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难道他根本不是弯了,而是……而是无论肖岚怎么样,无论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他,他就是认准这么了一个小孩儿? 趁着这次出差,他想要远离肖岚,冷静一下。 然而,冷静下来之后……他反而更加确定:他他妈的……还真的看上那个小家伙了! 这才短短几天,他却仿佛觉得已经度过好几年,特别特别地想阿岚,无时无刻地,脑海里满是阿岚。 “我想我真是疯了……”他抿着唇低咒一声。 “啊?少爷,怎么了?”维狄被吓了一跳。 厉庭爵转过头看着他,“狄哥,我爸说,你情商很高。” “啊?”维狄一愣,“还、还好吧?”所以……您想对我做什么?? “你懂爱情吗?” 维狄:…… 他要被强行任命为太子爷的爱情狗头军师了吗? “懂、懂一点吧……您请说。” 厉庭爵挑了挑剑眉,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喜欢一个人。” 他顿了顿,补充道:“性别:男。” 维狄:“……”您不应该让我知道太多的,我怕以后总裁知道我知情不报之后,会拿刀砍死我! “您、您继续说。”维狄颤抖着嘴唇。 “我喜欢他,但是我觉得他并不喜欢我,甚至……他根本还无法接受男生跟男生这一种……” 维狄:“这样啊,那您千万别冲动。” 厉庭爵点头,“我知道。” “少爷,我问个问题,您除了……除了对那个男孩子有感觉之外,对其他的男性……有感觉吗?” “没有,很排斥,根本无法接受。” 维狄想了想,觉得还有补救的办法。 只要那个男孩子不接受太子爷,这厉家指不定还不会断后。 他笑了笑,说道:“少爷,我觉得,在您确定对方也弯了之前,您千万不能暴露您对他的感情,否则这种事情……正常人都会排斥,甚至会非常反感。您会失去他的。” 厉庭爵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我明白,可是……如果我还是很想要和他在一起呢?” 十九年了,他很清楚自己是一个很难心动的人,没想到第一次心动,对方却是一个男孩子。 可是,爱了就爱了。 他都已经确定自己的感情了,还能怎么办? 看着阿岚以后娶妻生子吗? 他做不到! 光想到他对别人温柔,对别人好,对别人充满爱意……他就觉得自己要疯了,嫉妒得疯掉! “维狄,我可以把他掰弯!” 维狄:“……”厉害了太子爷!我不扶墙就服您! “少爷这个……这个性向的问题,很多是天生的。” “不会,我不是天生的。”至今还是觉得自己是直男的厉大少丑拒这种说法,“算了,别说是男的……”阿岚就算是女生,也不会喜欢他。 那小家伙有喜欢的人了。 维狄看着突然又一脸失落的太子爷,心里特别复杂。 您说您一高富帅,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偏偏去搞基?还是看上一个直男? 您这不是找虐的么? 突然,厉庭爵的手机响一下,他拿出手机,发现有微信消息,便打开微信。 看完微信消息,他低笑一声。 嗓音里弥漫出一股掩饰不住的愉悦。 维狄瞥了他一眼,心底感叹:爱情的酸臭味啊! “维狄,回酒店后你订明早的机票,我要回国。” “好的少爷。” 国大,肖岚收到来自校霸的简短到冷酷的四个字:很快回去 “很快是多快?” 厉庭爵不在,她现在一过零点就出现灵魂离体,很快就是周五了,她还得找理由跟酒吧那边请假,真蛋疼。 每次灵魂离体之后,肖岚不只是困,而是身体受损,疲惫异常。周五上午是四节两个专业课,分析化学和物理化学,所以,为保险起见,周四的晚上,她就给两位老师打电话请了病假。 周五零点,毫不意外的灵魂离体。 果然,红痕条也缩短了一些。 到周五的一早,肖岚灵魂归体,睡得极为深沉。 厉庭爵早上回到学校,到宿舍的时候看到肖岚竟然还睡在床上。 “阿岚周五上午不是四节课吗?”他轻轻将背包放到自己的桌上,换了室内拖鞋,往床上爬去。 爬的自然是阿岚的床。 “阿岚?”他爬上床,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已经是上午九点半,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逃课睡懒觉了,“你不去上课吗?” 然而,没动静。 厉庭爵又推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是没动静。 那种感觉很怪异…… 他连忙伸出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 是温热的。 还好、还好…… “睡得这么死?”他皱了一下剑眉,“张扬他们见你没起床,难道没叫你吗?” 厉庭爵哪里知道肖岚从昨晚开始就说自己生病了,早上的时候,张扬他们自然认为她是病着,多休息而已。 “怎么会睡得这么沉?”厉庭爵不放心,伸出手探到肖岚的额头上。 体温也正常。 他忍不住地笑了笑,“睡得这么沉,你猪啊你!”他起身,往床尾爬。 然而,就要下床的时候,他停下来,又转过身爬回小家伙的身边。 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再看了看沉睡着的小家伙。 厉庭爵抿了抿绯唇,呼吸逐渐地加重,心跳也在狂跳着。 他慢慢地伸出手,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小家伙粉嫩嫩的小脸蛋儿上,戳了一下,又摸了摸,最后掌心贴着小家伙的脸。 嗯,小家伙好娇嫩啊! 后来,目光落在小家伙紧闭着的小嘴,丰润的,嫣红的,看起来真是水润鲜美,漂亮诱人。 厉庭爵情不自禁地想起来,之前在浴室的那一次,小家伙扑上来,软软的红唇吻上了他的嘴角……那感觉……真香! 他抬起手轻抚过自己的绯唇,忍不住地嘴角上扬,突然,有一种很强烈而又陌生的渴望在身体的血液里,跟像是疯了似的乱窜着,窜得他一阵口干舌燥,喉头发紧,心跳加速,就连身子似乎也逐渐地有些燥热了起来。 “难道我也生病了?”他忍不住地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竟然还真的有一点点烫? 他深呼吸一下,可是想了想觉得不是这样,不管病没病,他现在几乎满脑海都是……都是小家伙。 小家伙的脸。 小家伙的眼。 小家伙的唇。 小家伙的…… 不知不觉,他慢慢地低下头,俯下头……就在只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就要唇对上唇的时候…… 厉庭爵这才猛然回过神。 他连忙退开,心跳如疯掉的小兔子,快得整个心胸涨得难受,抬起手捂这心口,深呼吸了几下,这一次他才发现,什么生病……他这压根就是渴望! 渴望亲近,渴望…… 他忍不住的舔一下唇,抬眸看了看四周,有些心虚,却又忍不住地渴望着亲近,甚至是……亲密。 终于,他还是慢慢地俯首,俊脸逐渐地贴近了小家伙的小脸,很近……很近…… 唇与唇之间,只差零点零一毫米。 然而,最终……他一转脸,薄唇轻轻地落在小家伙的脸颊上。 吧唧,亲一下。 然后迅速地退开,逃一般地从肖岚的床,扑回自己的床上,躺下来扯过被子蒙过头。 心跳得好快,唇上的感觉却好甜……好甜! 肖岚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宿舍里有人,她往下一看就看到厉庭爵正坐在椅子上,正在拿着什么把玩着。 “爵哥?你回来了?”她兴奋地连忙爬下床。 厉庭爵看着她下来,见到他很高兴的样子,心里突然变得特别好,“阿岚。”他嘴角轻扬,笑意浓郁迷人,“这个,送给你。” 肖岚下了床,看着他递过来的一个深蓝色的锦盒,愣了愣,“给我?”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只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