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当然有关！行尸毒若是不解毒驱邪，很快就会变成一个只会追逐血rou，不畏生死的疯狂野兽，而且被他们攻击的存在，也会被传染上这种毒性，要是一些人觉得这种野兽若能找到更好的控制方法。”麦家康长吸一口气。

    组织了下语言，对金栋反问道：“那这种野兽有大用呢！例如这种野兽不畏生死，力气比普通人大几倍，就算被杀死了，他们临死前抓伤的人，又会成为控制者新的打手，如果有这样便利的凶器，您会不心动？您若是碰上这样的敌人，会不会觉得很棘手？”

    “嘶！”

    “这……”麦家康这话一出，金栋、成炎飞鸾两人不由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就算不为了争斗，培养无敌打手，也有可能为了行尸身上的其他能力，而对行尸这种存在感兴趣。”麦家康追加了一句。

    成炎飞鸾精修的柳叶眉紧皱：“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小，但是跟我儿遇害又有什么关系？”

    “唉！对行尸这种存在感兴趣的人，不管是哪方面的兴趣，都肯定会追查行尸形成的原因，草民先前说过，当时遇到泥石滑坡的人是傅北王爷和一群野兽，他们要追查，野兽们倒没什么，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就能做到。”

    “可傅北王爷一行呢！遇难的丫鬟仆人，甚至亲卫队都好说，可连草民都听说傅北王爷在那次事故中受了重伤，但被救援出后，不过一时三刻就生龙活虎一般，没几天伤势就彻底痊愈了，假如，草民是说假如啊！”麦家康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令自觉追不上他思路的金栋、成炎飞鸾一阵脸热：“假如对行尸感兴趣的人在那些野兽、丫鬟奴仆亲卫身上找不到行尸线索，那重伤后不久就如生龙活虎，以远超常人伤势复原速度的体质，肯定会引起那些人的兴趣和怀疑，不都说天家有真龙之血、是天之子。”

    “皇室血缘也非常特殊之类吗？他们要是产生出傅北王爷受伤后流出的血对行尸毒形成有什么影响？或者对行尸毒在皇室成员血脉上会有什么变化而感兴趣，那您觉得在傅北王爷招惹不起的情况下，他们会不会找一些其他皇室成员进行试验？”

    “所以这第三个可能是有人只因为我家成洙有皇室血统，比傅北王好得手，可以用于感染行尸毒后的观察结果，就对他出手？”金栋不敢置信的问道。

    实际自家媳妇的推论是，傅北王的身体可能在那次遇难事故中产生了某种变化，既然金狼部族是以狼为名号、图腾，那么这个部族很可能跟云朝之前，万族中的狼系族群有关，而狼系族群里还有一个尸狼族。

    若是傅北王成了尸狼族觉醒者的话，哪怕他失去记忆，一时没意识到自己的觉醒，估计也很快会察觉到自己体质的与众不同，那么无论是对自己这个变化的好奇心，还是智慧种群特有的寻求同类心理。

    都可能促使他试探金狼族血脉，从中找出同类，或弄明白自己这个体质变化的原因，而在边境附近这个省，可能距离他最近的金狼族血脉，就只有金栋这一大家子，加上金狼族以双姓双字名者为尊的习俗规矩。

    第116章 行尸来源

    致使傅北王先入为主的认为, 金栋和他那些个单姓单名字的金狼族血脉没资格成为他的同类，从而选择了双姓单名字的金成洙进行试验，又因为傅北王自己当时可能是在受了致命伤后觉醒, 所以他认为同类也可能在这种状态下觉醒……

    麦家康先前觉得心惊, 正是因为何雨竹这个怀疑, 此刻听到金栋的问话, 他没有认可、也没有反对，只是勉强用平静的声音道：“草民只是觉得有这三种可能性而已，具体是为何，还要大人自己去查, 才能弄清楚。”

    “去查？”金栋闻言一顿，他刚被麦家康的一大番话绕晕了脑袋, 此刻突然听麦家康这么说，一时想不起从何查起了。

    而一旁的成炎飞鸾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他知道些什么，为了包庇某些人而不想查，当即不顾家丑对金栋横眉怒目道：“姓金的，你这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不肯去查, 不会是为了维护什么人吧？如果成洙遇害的事跟你那个心肝宝贝母子有关, 我绝不会放过你。”

    “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想包庇了。”金栋闻言面上老大尴尬，瞥了麦家康一眼，见麦家康低着头，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心里尽管知道他肯定听到了。

