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秦丫头，时候不早了，你咋还不睡哩！”李氏听到苏秦的叹气声，忍不住问了一句。 苏秦这下倒被问住了，自己为啥不睡哩，她总不能告诉她娘，自己是在想男人呢吧！估计她要是真这样说了，她娘会开始怀疑人生的。“娘，没啥，我还不困哩，你先睡吧，我等会困了就会睡得！” “秦丫头，你和娘说句实话，那白家小子，你真的没啥想法吗？”李氏原本想等着苏有善回来以后，同他说说看这件事，谁知道他今儿个晚上竟然没回来。 “娘，你咋想起来问这个了，我要真有啥想法，今儿个就不会同王奶奶说那样的话了啊。” 李氏听了苏秦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还道：是啊，眼下再说这个不是已经晚了吗？先头已经同人家说了那样的话，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法更改的啊！“哎，罢了，怕是应了你王奶奶的那句话了，你和那白家小子有缘无分哩！” 苏秦虽然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可是一想到那黄精的事情，就忍不住头疼，她和白野少不了还要打交道的，再见面该是怎样的尴尬呀！哎，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她家里穷，做不了那大方的事情，黄精这赚钱的法子她是抛弃不了的。“娘，时候不早了哩，赶紧睡吧！” 李氏应了一声，翻了个身，不多会便沉沉睡去。 再说白野心中忐忑了一整日，终于在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得到了苏家或者说苏秦的回答。那一刻，他心里就像是针扎一样难受。虽然也想过被苏秦拒绝的可能性，只是等到真正面临这样的局面的时候，依旧没办法说服自己放开。白野呆愣着看着一脸心疼的白奶奶，喃喃道：“拒绝了，拒绝了，苏秦拒绝了哩！” 白奶奶哪里见过白野这样怅然若失的模样，心里难受极了，劝道：“白野，你心里要想开一些，只要苏秦没与别的男娃子定亲，你就还有机会的不是！你这样出挑哩，铁定有好多女娃子喜欢你的，说亲这事情，咱不着急啊！” 白野看了他奶奶一眼，认真道：“奶奶，没有了，以后再遇不到苏秦这样的姑娘了。” 白奶奶最怕的便是白野这个模样，心里又疼又酸，只恨不得亲自上那苏家去一趟，可是这样的事情咋能怪人家姑娘呢！一家有女百家求，求亲这样的事情，被拒绝也不是啥好大惊小怪的事情。哪能因为自家孩子心里难受，就这样怨怪人家姑娘的。“白野，你可别犯傻啊！” 白野没说话，只有他自己知道，苏秦对他来说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他活了这十几年，头一次心里装着一个姑娘放不下，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幻想过许多与苏秦一起的日子。因为缺乏家庭温暖，所以对亲情的渴望，让他心底对苏秦多了几分渴盼。可是他哪里会想到，苏秦会拒绝自己呢！他好想去苏家找苏秦，问问她到底是为啥？可是他不敢，他害怕看见苏秦一脸嫌弃的表情，他更怕给苏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用力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这样便能迫使自己少想苏秦一些，可是越是压抑克制，思念便更是疯长。 一旁的白奶奶看着白野这样痛苦的模样，心里跟着难过，又不知该咋劝他。到最后就只强颜欢笑的说了一句：“白野，你要是难过，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难受，好不好？” 听了白奶奶的话，看着白奶奶那难受的表情，白野心里一震，自己这是在干啥，咋瞧不见奶奶这样难过担心的样子哩！胡乱拨弄了一下被自己撕扯过的头发，白野恢复一贯冷漠的神情，刻意压抑自己心中那沉闷的感觉，对他奶奶道：“奶奶，你放心好了，我这样大的人哩，咋会想不通这些事情呢！你孙子这样聪明，咋会干那一棵树上吊死的事情哩！” 白野是白奶奶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这故作轻松的举动，只是不忍心说破，故意顺着白野的话音道：“是，奶奶就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傻事的。” 