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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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昙深笑着点头。 这用餐点就在温泉边,是个宽敞的暖屋,服务生们端来一道道精致的餐食。洛昙深看了看,都是些中看不中品的玩意儿。 安玉心叫鉴枢的外卖是对的。 其实最初听安玉心说点了鉴枢的海鲜餐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单於蜚。但再一想,就知道来送餐的不可能是单於蜚。 鉴枢有个隐性规定,送外卖的只能是外表较次的服务生,像单於蜚这种长相的,必须留在餐厅充当门脸。 当然对派出来的厨师就没有那么多规定,不过单於蜚并不是厨师。 安玉心还没回来,洛昙深见桌上有一壶甜酒,便拿来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那甜酒看着挺大一壶,倒出来却仅有小小一杯。 他闻了闻,香醇诱人。 这时,海鲜餐送到了。 他端着甜酒正要喝,抬眼竟对上单於蜚的目光。 “是你?”他放下酒杯,有些惊讶。 一名同来的服务生道:“洛,洛先生!” 单於蜚不语,开始布菜。 洛昙深看着他额头渗出的汗,与快速起伏的胸口,“你们一路赶着来的?” 之前那位服务生道:“洛先生,要是知道是您点的餐,我们速度还会更快一点儿!” 洛昙深见单於蜚喉结上下滑动了好几次,问:“渴了?” 单於蜚继续摆弄餐食,“嗯。” 洛昙深将自己的酒递过去,“喝了。” 单於蜚垂眸看了看,暂时没有接过。 “啧,我的杯子。”洛昙深说:“渴就喝。” 单於蜚这才接过,一饮而尽,眉心略微皱了皱。 洛昙深叫人又上了一壶,之前那壶被同时撤走。 安玉心换了件毛衣回来,见海鲜餐送到了,本来很高兴,但一见单於蜚,眼中立时一沉。 他还记得,那日在鉴枢的酒吧,正是这个高个男人将醉至晕迷的洛昙深抱走。 洛昙深的注意力全在单於蜚身上,笑问:“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厨师了?” “我偶尔兼任。”单於蜚说。 “这么厉害?” “嗯。” 安玉心看着二人的互动,手在桌下攥紧。 需要当场料理的菜不多,不一会儿,单於蜚就完成了全部工作,“请慢用。” 洛昙深冲他眨了眨眼。 暖屋很快只剩下洛昙深和安玉心二人。安玉心拿起甜酒,倒进洛昙深的杯子里,手指不住地发抖,“洛少,你,尝尝这酒。” 送餐车辆不能开进别墅区,离开暖屋后,单於蜚和另两名服务生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步行。 正因为这段路,单於蜚刚才出现在洛昙深面前时,呼吸才那么急促。 忽然,单於蜚蹲在地上,周身发烫,难耐地喘息起来。 第47章 洛昙深睨着安玉心,片刻,拿起酒杯,低头一嗅。 安玉心神色慌乱,目光飘忽不定,“洛少……” 酒杯轻触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洛昙深由榻上站起,视线转冷,“你算计我?给我下药?” 安玉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没有,我没有!洛少你误会了!” 洛昙深与他眸光相触,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立马叫人封了这一桌子菜,旋即快速向暖屋外跑去。 “洛少,洛少你听我说……” 身后传来安玉心的哭声,凄凄切切的,他懒得理会,只想赶紧找到单於蜚。 “温泉”高价售卖特殊药物,他曾听许沐初说过,那药药性极大,一旦服用,身体便会屈服于本能,必然与身边的人发生关系。 安玉心面上单纯,竟真生出这种心思,明昭迟必然从旁出了力,甚至有更龌龊的考量。 若是他误服了那药,最后到底是与安玉心发生关系,还是与明昭迟发生关系,这还真不好说。 毕竟今天这一趟如果是明昭迟相邀,他根本不会赴约。即便来了,也绝无放松警惕,随便饮酒的道理。 因为是安玉心,那个小白兔一般的安玉心,所以他才会疏忽。 对最初放在桌上的那壶甜酒,他并未起疑,险些自己喝下。是单於蜚急匆匆赶到,他见单於蜚渴得厉害,才将酒让给单於蜚。之后,酒被单於蜚一饮而尽,他亦想品一品那酒的滋味,于是叫人撤掉空壶,送来一壶一模一样的酒。而安玉心并不知道酒已经不再是下了料的那一份,所以适才倾倒时,才会紧张得发抖,说话也不够利索。 这些小动作并未逃过他的双眼。 在他面前,安玉心虽向来小心拘谨,但也从未忐忑到这种地步。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后,酒香逸散,明明是同一种酒,面前这杯的香气却与之前那一杯有极其轻微的不同。 别人也许嗅不出来,但他嗅觉灵敏,立即察觉到上一壶酒有问题,而安玉心随后的反应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不打算与安玉心这个病秧子计较太多,但明昭迟,他是一定要找来好好“问候”一番。 暖屋外寒凉,即便随处皆有的温泉让林间郁郁葱葱,可冷空气附着在身上,仍是令人极不自在,尤其他只穿着一件浴袍,脚上踩的是木屐,等同于赤足。 那特殊药物不知什么时候会生效,生效时反应如何。他突然停下脚步,眯了眯眼,狭长的眼尾勾起,令他看上去像只狡黠的狐狸。 酒被单於蜚喝了,安玉心倒真是“帮”了个大忙。 下药这种不体面的事,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可单於蜚明明有欲望,却任他怎么撩,也挺多动动手解决,绝无“进一步”动作。