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泡我啊
光影交错下,斑驳的暗色缠绵地亲吻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 “这样不礼貌。” 女孩就着男人的力前倾,蹭蹭衬衫胸前的布料,弯曲的发丝绕过她的精致的侧脸,调皮地卷着男人的指尖。 “三分钟。” 左手环过女孩纤细的腰肢,灼热的呼吸洒在她天鹅般的颈边。 “不然我来打。” 像是赌气, 男人向来沉稳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得的稚气,环在女孩腰间的手紧了紧。 不像在说笑,她乱了心神,收起逗弄的心思,乖乖打了电话。 对方在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把宋纾念逗地咯咯笑。 “再见。” 话音刚落,身体被悬空托起,随着某人走动的频率,女孩的脑袋一颠一颠, “你放我下来!” “混蛋!我快吐了......” “慢一点啦!!!!!” ...... 五花rou觉得今天的气氛不太对,用四个字描述就是... 男默女泪 男人沉默是真的,女人流泪就有点夸张了。 猫猫舔了舔爪子,拖着胖墩墩的身体趴在女孩的脚边。 宋纾念干脆把它抱到腿上。 “喵呜~” 五花rou受宠若惊,扒拉两下胡须,蹭地更欢。 “吃饭了吗?” 她薅了两把猫毛,猫咪舒服地眯眼,缩了缩脖子。 “喵~” “给你拿两个小鱼干吧。” 女孩把猫咪放到沙发上,撕开密封袋。 闻到小鱼干的味道,五花rou顿时兴奋起来,顶着圆溜溜的脑袋往前冲。 “不能吃了。” 封条被沈渊拉上,“晚饭已经吃了好几根了。” “喵呜!” 五花rou气地瞪眼睛,两边的腮帮子鼓起来,一只rou脸变地更圆。 它的尾巴直直竖起,气冲冲地回到窝里。 哼!不给就不给。 男人的脸色黑若锅底,薄唇抿地紧紧的,目光如箭。 呜呜呜,吓死本喵了...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五花rou怂怂地低头,委屈巴巴地认了错。 “过来。” 男人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把自己缩进龟壳的小姑娘。 宋纾念乖乖地跟上去。 你是否看到过深夜橱窗里的灯火? 儿童时代的宋纾念不羡慕别的同学放学有母亲来接,也不羡慕他们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而是渴望自己在和别人出去疯玩到太阳落山了好久以后能吃上热乎乎的家常菜。 宋女士学舞出身,对身材的要求很高,往往只吃些蒸煮杂粮度日,为了女儿发育时期的营养考虑,牛奶鸡蛋天天必不可少,可是那些常飘进院子里的烟火气息,却是她也力不从心的难题。 每每看到女儿眼巴巴地望向人家的餐桌,宋女士能做的也只是带她去一家附近的菜馆子,自己却不动筷子,久而久之,记忆里的女儿也不再吵着嚷着要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再后来, 她遇见了沈渊。 沈母晒温婉善良,烧得一手好菜,沈父帅气英俊,知识渊博,是典型的恩爱夫妻。 从小到大,在宋纾念心里 除去少年天才的头衔,余下的,则是她最向往的人生。 “傻了?” 沈渊盛出锅里的牛腩和红烧rou,炒了一锅芽菜饭。 “去拿碗筷。” 牛腩被焖了很久,口感软烂,热乎乎地让人想要流泪。 宋纾念吃了几口,放下筷子,无声地流下眼泪,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不哭不闹,只是泪水破开了阀门。 “哭什么?” 他叹了口气,沙沙地开口。 “没什么。” 她哽咽,努力不发出声音,小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手上多了几张面巾纸,女孩瘪着嘴呆呆地看着一脸无奈的男人。 她赌气般胡乱地在脸上擦了几下,也不管脸上的妆容都晕开了花。 空气沉静了几秒, 响起女孩带上明显哭腔的声音 “沈渊,你是不是想泡我啊?” 女孩含着泪的眼偷偷抬起,窘迫地瞄了瞄对面毫无反应的人。 好像猜错了... 宋纾念羞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埋了,她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多喝几杯酒,且就让沈渊当成她在说些不着调的胡话好了。 “我开玩...” “才看出来吗?” 沈渊慢条斯理地擦擦嘴,眸光却亮地惊人。 宋纾念一口水又卡在了半路。 “咳咳...” 似乎没有想到对方这么轻易地承认,宋纾念有些懵。 “准备好了吗?” 小姑娘呆呆地看着他,还没缓过神来,“准备什么?” “准备好被我追啊。” 话音刚落,沈渊便见到女孩的脸“腾”一下红起来,原以为女孩又要缩进她的保护壳里,没想到她盯着红艳艳的脸,问道:“真...的吗?” 男人嫣红的泪痣格外醒目,慵懒地笑笑,“是啊。” “轰...” 