白野嗯了一声，却是累极，如今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他想回家闷头睡大觉哩！“奶奶，我家去了，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吃罢饭也早点睡觉，记得将门锁好哩！”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白奶奶不忍心白野在自己面前这样压抑，没有挽留，只让他家去了！ 白野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回家的路早已铭记于心，就那样放空自己，等他回到家的时候，恰巧撞上薛氏，薛氏同他说了什么话他也不大清楚，也没搭理她。只自顾自的回了房，关了房门，连外衣也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以往也没觉得那床硬被子凉，可今儿个不知道为啥，身体一阵阵发寒。连带着心里都泛着一阵阵的寒意，他想睡，身体与脑袋里一片空白，可是无论他怎样闭眼睛，都没法睡着。 第五十四章 不像个乡下丫头 天色微明，白野翻身坐了起来，透过窗，看着略显昏暗的天色，起身下床。为了不将还在熟睡中的薛氏与白如林吵醒，白野蹑手蹑脚的穿过院子，从杂物房里取过自己的弓箭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院门走了出去。白野不知道为啥，明明不用从苏家门前经过的，可他就是情不自禁的从那里走了一趟。仿佛受了蛊惑一样，驻足往苏家院子里看过去。大概是因为苏家院墙太低的缘故，白野就那样看见了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姑娘，一下子呆愣在原地。他好想问问苏秦为啥要拒绝自己，可是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来。在苏秦皱眉的瞬间，强迫自己转身离开。 苏秦抬头看了眼天，这样早呢，白野这是干啥去？尽管没法看清楚白野的眼神，而是依旧不难感受出他浑身的失落。想起自个儿昨晚那绮丽的梦，只觉得脸颊羞红，更不由得在心中质问自己，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呢！ 苏秦回房之后，将与白野的这一次匆匆见面抛诸脑后，生活这样艰辛，哪还有闲情逸致去考虑什么儿女情长，更何况还是赤裸裸的早恋呢！虽然天色还早，可却没有丝毫睡意，索性起床，在院子里小跑起来。只是没等她锻炼一会，便从她爹娘的房间走出来一个小人儿，那人不是张青还有谁呢！ “苏jiejie，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张青说这话的时候，小脑袋都快要垂到胸前去了。 苏秦停下脚步，点了点头，疑惑道：“你说来我听听，是啥事？” “苏jiejie，你能不能带我去镇上看一下我大哥和小妹，我好担心他们哩！”张青说完这句话，重又将脑袋垂下，他知道自己不该给这家人添麻烦了，可是心里好担心大哥和小妹，虽然昨晚睡得床又暖和又舒服，他愣是没法睡着，就那样呆愣愣的躺了一个晚上！ 苏秦知道这三兄妹相依为命，心里铁定很是着急，今儿个她也确实没什么要忙的，在这说了，她心里也有些惦记她爹呢，因此在张青说完这话之后，略一思考便道：“也不会不行，可得问一问我娘才行哩！” 李氏正巧从房间里出来，听见苏秦的话，皱眉应了一声：“啥事要问我？” 苏秦将张青刚才说的那话同她娘说了一遍，而后才问道：“娘，行吗？” 李氏很想拒绝，可是触及张青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已经快要说出口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只道：“行，等吃罢早饭我同你们一起去，下午和你爹一起回来就是了！” 张青已经快要哭出声来，只哽咽道：“婶子，苏jiejie，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尽管一顿饭的时间很短，可张青依旧急不可耐，他好担心大哥和小妹，好想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等李氏锁了门，带着苏秦和张青踏上了去镇上的路。想起上一次同她爹一起去镇上的情形，苏秦忍不住叹口气，步行真的是她心中的痛。与苏秦的乌龟爬行不同，张青一直都走在苏秦母女前头，许是发现了苏秦累极的事情。