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突然之间，就想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就在那天，她看到了陪着江月去医院检查的牡泽云，两人那样幸福，就连路人都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幸福的氛围。 林梓联想到自己现在说接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江月。 一切的开始，都是江月作为证据呈上去的录音…… 所以！ 爸爸进监狱，她现在的落魄，都是因为江月！ 这一切，好像都有了出口。 林梓这时候好像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快步走上去，自爱两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从背后一把退了过去。 幸亏牡泽云眼疾手快，一下将人拦到了自己的回来，怒目而视：“林梓！你干什么！？” 在医院的门口，人流量非常大，还有不少扶着肚子的孕妇，非常惊恐地看着林梓，还往后退了两步：“这是不是神经病啊？” “说不准，也有可能是自己没办法生孩子，报复社会来了！” 说哇，周围人的眼中带上了些许的同情，但更多的就是愤怒！ “我干什么？我心在的处境，全是江月一手造成的，你还问我为什么？” 林梓不知道，牡泽云和江月，根本就没有关注她现在的情况，更不要说是林局长进了自己关犯人的监狱。 世事变幻无常，有时确实意外地可笑。 惊魂未定的江月在牡泽云的怀里，猛喘着气：“林梓你要是有病就去看病，不要在我面前发疯！” 若说之前，她对林梓还保留着三分余地，那么当她可能伤害到她的孩子的时候，这三分就已经消失了。 牡泽云瞥了面目狰狞的林梓，转身过去，懒着江月进了医院。 林梓发现这两人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就想跟过去，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看了全程的保安给拦住了：“抱歉，这位小姐，您不能进去！” “凭什么？我也是要看病！” “看病？看见没有？对面那个才是精神病医院！” 保安见惯了这类人，说起话来一点也没有留口德。 “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会后悔的，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公安局……”林梓说到一半，就没没了声音。 公安局局长？ 现在已经不是了！ 不是了…… 为什么？为什么？！ 对啊！ 这都是因为江月，都是因为她！ 她害得她落魄至此，凭什么江月这么幸福？ 凭什么？！ 牡泽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江月，她不说话，他就想的格外慌张。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关注江月的情绪的，无意之间，就像要对江月更好些。 “月儿，你好些了吗？”牡泽云轻声问道。 “我没事，就是等着叫号呀！”江月抬头，一双眼睛格外清澈，里面还在这些许的狡黠。 看清楚江月的眼神之后，苦笑地摇摇头，道：“你呀！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会担心你的。” “好，我知道了。”江月像哄小孩子一样，声音拿捏得极轻，满满都是柔柔的语调，“好啦，我就是不明白，林梓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讨厌我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就算是因为输了官司，这报复的时间，也来得太晚了吧。” 江月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牡泽云捏着江月的手指想了想，然后回答：“这样，我回去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呢就不要多想了！” “我……” “江月！到你了，快点！” 林梓刚张嘴，就听到护士叫她的名字，催促着她过去。 牡泽云道：“还不快点过去？” 江月鼓了鼓嘴，最后妥协：“好吧，你问清楚之后，一定要告诉我。” 第223章 刘芸上门 “好，一定。”牡泽云起身，伸出手来挽着江月过去。 医生是在一个简单的房间里，大部分是单调的白色，倒是医生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和蔼可亲。 这个形容词没有错，因为坐在江月对面这个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眉眼间都是岁月沉淀的柔和。 医生显然是对江月有些许的印象，江月一坐下，一声就问了句：“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是玩笑的口气，江月听了眼睛，手指下意识地勾了勾，想起蔡国芳的事情，觉得一声一句无心的话，竟然一下猜中，心头再次勇气嘲讽，但面上还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来。 “没有，一切都好，这次来就是例行检查。” 站在江月身后牡泽云，安抚似的将手放在了江月的肩膀上，没有用力，却呈现出一种绝对的保护姿态。 “嗯，那就好。”孙医生点点头，开始询问江月的情况和感受。 江月一一回答，有出去做了个检查，回来之后拿给医生看，孙医生看了之后给出了并没有大问题的答案。 “谢谢医生，我们先走了。” 在临出门的时候，江月道了声谢。 孙医生看着人出去之后，没让护士叫下一个病人进来，而是用座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拨过去，通了之后，响了一声都还没响完就被接起来了，像是那头的人一直等在电话旁边，就等着这个电话的到来。 “没事，女儿和孩子一切都好，上次跌倒也没对孩子造成伤害，你这个姥姥是当定了，安心了？”孙医生带着些许的调笑，缓和这那头人的情绪。 刘芸听了之后，长长地送了口气：“这些奶奶，终归是我亏欠月月的，我只怕我直接对她好，她又不能接受。你不了解那孩子，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没说几句话，就知道这孩子是个倔脾气，果不其然！” “请几天，蔡国芳闹上门，还差点让月月流产，她都没想起我这个做mama的，以前她过得不好，是因为我没找到她，现在找到了，却还是这样，真是让我这个当母亲的……委实有些……” 后面没说出来，只是叹了口气，最后用一句话作为总结：“如果她不愿意和我说，那我就这样一直默默地关心她，就可以了。” 孙医生听到最后的时候，想笑却又要忍住：“她没有来找你，你就不能去找她？这不是一场战争，谁先说话谁就输，而是感情，感情能够用来猜测吗？” “我计算你说的是一种可能，那有没有可能，是江月不好意思去找你，或者是还没有适应你们是她父母这格事实？” “你要给孩子时间，毕竟她和江家，已经断绝关系了，你就不用担心江月夹在你们中间不好做人这个问题。”孙医生看着门口护士着急的表情，最后说了一句来结束这段对话，“作为你的老同学，你怀着江月的时候，还说让我当干妈，这孩子我看着挺好，你赶紧吧孩子人回来，我就有个闺女了！” 孙医生名叫孙淑婉，名字是个温婉的名字，长相也是个温婉的模样，年轻的时候只要不说话坐在一个地方，就会被无数大好青年当成温柔的女生。 一旦说起话来，就会破功。 后来年岁上来了，做了长辈就收敛了脾气，指在面对同龄的熟人面前会暴露本性，在陌生人尤其是小辈面前，就以一个非常好的长辈形象。 所以，在江月面前，她就是一个非常关注病人，并且性格记号的女医生，医术高明的那种。 刘芸听了孙淑婉的话之后，醍醐灌顶，在家中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一些适合送给孕妇的东西。 只好拿着钱去买东西。 就在刘芸提着东西，都到了江月楼下的时候，犹豫了，刚刚被孙淑婉激出来的勇气尽数散去。 在楼下犹豫半个小时之后，决定回家，改天再来。 “伯母？”牡泽云的声音乍然响起。 刘芸是记得这个人的声音的，是江月的对象，不，现在应该说是江月的丈夫。 “您怎么来了？来之前也没有知会一声？”牡泽云上前结果刘芸手里的东西，“您是不是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就在三楼！” 刘芸尴尬地嗯嗯，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刚想走，就遇见了女婿，还真是“幸运”，平常都没这样的运气。 她哪里不知道他们住在那里，这不是正想走吗…… “你怎么是从外面回来的？” “哦，家里没酱油了，我去打酱油了。”牡泽云提着东西就往上走，“伯母，你快上来吧，月儿正好在家！” “啊，哎……好。”刘芸苦笑着往上走，想着到时候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做。 她生平第一次觉得三楼走的楼梯数这么少？ 为什么？ 江月听到门响，知道是牡泽云回来，扭头道：“回来啦……”然后就看到梗在牡泽云身后的刘芸，准确来说，是她的mama。 牡泽云显得格外热情，招呼刘云坐下之后，倒了水，洗了水果。 “你们先聊着，我去书房。”牡泽云将时间留给了他们两个。 牡泽云看得出来，刘芸是想找回江月，找回她的女儿。 可江月本就是个固执的人，怎么会让抛弃了她一次的人，再让其重新进入自己的内心呢？ 牡泽云知道这很难，但并不是没有可能。 在蔡国芳要三十三万的时候，刘芸知道了这件事情，果断拿出了三万来给牡泽云，还嘱咐他不要告诉江月。 虽然钱不多，但也是刘芸的一份心意。 江月和刘芸相顾无言，更显得客厅内气氛的压抑。 江月歪头，就盯着一头的花瓶出神，隔好几秒才眨一下眼睛，就好像那上面有什么不能错过的物事般。 “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过来看看你。”刘芸看着表面清清淡淡的江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晌从肚子里掏出来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