    面上却觉得稍微好过了那么一点，这才低声跟成炎飞鸾道：“你别胡搅蛮缠，我就是觉得麦公子说的这三点太复杂，一时想不起该从何查起。”

    成炎飞鸾闻言，表情这才舒缓了一些，对他没好气的道：“这有什么，就算再复杂，麦公子既然能分析出这些，肯定对怎么查有主意，你何不问问他。”

    “嗯！”也对，金栋点点头，正要开口询问，门外却传来牛大人的求见声，他听到是老牛回来了，着急结果的他，顾不得追问，立刻道：“进来。”

    “大人，属下审问了知府府所有的人，大部分丫鬟仆妇、小厮都不知情，只有知府府的一些管事扛不住招了，据他们所说，糯米可解尸毒的法子府城内虽然人人可以做到，但是……”得到召见。

    牛大人一身衣服湿透的模样走进屋内，浑身打了个冷颤禀告道：“在府城的福源赌场出了一种新赌法后，有一些人就不顾家人亲情，把感染后还没痊愈的行尸毒病患卖给了福源赌坊，知府弄来给三少爷开眼界的行尸，全都是来自福源赌场。”

    “福源赌场？新赌法？”金栋听后一愣。

    “福源赌场是府城一家数一数二的赌坊，背后东家是出了个大皇子妾室的齐家，他们出的新玩法是把行尸毒感染者培养到能活动，然后扔新鲜血rou到他们笼子里，让它们为了血rou争食，继而争斗。”糟糕，看来这回回头该大病一场了。

    早知道换身衣服再过来，但是……以自家老爷现在的暴脾气，看到他还有心情换衣服，而不是先跟他禀告的话，肯定会把怒火撒到他身上，到时罚奉是轻的，还可能打板子，唉！总之他无论怎么做，都免不了受场罪，牛大人忍着一身湿站在冰室里，骨头缝里钻冷风的寒意。

    边在心中想着这些，边连忙点头道：“然后赌客们就赌它们谁能赢、谁会输、或者打平，因为这种赌法对行尸毒感染者消耗很大，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就四处去买感染者回来，或者用手里的行尸故意给手里买下的其他人口染毒，以供赌坊消耗。”

    “可恶，如此歹毒的赌法，就算背后靠山是大皇子，本地知府是吃白饭的吗？忘了本朝新律法就是因为人口逐年暴跌才拟定的吗？”金栋好歹是一省知州，大局观还是有的。

    闻言首先想到的是这种赌法对民力人口的耗损，再想到他儿子因此而死，不由暴怒道：“立刻派人把福源赌坊给我封了，把赌坊一应人手全给我抓来。”

    “回大人，属下审问出结果后，就派人去了，可是……赶到时，福源赌坊内已经空无一人，银库也四敞大开，大概他们怕您问罪，已经连夜撤走。”牛大人说到这里。

    想起先前衙役回禀的事，虽然觉得或许关系不大，但为了避免万一，还是在犹豫后接着道：“不过先前芦苇人的案子，倒是也跟福源赌场有些牵扯。”

    “芦苇人？”金栋暴怒的心情在听到芦苇人三个字后，想到芦苇人的案情经过、验尸结果，不由浑身打了个冷颤，面色一变。

    牛大人低着头，看不到金栋的变化，只是按照结果一字不差的禀告道：“衙役们根据平安客栈内客人们的证词，受害者的衣着打扮等，查到这四位遇害者生前曾在最近半个多月内，多次进出福源赌坊。”

    “至于他们进赌坊的目的，是为了赌博、还是为了其他，因福源赌场空无一人，属下还没有查到，大人，是否派遣人手前往齐家审问？”牛大人说到这里，忙抱拳行礼请示。

    “呵……不必了，齐家有大皇子做靠山，怎会理会我这一方小小知州，你先退下吧！”金栋听了，不由想到麦家康先前的分析，当即冷笑一声，对牛大人命令完后，侧头对麦家康客气问道：“麦公子，还请你告诉我该怎么查吧？”

    “牛大人等一等，这朱玉膏对养身有奇效，你这幅样子在冰室受冻，出去后必然会大病一场，不过只要服用少许朱玉膏，睡前再喝碗姜汤就没事了。”正想回答金栋问话的麦家康突然听到耳机内何雨竹的指示。

