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们真的不合适!、八十年代:重生妖娆小媳妇、岁月威胁我忘了你、50年代有花有酒有钱、她的左眼能见鬼、女配万人迷(快穿)、重生之80幸福生活、笑傲在南风、腹黑宝宝:爹地要听话、退休魔王的佛系生活日常
莫卿卿抓紧手里那根棍子,又连续捅了好几下,每次都捅破出去。 她听到有哗哗的水响声,以及轰隆声,整个人翻得她头晕得想吐,又没东西可以吐。她麻木地重复着扎刺捅异蛇的动作。忽然,有水从她的前面涌了进来,浇了她满头满脸。 掉进湖里了? 捅破了异蛇的肚子? 莫卿卿顾不得多想,赶紧伸手摸到被她用棍子捅破的地方,果见摸到有伤口,她拼命挣扎着撕开那伤口往外钻。 随着她往外钻,大量的水往里面涌,浇了她满脸,浇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她屏住呼吸,连气都不敢喘,用力地往外钻,但她只把一个脖子钻出去,便被身后的背包卡住了。 莫卿卿很想把背包脱下来,可身后心机鸟还在挣扎。她如果扔下心机鸟,心机鸟死定了。 莫卿卿一咬牙,用力地撕扯着异蛇的肌rou和鳞片。她撕不开的地方,又用手里的棍子去捅。 大概异蛇痛极了,正在水里拼命翻滚,那水花不停地打在她的身上。 异蛇的伤口被她越撕越大,终于,身后卡住的感觉陡然一轻,她背着装有心机鸟的大背包,从异蛇的体内爬出来,她的前半截身子刚爬出异蛇的身体,便被水流卷了出去,同时感觉身下有一个庞然大物“嗖”地一下子过速蹿了出去,把她撞出了水面,跟着她便又被水花卷中沉到水里。 莫卿卿手忙脚乱地扑腾,水咕噜咕噜地往她的肚子里灌。 莫卿卿慌乱地睁开眼,只见周围的水都是红的,前面不远处居然有岩石,岩石上还长了很多水草。她赶紧屏住呼吸,让自己沉到底,然后在水里手脚并用地爬到岩处,攀着岩石往上爬。 靠近岩石的地方有斜坡,并不难爬,她爬了约有十几米远,那岩石便呈笔直状往上去。她用只剩下筋骨肌腱的手插在笔直的岩石上往上爬。 她的手□□去,骨头擦在岩石上,钻心地痛。 她不想死! 求生的念头抵过手指的痛疼,支撑着她拼命地往上爬。 她往上爬了几米,终于爬出了水面。 莫卿卿长长地呼出口气,然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闭气太久的憋闷感。这时候她顾不得多想自己会不会溺水的问题,她深知水里鱼群的可怕,不敢在靠近水的地方久待,甚至连停都不敢停,手脚并用地往悬崖上爬。 第147章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改了下虫。 她一口气爬到一个直径足有两三米的大鸟窝处才停下,几乎虚脱地趴在鸟窝上。 鸟窝里有一颗比大西瓜稍大一点的乳白色的鸟蛋。 她看着那鸟蛋, 饿极的她, 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却没有力气爬过去。她浑身都疼, 瘫在那, 一动也不想动。 湖里传出的剧烈的水响声, 湖里似乎是有大怪物。 莫非是那条异蛇? 莫卿卿赶紧探出头朝湖里望去,见到那条异蛇正在离悬崖边约有一两百米的地方激烈翻滚, 掀起巨大的水花, 鲜血从水里涌出来, 将它周围的水染红了。 莫卿卿的心里咯噔一声, 顿时明白, 异蛇这是在湖里遇到劲敌了。 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瞪大眼睛去找那头与异蛇撕杀的野兽的踪影。 与异蛇搏斗的水兽在水底下。 莫卿卿只看到有一片巨大的黑色阴影, 以及偶尔浮现在水面上的隆起的嶙峋背鳞。 它们的搏斗越来越激烈, 血水把那大片的湖水染红,打斗时掀起的浪花扩散到岸边, 拍打在岩石上,如同惊滔拍岸般溅起一两层楼高的大浪。 莫卿卿毫不怀疑, 如果这时候有艘船, 即使是大游轮, 也会被卷到湖底去。 “啾——”地一声带着痛苦的低沉惨叫声从莫卿卿的身后传来,引起莫卿卿的注意。她和心机鸟都受了伤,这并不是看戏的好时候。 她深吸口气, 手脚并用地翻进鸟窝中。 这鸟窝有一米多深,她翻上鸟窝,重重地摔进了鸟窝里。 即使有红巨蚁盔甲护着,仍有异蛇胃液渗到盔甲下,把她的皮肤腐蚀伤了。她摔下去时,受了伤的皮rou与盔甲产生碰撞磨擦,痛得她差点晕过去。 她趴在鸟窝底部,背上的心机鸟也发出“啾——”地一声惨叫。 莫卿卿心说:“你叫个毛线,我垫在你的下面,比你更惨好不好?”她没力气说话,懒得跟心机鸟叽叽歪歪,忍住痛,吃力地去解挂在肩膀上的背包带。 背包带上的兽皮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两条串着红巨蚁碎壳的兽筋挂在肩膀上。拇指粗的兽筋也被腐蚀了大半,仅剩下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 她解下背包带,将背包连同背包里的心机鸟从身上脱下来。 兽皮皮包的兽皮已经全部烂没了,只剩下用兽筋和红巨蚁壳碎片做的防护外层,烂得像一张破网,里面的东西丢得只剩下一只皮和毛都被腐蚀掉的心机鸟。 心机鸟的两只爪子从破洞处伸出去,有气无力的瘫在那,看起来像被人捉住塞进网兜里困住的模样,显得非常凄惨。 它抬起头,冲莫卿卿发出声虚弱的哀鸣声。 莫卿卿看心机鸟的血管、骨头和肌rou里都渗着幽蓝色的光,听着它的心跳声还算平稳,知道它没生命危险,便没去管心机鸟。 她把盔甲解开,见到受伤的地方已经被rou芽覆盖住,正在迅速长rou愈合,暗松了口气。 她坐了好一会儿,才觉缓过气来,爬到那颗鸟蛋前,将鸟蛋捞在怀里,曲指敲碎外壳。鸟蛋里是一只已经孵化到一半的鸟崽,它蜷在蛋壳内,似乎受了点惊吓,还轻轻地动了动。 这样子,让莫卿卿瞬间想到了胎儿,竟有点不忍心。 可她和心机鸟,现在都急需食物,没那么多悲悯和同情心分给别的鸟。她叹了口气,把它从鸟蛋里剥出来,扭断脖子,徒手把这只还没完全孵化成鸟的小鸟崽撕碎,与心机鸟分食了。 这点鸟rou,不够她和心机鸟填肚子。她依然很饿。 湖里的战斗还在继续。 莫卿卿爬到鸟窝边朝湖里望去,只见下方的湖水全都被染成了红色,如同一座血湖。 湖里出现了大量的鱼群,还有各种各样的水兽出现。 莫卿卿估计是异兽的撕杀和血腥味把它们引了过来。 它们不畏大浪和异兽,瞅准水兽与异蛇搏斗的空隙,冲上去撕咬异蛇,争抢着异蛇身上被撕下来的碎rou。 巨大的水花突然从湖里溅起,那头比巨鲸还要庞大的巨兽从水里蹿了出来,把原本游到水面上的鱼群和水兽都撞飞到空中。 那头巨兽的体型过于庞大,以至它从水里蹿起来时,宛若平地起了一座摩天大楼。 莫卿卿清楚地看见它的腹部下那整齐的黑得发亮的腹鳞,和从背部伸展开的背鳞,以及结实有力的四肢,锋利的利爪。 这水兽呈扁长型,乍然看起来有点像拉长版的鳄龟,可它的脑袋上满是骨刺,嘴里更是布满锋利的獠牙,看起来比鳄龟可经凶悍得多。 从体型上来说,它能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异蛇。 莫卿卿看到这头水兽,不由得想:“这湖到底有多深,怎么容得下这么大的水兽?”她想到远处那巨大的瀑布,又再想到地底下那庞大的地下世界,顿时觉得这湖里钻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水兽重重地落回水中,砸在那头异蛇身上,撞起的浪花让莫卿卿只想到一个词来形容:波浪滔天。 那动静,似要把湖掀翻。 周围的鱼群水兽似乎丝毫不惧这头巨大的水兽,它们宛若疯狂地扑向浪花的中心地带,去抢夺食物。 异兽盛宴,谁都想去分一杯羹。 莫卿卿死里逃生,对下去分一杯羹半点兴趣都没有,对于眼前的景象,只有阵阵后怕。她知道水里恐怖,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恐怖。那么厉害的异蛇在受伤后,引来的鱼群水兽,生生地把它撕碎了。 