张青停下脚步，声音低不可闻道：“苏jiejie，我背你吧！” 苏秦被吓得一个激灵，那咋行哩？先不说要是被人看见了该咋样想她，就张青这副和自己不相上下的瘦弱小身板，哪里背的动自己。“那咋行哩，张青，我不累哩！”虽然苏秦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这话，可是为了让张青打消自己心中那不像话的想法，苏秦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在李氏与张青的注视下，快速往前走。 张青只得作罢，等到了镇上之后，苏秦与张青还有李氏废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那家医馆。始一踏进医馆，一阵刺鼻的药味便直冲几人的脑门。苏秦前世没少闻这种味道，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李氏与张青全程都捂着鼻子。医馆里正打扫卫生的小学徒看见苏秦等人进来，招呼道：“几位看病还是拿药？” 李氏上前一步，笑着回道：“这位小哥，我们是来找人的。不知道你们这医馆里有没有收过从清水村来的病人。我家男人姓苏，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来的。” 那穿着粗布衣裳的学徒听过李氏的话以后，脸上表情微变，只一瞬间恢复如常，看了眼李氏身后的苏秦与张青，说道：“你们先在这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苏秦没有错过那人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诧，直觉告诉她这怕不是啥好事情，在那人转身要走的时候，慌忙一句：“这位小哥，不知道我爹到底在不在这里？” 那人没有转身，只轻飘飘的一句话传了过来：“在的！” 苏秦皱眉，不知为何，心里异常不安，只是又实在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只按下不表，且看看再说。 “这人咋去了这么久不见回来？”李氏皱着眉头，虽然很想去那后面看看，可又怕人家说自己不礼貌，因此虽然心里担心，也耐着性子静静等待！ “娘，我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哩！要不我们先走，等打听打听再说！”苏秦心里本来就有些不安，又听了她娘问的这话，就更担心了，直觉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因此就劝她娘先离开这医馆再说。只是，苏秦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话音刚落，就被人打断了！ “想走，怕是没那样容易吧！” 苏秦与李氏连同张青一起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人，来人是个衣着朴素，却干净整洁的中年男人。一举手一投足都透漏着乡下人所没有的沉稳与威严，那人在看到苏秦与张青的时候，一脸同情，只是当目光触及李氏时，却一脸厌恶，好似看见啥毒瘤一样的。 苏秦又不傻，咋会看不出来这中年男人对她娘那一脸的嫌恶，她本就极是护短，如何能受得了别人这样对待她娘。“这位大叔，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个啥意思，我是从乡下来的，有些听不大懂哩！” 那男人看着苏秦笑脸如花的样子，有些不解，只回道：“你和这妇人是什么关系？” 苏秦有些不满这男人说道他娘时，话里的鄙视之意，心想：咱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你这样说话就有些不太厚道了吧！性子一上来，便不管不顾的道：“我和这妇人有啥关系，和你有啥关系，你管的着吗？” 那中年男人倒是没想到面前的这小姑娘会这样怼自己，眉毛一挑，又问道：“你这姑娘，怎么这样说话，和长辈说话，怎么这样的态度，不识礼数？” “礼数？那是个啥东西？这位大叔，你又是谁？我们来这医馆是为了寻我爹的，你要是知道我爹的下落，烦请告知一声，你若是不知道，请随意忙你的事情，我们这乡下来的人，不识礼数，怕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我们这乡下人的穿衣打扮，言谈举止怕脏了你的眼睛，你得小心些！”