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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折面无表情,语气平平地替千岁接了下去。 千岁忧到底是神兵化形,脾气再坏,也坏得堂堂皇皇,大开大合,连背后说人坏话都不会,颠来倒去一直是那些词。 听得叶非折都能倒背如流。 叶非折意味深长:“就是没想到你和不平想得竟然如此不约而同,连他藏帖子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你也能一览无余。” 千岁尴尬僵立在原地,堪称手足无措。 纵然叶非折没有刻意点明,千岁也不难猜出叶非折知道是自己藏的帖子,宿不平不过替他冒认了罪名。 低眼时,千岁看见一只手摊开在自己面前。 非常漂亮的一只手,指掌润如玉白如雪,纤如雕精如琢。 也是千岁最熟悉的一只手。 纹理骨骼,早就熟悉到了心里去,不可磨灭。 他听见叶非折的声音,如泉如琴,清冷好听: “千岁忧呢?” 千岁一时没有反应以来,木楞楞地出口了一个字毫无意义的“啊?”字。 叶非折微微一叹,随着他的一叹气,声音中更多说不出的温和柔软:“你既觉得四方宗是龙潭虎xue,楚佑是不怀好心,那千岁忧总得给我吧。” 千岁依然呆了很久。 反应过来后,他几乎立即被蜂拥而至的陈杂情绪所吞没了。 千岁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或者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该欢喜该悲伤。 反而叶非折看出他心绪的大起大落,斩钉截铁替千岁做出回答:“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信我自己。” 千岁忧是他的剑,与他同源相出,哪怕化形成人,依然和叶非折的道意,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联系。 千岁忧就是叶非折曾经的道。 “所以我不怪你。” 千岁怔怔地看他许久,牵了牵嘴角,意外扬起一抹笑意。 很纯粹的笑,满室生辉。 叶非折时隔数年,第一次摸到自己阔别已久的本命佩剑。 千岁是想和叶非折一起离开的。 毕竟待在房里,就意味着他要和宿不平面面相觑。 不错,宿不平。一个前一刻还在和他漫不经心吵架,下一刻帮他顶罪;前几年还在和他你死我活,后几年和他达成心照不宣默契的宿敌。 试问世上有什么事,能够比见这种宿敌更尴尬呢? 理智告诉千岁自己应该追上叶非折,和他冰释前嫌顺带躲避和宿不平独处的尴尬。 但是行动让千岁牢牢地把自己定在地上,一个字也不说出来。 还是宿不平先开口打破的寂静:“你终于肯放下了吗?” 他们谁都没有明说放下什么,但谁心里都知道要放下什么。 叶非折固然一句也没有怪他们藏起名帖,还取回千岁忧。 但是他心理从来不会因为千岁说过什么,就对楚佑心生芥蒂。 “如果是叶非折的话,但凡是他认定的事情,我说什么,我想做什么,都不会有用。” 那才是真正被千岁忧认定的千岁忧主。 自己选的剑主,自己捏着鼻子认。 千岁神色冷凝:“我只是不想再说。但我,永远不会放下。” 因为那一次,叶非折用的就是千岁忧。 ****** 仙魔两道,都对那位新任的魔尊非常有成见。 在仙道看来,魔道前任魔尊死去将近三百年之久,眼看着魔道群龙无首崩溃在即,突然冒出来一个新任魔尊,让他们怎么高兴得起来? 在魔道看来,魔道前任魔尊死去将近三百年之久,眼看着自己逍遥妄为无法无天,突然空降一个人管在自己头上,让他们怎么高兴得起来?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在位好几年,连面也没露过的魔尊时。 所以当叶非折出现时,无论是仙魔妖哪道,都一片哗然。 依旧是四方宗熟悉的主峰峰顶,绵延白云,无尽青山和森严石席。 石席上坐了成千上万人,却只看得见红衣灼灼,像是把向来清净无争的青山都点上一把火。 “是魔尊!” 仙道有人低低惊呼。 惊呼声在他们那边的坐席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却没一个主持的人站出来说一句话。 没办法,四方宗主自称闭关,现任仙首自称闭关,四方宗主亲传自称闭关,**八荒十极宗主也统统自称闭关—— 但凡是个有名有姓的都在闭关,你一和他们提魔尊,他们就和你提闭关。 仙道也有人向四方宗表示过不满,认为明明是发生在四方宗主和魔尊之间的事,四方宗主却比谁都消极怠工,未免叫人寒心。 然后阮秋辞出来,认认真真回答那个人说:“四方宗愿意请魔尊前来,愿意将场地用来迎客,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尊重。四方宗不插手,也是最大的不偏不倚。”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被阮秋辞看得浑身发毛,总感觉自己在阮秋辞眼里,好像已经命不久矣。 反正最后能主持大局的一个也没来。 仙道众人深感无人应和,无人出面挑大梁的寂寞,纷纷将期盼的眼神,投向在场之人中,唯一能代表仙道的梁西迟: “不知梁前辈如何看?” “不知梁前辈是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