它不是不想游上岸逃命。以它的速度,一二百米的距离,眨眼的功夫就能蹿上来。 然而,它在水里被水底的捕猎者拖住,再也没能上岸。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异蛇已经不见了。 莫卿卿估计它很可能只剩下点被鱼和水兽吃剩下的骨头。水里还有捡rou渣的小鱼小虾,它连rou渣都不会有剩下的。 刚才那头巨大的水兽也不见了。 从巨兽的体型和实力上来说,异蛇最宝贵的心脏肯定是归了它的,它在得到异蛇心脏后,肯定不会再留在这里,而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吃掉心脏。 湖面还在沸腾,还聚集着大量未散去的鱼群水兽,它们在湖里打成一团,撕杀得格外惨烈。 莫卿卿估计一条异蛇不够它们吃,抢异蛇rou抢红眼的这些鱼和水兽在瓜分了异蛇后,又展开了第二累猎食。 心机鸟疼得不时地发出“啾”地痛呼声。 悬崖上之前有异蛇出没,便不会再有别的能对心机鸟造成威胁的强大异兽。 莫卿卿肚子饿,把心机鸟留在了鸟窝里,攀着悬崖出去掏鸟窝。 夜里,大鸟都回巢了。 莫卿卿小心翼翼地潜到有大鸟的鸟窝上方,待到了离鸟窝只有三四十米高时,她突然一个飞扑跃向鸟窝,踩在刚要展翅逃蹿的大鸟身上,一把扭断了它的脖子。 她用手把大鸟撕碎,饱饱地吃了顿,再把心脏和鸟rou都给心机鸟带回去。 心机鸟的恢复能力不错,受伤的地方都开始结痂。它没精打彩地缩在鸟窝中,不时发出低低的类似哀鸣的“啾”的叫声,可怜兮兮地看着莫卿卿。 莫卿卿不是医生,又没有止疼药,帮不了心机鸟,便懒得理它。她躺在鸟窝里,看着头顶的星空,听着湖里的水响,凄凉感油然而生。 她不知道地面上还有没有人活着。她又想到风倾然她们,觉得她们应该有能活下来的。风倾然、吴闷闷都比她厉害,柳子澈长了对肥翅膀,虽然看起来逗,可也很厉害的。最重要的是,她觉得柳子澈是个跟风倾然一样的聪明人。聪明人遇到危险,会用最简单最有效最省力气的办法去化解,才不会像她这样落得这么凄惨。 莫卿卿想到她们,不停地叹气。 好歹她们也是拜过把子的。就算她掉下来后,她们以为她死了,也该过来上个坟立个衣冠冢祭拜一下呀。悬崖高,她们下不来,在悬崖上祭拜也行呀。 有祭拜就会烧纸钱放鞭炮,说不定她就看见了她们,就会合了呢? 莫卿卿又想,她们没来,肯定是因为过得太苦,连活人都顾不上,就更顾不上死人了。莫卿卿愤愤地想,不来看我,以后我诈尸吓死你们。 她又困又累,胡思乱想着便睡着了。 莫卿卿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在睡梦中都在想,背包坏了,武器也丢了,就只剩下她和心机鸟,和一点红巨蚁壳,以后可怎么过?她又想到她在异蛇肚子里摸到的那些棍子。如果没那根棍子,她和心机鸟现在都已经死了。 莫卿卿睡得不□□稳,满脑子全是那根连异蛇胃液都腐蚀不了的棍子。 刺眼的阳光照下来。她从睡梦中醒来。 满身伤疤的心机鸟将头缩在翅膀下,蜷缩成一团偎在她的身边睡得正香。 莫卿卿看了看手,只见手上的皮全部长好,伤口完全愈合。她又摸了摸头,头皮已经长出来了,但头发、眉毛全都没有了,整个脑袋光溜溜的。她好不容易留起来的一点头发又全没了。 莫卿卿顾不得再为头发伤心。 她趴在鸟窝上,朝湖里望去。 湖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就连血水都消散得干部干部净净,湖面平静得如同一面镜了,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动人的光泽。 如果不是昨天见识过那场撕杀,她都会怀疑这一切是场错觉。 她太知道在这湖里有多少危险的水生物,更知道它们有多强大,但她更惦记她从异蛇腹中出来时,慌乱中掉在湖里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