苏秦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只是从那男人散发淡淡药香的衣裳上猜想，这人怕是这医馆里的大夫，所以不敢太过放肆。要是二狗和小妹真的在这里治病的话，自己得注意下措辞，以免这人多收医药费！ “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这样牙尖嘴利的！” 苏秦学着电视剧中古代女子行礼的样子，冲着那中年男人欠着身子行了一礼，嘴里还道：“这位大叔，百事孝为先，你言语中对我娘诸多不满，我这人最是护短，见不得我娘受委屈，更见不得除我爹以外的人欺负我娘，若是有何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额！这又是什么情况，这小丫头花样还挺多，一会儿咄咄逼人，一会儿知书达理，听听她说的那话，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欺负人的人一样。努力想了想自己对这丫头的娘的态度，清咳了几声，才道：“倒真不像是个乡下丫头！” 第五十五章 错怪好人了 苏秦被这男人的话说的一愣，乡下丫头该是怎样的，自己咋被这人给说懵了哩！还有这人到底是啥意思？为啥对她娘那样的态度？她爹到底在没在这医馆里？“这位大叔，您既是医馆里的大夫，那肯定见过我爹的，请问一下，我爹和那两个孩子还好吗？” 咦！这小丫头是咋看出来自己是这医馆里的大夫的，自己可没说过啊？“你是咋知道我是这医馆里的大夫的？你见过我？” 苏秦摇头，认真道：“没见过，瞎猜的！在您说这句话之前，我只知道您肯定是这医馆里的人，却不敢肯定您真是大夫。” “哦！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一定是这医馆里的人，而不是这医馆的病人，或者同你们一样，是来这医馆探望病人的呢？” 苏秦头有些疼，这人咋这样多的问题哩！自己已经回答了这样多的问题，为啥她就问了那样一个问题，还没人回答自己，这不公平哩！“这位大叔，您这样博学多才，礼尚往来这四个字总是懂得吧！” “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收你什么礼物啊？” 苏秦白眼一翻，解释道：“我已经回答了您问的许多问题，那您是不是也该礼尚往来，回答我仅有的一个问题，我爹和那两个孩子还好吗？” “挺好！我姓江，你可以喊我江大夫或者江大叔！”江钦说完这话，忍不住多看了苏秦几眼，这丫头实在不像是一个乡下的丫头，瞧瞧她说的那话：博学多才，礼尚往来！瞧瞧她瞅着自己的那眼神，不容置疑！ “江大夫，那请问我们啥时候才能见见我爹他们呢！”苏秦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这人咋这样讨厌，这样啰嗦哩！ 江钦想了想，朝着苏秦等人道：“你们随我来吧！” 穿过医馆正堂，掀开那东北角的布帘子，一直往后院里去，那里晒了许许多多的药材，当走到那黄精跟前的时候，苏秦忍不住问道：“江大夫，这黄精是很金贵的药材吗？” 江钦回头看了眼苏秦，好奇道：“你认识黄精？” 苏秦点头，回道：“嗯，这很奇怪嘛！” 江钦确实很奇怪，黄精是很有价值的药材，可又十分难得，他医馆里的这些，还是前几日一个少年拿来卖的，他当时还很奇怪那少年是从哪里得来这样成色的黄精，只是那是人家的赚钱之道，如何肯说呢！“这黄精是很难得的东西，这些还是我因缘巧合下得来的。按理说认识的人应该不多，更何况你还是个乡下姑娘，所以你说这奇不奇怪！” 苏秦一愣，倒没想到黄精在这个时代是这样难得的东西，那是不是意味着等自己将黄精种植出来以后，将会赚的盆满钵丰的啊！想到这里，苏秦似乎已经看到了黄橙橙的金子在向自己招手，等她回过神来，冲着江大夫莞尔一笑，并认真道：“江大夫放心好了，不出十年，这黄精绝对会成为最普遍的药材！” “什么？你说什么？”江钦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丫头会突然说这样的话，心里实在是对这个半大的女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没什么！”苏秦不愿意多说，只冲着江大夫敷衍一句。 江大夫自然不会强人所难，更何况苏秦还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抬脚继续往前走，待看见那房间里的苏有善以后，张青最先跑了过去。“大哥，小妹，你们醒了哩！” 苏秦心下一松，赶忙进去，看着一脸疲惫的她爹，忍不住一阵心疼，还道：“哎哟，爹哦，才不过一个晚上，你咋这样憔悴哩！” 