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不知不觉中,又快要过一年。 郁暖觉得,她是时候可以与他坦白说了。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摊开来分说,彼此心中的结才会打开的。 不然的话,她可不想一直一直,维持着这样被禁锢的姿势啊。 她依在床上,裙摆中依稀露出笔直纤细的双腿,无意识的晃动着,而水红色的裙摆逶迤至地,衬出纤细韵致的起伏,她只是握着笔凝神思索,慢慢写道:“陛下……我很抱歉,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展开给他看。 可是男人不为所动,视线还停留在她身上。 郁暖觉得他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做错事情道歉就可以,那他的傲气也未免太不值钱。 郁暖想要解释,但写字的速度却不快,只能半句半句摊开给他看,好让他不要等的太急。 她又提笔写道: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处。 皇帝看完,带着愈发温柔暗沉的笑意,耐性很好的以指节慢敲案缘,示意她继续扯。 ☆、第70章 第七十章(修) 郁暖胆战心惊看着他的神情, 抖着手腕写了一行小楷:您没恼我罢? 郁暖又写道:其实我也解释不通,但我能保证以后不会了,您能把我放开吗? 方才看他的神情,郁暖就觉得还是不要多解释了,越描越黑。他愈是温柔,她便越是胆战心惊。 反倒是, 陛下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时候, 很有可能代表心情尚好。 噫, 变态就是可怕。 她是想过要告诉他一些事实,但思索一瞬, 觉得还是算了。 正常人都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皇帝随意靠在近前的榻上,交叠手指于下颌慢慢审视她,若有所思道:“继续。” 郁暖觉得他最近很好说话了,不由眉眼弯成月牙, 笑得像个小仙子。 郁暖的笑容太软,皇帝还是那般神情, 高高在上的倾听她无理的诉求, 只是眼底的冷硬微敛。 却不成想,郁暖很耿直的写了一句:故而,我实在很想去看看外头,不想被拘束在这里,请您劳驾放了我罢? 她想了想, 还嫌不够, 添上一句:陛下您可好了。 写完郁暖对他拜了拜, 满脸的可怜兮兮,杏眼真情实感的含着一包泪,把好人卡举过头顶。 其实她的意思是,御花园里的花草她有好些日子没看了,十分怀念,尽管床很大,她却并不想成日被困在龙床上,这太折磨人了。 然而,很多时候,文字表达不如带语气直达心扉,就是这个原因。 从男人的角度上看来,郁暖这般说话,又何尝不是想要挣脱他,离开他的掌控,最后消失于视野,一无所踪。 她所谓的好人,不过顽愚无能之辈,而眼前女人的哀求,实则最是没心没肺。 皇帝只是淡漠评价道:“得寸进尺。” 郁暖有点着急,这是什么逻辑啊? 她虽享有的很多,说到底实非她所愿,而她最渴盼的却不能得。 这怎么算是得寸进尺? 他看出郁暖的无措和气馁,缓缓勾起唇角,与她一条条分析:“你身上所着一线一缕,一切金银玉饰,甚至你的母家,你脚下疆土,皆是朕所有。” “朕赐你荣光与无上宠爱,这一生,都没有女人能及你分毫。” “你却道,你还要自由?” 一切幸运皆有价。 她有些惊愕和委屈,气的泪眼汪汪,可皇帝却不懂美人脆弱的心境,冷淡置之不理。 于是,郁暖头脑昏沉,又在纸上又飞速写: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而已,您怎能这般霸道!你这个讨...... 写到一半她又一激灵,把这四个字飞速涂掉了。 皇帝眉心浸润凉意,隐隐噬人,漠然道:“是么?” 郁暖有点胆怯,却还是很认真的讲道理:我属于我自己,您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皇帝置若罔闻,近前俯身,单手捏着她单薄的肩胛,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坦然凑近娇软爱哭的小姑娘,一点点触碰她的唇瓣。 两人渐渐唇舌i交缠的暧昧起来,他的一切都太霸道,使得她的大脑迷糊不受控制。 郁暖的眼睛从睁的滚圆,开始缓缓闭上,睫毛细细颤抖着,面颊通红挂泪。 她的手心都软了,手臂被他按住,手指无力酸软垂落,握着的狼毫笔一下坠落,精准握入他掌心。 唇舌分离,她看见男人淡色的薄唇,也染上她的颜色,而郁暖发现笔已在无意识中被他拿走。 