他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安玉心就赶来送上这份“大礼”。 现下单於蜚被下了药,药却不是他下的,阴差阳错,他只是捡了个“落地桃子”,横竖不用有心理负担,简直是心安理得。 何况待到药效发作,不用他做什么,单於蜚都会红着眼,媚态白出,渴求他的安抚。 “啧——”他轻笑起来,兴奋满怀,忽听一阵喧哗,抬眼一看,发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小单!小单你怎么了?”同行的服务生一边焦急地喊,一边将单於蜚扶起来,另一人正在打电话,似乎是想向“温泉”管理方求助。 洛昙深走近,见单於蜚额上冷汗淋漓、脸颊绯红、目光涣散,心潮登时翻出数仗高。 单於蜚这模样轻而易举地挑动着他的欲望,让他想立马将这个肖想了许久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地挞伐。 “洛先生!”服务生紧张道:“小单一出来就这样了,我们……” “把他送去那栋别墅。”洛昙深目光向下一扫,掠过单於蜚的下方,哪里似乎已经隐隐被撑了起来,但鉴枢给员工定制的冬季外卖服宽松厚实,里面是什么情况,外面看不出多少端倪。 单於蜚喉中挤出闷哼,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淌,洛昙深心情愉悦,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志得意满地斜勾起唇。 那药药效虽然惊人,但对人体没有半分副作用,否则售价也不会高得离谱,还限量供应,并非谁都能买到。 这倒是得谢谢明昭迟、安玉心这对表兄弟。 别墅离方才用餐的暖屋不远,两名服务生将单於蜚架进二楼主卧。单於蜚斜倒在床上,喘得比之前更加粗重。 “你们回去吧。”洛昙深唇角噙笑,眼中闪光,几乎已经迫不及待。 服务生当然明白这里即将发生什么,即便再迟钝,也知道单於蜚被下了药。 其中一人有些不忿,凭什么有钱有势的人就能随意逞凶?另一人迅速将他拉走,到了楼下才低声劝慰道:“在鉴枢干了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有钱就是能够为所欲为吗?你敢跟洛先生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门锁上,室内的暖气驱走了身上的寒意。洛昙深笑盈盈地看着在床上挣动的单於蜚,听他嘴角泄出的低吟,眼中的笑意与情念越来越深。 蹬掉木屐,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洛昙深走过去,单膝跪在床沿,从上方欣赏着单於蜚此时的垂死挣扎。 “宝贝儿。”他唤了一声,十足温柔,手扶在单於蜚肩膀,轻轻一推,将对方摆弄成仰面而躺的姿势,然后长腿一跨,跪坐上去。 外卖服再厚,此时也遮掩不住里头的火热。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盎然的生机,笑着俯身而下,捏住单於蜚的下巴,呵气成声,“宝贝儿,眼花吗?看得清我吗?知不知道我是谁?” 单於蜚眼中似乎没有焦距,黑沉沉的眸子里,万般情绪正在激烈地搅动。他的头发已经汗湿,喉结频率极高地滑动,下颌线条不断绷紧,嘴唇半张,忍耐压抑的闷吟一声一声散出来。 “你都这样了,难道还想忍耐?”洛昙深好兴致地勾引,浑然不觉自己那宽松的浴袍已经从肩上滑落大半,胸膛、脖颈、后背皆暴露在外。刚泡过温泉的皮肤白皙水润,其中又透着恰到好处的粉,完美得犹如无价的玉雕。 单於蜚喘得更加厉害,双手紧握成拳,整个腰腹都在剧烈颤抖。 “好了好了,这就让你享受享受。”洛昙深一边说,一边解开外卖服的背心。 单於蜚似是非常难受,身子在被褥间徒劳地蹭动。 鉴枢这套外卖服脱起来实在是麻烦,里一层外一层,又是背心又是卫衣,布料还厚得离谱。虽然是爱护员工,让员工送餐时不至于着凉,但此时却添了不少麻烦。 洛昙深扯了半天,自己的浴袍都给挣掉了,还没能将单於蜚扒光。 但他今日有的是耐心,非要让单於蜚赤身躺在自己眼前才甘心。 单於蜚手指发抖,双眼通红,颤抖着捉住他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凑过去一听,顿时笑出声来。 因为他听到的,竟是一声——“别”。 在床上说“别”,说“不要”,说“不行”,那都不是拒绝,是隆重又迫切的邀请。 他偏着头,呵呵笑着,吻了吻单於蜚的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将最后一片遮羞布扯下来时,他看了看,然后夸张地吹了声口哨,温热的手指在单於蜚脸颊上轻抚,半眯着眼道:“知道你厉害,但再厉害,今儿也得听我的。” 说完,他单手向下抚去,另一只手撑在单於蜚脸侧,可还未握住,忽觉天旋地转,背部重重撞进被褥里,不安分的手被钳制,紧锁的瞳孔里映着单於蜚汹涌的目光。 “你,你干什么?”一丝微妙的恐惧伴随着兴奋,从脊椎直窜头颅,洛昙深***腰挣扎,可单於蜚压在他身上,他竟是完全无法抽身。 长时间泡温泉的“后遗症”终于出现,肢体懒软乏力,调动不起太多力量,即便费力推拒,仍是无法与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抗衡。 他只知“温泉”老板有令人失控的特殊药物,在此之前却并未真正领教过,根本不知道这种药除了让人臣服于兽欲,还能短时间增强爆发力与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