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喂,你脸红个什么啊?” 纪镜吟“啊?”了一声,目光挪回她的脸上,垂下眼眸来,映入眼帘的是那娇艳欲滴的唇瓣,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一些画面来。 渐渐出了神。 向晚意越看,就越觉得他有什么隐瞒着自己,这种挠心挠肺的心情让她心里很是不好受,她又往前靠了点,几乎是压在他的身上似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逼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住我?” 纪镜吟看着她,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想要往一旁挪去,她立马把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也握在手心之间。 “说。” 纪镜吟看着她,面有难色。 下一瞬,他弹出一道细碎的真气将她的手拂开,整个人想要往后退去。 向晚意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掀着他的衣领往边上一甩,翻身将他压下。 腰间处被他的手环着,防止她掉下。 她趴在他的身上,向晚意看着他的眼睛,他立马瞥开了头。 向晚意半垂着眼眸,脑里正在思考着别的东西时,目光忽然落在他胸前某处肌肤之上,他胸前的衣服被她扯得微乱,藏在下面的皮肤若隐若现。 向晚意定睛一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明明显显地印在上面,指尖飞快地落在上面,微凉的指尖落在guntang的胸腔时,纪镜吟周身立马一僵。 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等了会儿,见纪镜吟都没有回答,她抬起头来,发现面前的人紧紧闭着眼睛,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一般,完全没有看她的打算。 伸出手来,想要把他的衣服拨过看个究竟,下一瞬手腕被他紧紧握着,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别——” 向晚意生平最喜欢不听别人的话,闻言,手上用力,耳边传来布料被撕裂的声音。 简单粗暴直接,她喜欢。 一颗、两颗、三颗......足足有十八颗那样的印记,在他的右边胸腔和右侧腹肌上面,随着他呼吸时的起伏显得更加明显,左边的衣服还披在身上,她没有拨开。 “这是什么啊?”看着不像是这几天弄的啊,现在看来淡了不少,但几天都不消,不难看出激烈之意。 “谁伤的你?怎么弄的?” 一连串的问题甩了出来,纪镜吟看了眼她,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涩,朝她招招手,示意道:“你过来一点。” 她乖乖往上挪了点,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目不转睛。 下一瞬,环在腰间之上的手一用力,眼前所见翻了半圈,回过神来,她便发现二人的处境瞬间倒转。 他微微扯开她的衣领,倾身而下,鬓边的发梢擦过脸颊,带来一丝酥麻,下意识想要躲去—— 他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暖暖软软的,带着几分湿意,印在她脖上的唇用力一吸,一种陌生的感觉传来,有点难受又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栗。 一阵电流流经全身,大脑也空白了几分。 过了会儿,他慢慢抬起头来,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垂下的眼眸眸色深得吓人,桃花眼眼尾狭长,唇上还带着几分湿意似的,声音暗哑:“就是这样弄来的。” 第72章 吻了下来 脖间的感觉让向晚意忍不住打了个颤,腿上使力,划过一道暗风直直地往他的腿间挥去。 一道强而有力的真气拂来,与此同时,挥出的右腿被他紧紧夹住,异样的感觉让向晚意忍不住皱紧眉头,水亮的眸里似乎有些委屈,波光潋滟,眼尾泛红,一副被气得快哭的模样。 “妖君,你干嘛?” 相较于她的怒气,纪镜吟则显得淡定得多,精致的眉头轻抬,眸里划过一抹带笑的情绪,看着自己的模样从她的眼睛之中映出,让他的心里多了一分暖意,心情极好,唇角微扬,好看的卧蚕微微鼓起,声音暗哑,隐含一分玩味:“不是你问我,我身上的印记是怎么来的吗?” 向晚意的脑子在关键时刻还是转得很快的,瞪着眼睛,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是小蝴蝶颤动着翅膀似的,半晌眼睛慢慢淡现起讶异的目光,眼睛眨也不眨的,定定地盯着他的脸,一股暖意自心间涌出,沿着经脉一路往上,直冲到脸上和脖间,就连耳尖也红得剔透,唇瓣微张,指着自己,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你说是我......我干......干的?” 纪镜吟忽然感到喉咙有点干涩,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眨了眨眼睛,把心头的异样情绪压下,沉声应道:“嗯,你干的。”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她是什么时候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行为,关键她还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突然想到,这印记看着像是前几天留下的,而前几天她正好处尽意志淡薄之际,或者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 其实,好像没有别的时间点了。 这里就只有她和纪镜吟,喔不,还有一只看着门的白狐狸。 这印记一看就不可能是小狐狸的,而且她想如果小白狐要近他的身,估计比登天还要难上几分。 关于事情的详细,她还没有这个脸去问纪镜吟,略微仰了仰身,想要把门口的小白狐叫回来。 下一瞬,面前的人立马把她压了回去,伏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不用问了,牠这几天都在外面看着门,什么都没有看到。” 