她捂着肚子,一下缩进龙床深处,意识到自己词不达意,便又努力的手指蘸墨想要写什么,墨汁流到锦被上,一点点濡湿。 可惜,皇帝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狼毫笔,把她轻而强硬的按住,微凉的手拨开她衣裳的系带,襦裙滑落至软和纤细的腰线,上身只余下一件藕色的肚兜,几近无物。 他居高临下,无视她的羞愤指控,微凉的手指寸寸抚过她的脖颈,按住她的挣扎,好一会儿,竟然像是摩挲欣赏尚好的玉器,不带一丝暧昧。 他执笔杆,把她玉白的身体当作是一张澄纸,眸中尽是阴郁偏执。 皇帝笔速极快,本应出现在公文奏章上的字,却在她背后展现,潦草遒劲,泛着痛痒,叫郁暖的脚趾也微蜷,脖颈扬起脆弱的弧度,又无力落在软枕上。 她说不出话,而现在就连喘息都是艰难的,因为喉咙疼。 但那是她自己割的,就连抱怨委屈都不能够。 郁暖裸i露着身段,被禁锢在男人怀里,水红的长裙堆在一边,被他揉得凌乱不已。 旋即,他又从一旁的橱中翻出一个木盒子,漫不经心随手一按,于是勉强蠕起身的郁暖又被按下。 她旋即用小腿肚讨好蹭他,又细软呜两声,而男人不为所动。 她只觉有一点刺痛,不明显,也并不很难过,感受到皇帝指尖禁欲微凉的温度,还有按在她尾椎骨上细细安抚的大手,而那力道,就仿佛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 郁暖却忽有些浑身发热,与疼麻的感觉混淆在一起,使得脖颈处也泛出晕红。她柔弱抽泣一声,绷紧的腰线缓缓落下,并没有再反抗,只是捂住隆起的腹部。 她忽想起,他从前便说过,要给她黥字。 他说过,这样的话,她就逃不掉了。 可是,她并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却那样动人心弦。 “若没了您,臣妾又能去哪里?” 时间粘稠而漫长,可男人的手,似是冷静而经验丰富的匠人,在她身上一笔一笔,描摹出属于他的潦草笔迹。 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时间,宁静而暧昧至极,她被那个强大的男人压在身下,被他揉捏刻画出另一番情态,就仿佛她的一切,都要为他而新生。 可是,郁暖并不知道,那是甚么字。 待刺完,天色已迟暮。 她汗湿的身子,被他揽在怀里。 他们慢慢吻着彼此,郁暖一边哭一边与他唇舌缠绵,甚至咬了他几次,他皆没有躲避,唇舌间的血腥味蔓延开来,他却带了点笑意,用柔软的触感安抚她。 亲吻是件能直达心灵的事,起码郁暖的羞恼被这样鲜明柔和的触感,给抚动的烟消云散。 皇帝一直很沉默,把她的后脑勺单手按在怀里,并不多言,郁暖累极了,更说不出话来,只能靠在他怀里细细呼吸着。 半晌,她拉着男人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暗示他,那里有他的孩子。 所以要发病也请您忍耐一下啊! 他的手并无动作,任由郁暖抓着,仿佛对这个孩子不感兴趣。 郁暖却拉着那只微砺的大手,一点点流连在隆起的腹部。 她靠在戚某怀里戳戳他。给个反应啊,好歹是个孩子,您装死是怎么回事? 半晌,郁暖又拉拉他的手,暗示问他到底黥了甚么字? 然而,皇帝只是握住她伸出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她有些失望。 夜里,皇帝抱着她,在她背后敷了草药,一点点亲吻背上黥的字。 郁暖感受到指尖温凉的温度,回身才发现,自己手指上被套了一个约指。 她有些惊讶,却沉默下来。 但很恰巧的,她晓得,原著中有提到过一只凤尾约指,属于历代皇后,与帝王的扳指是一对,亦会被戚氏皇族代代传承下来,独属于母仪天下的女人。并且,每个皇帝一生亦不可许两趟。也就是说,即便第一任皇后死了,继后也不能再拥有这枚约指。 可原著中这只是被提到而已,乃是秦氏以及很多女人梦寐以求之物,因为这不但代表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代表自己能独占帝心,成为他真正心尖的女人。 她们自以为情浓时分,也曾有过这样不切实际的肖想,但这枚约指,却从未出现在《为皇》原著中。 然而,在书评区莫名成了个梗,每出现一个,或是一对(...)不同的美人,总有读者在下面讨论,这个美人是不是凤戒的归属者,也就是所谓整本书都没出现过的正宫娘娘。 #没有##不是# #凤戒依旧没出现的一天# #戚皇你不懂爱# #婉卿妹子做错了什么# #楼上的!我米琪娅小公主又做错什么!# #别吵了,主仆党心如死灰哭晕在厕所# #作者你退钱我tm就为了看个感情线这么难的吗!# #xswl女读者右上角点x要看感情线绿jj欢迎你# …… 但……却如此随意的,出现在她手上。