    忙从衣袋内取出临行前，何雨竹特意用精致小瓷瓶分别装好，还说有大用的朱玉膏递给因他的话愣了下，接过瓷瓶道谢后离开的牛大人，这才对因他的话，面上有些不自然的金栋道：“回大人，您若真想查出结果，那根据草民先前提出的可能性，您可以从几个方面着手。”

    “第一个是查看您府中后宅有没有不寻常的动静，第二，您可以彻查您膝下几位公子有没有接到引诱他们来雷宵府城看行尸的邀请，第三……您可以往傅北王在此停留那些天接触过得人查一查，若是因为对皇室血脉的兴趣……

    “他们应该会接触那些人，查证傅北王爷体质特殊之事的真假之类……等确定了这一点，才会动手，而他们只要出动了人手，您就可以根据那些人的依照相貌，来追查出他们的来历。”因为对何雨竹推测的信任，麦家康的提议也偏重第三个可能性。

    而金栋、成炎飞鸾两口子呢！成炎飞鸾是宅斗型脑子，在麦家康分析那么多的情况下，她心里先入为主的，认定了儿子金成洙遇害之事跟金栋的爱妾，或两个庶长子、庶次子少不了关系，同时觉得因为觉得行尸有用有趣，而做出这种胆大包天行为的疯子不可能存在。

    所以听到麦家康的话，还是担心金栋在查到真凶是他们，会包庇他们的事发生，立刻对金栋冷着脸道：“府内那边由我派人手调查，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其他的我派人去查。”金栋比他夫人的格局大了一些，从麦家康话语中的多寡轻重，就听了出麦家康认为第三种可能性最大，知道自家夫人在府中那边估计查不出什么，到时也就爱妾和俩儿子身边人会受些苦和委屈。

    于是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当即答应下来，并接着对麦家康道：“麦公子，我还有很多事想跟你请教，不过今日时间不早，天又下着暴雨，不如请你暂且在府内休息，咱们明天在详谈如何？”

    “知州大人不必客气，还是调查贵公子的事要紧。”麦家康听到对知州金栋的邀请，何雨竹没有任何表示，以他对自家媳妇的了解，知道何雨竹对此无所谓，他想了想，客栈出过那四个四人，这里也死了金成洙、知府等人。

    论起来哪里都不吉利，不过客栈那边有他们的行囊，自家媳妇尽管没表现出来，但他想，同样不吉利的地方，估计自家媳妇还是在有自己铺盖的地方睡着比较舒服吧！正好今晚下雨，媳妇她不用晒月亮，可以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

    出于这种想法，麦家康干脆做主道：“至于休息地点，您知道平安客栈就是草民表兄家开的，再说草民家的行囊都放在客栈内，所以我们还是回客栈休息，您若有事，可以派人去客栈召草民，草民会劝表兄多在府城待几天。”

    “如此也好，那就麻烦麦公子了。”金栋听了，想想接下来他要全力追查麦家康给出的线索，根本没时间招待他和木二少，而且麦家康身上那‘神仙血脉’的表现令他心里忌讳，担心人在一府范围内出问题，就没有反对。

    见他答应，麦家康也松了口气，今日应对他的情形这么复杂，他也需要一个私密空间，好好跟何雨竹商量一下，还有对何雨竹接下来的打算，他心里也没谱，毕竟这事的源头很大可能性是傅北王，对此何雨竹会怎么做？就算是他也猜不出来。

    第117章 柯宝珠的礼物

    离开知府衙门后, 许先生、木守二在马车内问了麦家康很多跟知州金栋见面的事，麦家康隐下了他其实全程有何雨竹远程协助这一点，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两人, 听的两人又惊又喜。

    惊于麦家康面对知府金栋的种种表现, 他神秘莫测的‘神仙血脉’表现如何完成, 并没有被金栋夫妻拆穿, 以及麦家康在种种推测后，展露在他们面前的真相。

    喜则喜于麦家康出色的表现，他们原本因为麦家康一路展现出的思想、为人、性格……等各方面比较普通，还很耙耳朵, 而认为麦家康或许做个普通一家之主还可以，但做一个一国之君则需要下大力气教导, 现在看来，或许他们的少主在——扮猪吃老虎。

    两人如何忍下惊喜心情，在马车上对麦家康进行更加详细的追问且不说，在这一路暴雨中匆忙赶回平安客栈，并回到安掌柜重新给他们安排的上好客房后。

    麦家康忙低声跟何雨竹询问道：“你刚才让我送朱玉膏给牛大人，有什么特别打算吗？”

