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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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iathena扔了两个地雷 啊~~这里是刺激的二更君~因为破解线索,写的是繁体字,所以那一行特意用了繁体,大家可以看的更明白一些。 泰鹅:父皇母后快和好,然后把非法捕猎的人干掉! 尹西园:这么才华横溢又会做鹅的我,干掉岂不可惜泰鹅:做鹅不适合你,做鸭才正宗~~尹西园:……这小子天赋异禀 第186章 0819三更 赵宗冕缓步入内, 苏霁卿看一眼西闲, 自己退了。 西闲缓缓起身,手底还握着那张纸,她本该向着赵宗冕行礼的,但是经过昨夜的那一场,现在的情形委实太过尴尬。 赵宗冕并没看她, 只是走到桌边,缓缓落座。 西闲望着他略有些白的脸色, 突然醒悟已经天亮。 她悄悄地将那张纸团在掌心揉了揉, 往外走了几步,同阿照吩咐了几句话。 阿照去后,西闲低着头忖度片刻, 终于走到赵宗冕身前。 她缓缓跪在地上,停了停, 硬着头皮说道:“臣妾知道冒犯了皇上, 罪无可赦。请……请皇上看在臣妾只是太过担心泰儿, 所以才……出言无状的份上, 宽恕臣妾。” 西闲伏身, 缓缓磕头。 赵宗冕的目光仍在别处游弋,并不在她身上停留。 更是置若罔闻。 西闲双眸微微一闭, 有泪悄然沁出。 两下沉默相持中,外间承吉承祥因已经吃了早饭,正要来寻西闲,门口跟随赵宗冕的侍从忙示意他们暂时离开。 西闲听见两个孩子的叫声, 很想转头看过去,却又生生忍住。 直到半个时辰后,阿照去而复返,身后两名宫女,捧着各色菜肴送了进来。 阿照眼见西闲跪在地上,早就心焦,再看赵宗冕面无表情,这种事情岂是她能插手的,便只示意宫女把菜肴放在桌上。 又跪地道:“娘娘知道皇上忙了一夜并未进膳,所以命奴婢们准备了早膳,请皇上……” “出去。”回答她的,是赵宗冕很轻的一声。 阿照一颤,起身后退出外。 赵宗冕的目光落在桌上,都是自己素日喜欢的口味,燕窝口蘑鸡汤,rou丝水笋,鹿尾蒸羊,小菜四碟,鹿rou一方,并一碗鸭汤面。 他何止是早上没有用膳,从昨儿知道了泰儿出事,午膳晚膳也从没有吃过半口热汤饭。 却苦心孤诣地瞒着她,无非是因为知道,自己若有三分的难过,西闲那边就有十分。 没想到如此尽心,仍是换来“跟着你并无安生日子”,“我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谁也比不上泰儿”等话。 何等诛心。 饭菜才送上来的时候,还是冒着热气。 但慢慢地,便凉了下来,鸡汤上浮出一层薄薄地油脂的光,看着有点像是结了的冰,刺的眼睛酸疼。 佳肴在前,赵宗冕始终没有去动一下。 也没有跟西闲说过一句话。 西闲道:“皇上想如何责罚臣妾都使得,只是龙体要紧,还是……先用膳吧。” 赵宗冕正望着旁边垂地的帘子,闻言目光一动,便挪了过来。 当看向地上西闲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 赵宗冕望着伏在地上的那道身影。 如此娇柔而纤弱的模样,虽然已经生了三个孩子,还是跟当初他第一次相见时候一样,并没长高多少,更加没有丰腴多少。 想来,只有在怀着承吉承祥的时候,脸才略圆一些,但是现在,却又瘦了回去。 是因为宫内的御膳不好吗?不,大抵不是。 是她用心太过,思谋太过罢了。 可是什么让她如此思谋用心? 赵宗冕想起西闲昨晚上痛斥自己的话……也许的确,他才是罪魁。 假如她跟了苏霁卿或者任何人,家境虽然一般,或许也有什么妯娌婆嫂的事,可至少不会涉及生死。 