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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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起道:“我们不是新组建了两百火枪兵吗?呵呵,有这两百火枪兵,莫尉迟义来的只是一万人马,便是十万人,又能如何?” 一听提到了火枪兵,刘贺和秦虎还有些怀疑,刘贺道:“他们真得能够击退尉迟义那一万人马?” “是呀!”秦虎道:“他们只有两百人,怎么可能呢?” 许云起十分自信地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有这两百人,在寨城之上,就可令尉迟义的那些人马无法靠近寨城,大家放心便是!” “是呀!就算是他们攻上了寨城,大家只要齐心合力,也一定能够将敌杀退!”许八郎也向大家打着气。 “大家放心!”许云起道:“等你们见识到了火枪的威力,就会相信我的话了。” 火枪的威力,很多人都已经见到了,只是一想到他们的火枪兵的人数,不过是区区的两百人之时,便又有些丧气了。 尉迟义的大军便在太平谷的谷口处安下了营寨来,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准备在一天里能够将太平寨攻下。 对于用兵老道的尉迟义来,他在太平寨里生活了三个月,对于寨里的情况也算是了如指掌了,如今天气已然到了七月时节,想来太平河快要涨水了。 只要是来一场大雨,太平湖必然要泄洪,要泄洪,那么必然会将太平河上的水门打开来,那么,那就是他的机会。 虽然强攻寨门会伤亡很多人,也不见得能够夺得下来,但是如果派出水性极好的人,沿着水道,从敞开的水门悄悄地进入到太平寨中,等到夜半的时候,再打开太平寨的寨门,那么,他的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就算是许七有再多的诡计也无计于事了。 尉迟义曾有很多种的幻想,怎么来向许七解释呢?最后,他的想法也变得简单起来,女人若是宠得太厉害了,那么她就会爬到自己的头上来指手划脚,自以为是。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所有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一样,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让她屈服于自己的意志。 就算是男人做得再错,也不是女人可以得的。 尉迟义想得很是美好,他却根本没有想到,许云起已然在太平湖的泄洪口处,装上了三个水车,水门也整个地被水车的叶轮封堵,就算是水性再好的水鬼,也无从那刀片一样叶轮下逃生。 尉迟义并不笨,虽然想到借住于太平寨的水门来偷袭太平寨,但是,就算是要等着下雨,他也要先派人从水里摸过去看一看,以探查究竟。 不久之后,三个去探查的水鬼,只回来了两个人,他们告诉尉迟义,水路根本就行不通。 此时,太平寨的水门一直是打开来的,只是装上了水轮,那一个没有回来的水鬼,便是因为靠得过近,被卷入到了水轮的叶片中,被搅成了rou泥。 难道真得要对太平寨进行强攻吗? 而这,也正是尉迟义感到头痛的一个问题。 正文 第296章 首败(一) 第296章 首败(一) 尉迟义最终还是决定采用强攻来拿下太平寨的寨门。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不攻攻试试,又怎么知道太平寨弱点在哪里呢?更何况,尉迟义对于那些寨兵的战斗能力,也并不以然,那些散懒的家伙们,连厢军都不如的。 第二天一早,尉迟义便带着一万大军,出现在了太平寨的寨门之前。 许八郎威风凛凛地站在寨门的寨楼之上,全身披着银色的盔甲,腥红的战袍在空中猎猎地飞舞着,冷不丁看去,就跟长坂坡前的赵龙一般。 当看清了寨楼之上那个主将的身影之时,便是连尉迟义都不由得哑然失笑起来,曾几何时,这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毛孩,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会成为他的对手。 便是站在寨楼之上的许八郎,也不免有些心理,当看到一万多的楚兵,黑压压得将整个山谷几乎堆满之时,他曾有一时刻,恨不能马上跳上马,狂奔得去逃命。 只是,一想到这个山谷根本没有第二个出口,而且自己的家人都在这里之时,尤其是那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儿,正是自己的希望,他便咬紧了牙关。 “不要怕!”站在寨楼之后的许云起仿佛是知道弟弟的心思,低低地声音令他有了些许的安慰,刚才还有些哆嗦的双腿,马上立直了起来。 秦虎站在许八郎的身边,虽然他相较于许八郎而言,经历了不少的战斗,但是真正的大军交战,这还是真得是第一遭。 尉迟义只是随便挥了挥手,他的军马便停了下来,离着山寨的寨门不到两百步。 稍作停顿,尉迟义还是独自地踏马向前,又走了一百步远,这个距离正是弓箭能够射到,却又失去了准星的位置,更可以,普通人射过来的箭,在这里也会变成强弩之末。 “许八郎!”尉迟义高声断喝着。 这一声叫,将许八郎喊得一惊,马上便又沉静下来,也故作着镇定,对着寨墙之下的尉迟义也高声断喝着:“尉迟义!” 尉迟义皱了皱眉头,若是按正常的称号来讲,许八郎管他应该叫姐夫的,再不济也要叫他一声康王。 许八郎直呼其名,显然是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也不想去计较那么多的事,继续道:“叫你jiejie许七出来答话!” 许八郎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尉迟义一开口,便直截了当的直奔了主题。 “姐,他叫你呢?”明知道许云起已经听到,许八郎还是忍不住告诉着许云起。 许云起道:“你跟他,我不想见他,而且我也与他一刀两断,互不相欠,让他有多远,便滚多远!” 许八郎想了一下,jiejie的话如果从他的嘴里传出去,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措词了。 也便稍作迟疑,他还是大声地对着寨墙下的尉迟义喊道:“我jiejie已经跟你一刀两断了,互不相欠,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吧,不要再来我们太平寨里sao扰!” 尉迟义紧锁着眉,在没有见到许云起之前,他的心里总是有一种无法愈合的内伤,有对儿煜的,当然更有对许云起的。这也是他非要见许云起一面的原因,哪怕是被许云起骂一个狗血喷头,他也会觉得舒服不少。 如今,他最怕的就是见不到人的面,那好像是拿着一把刀,正在他的脖项间慢慢的锯着一样,让他痛不能忍,却又无法呼叫。 他的目光始终盯视着寨楼中的人众,他可以看到许八郎、秦虎,还有刘贺等人,甚至于像杨炼、王山那样的头目和寨兵,但是却看不到许云起的身影。 他知道,许云起一定就在寨楼之上,太平寨之所以能够称之为太平寨,并且在太行山中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有许云起这个秘一样的女人存在。 他们之所以那么大的胆,敢于和自己一决高下,也是因为有许七在背后的出谋划策。他忽然想到了自己一战成名的那场战斗,其实不也是因为有许七在他的幕后支持吗?那个时候,每当他遇到困难,总会下意识地在许七的面前吐露,而这个女人,却总是不经意之间,给他一种无言的力量,还能够准确地替他找到问题的症结,然后对症下药,加以解决。 如果如今尉迟义的名望,可有看作十分的话,那么其中最少有一半,是许七给他的。 “许七!我知道你在上面!”尉迟义不再理会许八郎的挑衅,大声地怒喊着:“你为什么就不肯再见我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