    “不算特别打算, 只是按照咱们计划中要走的路子, 对这些奇闻异事、神鬼之道要有手段应付之外, 最好还要掌握一些‘灵丹妙药’，没看戏文上的神仙除了降妖伏魔的手段，都会有一手仙丹治病类的绝活。”何雨竹见他追问。

    就干脆把她的打算说出口：“这些内容代表着创作者和追捧这些戏文、戏词的人们除了追求力量，还在无意识中追求治病救命, 健康长寿的祈盼，而我们要是在这方面着手，肯定能快速收敛一大批忠诚的信众。”

    “临行前你特意要我把一坛子朱玉膏分装到小瓷瓶内，还坚持让我随身携带几瓶，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麦家康闻言想到何雨竹在这次离开村子前要他做的那些准备，这些装着朱玉膏的小瓷瓶、那个能‘装神弄鬼’的密封金属桶……

    现在一想才愕然发现，那些准备好像没有一样是无意义的事，难道自家媳妇在决定出村时，就已经想好了他们在村外要采取哪些行动？并给这些行动准备了适合的道具？准备的如此完全，连行尸之事都能利用，她真的好聪明啊！

    “是啊！咱们计划里我不是说过这一点吗？有必要这么惊讶？”见麦家康对此吃惊，何雨竹有些诧异：“不过我本来准备用其他无事治病、无病强身的东西呢！直到确定了跟藏离界的交易，才决定用朱玉膏，反正跟藏离界的交易稳定后，咱们的朱玉膏根本不缺。”

    “那行尸和知州那边，我接下来该做些什么？”麦家康想想也是，于是不再对此说什么，而是转而问道。

    何雨竹听后，直接回答道：“什么都不用做，一个字等就是了，咱们给出那么多线索，就算万一我的猜测是错的，傅北王没有参与，其他方面也肯定有线索，等知州金栋查到了东西，又拿不下的时候，就该咱们出马了。”

    “以知州手里的兵力会拿不下？”麦家康听了有些吃惊。

    何雨竹却点头，神色严肃的抿抿薄唇道：“若傅北王真是尸狼族后裔觉醒，有控制他自身毒素培养的低等行尸的能力，你想他可是身为咱们省边境军的监军，身在军营，周围都是将士青壮，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人弄成小型交战的兵损……”

    “嘶！”麦家康听了不由倒抽了口气，想象一下何雨竹所说的情况，心口隐隐发凉……

    .

    那一晚，暴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暴雨虽然停了，却还有蒙蒙小雨稀稀拉拉的下，就算地处韦原大陆偏北方，夏季如何雨竹前世身处的地带一样多雨。

    听麦家康说，源河南部的夏季降雨比源河北部更多，而且那里几乎没有冬季，何雨竹因此不由猜测，在这个世界里，源河南部可能正处于近热带地区，应该比她前世所在世界的江南气候更热一些吧！

    不过也因为这场雨，他们不能逛逛府城打发时间，只好闷在客栈内，用看平安客栈收集的各处情报消磨时间，如此又过了两天，连雨天总算结束，可惜知州金栋那里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过当天下午，许先生、木守二和安掌柜就搬了一堆东西，说是麦家□□母柯宝珠送给他们的见面礼，本来从知道麦家康的存在后就命人从南国运过来，按一般行程前天就该到了。

    可惜礼物在码头卸载后，被暴雨耽搁了运输时间，导致今日才送到麦家康面前……说完这些，许先生还表情奇特的嘱咐他们仔仔细细打开看，好好使用之类才离去。

    何雨竹的性格中除了收集癖这一点，还有喜欢拆礼物的毛病，在见到被各种盒子、箱子塞满的房间后，拆礼物的毛病蠢蠢欲动，手指不停敲着桌上的盒子，看着麦家康，一副她只是想看麦家康拆礼物的模样。

    麦家康看了不由被自家媳妇的可爱模样逗笑，他跟何雨竹相处多日，自然知道她平时别管看起来有多厉害，但偶尔有一些不属于她，她又没打开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盒子、箱子摆在面前时，就会有强烈的开箱欲。

    每次开完箱子她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一整天都笑嘻嘻，明明箱子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情形一次两次他发现不了，次数多了，他当然有所发现，所以从开始赶车，坐起兼职车夫、暗地里搜集情报的事后。