宋纾念的脑海里,炸开五彩缤纷的绚丽花朵。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唔...” 宋纾念头埋在枕芯里,眯着眼睛把闹钟关掉,任由自己又钻进被窝。 “沈渊,你是不是想泡我啊?” “才看出来吗?”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被我追啊。” 宋纾念猛地坐直身子,顿时清醒,手忙脚乱地找到手机。 锁定界面写着10月4日。 她解开锁,看了眼通讯录,海归男的备注在对话框的第五个。 她确实去相亲了,可是沈渊说要追她 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喵呜~” 五花rou蹬着腿,想要爬到床上。 宋纾念摸摸它的头,一把把它拎上床。 “喵呜~” 没想到大早上会遭到如此残暴的对待,五花rou尖叫着抗议。 “rourou,我问你,昨晚你爸爸有没有和我说什么羞羞的话?” “喵~” “他说什么了?” 五花rou的圆脸透着一股nongnong的迷茫,随即转头,大摇大摆地跳下床。 宋纾念一脸绝望地洗漱完毕,把耳朵贴在门上。 一片寂静。 门被偷偷开了条缝,露出一只滴溜溜的眼。 观察一番后,她这才放心地打开门。 昨天有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得趁男主角不在赶紧出门,以保平安。 “今天起地这么早?” 女孩的身体rou眼可见地僵住。 “好巧……” 宋纾念转身打招呼。 “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脸上的心虚却怎么也遮不住。 “不巧,我在等你。” 男人靠着墙,看了眼腕表,走到餐桌前拿起保温杯,表达地很直白。 “等我?” “带你去吃早饭。” 沈渊向来是排斥去外面吃的,即使偶尔点次外卖,也会选择一些清淡,并且逼,格很高的茶餐厅。 所以她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和沈渊坐在人挤人的早餐铺里。 所谓菜单的就是一张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种类和价格,敷衍地糊在墙上。 小店里没有多余的员工,只有夫妻二人,丈夫后厨做饭,妻子则帮忙招呼客人。 热腾腾的蒸饺和豆腐脑摆在桌上,发出诱人的香气。 对面的人用开水把碗筷仔仔细细地烫一遍,把干净的筷子递给她。 女孩受宠若惊地接过。 豆腐花是传统的咸味豆花,紫菜虾米和榨菜丁整整齐齐地码在白嫩的豆腐上,再浇上秘制的酱油,已经足够能刺激人的味蕾。 蒸饺则是这家的招牌,皮子擀地又大又薄,里面包着鼓鼓囊囊的芹菜猪rou馅,在蒸汽的强烈加热下,透出晶莹的质感。 宋纾念夹起一个,蘸了辣椒和醋,放入口中,鲜美的汁水一下子迸发开来,宋纾念不由眯起眼。 “好吃?” “好吃!” 女孩的眼里带了崇拜的光芒,似乎没有想到沈渊竟然对吃的还这么有研究。 “你怎么找到这家店的?” “以前来过一次。” 男人只淡淡道,丝毫不提及昨天在深夜查了两个小时的大众点评。 “老板,这个蒸饺也太好吃了吧!” 小姑娘一再感叹,满脸幸福。 “那当然,我们这的猪rou都是最新鲜的土猪rou,面也是自己活的,料子还是祖传的秘方,你说还能不好吃吗?” 老板娘虽然上了年纪,可是一提到引以为傲的特长,起了皱纹的面庞上闪着喜悦的神采。 “是是是。” “这个能打包吗?我想给我单位的同事也带一份。” 身旁人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哎哎哎,你走慢点!” 她拎着保鲜盒,小跑跟上男人,拽住袖口。 沈渊停下,低头看气喘吁吁地女孩,表情是无法描述的别扭。 “刚吃完饭...走...这么快...会消化...不良的。” 宋纾念缓了好几次,才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额头上布满虚汗。 男人伸手揉揉她的头发。 “体力这么差,明天开始和我去晨运。” “不行。” 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从小体能就奇差无比,每次测八百米都能把她折腾地死去活来,好不容易毕了业,岂会这么容易就回到火坑。 “晚上早点休息,明天六点我来叫你。” 前面就是医院的大门,男人嘱咐完女孩,往右边走。 “你等等。” 她把装着保鲜盒的塑料袋放到男人手上, 支支吾吾:“刚才看你都没怎么吃,早上会饿,而且这个真的很好吃...” 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但有些记忆,是从小就会被刻进骨子里的,她愿意把所有美好的,值得怀念的,都分享给沈渊。 “好。” 男人接过,眼底有坚冰缓缓化开。 昨晚收到第一条长评,是南北小可爱的!太感动辽~ 其他送珍珠的宝宝和鼓励我的宝宝,我同样爱你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