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是啊,咱们走吧,再不走小雅他们该等着急了。” 徐薇薇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心里还是留了个问号。 *** 车上,杜喜儿仔细研究着那张纸,排除了金先生已经知道穆寒身份的想法。 如果金先生知道了穆寒的身份,那不会只是让保镖来通知这么简单。所以杜喜儿推断金先生是不知道的。 不知为什么,杜喜儿心里有些七上八下,总觉得会发生什么。 穆寒手里拿着信封,嘴角紧抿,心里也在猜测着一会儿金先生会说些什么? 还是说,金先生真的找到了玉佩?穿越过来的,不止他一个? 第47章 阿棋是谁 ... 车子缓缓开上半山腰, 早就有听闻金家豪宅是位于金山腰。这山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山,传闻当初金先生请了大师算过, 此山旺他,于是金先生大手一挥直接买了这座山,改名为金山。 而这半山腰上的豪宅, 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安保是顶尖的,从山下就开始过检,一直来到半山腰的豪宅府前, 保镖才带着两人下车。 “不好意思, 金宅的规矩是除了金先生的车辆之外,所有人必须步行进宅。” 杜喜儿点头表示理解,跟着下了车, 习惯性的走在穆寒身旁, 还没来及说话, 穆寒已经牵上了她的手,紧握两下,似乎再给她力量似的。 走进那扇高大的铁门,放眼望去,从这扇门到别墅的大门, 至少有一两百米的距离了。中间全是大大小小不同规模的园艺绿化。 杜喜儿每走一步, 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声——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来到别墅的正门,杜喜儿四下看看,刚想敲门, 就被保镖领到了侧门进去。杜喜儿满心疑惑,但还是不敢吭声,这一路上走来,倒是看到不少园艺工,但整个花园都安静的可怕。 保镖推开侧门,出乎杜喜儿意料的礼貌说道:“金先生待两位当朋友,所以走比较私人的侧门。” 杜喜儿似懂非懂的说了声明白,跟着穆寒前后脚走了进去。 跟着保镖七绕八绕,他们最后来到了一个双开门的房间。在保镖敲了门后,里面传来金先生的声音,两人这才进去。 房间里的灯光略显神秘,看布局摆设应该是一间影音厅,面积在八十平左右,地上铺着紫色图腾的地毯,踩上去不算软塌,很有质感。 “请坐。” 坐在沙发正位上的金先生率先开口了,穆寒环视四周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同,于是便带着杜喜儿坐到了金先生的对面沙发。 “金先生,您让人给我看的画我看到了,敢问您是如何得到这幅画的?”穆寒的话很简单,他没有否认画上的人就是他,而是直奔主题的问到这幅画的‘来源’。 金先生看杜喜儿有些紧张,只好不绷着脸,笑着招呼一旁的管家说:“去,给杜小姐和穆先生泡壶好茶。” 管家欠了欠身子离开了,金先生见穆寒这么直接,索性也不绕圈子了。 “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玉佩的事呢,看来……这幅画更为重要。”金先生说这话时,手上把玩着一块玉石。 见穆寒没有接话,金先生干脆继续说了下去:“既然你这么看重这幅画,那想必你一定对这个人很‘看重’。” 话音一落,房间最左侧的一面墙便翻转了过来。 只见两个金先生手下的保镖架着一个穿着狼狈的男人走了出来,不,应该说是男孩,一个面庞清秀的大男孩。 一个留着长发的大男孩,穿着的衣服像极了流浪汉,除了浑身有些灰尘污渍之外,这个大男孩和穆寒倒是有几分相似…… 那大男孩用力地挣扎着,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放开!你们放开——” 杜喜儿刚想说话,就听到穆寒叫出了一个名字:“阿棋?” 闻声,那个还在不断挣扎的大男孩一下子愣住了,远远的看着穆寒,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恐惧瞬间转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嘴里含糊的叫着什么,却被哭声压了下去。 杜喜儿愣住了,马上意识到这是穆寒在淳王府的人,别人可能看不出这个阿棋想要叫什么,但是她看得清楚,赶忙出声打断道:“阿棋啊!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杜喜儿的话还没说完,穆寒已经一个健步冲上前,推开架住阿棋的两个保镖,扶着阿棋确定他没有受伤,并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棋哽咽着紧紧的抓住穆寒的手,小声的说着:“阿棋、阿棋以为再也见不到王……” “好了,先别说了。”穆寒及时打断了阿棋的话,小心翼翼的扶着阿棋走到沙发旁。 金先生摆摆手,在场的保镖都退了下去。 “小穆啊,这是你什么人?”金先生看阿棋的眼神充满了打量的意味,“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一身戏服,说的话乱七八糟……” 杜喜儿和穆寒交换了一个眼神,赶忙解释道:“金先生,你有所不知,这是我一个远房舅舅家的孩子。” 杜喜儿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阿棋的后背,有模有样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孩子从小‘这儿’不太好,我那舅舅走了,扔给我让给看着,我就只能把他带在身边……您也知道我的工作是天天跑剧组,没事就给他扯身戏服玩,前几天就跑不见了!把我急的各处找——” “不对啊,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手里拿着那幅画当个宝贝,到处问人见没见过,不像是跑丢的啊?”金先生提出疑惑,眼睛还是在这个阿棋身上转来转去,“再说了,你这弟弟丢了没报警吗?” 杜喜儿看看穆寒,只好继续演下去,没好气的打了阿棋一下,“我这弟弟一看我谈恋爱了,情绪就变得不稳定,跑了好几次,我去报警人家觉得都是成年人了……诶呀,他就是不想我们俩在一起!” 