更加不会有雁北那一场逃亡。 不会有紫宸殿那场大火。 泰儿也不会因为去探望一下外公就遇刺、就生死不知。 如果是单论这一点,西闲好像没有说错。 但是…… “起来吧。”赵宗冕突然说。 西闲一怔,然后磕头道:“多谢皇上。” 她慢慢地要起身,却因为跪了这近一个时辰,双腿已经酸麻,才站起来又跌倒在地。 赵宗冕也并没有扶她,只是漠然地看着。 西闲对上他的眼神,突然心中冰冷。 虽然早跟顾恒说过,赵宗冕不会原谅她了,但当真确信,这种感觉,却比想象的更难受万倍。 西闲忍住泪,慢慢站起身来,咬牙忍着那难以忍受的酸麻,却抗不过因为血脉不通导致的双腿脱力。 正在她再度倒下去的时候,赵宗冕起身。 他往前走了一步,同时右臂一探,拦腰把西闲抱住。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止步。 反而用这样单臂横抱的姿势脚步不停地往前,一直走到了那安置饭菜的桌子上。 西闲正不知他要如何,赵宗冕左臂横扫,将桌上的杯盘菜碟尽数扫落在地。 哗啦啦,琳琅乱响,各种汤水溅了一地。 外间阿照听了动静忙欲进来,却给太监们拦住。 *** 赵宗冕的确是饿了,但身体的饿反而在其次。 是心中的饥饿,无物可填。 当初西闲说——“想要宗冕是我一个人的”。 那时候他极为欢喜,仿佛他这一辈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句话,终于有人想要自己了。 正好那个人是他所珍爱无双的。 但是先前在勤政殿前那一番话后,他突然疑惑,当时林西闲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的,还是另有所图? 他觉着茫然,仿佛自己所付出的心意都是白费,都给人无情的玩弄着。 他想做点什么证明,但证明什么却不知道。 可到底是要做点什么才好。 八幅云锦缎的裙子有些厚重,重重叠叠的像是云层,杂乱地堆积覆在他的手臂上。 随着动作,那金线刺绣的花纹不停地抖动,像是一朵朵金花绽放,晃的他眼迷心醉。 但是要怎么才能把心底那股冷意给驱散呢。 就算是拼命地深入跟冲撞都不能够。 这个人看着弱不禁风,偏偏如此柔韧无法摧毁,看似尽在掌中无处客套,偏偏有一种没有办法彻底得到的感觉。 好像每一次都得到极大的满足,又好像每一次都更加空虚。 “你说……”赵宗冕垂头望着面前那张百看不厌的脸,额头几乎抵在她的额上,“到底、要怎么才能让你安心?” 西闲无法回答。 一是真的无法回答,二来,是因为难以忍受的疼。 “说啊,”赵宗冕深深呼吸,又继续逼问似的:“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安心?” *** 西闲听到他的声音低哑。 这次赵宗冕并没有往日的温存,突如其来,让她无所适从。 但西闲知道他心中那火无法宣释,所以也尽量忍着不适,任凭他所为。 跪了那一个时辰,她的双腿还是酸麻难耐的,稍微一动就疼麻入骨,令人无法忍受。 西闲无意识地咬着下唇,把所有声响都堵在喉咙里。 直到听赵宗冕如此说。 “宗冕……”她突然想哭,身不由己叫出了声。 赵宗冕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 “不许你这样叫朕,”他咬了咬牙,“不许!” 西闲忍着泪:“宗冕……宗冕!” 赵宗冕无法面对她含泪的眼睛,瞪了她一会儿,便抱住西闲,轻而易举地将她转了个身。 同西闲燕好的时候,赵宗冕很少这样做。 他习惯仔细地面对她的脸。 望着她每一刻细微的神情变化,那对他来说是另一种无上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