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陈遇:“……嗯。” 江随傻逼一样:“你给我买的?” 陈遇:“…………” 第47章 那暖水袋江随天天揣在背包里, 天天用,晚上还抱着睡觉, 宝贝的要命。 年二十九晚上,零点左右,江随顶着小雪花送小陈同学回家, 掉头带着他的新宠去赴约。 地点是白马网吧。 张金元已经搞定了自己的寒假作业,神清气爽地喝着一盒牛奶:“放几天假啊你们?” 江随靠在椅子里:“明,后, 大后, 三天。” “卧槽,”张金元喷奶,“这么狠,初三就要去画室了啊。” 江随不置可否。 张金元翻白眼, 看来这位爷压根就不想放假,恨不得集训永远不要结束。 不多时,王一帆跟谢三思带着一身寒气进来。 “他奶奶的, 路上结冰了, 滑不溜秋。” 谢三思脱了冰冷冷,沾了一层毛絮的厚外套,跑到空调热风口站着,“我来了一出冰上花骑。” 张金元哟呵:“思思这么吊?” “滚你丫的!”谢三思瞪了他一眼,“奶还有吗, 给我喝一口。” “那。” 张金元指指购物袋,瞥向进来就抱着手机的王一帆同志:“风顺, 跟你妞报备呢?” 王一帆叼着一根没点的烟,狐狸眼风流不羁:“报备是什么玩意儿?哥哥字典里没有。” 张金元啧啧:“就你这种人也有媳妇,我真不服。” 末了贱兮兮地来一句:“随哥都还没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被踹了一脚。 活该。 王一帆散给他们几个一人一根烟,挨个给点了,皇帝不急太监急:“随哥,初六是情人节,有准备吗?” “就初六吗?那快了,”谢三思是太监二号,“随哥,你没准备的话,得赶紧了。” 江随按开主机:“情人节有什么过头。” 三人:“……” 装吧就。 太监三号张金元就位,他一口牛奶,一口烟,来了一波理性分析:“情人节礼物的话,巧克力跟玫瑰花是排行榜首位,并列第一。” “虽然俗套,但是保险,没有惊喜,也不会出错。” “想制造惊喜,那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看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张金元喝完最后一口奶,叹口气:“身为母胎单身,见过猪跑没吃过猪rou的光棍国一员,我个人投玫瑰花一票。” 谢三思高高举手:“玫瑰花两票。” 王一帆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以我的做派,情人节当天有时间就约会一条龙,没时间就看情况,礼物以首饰居多,法式热吻是少不了的。” 这话遭到两个光棍的一大波眼神攻击,以及两拳。 “热吻你妈,还没谈呢!” 另一个之前是光棍,现在为了脱单半死不活的随大爷,不动声色给了一击威力十足的眼刀。 王一帆:“……” 他邪笑着摊手:“没谈的话,玫瑰花咯,想个法子,隐晦点送。” “直接给,姑娘不收。” 江随眼刀给了,投票结果也有了,他懒洋洋地抚摸暖水袋上的熊猫狗头,面上一副“我已经进遁入空门,不知道你们小年轻在说什么”的样子。 一颗心不知道sao成了什么德行。 谢三思边上游戏,边呱啦:“就三天假期,初一不适合去别人家,初二拜新灵,去年家里死了人的,那天才能上门,更不能随便去了,晦气,老一辈都信这个。” 他脱了鞋子把腿盘椅子上,啪嗒啪嗒敲键盘:“所以接下来三天里想去哪,只有明天合适。” 张金元又不灵光了,反应迟钝:“明天啊?可今天不是才……”“放学”两字被谢三思一拐子给整没了。 张金元向他们这伙人里,唯一的情场老手请教:“什么情况?” 王一帆高深莫测:“大概是传说中的至高境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听了个全场的江随把烟搁在烟灰缸上面,屈指弹了弹烟灰:“你们逼逼什么呢,还玩不玩了?” “玩玩玩。” “随哥,带飞啊。” “飞。” 江随心思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玩了半个多小时,江随回到角|色|界面,说要先撤了,让谢三思他们谁想玩他账号就玩。 这下包间里炸了。 谢三思傻眼:“随哥,不是说玩儿通宵的吗?” 王一帆吐了口香糖,脸色不太好:“就是,我跟行会里人都打过招呼了,让你带我们大干一场。” 江随两手一揣暖水袋:“改天。” 大神都这么说了,王一帆揉揉眉心:“那我跟他们解释解释。” “随哥,我上你号行不?” 江随心不在焉,不知道想的什么事:“行。” “不是,”张金元从电脑屏幕前转头,“随哥,通宵生活才刚敲响钟声,你回去干啥啊?” 江随伸了个懒腰:“早睡早起,明天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新年的到来。” 装了个逼就走了。 江随第二天早上四点多就爬起来了,早的一批。 钟伯跟下人们也哈欠连天的起来。 江随在厨房给自己烤土司:“你们接着睡,不用管我。” 众人:“……” 钟伯洗漱完进来,试探地问道:“是这样的,过年了,一些东西都要清理一下,您的那个暖水袋,外面那层是可以拆下来的吧,要给您洗了吗?” 江随摆手:“不用,谁都别碰,我自己洗。” 钟伯偷偷对着虚空翻了一个白眼:“您待会要出门?” 江随站在烤箱前划拉手机:“溜溜。” 结果这一溜,就溜到了老城区。 江随在湿冷的小巷里来回走动,把青石板上的积雪踩的乱七八糟。 经过关闭的大铁门前,眼睛瞥过去,恨不得有穿透能力。 片刻后,江随走到门头下面,把一只手从暖水袋里拿出来,搓搓冻僵的脸,拉住冰冷掉漆的门环,放下来,又拉住。 cao,何必呢我这是,大过年的上赶着来作死。 算了算了,回去了。 江随刚转身,铁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他下意识转身。 女孩穿着不合身的军大衣,穿着脏兮兮的黑雨靴,拿着一把铁锹,两眼愣愣看着他。 江随:“……” 陈遇反应过来,掉头就往院里走,脚步又滞住,她把军大衣理理,检查检查有没有哪碰到灰,完了才回头。 “你怎么在这?” 江随低眸,避开她的视线:“顺路。” 陈遇把铁锹放门哐上靠着,腾出手将随便扎起来的揪揪散开,用手捋捋头发,重新扎在肩后:“那你打算去哪?” 余光打量他一身,有烟味,鞋子周围沾了很多泥跟雪。 巷子里一片狼藉。 陈遇的心里生出一个猜测,尚未成型,就被江随的脱口而出打散了:“这个你别管。” 江随在她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扯谎:“我跟你说个事。” 陈遇走近点:“你说。” 江随的面色一阵黑一阵红,说他妈什么事?随便来个吧。 “上个月不是单招统一报名吗,你就填了一个美院,老赵有没有找你问话?” 陈遇的视线落在他的暖水袋上面,眼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 江随有种不好的预感,背部肌rou整个蹦了起来。 秘密被发现了? 就在江随心虚的快要坦白时,寒风把女孩清淡的声音送进他耳朵里:“我听说你一个单招的学校都没报。” 江随吐口气,秘密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