说到这,杜喜儿拿起桌上的信封,一边把画拿出来,一边说:“那天我找人给穆寒画了张古风韵味的人像画,这小子非要给我撕了,我一生气说了不好听的,他就抢画跑掉了。” 阿棋这会儿也止住了眼泪,杜喜儿见状拉过阿棋,暗示着说:“你给jiejie说,是不是你后悔和jiejie闹了?找不到jiejie,只能拿着画找穆寒?是不是这样?” 杜喜儿的口吻说的像是真的似的,阿棋看着她有些犹豫,又看看穆寒,最后眼角带着泪水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个脑袋有问题的……”金先生低声念叨了一句,忍不住说道:“你啊,jiejie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以后不准乱跑了啊!” 杜喜儿见金先生信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个金先生果然和报道的一样,虽说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顶级富豪,但为人不坏,甚至还做过不少慈善。看来不是个一头扎进钱眼里的人。 不论如何,阿棋现在的状态还是存疑的,金宅不宜久留。 “真的谢谢金先生了,看这小子弄的一身脏,我们就不打扰了,我赶紧带他回去洗洗……” “等等。” 金先生突然开口,三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穆寒已经从刚才的慌张中冷静了下来,转身和金先生对话道:“金先生是还有什么事吗?” 杜喜儿心里不安,只能帮忙扶着体力不支的阿棋,小心的听着穆寒和金先生说话。 金先生没有起身,而是坐在沙发上说:“我手下的人问遍了所有渠道,没有一个人见过那枚玉佩,但是……” 穆寒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没有说话示意金先生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这误打误撞的帮你们找到了这小子,我的人可是好生照顾着他,一根皮毛没伤着……之前我们谈的条件……” 原来金先生是想拿阿棋这件事换穆寒帮他出海。 杜喜儿听出了金先生的意思,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心想这金先生不是那为难人的主,即便穆寒拒绝他,应该不会故意刁难他们。 当杜喜儿这样想的时候,穆寒却直接答应了—— “好,我答应您的条件,但只有这一次。” 金先生也没料到穆寒会答应的如此干脆,马上应声说:“好好好,你放心,这次我不会亏待你,报酬你随便开!” 穆寒没有立刻说出对报酬的想法,只是承诺了陪金先生出海的事。 还是那辆迈巴赫,这一次杜喜儿坐在车里,心情复杂的很,但碍于车上还有金先生的人在,只能把疑问咽进肚子。 而穆寒也是按着阿棋,示意他暂时不要多说话。 一路的安静,直到车子停在杜喜儿的公寓楼下,三人才下车,目送金先生的人离开。 这时,小区里不凡吃完饭下来遛弯的人,杜喜儿看了阿棋一眼,低声说:“我们先上去吧,回家再说。” *** 进了家门,杜喜儿心有余悸的放下钥匙,转身看着他们俩,长呼一口气,“我先去做饭,你们先聊。” 说着,杜喜儿放下包就要朝厨房走。 “喜儿,”穆寒轻拉住她的手,主动解释道:“阿棋是我的贴身书僮。” 杜喜儿先是一怔,随即点头说明白。 不可否认,穆寒主动介绍阿棋的身份,这让杜喜儿很有安全感。但她也知道,她必须给他们两人留出空间,他们一定有好多事情要说。 杜喜儿独自走到厨房,故意打开水龙头,似乎这样就可以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声似的。 她有些害怕,害怕会听到穆寒提起‘回去’的事情。尽管他们一定会。 半个小时的时间,杜喜儿做了几道简单的家常菜,陆续端上桌后,叫两人洗手吃饭。 三人围着饭桌坐下,阿棋原本有些狼狈的衣服已经换上了穆寒的干净衣服,除了那有些违和的长发之外,脸上的脏渍也洗掉了,的确是个长相清秀的男孩。 “喜、喜儿姐,谢谢今日帮阿棋说话!”阿棋说着就起身给杜喜儿跪下了。 杜喜儿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腾’地一下站起来,摆着手说:“别别别……穆寒、穆寒,你快让他起来。” 穆寒笑了,示意阿棋起身, 阿棋利落的起身,红着脸挠了挠耳朵,小声说:“本来该叫淳王妃的……是王爷不准阿棋叫……” 一听到淳王妃三个字,换杜喜儿脸红了,一阵咳嗽,“咳咳、咳咳,我们这里不流行这么叫……” 两人重新坐下后,阿棋以水代酒,给杜喜儿敬了一杯:“谢谢喜儿姐照顾王爷这么久,阿棋感激不尽!” 杜喜儿笑着配合的喝了一口水,“好了好了,快尝尝我炒的菜,我总觉得做咸了。” 说着,杜喜儿就顺手夹了一筷子菜给穆寒。 阿棋的确是饿了,半碗饭下去,这才想起来夸杜喜儿:“喜儿姐,你做的饭挺好吃的,尤其是这道蒸蛋,以前在淳王府杨师傅也是……” 阿棋没有注意到穆寒和杜喜儿的表情,一边吃一边说了好多关于淳王府的事。 “对了王爷,您削短了头发,回去的时候怎么解释——” “阿棋,”穆寒冷不丁的打断了阿棋的话,“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都忘了吗?” 阿棋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赶忙噤了声。 第48章 完成事项 ... 阿棋的出现在杜喜儿的意料之外, 但又何尝不是证明那个时空的‘门’又开了呢? 这一晚,杜喜儿话很少, 甚至有些刻意的躲避穆寒看过来的目光。九点一过,杜喜儿就说自己困了,独自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 杜喜儿尽可能的不去想不去听,戴了耳塞,就那样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愣了多久。 客厅里,阿棋察觉到了杜喜儿有意避开他们的对话, 下意识说道:“王爷, 喜儿姐不能听我们说话吗?” 穆寒望着卧室那紧闭的房门,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淡声说着:“是喜儿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