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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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禾:“我们难道还不算朋友吗?” 江谣:“……勉强。” 戚禾:“我给你当了这么多天的司机!” 江谣:“好吧,婚礼会请你来参加的。” “江老弟啊……” 江谣听见熟悉的声音,起身。 “陈老哥。” 戚禾望过去,是个头发有点儿秃,大肚皮的中年男人。 江谣跟他很亲热,又是握手又是寒暄。 戚禾一看江谣就是装的,像个市侩的商人,别人做出来难看,江谣这么一做,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这是上次打听陆雪时八卦的山西煤老板,看到戚禾,江谣便介绍戚禾给他认识,顺便告知煤老板,戚禾是陆雪时的表弟。 煤老板的眼睛登时亮了一个度,对戚禾恭维不止。 戚禾不愿意搭理他,煤老板恭维半天没见着回应,面子挂不住,于是只跟江谣讨论。 谈着谈着,又谈到陆雪时的那位情人。 江谣一时没打听,却不知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把陆雪时在上海金屋藏娇的事情描绘的绘声绘色,从煤老板的口中听到,简直把他说成了烽火戏诸侯的褒姒,让江谣哭笑不得。 煤老板八卦到兴头上,才注意人家的表弟在这儿,一时间对不住。 戚禾正要发火,江谣制止住,调侃戚禾:“看来,你的表哥桃花蛮多。” “我表哥长得帅,喜欢的人多很正常。” 江谣挑眉望向他。 戚禾说:“而且我不知道我表哥在上海有人……不然我就不把你介绍给他了……” 煤老板一听,大八卦,从旁打听:“怎么?江老弟,你也有这个爱好啊?” 他跟江谣开玩笑肆无忌惮,端详片刻江谣的脸:“依我看,你比那些女人漂亮多了。” 江谣没生气:“陈老哥又喝多了。” 戚禾在心中默默赞同煤老板的话。 他偷偷看江谣,生出了一股恨不相逢未嫁时的遗憾,朋友让他玩儿强取豪夺,先把江谣弄到家里关几天,关到他爱上你为止,戚禾把他朋友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法治社会,还兴这个? 下午酒会结束,江谣收到陆雪时的微信,为他在哪儿,还带了个波浪号。 江谣盯着波浪号看了会儿,觉得事情不简单,遂报了酒会的地址,然后停下脚步往回走。 戚禾甩着钥匙:“你不走了?” 江谣:“等人。” 戚禾也不肯走:“那我也不走了,本来打算送你,你朋友来的话,我也顺便送你朋友。” 他很喜欢显摆自己的豪车,跟花孔雀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向江谣展示自己的魅力。 可他忘了江谣不是女人,而且是个对男人不怎么来电的直男,面对戚禾的行为,他果断理解为:男人的挑衅。 江谣心想:真装逼。 他目光落在戚禾手上的机械表,心里蠢蠢欲动,决定结婚后给自己也买一块,戴手上还挺帅的。 戚禾不停地看时间:“你朋友来了没啊?” 话刚说完,一辆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门童拉开大门,陆雪时乘坐电梯而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戚禾看见他,诧异道:“表哥?” 陆雪时来这儿干嘛? 戚禾以为他来找自己的,于是上前:“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陆雪时看到戚禾也挺意外,“你呢?” 戚禾:“这儿有个酒会,我跟我朋友一起来的。” 他想到自己的那个朋友是江谣,忽然面色一凛,神情严肃。 他的表哥陆雪时是个gay,江谣是个漂亮的男人,江谣曾经还表达过对他表哥的向往,一见面岂不是要天雷勾地火? 戚禾当即决定不说。 “不是什么重要的朋友,表哥来干嘛?” 陆雪时已经看到江谣了,后者也站了起来。 “接人。哥哥。” “接人”是对戚禾解释的。 “哥哥”是喊江谣。 戚禾眼睁睁地看着江谣朝着陆雪时走去。 然后他当场愣在原地,指着江谣:“……哥哥。” 山西的煤老板上完厕所看到江谣,又看到陆雪时,以为自己酒没醒。 他连忙上前两步:“这、陆总!” 陆雪时瞥向他,煤老板连忙介绍自己,其热情程度比刚才见到戚禾更甚。 陆雪时也跟他礼貌的寒暄几句。 煤老板对江谣说:“江老弟,你不厚道,你认识陆总却不肯说,害得我今天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准备。” 江谣:“礼物我已经收到了,陈老哥不是帮我办妥了北苑天城的事情吗。” 煤老板心里一惊,北苑天城那事儿是江谣心里挂念的头等大事,上回喝多了糊里糊涂跟江谣谈妥,只让江谣把陆雪时藏在上海的那位娇娇弄来给他看看,他看了,就保证替江谣把北苑摆平。 江谣笑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煤老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江谣和陆雪时身边转了好几圈,然后猛地一拍脑袋:“奥哟,你看我,你看我有眼不识泰山!” 江谣摆手,煤老板说什么也要给江谣赔罪,江谣只好口头承诺和他改天吃饭。 煤老板深知自己留下是个电灯泡,得了好处就离开。 留下来的,是目瞪口呆的戚禾。 “江谣,你早就认识我表哥?”脖子上的红潮立刻蔓延到脸上,“你们……” 江谣:“你不是要见我女朋友吗,喏。” 戚禾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接着慌里慌张地跟陆雪时告别,然后跑的比兔子还快。 江谣靠在走廊上,不忘调侃:“我结婚的时候记得来啊。” “结婚?”陆雪时疑惑的看向江谣。 江谣嘴巴一闭,心想不好,说漏嘴了。 好在陆雪时没有深究,他今天有要紧事要办。 “哥哥,一个多月没见到我,你都不想我吗?” “想。”江谣拍拍他的背:“先出去,酒店里的暖气熏死我了,脸都干了。” 陆雪时伸手:“我看看。” 江谣躲开:“诶你这小孩儿,大庭广众的找踹啊?别摸我,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陆雪时笑他:“你脸皮怎么这么薄?” 江谣:“没有你厚!” 想起上回的蕾丝内衣,江谣的鸡皮疙瘩就起一身。 陆雪时上车,江谣问他:“去哪儿?” “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江谣心想你这小孩儿,还来这一套。 “公司忙完了?” “嗯,放假了。” 江谣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放到几号?” “老总能放到元宵。”陆雪时开车转了个弯:“你想买北苑天城那块地?” “做开发,房地产这么赚钱,我也想来折腾折腾。北苑天城那批老小区要拆迁了,永谦的董事长在国外欠了一屁股债,急着跟法院脱手,我想把它弄过来倒卖一下。” 陆雪时打方向盘:“做风投?北苑天城的相关房屋转让资料和证明都没有,很多文件都过期了,而且不达标的项目太多,哥哥想做的话有些麻烦。” 江谣:“我查过,也不是解决不了。” 陆雪时:“就算里面有人,相关文件的审核批准就能给你拖个一年半载,而且里面牵扯的利益方涉及到圈里的人,一个蛋糕分不均匀,势必就有人心不甘情不愿。” 江谣还是有点儿舍不得放下这块肥rou:“我跟陈玄谈过。” 陆雪时:“陈玄你也信?他就是个吹牛逼的。” 江谣轻轻地揍了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陆雪时笑道:“哥哥别太小看我了。” 江谣垂头丧气靠在椅子上:“那怎么办?” 陆雪时偏头看着他:“不如你给我一点好处,我帮你摆平。” 江谣给了他一个白眼。 他冷冷地瞥陆雪时一眼,风情万种,带嗔带怨,勾的他心痒。 “你能有什么解决办法?人家不给你发红头文件,你还能把人家宰了不成?” 陆雪时淡然道:“人生总会出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