彼此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彼此之间传递着。 察觉到这种,向晚意立马吓得不敢动了,扭过头去想要说话,不经意间唇瓣擦过他的脸颊,两人立马一顿。 气氛变得暧昧又迷离。 “那个,妖君真的是对不起,我没有印象了。” 纪镜吟的气场好像立马低沉了一点,他语气轻描淡写,听着像是没什么情绪一般,实际上在她看不到的角度脸上多了几分不满。 本来他也不打算把这事说出来,打算就这样当无事发生就算了,是她自己死活把他叫到床上,还扒他衣服什么的。 这可不怪他,是她自己要知道的。 算起来,他还是受害者的一方。 也是时候,和她算算账。 咽了咽口水,他才缓慢说道:“那天你晕倒了,我把你带到这个地方,为了方便照顾你我强行回复人身,刚把你放在床上,你便缠了上来——“ 向晚意看着他,也不在乎如今两人这近得几乎没有缝隙的距离,那事像是心尖上的事似的,不问不快,她急急追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给你疗伤,帮你把外衣脱掉时,你迷迷糊糊醒了过来,说这样不公平,怎么只有你脱而我不脱,接着你便扑了过来,美其名曰要公平。” “你对于公平的定义,就是你脱我也要脱,而且你一件,我一件——” 他每说一句,向晚意的脸色就难看了一分,她突然有点想打死自己,这都说的什么话,干的什么事?! 纪镜吟抿了抿唇,眼眸微垂,很有受害者的感觉,他继续说道:“之后你说我长得白,像一片洁白的雪地,说冬天来了,是时候要种梅花,为这冬天增色。” 向晚意抽了抽嘴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种梅花、雪地、增色......这些话是真的她说出口的吗? 她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整个人完完全全地断片了。 而且,这也太羞耻了吧。 脑海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舔了舔唇瓣,有点心虚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地问:“我没对你做什么,更进一步的事情吧?” “更进一步的事?” 向晚意挤眉弄眼,脸上涨得通红:“就是进一步的事啊。” 纪镜吟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看着她脸上红得快要滴血似的,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那可不行,我是洁身自好的人,怎么可能随意被你——嗯。” 向晚意暗自放下心来。 纪镜吟看着她这个暗叫安心的模样,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 那天她神智迷迷糊糊的,抱着他不撒手,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笑又哭的,情绪波动得比海里的波澜还要大,哭着笑着,然后装作无意地把他的腰带给扯开,弄得他衣袍乱得糟。 他那时本意是想让她躺下,她却翻身将他压下,望着他胸前白晳的肌处,说了像雪地要种梅花的话。 他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她便吻了下来。 一种异样的感觉传来,有点难受又有点愉悦,他本来伸出欲要阻止的手便生生收了回去。 过了会儿,她仰起头来,纯粹的眼神像是一汪清潭,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他伸出手来,想要将她推去,但她误以为他是在给她指地方,接着又在胸上某处重重地吻了下去。 再次抬起眸来,唇角挂了几分湿意,唇瓣微肿,看得他心猿意马,心脏跳个不停。 手却是不受控制地指着一个又一个地方,让她继续亲着。 这种偷来的刺激,让他头脑发热,整个人好像分不清天地南北。 所有的心神,都只有面前的女子。 一时之间,难以压抑的声音响彻了山洞,小白狐似乎听到了声音,急急跑来趴在床边细看。 一双机灵的狐狸眼看看他,又看看她,八卦得很。 被他一挥手赶了出去。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直到他感觉再这样下去就会不行,体内一股燥动越演越烈,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部线条滑落,体内的异样好像要把他逼疯一般,快要到难以收拾的地步时,他这才把她给拂开。 说话,旁边的瀑布水流挺大,水也挺凉爽,很适合消热解暑。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在那个意乱情迷的时刻,她喊出了一个名字—— 纪镜吟。 他就是,听到这个名字才强行将她推开。 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来,指尖轻轻抚着她的耳窝,顺着她耳廓摸着,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向晚意边往一旁缩着,声音听着软软的:“问什么啊?” 纪镜吟凑到她的耳边,眸里多了一分厉色,声音带着盅诱人心的语气:“纪镜吟,是谁啊?” 向晚意周身一僵,大脑急促地想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后知后觉地把他给推开,动作利落翻身下床,蹲在床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 摇着头,“不知道,不认识,没听过。” 否认三连。 纪镜吟半翻过身来,一手撑在石床之上,体态慵懒,眼睛微眯,声音多了几分醉人的意味:“是吗?那你给本君解释解释,为什么在抱着本君时,居然喊出了他的名字,这不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吗?” 向晚意默默往后退了点,脸上的表情半分不改,“不不不,我不知道。” 反正她就说不知道了,他也拿不准她的想法,也不能强行让她开口。 看她越发往后退去,纪镜吟朝她勾了勾手,动作轻柔地拍着身边的空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和善一点:“过来。” 她摇头如拨浪鼓。 向晚意看他这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打死她也不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