苏有善没想到李氏会带着苏秦和张青来这医馆里，忙往前迎了几步，只在见到江钦之后，有一瞬间的尴尬。“她娘，秦丫头，你们咋来了哩！” “还不是张青这孩子，想他大哥和小妹了，我和秦丫头也担心哩，索性过来瞅瞅！”李氏也是异常心疼自家男人，只是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再辛苦也是值得的。想到这里，慌忙去瞧二狗和小妹。 “二狗，你咋样，难受不？”李氏看着二狗头上那左一圈又一圈缠着的白布之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样小的孩子哩，那杨氏咋这狠的心哩！ 二狗还没说话，一旁站着的江钦倒是开了口：“我拿棍子往你头上敲一下，你试试难受不难受？” 李氏皱眉，这江大夫咋跟吃了炮仗似的，一张嘴就没一句好话哩！苏秦也是险些没破口大骂，这江大夫人生是有多坎坷，咋一张嘴，就大有一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架势哩！他这心里该多扭曲啊，这样愤世嫉俗的！“江大夫，你是不是早起没吃饭，脾气这样大呐！要不你先去吃个早饭！” 江钦没理苏秦，只对着苏有善夫妇道：“都是自家的孩子，不该偏袒哪个的？这一碗水要端平，可不能偏心！” 苏有善与李氏面面相觑，这大夫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是在说啥呢！ 苏秦倒是听出来一些门道，心里还道：这大叔不会以为张家几兄妹是爹娘的孩子吧！更不会以为那二狗与小妹身上的伤，是她爹娘弄得吧！不会吧！嗯！苏秦看了眼江大夫的表情，联想这江大夫对她娘没来由的厌恶，忍不住腹诽道：嗯！大概就是的了！“江大夫，人心本来不就是偏的嘛！” 江钦被苏秦这话噎得无语，实在是没想到苏秦会这样反驳自己，再一次印证了那个认知，这丫头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你这丫头既然懂得那样多，难不成不知道兄友弟恭，相亲相爱这八个字吗？” 苏秦眨了眨眼睛，无辜道：“江大夫，我家就我一个孩子，我还没能深刻体会这八个字的含义！” “你这丫头”江钦说到这，猛的一愣，这丫头说啥，她爹娘就她一个孩子，那这三兄妹是咋回事哩！“啥？你刚才说啥？你爹娘就你一个孩子？” 苏秦这下几乎可以肯定这大夫就是误会了，忙道：“是啊，我爹娘就我一个孩子。张家三兄妹父母早亡，因为被伯娘与婶子欺负才受的伤，我爹是做好事哩！” 啥？见义勇为？乐于助人？那自己从昨儿个初初见面到方才是在做些什么？自己冤枉好人了？“苏大哥，苏大嫂，江某实在是汗颜！”江钦说到这，忙作了一揖，深表歉意！ 瞧瞧人家这知错就改的模样，苏秦忍不住扶额轻叹一声：“江大夫，您这是闹哪样啊？” 江钦什么时候见过这样逗乐的姑娘，一时间呆愣在原地，许久才道：“实在是对不起！” 苏秦她爹娘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俩人到底是在说些什么？江大夫这态度咋转变这样快哩，还有他咋一直在说对不起哩！“秦丫头，你和江大夫在说些什么？我咋听不明白哩！” 苏秦看了她爹一眼，笑着解释道：“爹娘，江大夫一直以为二狗和小妹是咱家的孩子呢，以为他俩身上的伤是你和娘虐待所致，所以之前对爹娘的态度才会这样恶劣。眼下搞清楚了，知道自己错把好人当成恶人了，心里愧疚，才一个劲的道歉的！” 一旁的江钦虽觉得不好意思，可苏秦说的又全是实情，只一个劲的点头，嘴里不停道：“苏大哥，苏大嫂，真是对不住了！” 苏秦她爹娘总算是知道，这江大夫为啥对自己横鼻子竖眼的了，原来是将自己当成那恶毒的爹娘了。又听他一直不停的道歉，忙摆手不甚在意道：“江大夫，你做啥这样客气哩，都是误会哩，眼下说开了不就好了！” 江大夫听了苏有善夫妇二人的话以后，心底一松，又想到苏秦，只觉得能养出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儿的爹娘，定是不俗的。“是是是，说开了就好的！” 第五十六章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江大夫在吗？江大夫你快来救救我家相公，他要死了哩！” 再说江大夫正给二狗和小妹诊脉，前堂突然传来一阵可以与鬼哭狼嚎相媲美的嚎叫声。江大夫眉头一皱，没来得及说话，便快速往前堂移动脚步！等到了前堂看着躺在床板上，一脸苍白的男人，对那趴在一旁鼻子一把眼泪一把的妇人道：“你放心，你相公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