    他每次回家前都会买些女子喜爱的首饰、点心装在一些陌生的盒子里给她拆，然后看她高兴的模样，他也能多吃两碗饭，如今这么多盒子、箱子，雨竹一定能拆的更尽兴吧！

    麦家康想到这些，故作没有发现何雨竹兴趣的样子，一副无措的模样对她道：“雨竹，你帮我拆吧！她那种大人物送的东西，我见识不如你多，可能分辨不出来，还是你看好了告诉我好了。”

    “嗯嗯！好啊！我瞅瞅，呃……这个盒子内装的是玉冠，权贵家男人待在头上的发饰。”何雨竹闻言，没有任何谦辞，甚至是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然后把手放到她在众多箱子、盒子中，第一眼被吸引的那个盒子上，动手除掉上面的密封贴，轻轻打开盒子，心情极好的对麦家康道。

    等开完第一个盒子，她的手不由自主移动到第二个盒子、第三个、第四个……上，边打开边道：“这个盒子里装了一根特别漂亮，还有两面绣的带子，是发带？还是额带？看不懂，嗯！这个箱子里装的是衣服，哇！每一套都跟那个带子一样绣的精致，布料颜色也很漂亮。”

    “而且一个箱子里装了四件绣样各自不同的衣服，还有这个箱子里连你的里衣都给做了好几套，还是一部分用丝绸做的，、一部分用精织棉布做的，不过我觉得丝绸内衣穿起来没有棉的舒服啊！这应该是个人习惯的问题，算了，还是看看下一个箱子吧！我瞅瞅，咦！这里面是鞋……”

    经过主动热情，充满拆礼物、开箱欲的何雨竹一个个开启，两人都知道了柯宝珠送来的礼物是什么，这些箱子里，装着衣帽鞋袜书籍等物的盒子箱子，没有任何标识提示，只看衣服头冠之类的样式，两人就知道是给麦家康准备的全套高贵公子穿戴用的行头。

    甚至，以古代人的生产水平，和手艺人的技术程度，何雨竹看了后，认为这几套行头，估计就算是金国高层，也不一定有几家的老少爷们穿戴的上，是南国生产水平更高，还是柯宝珠一心要给儿子准备更好？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以麦家康如今的身份，还不能穿戴就是了。

    当然那么多礼物，不可能全是穿戴，实际除了这些，何雨竹还开出了一些装着古代宝刀宝剑、精密锁子甲，金丝甲之类，习武或武将之家男性们感兴趣的好物。

    另外这位准婆婆似乎为了显示她不偏心，还给何雨竹准备了同样质地的几套衣服首饰鞋袜，只不过给麦家康的一箱子书，换成了一大箱子各种珍奇精巧的摆设玩意，让她这个复制图签里一大堆比这更稀奇玩意的持有人不知说什么好。

    而除此之外的盒子内，则除了装有一些珍稀药材何雨竹能看出来，其他几样就彻底分辨不出了，要不是那几样的盒子内有单独的礼物使用说明，估计他们两个就只能把其暂且收藏，等以后能分辨出再说。

    现在有了说明，他们倒是弄明白了这些礼物的底细，按照说明上将，这些礼物是当年柯宝珠血脉觉醒后，她的父亲柯大将军请假数月，深入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给她找回来的补药。

    都是只会在龙脉附近处诞生的珍奇之物，能快速滋养补充龙眼族血脉内龙脉之力不足的现象，以避免精血被转化为龙脉之力，给身体造成损伤……

    第118章 龙脉木带来的发现

    被柯大将军带回来的东西, 名为龙脉木，是常年生长在龙脉附近各种植物的根系，在长期没有被挖掘出，并随着沧海桑田之变，渐渐被深埋地下，历经少则数百年, 多则上千年、上万年年的地质变化，龙脉之力侵染而成。

    龙眼族人的眼睛可以透过地面上龙脉地气的变化，察觉到它们的存在，在孩子们觉醒时, 挖掘出来给孩子们使用, 而觉醒者只要碰到这种龙脉木，龙脉木内的龙脉之力，就会自行涌入觉醒者体内，直至其彻底觉醒后才停止。

    虽然龙脉石一样含有龙脉之力，但是无论龙眼族还是其他依靠大地生存的万族，都把各种龙脉石当成龙脉之灵的身躯, 挖掘龙脉石就如对祖先龙脉之灵割rou削骨一样, 充满背德和对先祖的不敬。

    甚至还会损伤到龙脉的根本, 造成大地的损伤，因此大部分龙眼族人没有挖掘、采集龙脉石的习惯, 不过要是有地龙翻身，意外散落到地表的龙脉石或其他人挖掘出来的，他们有缘得到, 也不会拒绝使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