的人听到,还以为我断了手呢!” 小红玉狐疑的看着古萱儿:“大小姐真的没事?” 古萱儿起身,曲起手指在小红玉脑袋上钉了一下:“小丫头片子,难道我还会忽悠你不成?” 小红玉“哎呦”的叫了一声,脸上挂起放心的笑容:“不,不,奴婢不敢质疑大小姐的话。” “我看你是敢的很呐!”古萱儿道。 小红玉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看到古萱儿手背虎口上好似有淡淡的红色,她忽然抓住古萱儿的手,睁大眼睛看,喃喃的念出:“湚”。 古萱儿抽回了手,尴尬的咳了两声,装作镇定道:“湚字特别难写,我经常记不住,故而刻在了手上,不会的时候也可以看一下,倒不会让别人觉得我没文化。” 小红玉瞅着古萱儿,眼睛眨了眨,大小姐,真的是这样么?还是…。您在忽悠小红玉? 夜幕降临,古萱儿累了一天,身体已经十分疲倦,沐浴过后,就上床歇息了,合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就陷入深度睡眠。 古萱儿熟睡一个时辰后,一道幽暗的身影出现在她房门外,看到紧闭的房门,那人幽幽的轻哼一声,衣袖一挥,房门悄然无声的打开了。 幽暗的身影似幽灵一般飘了进去,房门自动合起,将那流泻的月光关在门外。 那人飘到床前,似一个巨大的阴暗妖兽,妖魅的丹凤眼盯着床上熟睡的女子,仿佛盯上了美味的猎物。 他缓缓坐在床边,掀开锦被,看到熟睡女子身上仅贴了一件单薄的水清色肚兜,他瞬间愣住了,凤眸幽幽的看着她那几乎要弹出来的大波。 好半响。 “不知羞耻的东西,睡觉都如此放荡。”黑暗中,巨大的阴暗的“妖兽”脸上染起薄红。 床上熟睡的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些冷,缩了缩身子,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睫毛轻轻的颤了两下。 他极快的在古萱儿身上点了两下,让她昏睡过去,点完之后,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刚才那瞬间柔软的触感…。是碰到了她的…。大波…… 好半响。 他薄唇动了动,红着脸低叱道:“小妖精东西,长的这么大做什么?难怪把夜无风那蠢货迷的昏头转向。” 他手指曲了起来,视线落到古萱儿被白色纱布缠绕的小手,俯下身,将她手上的纱布解了下来,看到她手心上一片触目的刮伤,还有些发白,他眼神沉了沉。 “本王难道是恶鬼不成?宁愿选择两伤的方式都要从本王马车内跳下去?这小胳膊小手若是折断了,你就没想过得不偿失?”邪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玉色瓷瓶,手指挑了清凉的药膏,细致的舔在她的手心上,继续说道:“这也是一头蠢货,手心伤成这样还浸水,当真不怕烂的发臭遭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